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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9月16日雨
刺杀事件还在不断升级,他们似乎也想卷入安德烈。
安德烈一早醒来也没有说话,安静的去冰箱里拿了牛奶,坐在电视前安静的看着电视里播的电影,《撒旦之子》一部有点现实主义的恐怖片,但是他却看得毫无感觉,这一夜在他眉目之间展现出来让我不禁觉着安德烈确实长大了,不在是我第一次见面那个莽撞的少年,而我也不再是冷酷像钢铁一样的杀手,似乎每天都在改变,只不过有些变得更好,而有些变得更糟糕,以前的日子更像是生活在浮冰之上,寒冷刺骨,但是在寻求平衡与方向的时候让人变得狂躁而又可怖,对我来说现在似乎冰川已经凝结,冰冷依然,但是却走得很踏实。
安德烈的安静让我有点意外的不舒服,每次都是他在唠叨我在戴着眼镜看报,现在却反了过来,说真的我心里难免有点担忧,我不像让他像我一样,这个世界其实依然有他的美好,只不过光亮越强烈,阴影也越阴暗。
此间少年多半已经曝尸于此,活下来的为数不多和我一样的,依然在这白骨人海中遨游,他就像我的弟弟,虽然我快淡忘亲情的感受,但是那种如触绒毛一般的柔软,或许就在我心里某处,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我和Nell什么都做,杀人放火,烧杀掳掠。那时我俩为了钱,在这种城市里,奔波亡命,是出了名的小混子,说来也怪,Nell长相出众,头脑也过人,上帝对于他过分的不公,所以拍我来拖他的后腿以示不欺,那时我能信任的唯独有Nell,不过他也没让我失望,这都是老故事了,说起来不免有些感伤,每天晚上记录这些的日子,不免念起往昔,那时也不是不美好。
安德烈还是比我会打破沉默,我猜他大概调整了很多要说的话,“老大,咱们不是要换房子吗?今天是不是该去看看?”
我想他说的也对,拍了拍他的头,“吃完咱们就出去转转。”其实这件事急不来,对于我来说住所的特殊性有很多要求,这里曾经也是千条万选出来的,第一条就必须是隐蔽,不容易被发现也便于行动,thegateofhell,曾经的地狱之门我作为居然也不得不离开,想想也算是个天大的讽刺,我披上风衣,戴上墨镜站在门口抽烟,余光瞥向安德烈,他在临行前还在仔细的检查着枪,让我欣慰的笑了笑。
在市中心和安德烈闲庭信步的走着,伦敦总充斥着一种祥和的气氛,让人不敢相信这里地下就是罪恶之都,白鸽在广场上是祥和的象征,人们在广场上散步休闲,安德烈追着白鸽也露出了笑容。
一群人在围观着,我走上前去看了看,原来是一只工作人员扮演的玩具熊,手里拿着糖果在给孩子们发放,形态憨态可掬,也难怪孩子们无法拒绝,家长们看着孩子欢天喜地的拿到糖果并且和玩具熊合影,我的童年要是有这一幕应该会显得丰满一些,至少除了冰冷的器械也有一些可以慰藉的充实。安德烈从人群中挤了过来,看了看那个玩具熊,抬起头一脸兴奋地看着我“老大,那个玩具熊很酷,我可以和他合影吗?”安德烈的笑让我放松了警惕,“当然,去吧。”安德烈兴高采烈的冲向玩具熊,玩具熊和蔼的给他发放了糖果,当时那只熊向四周环顾了一下,引起了我的注意,他伸出一只毛茸茸的手搭在安德烈的肩上,摆手示意我拍照,安德烈依然兴高采烈的抱着他的一只手,我忽然觉察到事情的不对,他怎么可以一眼就认出我是安德烈的亲属,这里分明有这么多人。我掏出手机,向他们微笑,另一首也做好了准备,相机对准他们的瞬间我看到安德烈的脸色突然一变,那只毛茸茸的手果然对安德烈下了毒手,我猛地掏出枪打在玩具熊的头上,顿时尖叫声四起,我刚要上前拉住安德烈离开,旁边一人忽然扣住我的肩膀,力量大的超乎我的想象,我用另一只手扣住他,来不及了,我看到有人朝安德烈冲去,这个距离安德烈来不及掏枪做出反应,身后的人直挺挺的一拳向我打来,我双拳抵住,力量过大我也不禁后退,我并不擅于格斗,更多的是枪械的使用,他不依不饶一掌侧劈过来,我伸腿挡住,作势一拳掐向他的脖子,他反身夹住,两人都动弹不得,我急忙回过头看安德烈,一声枪响那人应声倒地,安德烈在这些事情的磨练之下已经能够从容一点的应对,回头看向那个人,“你们这样对待一个孩子真是太粗鲁了。”声音如此温柔魅惑,让我不禁松了一口气,“caroline姐姐!”安德烈欣喜的奔向她,caroline一把抱起他,一边走一边看向我这面,我点了点头,猛的一把推开这名壮汉。
冲他笑了笑,我从腰间抽出常年带着的匕首,“你要是没有顾虑了,那我也没有,只是可惜这个广场要被血洗。”
他嗤笑一声没有作罢,拿出一把黑色的刀,向我急速奔来,我又抽出一把匕首,他竖劈而来,我两把刀架住,抬刀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他慌忙抬头之际,我反手持刀*向他,他抬到抵抗,我左手一个旋身划开了他的脖子,他吃惊的捂住向外喷涌的鲜血。
我在裤子上擦了擦刀,“没什么吃惊的,我比你快,你太弱,这个世界就这样。”我快步离开,他倒了下去。
我来到巷口caroline正逗着安德烈,我笑了笑,“没想到你枪法还不错。”“我早就会用枪了,我一个弱女子总得有点保命的手段吧,”她调皮的一笑,“你那面没有问题吗?”我一边脱下风衣一边看着上边的血渍,扔在地上用点火器点燃,“我不过是个没有户籍的无业人员,伦敦之地黑手党的势力分布很大,我们只需快点离开就好。她点了点头,“我们走吧,Nell猜到会有这些事情发生才让我来帮助你,他还给你安排了新的住处,明天再回去把家里的东西收拾一下吧。”我看了看她无奈的笑笑,“我哪有家,中国的老话四海为家说的就是我这样的亡命之徒,我现在处处已经受到监视,今晚我就回去。”她也不做过多诠释,抱起安德烈和我一同向外走。
新的住处给人的感觉还不错,在一栋巷口公寓的2楼,窗台还安放了后视镜,方便观察整个巷口的情况,屋子里井井有条的东西摆放着,很肃洁,颇有Nell的风范,安德烈还在缠着caroline欣喜不已,“caroline姐姐,你来了我好开心。”他露出他那标准的两排牙的笑容,“姐姐想你啊,不想hell哥哥。”看到他俩笑做一团我也只能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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