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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天四人步出军营,辕门外早有几个官员在外等候。见伏天出来,连忙带着几人入城。
城中灯火辉煌,处处笙歌四起,一副歌舞升平的模样。甚至还有不少百姓在街道上看着人群中众星捧月般的少年将军,议论纷纷。
江城至霁城,途径三城,到达霁城界时,伏天带兵一路走来,行走的都是官道,因此还以为皇廷夸大其实,霁城根本想象中的贫瘠。反倒是一旁仍旧穿着破烂的张不羁,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至于黄阿牛,则是四处乱看。
在众人的带领下,伏天很快到达一处士兵严守的府宅停下,府宅牌匾正刻着‘太守府’三字。
黄西早已在府外等候,见伏天前来,连忙上前,笑道:“少将军,请进,下官已在府中备上好酒好菜。”
太守府中,长廊蔓延,名贵花草随处可见,大厅内外外更是有八根玉柱,一派气势恢宏的样子。
步入大厅,灯火辉煌的厅中一字排开众多侍女,手中银盘内摆放酒菜水果,见太守进厅,便一个个将美味佳肴摆放在桌上,随后半跪在地上,齐声说道:“恭迎少将军。”
“呵,好大大排场。”伏天心中暗叹,却是一言不发。
“少将军,请上座。”黄西在伏天身旁,躬身说道。
“黄太守客气,你是一方之主,伏天怎能喧宾夺主,你请上坐。”
歌女伴舞,侍从于酒宴之间络绎不绝的端来美酒佳肴,其中不少伏天从未见过的稀奇古怪的山珍海味。
黄西频频与地方官员敬酒,伏天则把喝酒的重任交给似乎千杯不醉的黄阿牛,绛雪在其身旁,只吃了点水果便没有动口。
“少将军,黄西当年听说了你于江城一战打败蛮夷,敬仰不已,早就想与你结交,无奈身不由己。你可知道,咱们两家还颇有一些渊源。”
“哦?黄太守说来听听。”
“是。昭淑贵妃,正是我的姐姐,而昭德贵妃与我姐姐以姐妹相称,这不,知道少将军带兵来霁城,我姐还派人送来书信,说是一定要全力配合少将军剿杀砚山乌戈王部落...”黄西正说间,门外突然闯进一人,士兵拉住不住。伏天放眼望去,一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全身脏乱无比,头发蓬头垢面的男子闯进大厅,大声喊道:“我乃易县县令,听闻少将军今日在太守府,正要来拜见,尔等拦我作甚?”
“让他进来。”黄西眼中怒容一闪而善,摆手对侍从说道。
“那位是?”
“回少将军,那个人是易县县令,疯疯癫癫的,不用管他。”
男子走进大厅,也不说话,随意坐在末席没有人坐的位置,一脚搭在桌案,两手拿起鸡腿水果大吃,不多时又把桌上酒水喝完,才开口嚷嚷道:“不够,不够。”侍从为难的看了一眼黄西,没过多久便又端上好酒好菜,男子并没有顾及周遭官员,一手拿着东西吃,一手提起酒壶,时不时说道‘好酒,好菜,都好几年没吃到这么美味的东西了’之类的话语。
伏天酒量欠佳,小抿几口后,对身边绛雪轻声说道:“要不,我在城中给你找个住处,你在军中,不方便。”
“我又不会拖累你,有什么不方便的。”绛雪看向伏天,笑道。
“会死人的,你不怕吗,胆小鬼,我记得你连打雷都怕。”
“你不怕的,我都不怕。”
十几名舞女于大厅内跳舞,伏天对绛雪无可奈何,便无趣的看向舞姿动人的歌女,那几人围住的当中一女子,蒙着一层面纱,身着薄纱,长发明目,在一曲毕后,轻移莲步,在伏天面前停了下来。
美人斟酒,其声如丝竹之声,清脆悦耳。“少将军,曼菇生在霁城,对你敬仰不已,这杯酒,曼茹敬你。”
“谢谢。”伏天举杯饮完。
女子愣一下,随后笑道:“不知曼茹能否坐在您身旁。”
一个浑身散发迷人气息的女子这样问,伏天本是不想拒绝,但绛雪就坐在一旁,假装看向一旁,时不时看向自己这边。伏天为难的说道:“曼茹姑娘跳了这么久的舞,想必也累了,就先下去休息吧。”
女子将手中酒杯放下,说道:“少将军若是愿意,曼茹愿终身为奴为婢伺候你,您旁边的这位姑娘,长得也太丑了吧,难道您看不见,她左脸...”
李曼茹话音未落,只看见寒光一闪,一把血红的剑抵在脖颈,刀刃散发的寒气,让她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跪在地上,说道:“少将军,曼茹该死,对不起,对不起。”
坐在主位的黄西连忙跑了过来,一耳光扇在李曼茹脸上,吼道:“还不快滚!都给我滚出去。”
女子连忙跑出大厅,其后一众舞女都连忙跟上。
“少将军,真是对不起,没想到那个舞女胆大包天。”黄西连连道歉,那些官员也连忙围了过来。唯独末席的男子,依旧大吃大喝,边吃边道:“好酒,好菜。”
伏天收回红菱,摆了摆手,起身道:“多谢太守好意,是伏天失礼了,改日伏天再来拜访,告辞。”
“我送少将军。”
“不必了。”
黄西遣散众人,不多时,李曼茹从一边楼阁进入大厅。厅中只有黄西坐在主位,见女子前来,连忙上前,一手搂住女子,笑道:“美人儿,你可不要生气,刚才若我不狠下心来扇你,恐怕那个伏天会杀了你的。”
“怎么会,大人是为了保住曼茹,曼茹心中知晓,那个伏天,真是个疯子,那么丑的女人坐在旁边,也偏偏笑得出来。”
“这话可不要乱说,美人儿啊,那个伏天可是大将军唯一的儿子,莫说我这霁城太守,就是皇家子弟也得罪不起。”
李曼茹做出哭状,说道:“我只不过说了实话,他就要杀我。”
“唉,那个煞星,我可惹不起,那砚山贼凶恶无比,希望他知难而退,早日离开霁城,那样的话,这霁城还有谁能管得了我?美人儿你也别太伤心了,明天我送些珠宝给你。今晚你就到我卧室来,我夫人回娘家了。”黄西紧抱住李曼茹,笑道。
一把推开黄西,李曼茹娇嗔道:“讨厌,你先去屋中,我马上就来。”
“好,好,好,美人儿,我在屋中等你。”
见黄西离去,女子收起笑容,脸色阴沉无比,喃喃道:“你们两个,都会死的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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