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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越了数座白茫茫的山峰,纵身往山下一幽静而又隐蔽的峡谷之中落下。
此峡谷名为“暗风谷”,终日不见阳光,寒气极盛,能时常感觉到阵阵阴风拂过,这种阴寒比起那雪山之巅的千年积雪还犹有过之,乃天山至阴至邪之地。
暗风谷其中被横贯的乱石遮掩,也就是化杀神所说的“乱石巨牢”。
我直接越过暗风谷的入口,小心的在一块巨大的磐石之上落脚,能清楚的观摩到乱石巨牢的一小部分,偶尔能见到四周零零散散巡逻的守卫。
在如此广阔的乱石堆中寻找小茜的所在,实属大海捞针。
“韩柳,今日怎么有兴趣到这来了?”突然传来一个甜美女子的声音,并且还是直接称呼我的名字。
“善姐,你怎么也在着?”我意外的看着那个女子。
来者原来是“善君”,我的警惕的心情放松了许多。
善君也是一名西域女子,听说还是楼兰古国的后裔,她的面部被一层黑色的薄纱给覆盖,却显露着一双让人着魔的深邃眼睛和一副精致无比的轮廓。
善君身姿高挑而丰盈,亚麻色的秀发扎着一个长长的大粗辫垂至那圆润的臀部,上身仅套着一件黑色的鳞甲抹胸,那纤纤小腹在昏暗的光线下扭动着优美的曲线,下身的黑纱薄裙不时的被暗风谷里的阴风连连掀起,展现着一种不一样的西域韵味。
其实善君也属于兽杀神的属下,但善君与其他人不一样,她早已看不惯兽杀神那副好色如命,阴险毒辣的嘴脸。
兽杀神也对善君也觊觎多年,在兽杀神的*威之下,善君却誓死不肯屈服,导致善君的命运古不堪言,经常被派遣到最为危险的行动之中和享受最劣质的生存待遇,对此我非常的同情她。
我与善君是同一天加入天域的,关系还算不错,平日里也都相互照应着,她年纪比我略大一点,所以我在背地里会称呼她“善姐”。
“韩柳,你是不是闯祸了?”善君对我严肃的问。
“我是来救一个人的。”
“桐月千金?”
“你怎么知道?”
“兽杀神知道你会来,早已在乱石巨牢中恭候你多时了。”
“我不管这么多,我一定要救人。”
“那个桐月千金就那么值得你不惜性命的去救她?”
“对。”
“听姐姐一次劝,还是不要去了,现在天域上上下下都在抓你。”
“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啪!啪!啪!~~~一阵清脆的拍掌声打断了我和善君的对话。
“哎呀!真是姐弟情深啊!”香君冷不吭的出现在我对面的一块巨石上。
“贱人,你居然还敢来找死?”我一见香君,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顿时脱口大喝。
“还不知道是谁找死呢。”香君显得有恃无恐。
“真的吗?”说着,我正准备默念咒语的时候。
突然,我却发现在阴暗的山谷并不是遍地积雪的山巅,这里除了干燥的石头以外,根本就没有一滴雨水。
完了!完了!我这个水咒师也太不称职了,怎么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犯这种毛病呢?现在不等于是我在找死了吗?
“善君,还不快抓住他。”香君急忙用命令的口气对善君喝道。
善君只是无奈的看了看我,却没有向我动手。
我立马跃起,欲意先逃离此地。
唰啪!~~~一条冰寒的锁链顿时穿进我的右侧的腹中,接着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
我顿时跌倒在一块巨大的磐石上面。
看着这可恨的锁链,不用想,一定是丽君那个贱人偷袭我。
“呃啊!~~~”我一声大吼,忍着剧痛将锁链拔出,然后一把拉锁链的一头使劲甩起。
嘭!~~~丽君被我从一块隐蔽的石缝中给硬生生的扯了出来,并重重的撞在另一面石壁上,并痛苦的挣扎着。
想不到我身体那股奇怪的力量竟如此强大。
我还是没有罢休,又一次将丽君甩起,她再次撞在了另一面石壁上,并喷出大口的鲜血来。
见到丽君那生命垂危的模样,我多少动了点恻隐之心。
我们都是天域的苦命人,何必要她性命呢?想着我便心软的放下了锁链。
“受死吧。”香君边喊,边用穷奇剑向我挥来。
砰!~~~我连忙避开,那穷奇剑狠狠的劈在磐石上,劈得个石屑四飞。
我决不能与香君这样的劲敌纠缠,还是先找水再说。
我连连跃起,香君却穷追不舍。
可能是因为打斗的动静太大,引起了下面守卫面的注意,只见守卫们好似身怀绝技般的跃上了巨石。
现在情况更加不妙了,这里的守卫可都是天域最为精锐的守卫,个个威风凛凛。
侍卫们一手持盾,一手持刀,而且还满身精甲,动作还丝毫不呆滞,就算在江湖中也算得上是三流高手。
我腹部的血还在往外洒落着。
我用一只手按住伤口,血渐渐的染得我满手都是。
香君追得有些乏力,便直接用剑滑出一道闪亮的光刃向我击来。
我赶紧避开,光刃正好与我擦肩而过,却还是削落了我一缕长发,飘入了乱石之下。
待我还未有所反应,又是一道强劲的光刃飞速而来。
耀眼的光刃照射在我的面颊上,看样子是躲不过去了,我只是伸出手臂挡在前面。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突然想起,好像血咒是不需要水的,只要有血,便能以血化咒。
好吧!反正在劫难逃,不妨孤注一掷。
我紧闭着双眼,不敢面对生死的交锋,只是尝试着默念血咒,希望还有一线生机。
嘭!~~~一声巨响。
奇迹顿时笼罩了我,那道闪耀的光刃在离我还有几寸的距离突然破碎在空气之中。
我缓缓的睁开眼睛,难以置信的打量了全身上下,并无任何损伤的痕迹。
再望了望不远处愣得一声不吭的香君。
看来我真的不需要水也能施咒了。
“柳君你要清楚,不管你有多大能耐你也无法救出桐月千金的。”香君见我有些邪乎,也不敢再贸然进攻,只是好生提醒道。
“哼!不劳香君费心了。”我很不在意的甩了一句,便纵身跃起,向不知所措的香君冲去。
不知为什么,动用血咒之后的我心性好似浮动很大,对杀人的欲望尤为强烈了一些。
也许我还不能按自己的性情去驾驭这股力量,也许这股力量本生就是为杀人而萌生的,也许我正在前往身坠入魔道的路上。
我的速度非常之快,没等香君来得及出招,我已伸掌向她劈去。
啪!~~~我一掌拍在了香君的剑上。
剑上的戾气霎时扩散开来,却对我毫无影响,我反而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
还好香君知道挥出穷奇剑挡住了我的一击,只是被击飞了出去,艰难的扶在一面磐石上面。
看着迎面走了的我,香君的面色颇为紧张,一副魂不附体的模样。
“柳君,你别过来。”香君好似放弃了反击,略带着乞求的意思。
我没有理会她的话,因为这个时候,她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可以当成一个毫无气味的响屁。
香君见我仍然向她靠近,便准备起身逃跑。
突然,被我腾起了身,凌空一掌不偏不斜的击在香君的胸口上。
香君丰满的胸脯受了我凶狠的一掌,直接被打凹了进去,导致后背躬了一下。
然后我用手牢牢的将她按在了石壁上,鲜血喷得我一脸都是。
一个动作较为灵敏的守卫最先冲到我的身边,竖着大刀对着我的后背砍来。
我不得不放开血肉模糊的香君,一脚踢向那个守卫,虽被他的大盾给挡住,却还是被我踹出去好远。
另一个守卫赶了过来,果断又是一刀。
我连忙伸出左手,用中指与食指的指尖死死夹住刀刃。
啪!~~~我毫不犹豫的扬起右手猛的击中那守卫的脑袋,只见那守卫的脑袋离开了脖颈,鲜血如泉般的涌出,一具无头尸体顿时倒地。
不知为何,对于血我好似没有了之前的反感,而是更加的兴奋。
又是一柄大刀砍来,我迅速侧身一避,被那大刀滑过脸颊,留下了一道细小的口子。
我立马伸手锁住他的喉,手一扯,便将一截喉管扯下,接着被我一脚踢在胸口,飞下了巨石。
忽然间,善君冲到我的跟前,奋不顾身的拖住我沾满鲜血的手。
“韩柳,灵杀神的人来了,你还是快跑吧!”善君惊愕的看着我。
“这里本来就是他们的地盘,他们早该来了。”我肆无忌惮的对善君嚷道。
对于善君,我还算不完全失控,但身体里那股奇特的力量仍在燃烧着,根本压制不住这亢奋的怒火。
“韩柳,你这是怎么了?手怎么这么烫?”善君吃惊的关心道。
“没事......”说话间,一道雪亮的利器在善君身后闪现。
我一把搂住善君的腰间,旋出一个优雅的弧度,便伸手抓在那突如其来的利器。
这是一把笔直的短刀,刀身雪亮,光耀刺眼,刀刃锋利无比,并透着淡淡寒气。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削骨刀”,按理应该有两把,刀的主人乃是灵杀神属下的“佐君”。
果不其然,削骨刀的刀身被我握在手里,而刀柄则被一个消瘦的男子持着。
这男子就是“佐君”,他不仅身材消瘦,就连脸颊也是削瘦的,有着一双好似鹰一样尖锐的眼睛,眉角高高扬起,面容冷酷无比,好一副黄鼠狼一般的嘴脸。
佐君真是耍了一手好刀法啊!居然从后面偷袭,而且偷袭的还偏偏是善君,看老子怎么玩你!
“柳君,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佐君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你管不着。”我淡淡的说的回了一句,手仍紧握在刀刃上。
“那我还偏要管管呢?”
佐君将刀一瞥,我连忙松手。
只见佐君又横起另一柄削骨刀向我挥来。
我连退两步,却发现身后布满了守卫,个个手持大刀的砍向我,根本就没给我任何施咒的机会。
我手里仍然搂着惊慌的善君,无奈的原地弹起,飞上另一块更高的巨石上。
“血灵咒之破血术!”我尝试着使用血咒,着也是无奈之举。
倏然间,我满手的鲜血化作一团团诡异的黑气,缠绕在手臂四周,并带着极其浓重的戾气。
看着蜂拥而来的守卫,我将手中的黑气快速的*了出去。
一团团的黑气在空气不断扩散,动如脱兔的般肆意乱窜。
很快,黑气将前来的守卫们团团绕住,好似群魔乱舞一般。
凡是被黑气侵蚀了身体,皮肤就会被层层撕裂,一片血肉模糊。
守卫们传出一阵阵惨烈的喊叫,听得人心发渗。
当守卫连连倒下,其余的守卫则不敢在跃雷池半步,只得在远处瑟瑟发抖的目睹着这骇人的情景。
待有了缓口气的时机,我这才发觉善君好似故意依偎在我的身上,全身紧紧贴在我的胸膛上,并没有挣脱的意思,神色还颇为安逸。
“善姐,没事了。”我不好意思的提醒道。
“嗯,韩柳,你的嘴唇还有你的脸色怎么突然这么黑?”善君不解的问。
“没事。”我并不想去解释。
我很清楚,这一定是施放血咒的后果。
接着,我伸出自己的双手看了看,发现手里没有一丝血的痕迹,看来所有的鲜血都化作了黑气了。
这血咒还真邪乎,非得用新鲜的血液也能施咒,代价可真不小啊!
“韩柳,你还是趁现在逃走吧!”
“绝不可能。”我毅然坚决。
“你就算武功盖世又能怎样,这么大一个乱石巨牢,你从何找起?”
“这我自有办法。”
“一个萍水相逢的桐月千金就值得你这样为她付出?”
我突然发觉善君的话里带着浓浓的酸意。
“我只想保护她。”
“那如果有一天,你也会这样保护我么?”
善君的话有些越说越奇怪了。
我不由的停顿住。
佐君那雪亮的刀影再次出现了。
看来真是小瞧佐君了,他居然能躲过破血术的追杀。
刀影飞速的向善君劈来。
我一把将善君推开,徒手抓住佐君的两面刀刃。
善君刚才差点就已经香消玉殒了,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这削骨刀实在是变化莫测,难以捉摸,还如不将它控制住。
佐君以很快的动作抽出其中一柄削骨刀,抹向我的咽喉处。
我仍继续用徒手接着,刀刃死死的将我*在了石壁上。
这削骨刀真是名不虚传,挥舞起来不仅干净利落,近起身来真是叫人防不胜防。
我再次渗出一手新鲜的血液。
“柳君,求我啊!我可以暂时不杀你,然后把你交给灵杀神处置。”佐君得意的对我说。
我确实被*得难以动弹,只得大口的喘着粗气。
突然,一只纤细的小手闪出,一掌啪在佐君的脑门上,佐君顿时跌下高耸的巨石。
跌落的佐君用右手的削骨刀卡在了巨石的半空,万幸的捡回一条小命。
“善君,你不帮着我将着罪人擒住,却对我出手,要是被你们兽杀神知道了,有你好看的。”命悬一线的佐君居然大言不惭的对善君威胁道。
善君只是一脸忧愁的站在原地,闷不吭声。
“去死吧。”看着佐君那卑鄙的模样,我忍不住一声大骂。
接着,我弹指射出一根用血化作的小刺向佐君飞去。
“呃啊!~~~”佐君发出一声失魂般的惨叫,便落了下去。
看着渐渐坠落的佐君,我心里总算解了一口恶气,他这次不摔成肉饼才怪呢。
正当佐君要落地之时,一个宛如鬼魅的身影闪了一下,佐君随着那身影凭空消失在我的眼际之中。
“不好,是兽杀神!”善君惊恐的说道,眼神顿时呆滞。
“兽杀神?”我喃喃的念道。
听说兽杀神好养一些生禽猛兽,还专门修一种名叫“兽诀”的旁门左道,将自己搞得人不人,兽不兽的模样。
难道...难道刚才那个身影是兽杀神?速度也太快了,不过该来的还是该来来吧!老子已经不畏生死,尽管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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