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枫独自走在熙熙嚷嚷的大街,心里很不是滋味,想想从小到大这十几年真的不容易。
记得小时候家里过得穷,大概是在一二年级吧!那时候的父亲靠收破烂养活妈妈、姐姐和我。
那时候的父亲早晨四点钟就得起来为我们做饭,草草的吃点就骑着家里的自行车去外面收破烂,那时候的自行车是大梁的,就是那种往后蹬就是刹车的那种。
在外面收了就去附近的废品店去卖,一出去就是一天,父亲每天都得七点以后进家门,起早摸黑每天才挣十几块钱。中午和晚上的饭全是王枫的姐姐做的。没办法,妈妈在王枫很小的时候就得了精神方面的病,听父亲说是在王枫三个月的时候得的。
听父亲说妈妈没病之前家里过的还算可以。因为父亲能吃苦,又勤快。卖过布匹,骑着自行车去山东卖过糖精,大半个山东的城市曾留下了父亲骑着自行车的痕迹。现在我都难以想象父亲骑自行车的场景!
再后来和村里面的人们去东北收鹅毛,收完鹅毛邮寄到家里来在家里面卖,那时候关里面的鹅毛卖的相对贵些。邮到家里面王枫的妈妈就在家里面卖鹅毛。
妈妈的学历相对高些,那时候或许没有计算机,或者是计算机没有普及吧!村里面的人们都找王枫的妈妈卖鹅毛。王枫是八九年的,那时候家里面就有两万多的存款,当然搁在现在不算钱了,不知道现在的物价上升的那么快,可能是人们发明了飞机的缘故吧!连物价都快速乘坐了。
从妈妈病了以后父亲为了给妈妈看病慢慢的花光了家里面的所有积蓄。从王枫记事起家里面的很多东西不在完整,尤其是玻璃。窗户上面的,饭橱上面的和衣柜上面的玻璃全被妈妈犯病的时候给砸碎了。然后又在原先的地方用塑料布钉上,那时的窗户因为塑料布的原因从来没有打开过,夏天那叫个热啊!
可能是家贫的孩子早当家吧!上一二年级的时候家里面的中饭和晚饭变落在了姐姐和我的身上,当然了主要是姐姐做饭,我只是烧个柴火而已。
因为家里面穷我和姐姐在外面从来没有买过什么零食。那时候不像现在的零食那么多,那时的瓜子和糖块就是好东西了。
后来不知道犯什么混打起了偷父亲钱的主意。人很奇怪,没有邪念还好,一旦有了念头就如小草般在心中疯长。再后来趁父亲回家偷偷地观察父亲把钱放到哪儿,趁父亲不注意时把钱偷去买了吃的和玩的。
父亲发现后把我狠狠的揍了一顿。我记得很清楚那时是冬天,外面还飘桌鹅毛大雪,父亲一只收领起我把我仍在雪地里。然后怒吼着让我站起来,我痛哭着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之后父亲的脚便无情的来到我的眼前,我的身体在雪的润滑下滑出二三米远,父亲再让我起来然后再踹,如此反复。之后不记得是父亲踹的累了还是心疼我了,蹲下拥着我像个孩子似得哭了起来!现在想想儿时的自己真的太混了。
小学的生活在父亲的艰辛中慢慢度过,等到初中的时候因为昂贵的学费姐姐和我前后不到一年双双下学。我俩都是停留在初中一年级下学期。
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记得下学那年母亲犯病又把房子点着了,幸好妈妈点了之后出来了,现在我还记得父亲当时安慰我;只要有人就有钱,只是时间问题。父亲虽然这样安慰我,但我知道父亲也是心疼的。可谓破家值万贯,什么东西进张新的就有钱了,况且父亲挣得所有的积蓄都在这场大火中香消玉损了!
稍有起色的家庭因为这件事情进入了人生的最低谷。
之后我家搬到了叔伯哥的房子里面,那是大哥以前种菜园子遗留下来的两间房子,大人举手差不多可以够到屋顶的那种!一家四口拥挤在两家小房子里面略显拥挤。
那时我经朋友介绍去了山东的纺织厂打工。当时感觉待遇不错,学徒期三个月,每月三百,出徒以后上岗工资大概一千八左右,而且是三班制的,到点就下班。
我进厂之后被分配到了五织准备,负责调色,就是染色。当时感觉还不错,在里面呆了四年,08年金融危机厂里面强制轮休,上半个月休息半个月,我在那时便离开了魏棉纺织厂。
魏桥有我太多的回忆:从哪儿认识了我的好兄弟王波和十只眼,呵呵!十只眼的大名叫石志岩,不过哥几个都叫他十只眼!
在哪儿还认识了她,一个很文静的女孩子,长得不算很漂亮。那时候的女孩子夏天显有人穿裙子,但是我见她的时候几乎穿的都是裙子。现在我都不知道我喜欢的是她的裙子还是她本身有吸引了,或许两样都是吧!
因为她在美容店上班,我和她一个月有半个月以上见不到面,那时候的她只要见到我就盯着我的脸猛瞧,只要发现有豆豆就吵着嚷着给我挤掉,或许是职业病吧!呵呵!可惜两人相恋了两年却没有结果。她的爸爸妈妈不赞成我俩在一起,嫌我家离得太远,而她又是个很孝顺的孩子!王枫无奈的摇了摇头:“有缘无分啊!”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就像天边最美的云朵春天又来到了花开满山坡种下希望就会收获。”不知不觉汪峰来到站前广场,一群群阿姨们跟着音乐的节奏跳着。今年筷子兄弟唱的小苹果貌似很火。
广场两边有些摆摊的,有卖衣服的、有卖水果饰品的。王枫的目光停留在烧烤摊上,往烧烤摊走去。
“老板来提啤酒!”
王枫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冲老板说道:“再烤五个辣椒五串韭菜!”
“好来!”老板边说边把啤酒放在王枫面前的桌子上:“啤酒先放这儿了,辣椒和韭菜还得小等会儿!”
林峰冲小摊老板笑着点了点头:“恩,我先喝着!”说完一手拿起啤酒一手拿起桌子上面的打火机,只听“啵”的一声啤酒盖应声而起!王枫扬起脖子喝了起来!
王枫从温州刚刚回来,一个亲戚在南边接管了一家补胎的店面因为没有人让去帮忙,给的工钱也不低,一月五千。十月一的时候车不多,生意有点儿冷淡,亲戚要回家,店铺让他的儿子打理着,问我回不回家!可能是我太笨了没有听出言外之意吧!
等亲戚回来没几天温州刮起了台风,伴随着强降雨。周围的水管也停了水。因为下雨没有雨衣大家都是冒雨补的轮胎。因为是夏天身上总感觉黏黏的!头发蒙,就像好久没有洗头般!这样持续了二三天!
不下了之后一切慢慢的恢复了正常,当水管来水后我想洗个热水澡,反正又没有来车!
正当我要洗澡的时候亲戚冷言冷语的道:“你现在洗还干不干活了!”
“这不是没车么!我一会儿就洗完!”我冲亲戚笑着说道!
“你现在洗了等会儿一干活不得又脏了!晚上还得洗!”
当时感觉身上粘粘的一心想洗澡没有在意亲戚的话继续往洗手间走去:“不就是浪费点电么!”我玩笑着说道!
听到我的话亲戚说你到底想不想干了!
这时我的脾气也上来了:“不就洗个澡么,你看你那样子!”
亲戚闻言蹭的一下站起来对我怒目而视:“王枫,你说谁样子!”
“我就说你了怎么了!你看你那样子!我还就不干了!”说完朝洗手间走去!继续洗我的澡!
晚上给我结工资的时候少给我一千多块钱!我给父亲挂了个电话,父亲说算了,毕竟是亲戚,既然这样这个亲戚不要也罢!就走到这吧!
我知道父亲说这话的时候心中一定非常的苦涩!没来之前他去我村里面种菜,因为不会开车掉进沟里面三四回,都是父亲找人找车带出来的!夏天西红柿卖不完父亲开着三轮车去赶集帮他卖!菜园子里面的活干不完让姐姐在地里面义务帮忙~~~这样持续了四五年!当时许下诺言说姐姐结婚的时候他买辆电车当做嫁妆!结婚的时候亲戚只给了200块钱的礼钱!
等我回到家把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姐姐生气的说:“我辛辛苦苦的给他们帮了四年的忙原来帮了个白眼狼!”
是啊!现在的社会就这样!如果两家过得都很贫困的话两家的关系会非常的好!如果有一家过的好了就会忘记以前的事情!只会看不起另一家!
“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还是我做的不够好啊!”王枫拿起另一瓶啤酒吹了起来!
“这是你要的辣椒和韭菜!”摊主说着把乘着韭菜和辣椒的托盘放在王枫面前的桌子上,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三四个空酒瓶子:“怎么,小兄弟有心事啊?不妨说出来听听!”说完在王枫的对面坐了下来。
一向不怎么爱说话的王枫在酒精的刺激下本来就想找个人倾诉,现在摊主这么一说便打开了话匣子,把手里面的啤酒放在桌子上看着摊主:“大哥,我感觉自己真的很没用!”
“为什么这样说呢?”摊主也没在意王枫对自己的称呼看着王枫意思是让他继续说下去!
“因为我挣不到钱,别人看我的眼光都带着轻视!说完王枫把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摊主站起身摇了摇头指着不远处正在施工的楼房道:“我说小兄弟,看到那座房子了吗?”
“看到了!”王枫疑惑道:“怎么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看那么多的工人在哪儿盖房子,有几个工人买得起房子的?”摊主别有深意的看了眼王枫继续道:“离开不一定是坏事,这个世界上谁都缺钱!你记着,挣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想法!”
王枫或许喝多了,看着摊主流露出迷茫的目光!
摊主转身来到烧烤机旁拿起几个烤好的肉串来到王枫的面前:“人活着不怕穷,不怕累,就怕没志气!”边说边把肉串放在乘着韭菜和辣椒的盘子里:“等你那天混好了,那些看轻你的人自会高看你。这是我请你的!”说完转身去招呼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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