?第五十八章：遗愿？信念？
一次试探，毫无疑问莫凌飞是在出恶气，寒巡山那些高傲的话成功激起了莫凌飞的怒火，但是却苦于忌惮五大圣地的实力，莫凌飞一直加以隐忍。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谁会想到有叶无痕这么一个变数。
令莫凌飞震惊的是，叶无痕和莫天宇居然两人狂揍了寒巡山一顿，这虽然解气但是想想寒巡山的身份，顿时他又没了心情，一时间心乱如麻。
径直走进书房，莫凌飞一言不发，直直看着书房里挂在墙壁上的书画。
莫天宇和叶无痕跟在身后，一句话也没有多说，与叶无痕不同，莫天宇看着自己父亲的背影，一时陷入沉思，而叶无痕则东张西望，四处打量着书房。
百鸟朝凤，画虽然叫百鸟朝凤，但是笔锋间露出一股傲气，如雄鹰展翅，俯视天下，一股霸气悠然而生。
火凤描绘得栩栩如生，皇者之气透彻天地，一时间莫凌飞看得呆了。
「宇哥，那寒巡山怎么办？」见两父子从走进书房来一句话都没有说，叶无痕只觉得气氛压抑的难受，率先打破压抑中的沉默。
「你有什么办法？」莫天宇挑了挑眉问道。
「很简单啊，只要不让他说出去不就没有人知道了……」叶无痕嬉笑了一声，自认幽默的，道「我是不是很聪明啊」
「割掉他的舌头，还是让他吃点穿心散或是鹤顶红，一了百了」莫天宇冷哼了一声，说道。
「割掉舌头，这个主意的确可取，但是他还可以用手写，况且割掉舌头会不会太血腥了，直接了结了他又会不会太残忍了」叶无痕一脸遐想，莫天宇只觉得头上有无数只乌鸦飞过，顿时无语。
「臭小子，给我滚蛋，你存心找茬」叶无痕的一副嘴脸，让莫天宇顿时觉得可恶之极，随后破口大骂一声，提起脚来，就像叶无痕一般，「神龙撒尿」霎时朝着叶无痕的屁股呼啸而去。
莫天宇一脚，毫不留情一脚将叶无痕直接踢出书房，顺手将门关上，顿时只听到叶无痕像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我靠，莫天宇你个没人性的%#：-C@：-」叶无痕从地上爬起来，捂着屁股揉了揉，对着书房就是一阵破骂。
待他揉着屁股大骂了莫天宇一通，但是出奇的是莫天宇居然一句也没有回应叶无痕。
自知无趣，叶无痕撅着屁股将那道门想象成莫天宇，随后恶狠狠的说道「莫天宇，给我等着……哎呦，我的屁股，下手这么狠，可恶！」
叶无痕的声音自然引来莫家一干下人，当他回头，却不料不管是丫鬟还是家丁，都在暗暗偷笑。
但是在看道叶无痕转身后，所有的人都忍住了笑意，随后一哄而散。
「什么情况，我长的很可怕吗？怎么看着我一个个都跑得没影了」叶无痕由上至下打量了自己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铁根叔！」叶无痕一阵疑惑，这些下人中他一个都不认识，虽然憨厚老实的铁根极力将自己隐藏其中，但是叶无痕还是一眼就看到他，随后叫道。
「我地个亲娘啊，落在这个恶魔的手中，我悲催了」铁根欲哭无泪，自己躲的这么严密了，还是被发现了。
「无痕少爷，有什么吩咐吗？」铁根哭丧着脸，极为不愿的回头，轻声问道。
「你们刚才是在笑我吗」叶无痕对着铁根和蔼一笑，随后问道。
「没……没有的事」铁根心中咯噔了一下，叶无痕和蔼的笑容在他眼里看来，邪恶无比。
「真的没有」叶无痕重问了一声。
铁根哪敢承认，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似的，在经历过寒巡山的事以后，莫家所有人都将叶无痕规划在了流氓、败类一列中。
就连叶无痕也不知道他的形象在莫府已经可谓是人众皆知，特别是他那些无耻的招数，让的许多丫鬟心中暗骂无耻，丝毫没有修行者的风范。
铁根可是深有体会叶无痕的手段，「神龙撒尿」、「猴子摘桃」这些足以让铁根打心底惧怕叶无痕，此刻又哪敢承认，只是在心底默默祈祷叶无痕能够手下留情。
「算了，储藏室在那？」看着铁根紧张兮兮的样子，叶无痕顿时觉得无趣，随后问道。
铁根闻言，岂敢怠慢，随后指出了莫家储藏东西的房子，随后叶无痕没有理会铁根，照着铁根所指的方向径直走去。
直到叶无痕走出很远，铁根方才回过神来，心中如蒙大赦，暗自松了口气，但随后疑惑的看着叶无痕的背影道「去储藏室干什么……」
逃出生天，铁根心情大好，旋即朝着叶无痕离去的方向放声唱道「菊花残，满地伤……一曲悲歌何其壮」
叶无痕不知，他的背后黑色的衣衫上，一个纹理清晰的脚掌印，正镶嵌在他的屁股上……。
书房里，莫凌飞一直观望着墙壁上的百鸟朝凤图，一言未发。
在将叶无痕一脚踢出房外后，莫天宇打破微末的沉默。
「父亲，有些地方我很疑惑？」莫天宇神情有些恍惚的看着莫凌飞问道。
「什么疑惑」莫凌飞随后转过身来道。
「我一直很想知道，三年前，翎儿离开天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她是不是去通天峰学艺！」莫天宇眼神略显疑惑、凛冽，其中还隐藏着淡淡的哀伤与痛苦，莫知的情绪与激动，让莫天宇身子一颤。
听到莫天宇的问话，莫凌飞神情一滞，随后点了点头，道「没错，你爷爷是安排翎儿是去了通天峰……」
「为什么要这样做……」莫天宇痛苦的问道。
「为莫家……也为叶家……」莫凌飞神情坚定，铮铮话语中，没有一丝别样的情愫。
「为莫家……为叶家，牺牲了我还不够吗，难道还要搭上翎儿吗」莫天宇一声大喝，像是在宣泄自己心中的悲愤。
「你都知道了……」莫凌飞苦涩的问道。
「是，我什么都知道了，从爷爷将玄天镜交给我的那一刻，我就全都知道了……」莫天宇点了点头，心中压抑之极。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也应该要知道，誓言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莫凌飞一脸阴沉，朗朗教训着说道。
「虽然那是一条不归路，但是它却是我们莫家几代人的心血，自远古传下来的信念！」莫凌飞说着，一脸狂热，满是向往之色。
「我不明白，既然是一条不归路，有我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让翎儿走上这条不归路，」莫天宇有些激动的说道。
「我只能告诉你，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这就是身为莫家子孙的命！」莫凌飞叹息了一声，缓缓说道。
「命运……哈哈，我莫天宇从来都不信命运，策划万年，这值得吗！值得吗！」莫天宇悲愤，从玄天镜中看到的一切，让他心中不免有些觉得不值，这是对莫家先祖的悲叹，亦是对莫家子孙的付出感到悲哀。
「闭嘴！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莫凌飞怒喝，声音之大让叶无痕只觉得震耳欲聋。
「值得，真的值得吗……父亲，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们所做的到底值不值的，翎儿可是你的女儿啊……」
「说够了没有！祖宗遗训那是你能够随意怀疑，不满的！」莫凌飞有些慌忙，正如莫天宇所说的，所做的一切，值吗？
「遗训，哼，我只为莫家曾经逝去的英魂感到不值，只为莫家后世子孙的愚守感到悲哀！」
「大胆！你这不孝子！」莫凌飞怒声呵斥了一声，一耳光打在了莫天宇的脸上。
莫天宇没有闪躲，任由莫凌飞一掌打在自己的脸上，一脸嘲笑般的看着怒火中烧的莫凌飞。
一直沉浸在自家儿子离家十年归来的喜悦之中的宋琳在厨房中忙碌着身影，十年来，这是她第一次进去厨房，可见莫天宇归来，她是多么的开心。
书房里传来的阵阵躁动，让她有些疑惑，随后走进书房，恰好莫凌飞怒气腾腾的给了莫天宇一耳光，全都收入了她的眼底。
儿子归来，两次受创，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则是自己的丈夫，先是一掌将莫天宇打伤，现在又是一掌，打在了莫天宇的脸上，宋琳顿时只觉得怒火中烧，朝着莫凌飞便是一阵斥责「莫凌飞！你是不是天生有虐自己儿子的倾向！」
随后宋琳快速走到莫天宇的面前，心疼的为莫天宇揉了揉被打的略显红肿的脸颊，关心的问道「宇儿，还疼吗？」
「娘，不疼……」宋琳的关心让莫天宇心中一阵温暖，随后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宇儿，有什么事你跟娘说，别和你那死鬼老爹说，他什么本事都没有，只会冲自己的儿子发火……」宋琳一脸疼惜的看着莫天宇，柔声说道。
听到宋琳的话，莫天宇并没有太过于在意，但是如果叶无痕在场他肯定早已嗤之以鼻，爆笑出来。
莫凌飞早已怒不可揭，老脸微红，被自己的妻子当着两个小辈的面一阵斥责，他不由的有些恼怒。
「宇儿，跟娘去厨房，娘做了很多你喜欢吃的菜……」宋琳没有理会一脸愠怒莫凌飞，对莫天宇说道。
莫天宇没有说什么，笑了笑，随后点头跟着宋琳便走出房间。
走出房间的那一刻，宋琳当先走去，而莫天宇停下脚步，对莫凌飞说道「父亲，不管这一切值不值得，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我只是不想让翎儿卷入这条不归路，一切有我足够！」
「我会完成先祖的遗愿，坚守莫家的信念，放过翎儿吧」莫天宇的语气中有着不容置疑的强大信心，他的话让莫凌飞随之身子一颤。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莫凌飞没有多说什么，问道。
「因为翎儿是我的妹妹，先祖遗愿太过于残忍，就让我代替她吧，也算是这十年来，我对她的补偿……」莫天宇苦涩的说道。
「补偿翎儿什么？」
「十年前为她许下的诺言，或许她已经忘记了，但是我始终记在心里，我答应过她的……」莫天宇说完转身走去，房间里只剩下莫凌飞沉思的身影和从莫天宇口中飘来的声音「父亲，求你放过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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