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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伙去不多久,陪同着老鸨一起过来了。老家伙在老鸨身后谄媚地笑道:“红春娘,我看那小子挺机灵的。让他来当来干这活准没错。”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能瞒过我。放心你在这做了也不少年了,我心里面有数,这几天也就是让你先顶顶。”老鸨道。
老鸨红春娘是醉春楼的老板娘,但凡醉春楼里的姑娘名字里都会有个春字,她以前也是这醉春楼的头牌。后来年色衰退却会左右逢源。接手了这紫峰楼做起了老板娘的角色,平时很少再亲身上场,偶尔兴致起来也是风骚不见当年。容貌虽不及这些年青的姑娘,但这诱人的功夫绝不多让。
林忘江与老鸨之前有过几次见面,知道这是个见钱眼开又小气的主。更受不了的是明明一大把年纪,还在这卖弄身肢。
老鸨也认出来林忘江,扭腰摆臀走来道:“这不是刚走不久世子的好兄弟吗?怎么没跟着一起去啊,到我这小店来做事。”
面对老鸨满含讥讽的话,林忘江听了也不生气。施礼笑道:“老板娘取笑了,我哪有这么好的福份。醉春楼远近驰名老板娘更是聪慧美艳之人,能在您手下做事是我的荣幸。”
“好吧,看在你和世子的交情下我就收了你。要不是世子的面我还不见的要你。”老鸨道。
他娘的,现在在这世子长世子短的叫。我真想以掌掴其脸,以口唾其面。林忘江按下心中的冲动,皮笑肉不笑道:“老板娘说的是,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做事。报答您老的知遇之恩。”
“嗯。”老鸨又点头道:“以后你就住世子屋吧,也就让你跟着沾沾光。说不定哪天你也有这样的运气。”
“还有我楼里的姑娘可是给那些有钱的公子哥们享用的,你这小子没事别和店里的姑娘勾搭。要是让老娘知道你小子不规距,让你没好果子吃。”老鸨冷冷道。
林忘江连声答是,老鸨这才扭胯上楼。
林忘江与那老家伙商量了半天,软磨硬泡老家伙才同意他明天过来做事。出了醉春楼林忘江径直回家,到了家中收拾好东西。一把弓,一把剑,一本书裹在床被中用绳子系好。林忘江想起昨晚梦中的剑法,迫不及待的把剑取出直奔后山而去。
这住的茅屋地处偏僻,后山更常年不见人影。林忘江相信后山绝对安全,不怕被人发现。后山竹子居多,在这雪埋之时依旧藏青。碗口般大的竹子比比皆是,一根根挺立在风雪中,大雪将竹子的枝叶覆盖,风吹过时不时有雪落下来。
“人有气,竹有节。人可以为了达到目底暂时屈服,但一定不能忘了气节。”林忘江看着傲立在风雪中的竹子道。
林忘江抽出剑,以剑代笔在竹节上书写了“气节”二字。字虽不似大家书写的那样行云流水,倒也有几分飘逸洒脱。林忘江满意的点点头,以这两字来做为自己的行事准则。
脑海中劈星斩月剑的招势浮现,林忘江按照梦中的招势练起来。梦中仙人所练刚开始是慢招,林忘江也是如此。一遍下来,林忘江发现这看似简单的剑招练起来还真是不容易。
看来这仙人的剑法还真是不一样,比王秀才教的什么累多了。想要练快还得先从练慢开始,想要练出仙人那样的威力还须努力啊!又练了数十回,胸口又有点痛,林忘江收剑停歇。心里寻思:“不把这穴位冲开,以后真是阻碍我前进的最大绊脚石。”
对于一个决心修练的人来说,不能长久运用元气是一件痛苦的事。林忘江也不灰心,好在还有铠甲在身能抵外敌。虽然元气不能突破他便将肉身修练到极致,以承受铠甲现出时所带来的破坏力。“上天也算待我不薄,先有神兽赐铠甲,后有仙人梦中授以剑法。若能将两者闲熟应用,我也算是个练行者了吧。”林忘江觉得面前有一堆宝藏,却没有打开这扇的钥匙。而这把钥匙是就是元气,强大无比的元气。
林忘江知道当务之急是炼气,但他也知道这个东西是急不来的。心烦气燥的去炼反而得不偿失,容易走火入魔。再者林老头教的炼气口决在他看来实在是低级货色,又寻不到好的炼气法决来炼。只能在以气施剑时多挺一秒是一秒,每天进步一点。
“等我能挺到半个时辰,再将劈星斩月剑练到像仙人那样登峰造极。再配上我的铠甲也应该不输于普通的修炼者了吧?”
带着这个法林忘江又练了几个时辰方才停手,下山回家。
林忘江一脸愧疚的看着他,林老头站在门口,手里握着刀身上还有几处伤痕。苦着笑道:“好小子,你这剑法是在那里学的,在我记忆中王秀才好像不会这几招。”不久前,林老头嚷着手痒要和林忘江过两招。以往交手林老头的杀猪刀又险又快,多次将林忘江的朝天剑旋给破了。输了的林忘江虽心中不服,也只能愿赌服输给林老头买酒。尝到甜头的林老头没事就挑衅林忘江比试几下,林忘江也不愿理他。
这一次林忘江用新学的剑法,竟一举将林老头的快刀给破。一道道剑锋虽没有仙人那样恐怖,到也让林老头大吃一惊。剑锋将林老头包围眼见势危,林老头大叫认输。林忘江因这剑法新练不久还不能收放自如,强行将剑峰撤回,但也有几道剑峰击在林老头身上。
“不好意思啊,林老头。刚才没收住,别忘了你这次欠我的酒。”林忘江没想到这剑法的威力如此巨大,竟将林老头打败,这远超出他的想象。看着林老头的狼狈样总算扬眉吐气了一把。
“酒我自然不会耍赖,你还没告诉我你这剑法那学的。”林老头追问。
“我要是说这是自创的你信吗?”要是说梦中仙人教的,林老头肯定也是不信。林忘江就也就干脆说是自创的。
“就你这水平,还自创的。”林老头讪笑道。
“你不信就算了,我跟你说个正事。”林忘江要搬去醉春楼先打个招呼。
“我要去醉春楼干活,以后就搬到醉春楼去住。”
“你小子,是不是看上哪个姑娘了。我可告诉你,我们这一脉虽然没落了,但还没有堕落到这个样子。你父亲临死时我曾答应他要好好教你成人,我是决不允许你和一个风尘女苟合的”林老头气呼道。
林忘江差点没晕过去,“我去醉春楼是干活挣钱,那里有的吃有的住,没你想的这回事。到是你林老头,没事隔两天去隔壁村王寡妇一趟,别以为我没看见。”再说好像林老头除了一天烂醉,也没怎么教我做人。
林老头就像一个偷东西被抓住的贼,红着老脸道:“胡说,你要去就去吧。反正我也管不了你。”林老头冲冲的回了屋。
林忘江笑了,回到屋中把行李背好。来到林老头门外放下一瓶酒道:“林老头,等过几天我从醉春偷好酒回来给你喝。”
来到醉春楼,住的是陈闲之前的哪一间。这里离厨房近林忘江轻车熟路的拿了点酒菜享用,想起几年前与陈闲说的话,如今他已一跃过龙门,肖家与林家已联姻。曾经的肖晴与嫁为林川为妻,而林川现在也正式接手林家的产业,成为新一代林家的族长。林川暗弱,自己曾经讨厌的人成为了林家头号人物,肖家的势力已渗入到林家的各个角落。林忘江感觉不出数年林家就要成了肖家主宰。再看自己虽踏入武道,却像个无头苍蝇到处乱碰。其中的痛苦也只有自个知道。
不觉间日坠于西,醉春楼每间阁楼走廊点起灯火。各类管弦丝竹之声响起,林忘江知道要开始干活了。洗了把脸打起精神,换上小厮的衣装。
出了门路过走廊转过楼阁走进大堂,台上表演现在还没开始。林忘江老手般的将桌椅围着舞台摆放整齐,酒水摆好静等各位贵客上门。
天上已晚,夜色初降。随着门口迎客伙计一嗓子:“张少爷到,”一个满脸淫邪笑意的男子走来,随后挑了个靠前了位子坐下。
看来是常客,林忘江看见这张公子眼圈发黑就能判定。
“李公子到。”
“赵公子到。”
“……………”
陆陆续续各方人马已到齐,台上的表演也已开始。不过有一桌到是引起了林忘江的注意。靠着墙角落一桌坐着六个中年男子,从他们的眼神中林忘江感觉他们不是来寻欢这么简单。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没看台下的女子几眼。手中还拿的有兵器,一看就是江湖中人。
林忘江拿着酒壶来到那桌添酒倒水,动作很麻利。其中一人冷眼瞟了林忘江一眼,林忘江只是笑道:“客官,您慢用。”随后转身到旁边一座倒酒,林忘江竖起耳朵。
隐约听见:“……后晚我们……”
“……听说林家……”
林忘江知道来者不善,这次林家又有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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