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风中烛火 > 第19章 陷世之成长不是灾难,愚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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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续几天我的脑宇里一片灰暗,和前段时间似乎总有发光的清明了然不同,一个是黑暗的什么都找不到,一个是明亮的辨不清什么,是他制造了黑暗?我感叹于生命的神奇,总有我意想不到或者无法确切、真实感知的事情发生,现在我看不到他在黑暗中的蛛丝马迹,仿佛他预感到什么恐惧似的躲了起来。

  “我看不到你,却感觉得到你在躲藏的存在”,我试图找寻的去告诉他。他已经有能力和我左右同一个躯体,回忆的开始就说明他已经可以借用我的脑宇回忆,只是那么多年的思维定势,他任然习惯于不,和难以自主突破的去发掘自己的意识和潜力。若我休息的时候,他可以继续活跃,反之也行,但我要确保的是他醒着的时候不会主动侵扰我的思维,这样才能不让我显得分裂;最初的事实是我不用多加劝导,他就像认为自己是个小傻瓜一样认为他的生命已经凋零,复活的情绪是不复存在的,他没有占据我躯体的一丝一毫……这很好,让我成为了这类研究试验迄今显得比较成功的一个,我曾为此感到庆幸和宽慰,拥有和周围许多人类似的情绪。但我不能掉以轻心,因为这感觉像是在嘲笑他是个傻子,像对他而言曾经的旁观者和周围人,现在我们却在幸亏他是个异样状态的人,我们得益于他的痛苦,这成为我不安的来源……

  此刻我虽找不到他确切的位置,却能框出他的活动范围,特别是休息前我闭上眼睛时,明晰的感觉到脑宇后部隐藏了一团迷雾般的气息,不发出一丝一毫的亮光,这样我意识到他能够躲在那隅任何黑暗的地方。我感到他偶然清醒时却任然眼前一片漆黑、没有存在的体会、呆呆默默、无所畏惧的盯向空洞、因黑暗而无边的周围,这种状况下他闭上眼睛反而更能感觉到安定的存在。偶尔会他发出只有我才能沟通接收的讯息,他想念他的姐姐,想找到她,怀念和小宝宝们在家庭里的愉快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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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究小恒的生命秘密本来不是我的欲望所在,但我一时放松好奇的问了一个简单的问题泄露了我对他的了解,他比我想象中的笨,我又想感激他这种笨,没有让我走火入魔似的凌乱,这类似于有的人会期盼自己的智慧是通过他人的愚蠢呈现的,而不是增强自身。我问他,你记不记得你的爸爸妈妈,我忏悔我是无意的,一直在有意回避中的无意,我试图阻止他去了解的深入却也了解了连他自己都不曾知晓的内心,我健全的脑部组织让他思考起这些问题来变得简单,但是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单纯,可是谁又能说单纯不可以是世界最富有经验的对答,经历的外在没改变他本是单纯的内心,显得容易劝回。我应该尽量控制他的思维不会形成曾经不存在的逻辑和记忆。

  他思考了这个连在他曾经像照顾小熊、姐姐,照顾小宝宝们的面前都没有想到过的问题,我有一个激灵一闪而过的怀疑他那敏感的思维是妈妈给的。有一段最深的体验,他怕手指的温度炙烤到最柔嫩的部位似的不敢碰触,因为在接近那个片断区域的时候他预感到孤独、无助、失望和恐惧。他胆怯的围绕着那个黑暗的地方,“我不要记忆,我要姐姐,哥哥走了,宝宝们长大了,可是姐姐还没有回来……”他这样想,我不明白他的一些意思,为什么不要记忆,我试探联结的想如果不是当初他锁住了恐惧的内心而变得单纯,或许,他是没有力量独自坚持着等待姐姐的归来,他会比任何后来的人都先离开这个让人崩溃的世界。

  我意识到我超越了禁区,让他意识到思维探索未知的力量,好在这不足以完成启蒙,他还没有跨越到意识正常的阶区,我劝服他不要再继续思考没有被那时记忆展现过的问题,抹除发问的、慌张的使他分神,我忌惮这样渐次的累积会逐渐开启他未曾拥有的经验,创造性意识到一些问题的经验,也会让他强大的开始与我抗衡,我知道我不应该这么做,不能把他完全的看做一个存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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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里我感到那团黑色的烟幕试图冲撞出自己固有的活动区域,链接我脑宇中的肌体。我安抚他不要随意闯动,他迟疑在一个位置再次问我认不认识他并且询问有关他姐姐的消息,还说他饿了想要吃她做的好吃的,我告诉他现在是睡觉的时间,吃饭要到早上。那团象征小恒的烟雾哼鸣的围聚在一起,像是在揉弄惺忪的双眼似的拖着长音告诉我他睡不着,想出去走走,吃点东西,我说我也饿,但这是休息时间需要休息,并且请求他不要越过自己的范围去触动肢体神经,就是想要嵌入触碰的内里表皮,那是他应该有的活动圈的边界,那样的边界他可以无限的远离、可以无限的靠近,也可以去驱使它反应,我希望他不要驱动我的躯体,有什么事可以像这样叫醒我。他却无奈的说他动不了,我的躯体知觉对他来说显得很沉,我知道这只是他还不习惯而已。

  他还是说他饿了,还模糊的想起一个人曾教他爬树,带他到巷子里玩儿,把他扛在肩头,那是他的爸爸,我答应以后会解释这些给他听,要他先不要揣测,揣测出的更多是错误的,并且重复这项任务的重要,他说他不想做什么任务,想做姐姐给他布置的作业,他不喜欢听别人布置的任务是因为很多人只是在逗弄他,拿他取乐,我便说我会独自完成这个任务,只要他呆着不动就可以,并且完成任务之后他便有机会见到姐姐,他的思维便变得顺从。

  我有一丝得意,他对我还有一些忌惮,我说服他还算比较轻松,甚至可以用他不老实呆着我就不吃饭使他更饥饿的简单话语去轻微的恐吓他。为了安抚他不去控制对任何宿灵来说脆弱的神经,我也特地准备了经典轻柔各种有催眠效果的曲子在耳边萦绕,这样他更容易闭着眼睛刻意睡着似的憨哼。

  我要睡觉了,他比Kim之前遇到的任何一个人都易于控制,他的心智还是个孩子,起初我们都认为他是成年人的独立心态。确切的说,他需要人疼,为了那种依偎的感觉他变得顺从,这目前只能证明我幸运而已,谁知道会不会发生了一系列的事让我意识到或许这本身就是个错误,不过我没想到这会严重到差点就要使我选择休止自己的生命。

  我在早上醒来,显得疲乏的任然怀疑那只是个梦境,可是轻柔的曲子还在房间里缭绕,现在略微显得吵闹,我关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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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一种悲嗟的想法,或者这样的想法就像一个人恐惧本就不存在的病症,我也没有手段去证明它是不存在的,只有心理辅导师Dawn会和我讨论这样的事,不过也是尽量的劝我不要多想,只是客观的感受和描述。那是起初在出现的时候让我感到头痛的想法,在Dawn看来是无聊的发慌的人才会去深入思考的想法,我想会不会是小恒拒绝去长大。他能够吗?如果能够,他又为什么这样做?是怎样的潜意识让他不去意识到自己的成长,拒绝让他最亲爱的人感到心灵煎熬的消释,哪怕是缓慢的。因为他失去了成长的勇气吗?需要不断去爱一个人,依靠一个人,或者是物,去获得安全感?他没有在心灵上摆脱他们的勇气?他爱自己的姐姐,后来又依赖上了李怀?李怀又不是他的姐姐,他便不愿去让自己因成长而失去对她执着的等待和寻找,那是他不能面对的世界,因为有一些事注定他生来如此?

  他甚至感觉不到他们的期盼,只有感知到他们才会延续那种期盼,可是没有,他便要先寻找到对他们的那种已经不能再寻回的感知?他是凭空的惧怕这已经逝去过的世界,也担心承担那样让他难过的定局,可是却经历着更深的苦难又无法察觉的陷入错误的追求,他变得固执,找不到正确的路,自己区分不清规整不了那样的能力,没有人能告诉他,没有人能明确指出正确的方法,没有人能劝服的和他沟通,他一生的时间都不足以他慢慢的感知。

  可是现在又显得是瞬间完成的事,当然这还没有把握,我想要去告诉他,按照自己的想法,认为一种比较合理的想法去重新确定他的逻辑,让他去思考;我却也被限制了的,或许这是我罪恶感的来源,他已经复活了,我却不能去劝服他,让他感到聪颖;我接受他们的建议,去保全自己,让他思考只会使他毁灭我自己。真的是这样吗?即使不是这样,我也是惧怕的,看起来我必须要限制他,尤其是按照研究者的说辞。我知道一些人因为无法限制而产生一些异常的状况,虽然这样的状况可以慢慢恢复,但是有谁愿意经历那样的过程,在他们看来或许会很不如愿以及是对自己工作不当的一个否定的过程;我是一个很如愿的巧合,他显得温顺、无知,我在利用,进行他们对于荣耀和理想的追求……然而这一切都是一种可能性的说辞,他们只是在尝试一种可能,却不能容许我做多余的选择,并且附加了保护我的理由,让我也会有些忌惮的理由。或许我多虑了,这个可能性极大却又被否定的说不通,虽然他们也没有太多的经验;他根本就是病患,我用这样的想法让自己放松,正如一些在追求理想的道路上挣扎的人承认自己的平庸以求得安慰,这可以看起来是个事实也是行之有效的安慰方式。他或许就是这样那样的原因成为了生来如此,并且要顺应这种生来如此的去习惯。

  他单纯的摸样的确惹人怜爱,像一个不处在襁褓但是任然需要保护的小孩,怯懦的性格也隐藏着我想要让他更改的缺陷,但是那不是一个会让他感到舒适的过程,虽然在我看来这是并不如此的进步,因为我更计较的是一个美好的结果,而经历过程的是他,我无法让他和我感觉到相同的期望和舒适,只有在后来想要不致于毁灭的保持他似是而非的梦境。因为那样这样已经混乱掉的原因,我已经彻底混乱掉的原因,只想这样做去满足自己似乎已经变得单纯的想要维护他基本愿望的原因,或许那时我已经处于被他思维绑架的状态,那只是他延续的单纯的愿望。但是这样的做法也只能是将现在的我,还有他们认为一些本来会拥有的美好的构想,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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