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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辉煌的江城大街,一家家点亮烛火的商铺饭馆客栈数不胜数,开在街道两边。
“掌柜的,上几坛子好酒,五斤牛肉,黄豆小菜几碟,尽快送来!”河东饭馆,沈通叫上一些平日里关系很好的兄弟一同前来。
十几个人围在一张大桌上,有说有笑的谈论。
故人相见,沈通跟人替换后,非要拉着伏天来喝上三两好酒,不多时酒菜便全都上来。小二道了一声“众位军爷请慢用便缓步离去。”
沈通替伏天倒了一杯酒,说道:“少将军,你怎么这副打扮?我怎么没有看见你出城去。”
伏天一口喝酒杯中清酒,说道:“呃,去夜来国办了些事。”
肥头大耳的周旺连饮三杯,笑道:“没想到刚才见面都没把少将军你认出来,我先自罚三杯,哈哈!”
伏天见身边全都是些以前一同出生入死的军中兄弟,亦是有些高兴的说道:“自上次一别,就是两年,来,喝个痛快。”说罢将酒坛子举起,一饮而尽。
河东饭馆,以前众人也会经常前来光顾。里面清酒韵味流长,不烈不淡,即使伏天这种酒量不好的人也能喝上许多,而这家饭馆更是开张数百年之久。
众人兴起,一直痛饮清酒,直到饭馆打烊才尽数离去。
护城河边,众人躺在绿茵草地上,都有些醉意。
伏天倚在护城河石栏边,心情大好。
杨柳随风飘荡,灯光照耀下的护城河波光嶙峋,一些来来往往的行人指指点点的看着躺成一排的沈通等人,目光中都有些惊讶。
“小崔,我好喜欢你,以后等我发财了你就嫁给我。”喝的最多的周旺向旁边翻滚,口中说着醉话。
“真恶心,给我滚过去,不要抱着我的手!”周旺旁边王直不满的推开他,又向一边躺下睡去。
伏天亦是有些醉意,不过还是清醒的看着一个个耍酒疯的兄弟,露出一种缅怀的表情。
晚风吹来,伏天打了个寒颤,向酒量很好的沈通走去。“我要走了,以后再来看你们。”
沈通点了点头,手拍在伏天肩膀上,“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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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桥之旁,溪水欢快奔流,一片黑暗的世界仅有一盏微光亮起。
站在绛雪身边的楚璃捂住嘴巴,打了个哈欠,说道:“绛雪姐姐,我们快回去睡觉吧,好困啊。”
少女一手执一盏灯火,浅笑道:“小璃,我们再等一等,好吗?”
“哼,伏天哥哥都说了一个月回来,这都两个月了还没有来接我,我们都在这里等了一个多月了,他再不回来我就再也不理他了。”小女孩嘟着嘴,不满的说道。
绛雪握住楚璃小手,目光向桥的一边看去,不再言语。
夜已极深,就连远处那座城中灯火都变得渐渐黯淡起来,绛雪将楚璃抱起,说道:“走吧,明天姐姐给你做桂花糕吃。”强忍笑意,心中却是失落万分。
小女孩似乎连话都懒得说,重重的点了点头,趴在绛雪肩上睡去。
砰、砰、砰。
木桥上传来声音,绛雪连忙向桥边跑去。
自从十几年前伏家收养绛雪过后,伏天自小便与她形影不离,这是两人第一次离别这么久。绛雪等候许久,终于在桥上看见风尘仆仆归来的伏天,高兴的说道:“你回来了。”
伏天点了点头,示意不要吵醒楚璃。
就在两人沉默无语的时候,楚璃睁开小眼,当看见伏天时,又揉了揉眼睛,不满的说道:“骗子,伏天哥哥是骗子。”
伏天苦笑着说道:“小璃,我知道错了,明天我们就回永安,好不好?”
小女孩撇过头,没有回答。
伏天挠了挠头,接过绛雪手中孤灯。“走吧。”
穿过竹林,竹屋出现在伏天面前。竹屋没有传来光亮,想必楚昌等人已经睡了。
咔嚓。
传来门被推开的声音,身材魁梧,一瘸一拐的楚盛手中拿着一盏灯火走了出来。
“盛叔,这么晚了还没休息?”伏天笑道。
“这次怎么去了这么久?先进屋休息一下,去换身衣服,看你脏成什么样子了。”楚盛憨厚的说道。
伏天点了点头,把灯火吹熄,交给楚盛,随后向楼上走去。
楚璃似乎睡着了一般,趴在绛雪肩上传来呼呼的声音。
行至一间房间,绛雪将小女孩靴子脱下,轻轻放在床上,才向外走出。
伏天看着脸色疲倦的绛雪,说道:“这么晚了,快休息吧。”
“我不困。”绛雪轻轻摇头。
“你不是在永安吗,怎么到江城来了?”
“跟将军一起来的。”
“爹在哪里?”
“住在军中。”
伏天点了点头,说道:“我困了,你也快点去睡。”
绛雪点了点头,向房间中走去。
伏天回到那间自己的房间,将腰间噬灵红菱放在那张桌上。盯着那柄红宝石镶嵌的剑,边城月已经走了,那个举止投足间散发着致命魅力的女子,那个聪慧善良的女子,那个夺走了自己初吻的女子。不知何年何月再见,或是天各一方永不相见,伏天将红菱拿起,发了会儿神才准备去睡。
咔嚓。
门被推开,绛雪手中多了一套折叠好的衣物,走到伏天面前,将衣物放在桌上,说道:“把这些干净衣服换了。”说罢转身离去。
木门被关上,伏天将衣服换好,多日来没有休息,躺在软绵绵的床上便进入梦乡。
翌日,伏天还在睡梦之中,便感觉呼吸困哪。等他一下坐起,那一旁的楚璃正得意洋洋的挥舞着拳头,说道:“快带我去永安玩。”
“你这个调皮的小丫头,捏住我鼻子干什么,我又不会骗你。”伏天哭笑不得的说道。
“哼,你就是个骗子,我才不相信你。”
伏天哑口无言,将青袍披起,又把被褥放好才拉着楚璃向楼下走去。
一阵香味传来,伏天知道那是楚婶快要做好饭菜,连忙向小房间走去。
楚昌正坐在木椅上,看见伏天过来,说道:“昨晚回来的?”伏天点了点头,楚昌才继续说道:“什么时候回去,还是就在江城待着?”
伏天坐到一旁,说道:“今天就走,带楚璃去永安城,您没意见吧?”
楚昌喝了口桌上泡好的香茶,点了点头,说道:“你小子还有三个多月就要十八岁了吧,到时候我来永安接小璃回来,你可得给我照顾好她。”
“您要来永安?千里迢迢的,到时候还是我亲自送她回来吧。”伏天不放心的说道。
“多久没到京都了,正好去见见一些老朋友。”
知道就要到永安城去,饭桌上小女孩一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伏天将所有美味扫光才停下,几人有说有笑的说了半天,绛雪起身去二楼收拾行李。
小桥边,楚昌牵着楚璃,目光溺爱的说道:“小璃啊,去了永安不要到处乱跑,要听绛雪姐姐的话...”
老者话还没说完,小女孩却是连忙捂住耳朵,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爷爷再见,爹爹娘亲再见。”说罢一蹦一跳的向桥的那边走去。
伏天耸了耸肩,向楚昌说道:“我会照顾好她的,叔叔婶婶还有楚老头再见。”
说罢与绛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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