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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纵马南下,不远万里从河套九原到中原徐州。历时半个月,经过当地高人指点,我来到徐州黑市。黑市中充斥着走私品和违禁品,中原北疆战火肆虐,江淮流域却成了商人的乐园。今日的徐州在楚汉争霸时叫做彭城,在炎黄争雄时叫做涿鹿。这里是上古的帝都,是风云儿刘邦、项羽兴起之地。万万想不到,徐州黑市中能买到左轮手枪。在一场拍卖会上,我以重金十万两白银买下了左轮手枪。卖家是一个远道而来的欧洲人——库克,他惊喜地收下了银票,高兴地放声大笑。
“先生,您真有眼光。这把手枪在产地英吉利也是珍品,不过还是在东方更有价值。恭喜您成功买下了它。”库克对我说道。我打量着库克说道:“朋友,你看起来像一个水手。我想知道你航行过哪些地方?”库克目光一转得意道:“我可是麦格舰队的水手,我们葡萄牙人已经游览过了全世界的港口。我也很了不起。我从马尔代夫出发,发现了澳洲大陆!先生,如果您还要买情报,您这就问对人了!”我笑道:“如你所见,我也是西方人。我是奥斯曼人。不日,我要返回西方。希望你能卖给我一张世界地图。”库克点点头说道:“看你这么有诚意,我打个折吧。一万两!还附赠世界航海图哦!”“成交!”
库克喜滋滋离开后,我手持耶律楚材的介绍信来到徐州民巷宋贤文的住宅处。敲门敲了许久,屋内没人。于是,我就在门口苦等。直至傍晚,一个贫苦书生带着满身淤青出现了。“请问,你是不是宋贤文先生?”我问道。那人微微点头,上下打量着我说道:“我正是宋贤文。不过,我不曾有过西方的朋友。你找我何事?”我把耶律楚材的介绍信交给了宋贤文。半晌过后,宋贤文说道:“AN大人,没想到你有这么大的本事。我愿意加入你的军中。不过,在此之前,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结果,宋贤文拉我去和徐州的混混打架。我以近两米的身高痛扁五个身高一米七八左右的混混。两个回合,宋贤文的那些死敌就被我打趴下了。“痛快!痛快!”宋贤文一直在身旁兴奋地呼喊道。这场闹剧终于结束了,我来到了宋贤文家徒四壁的家中。
宋贤文严肃说道:“家国兴,劳役不辍,百姓苦。家国亡,烧杀劫掠,百姓苦。你们妄动兵戈,只为争霸。可惜如今天下只剩霸道,不存王道。”我问道:“什么是王道?”宋贤文说道:“尧禅让于舜,天下为公,是为王道。商汤讨伐夏桀,周武讨伐商纣,以武力对抗武力,朝代更迭,没有尽头是为霸道。孟子说,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得民心者得天下,守民心者坐天下。初代的君王都能守住民心,不过他们的子孙守不住,所以衰亡。这是他们私心太重的缘故。如果君王都像尧一样,让贤明的人坐拥天下,而不是世袭子孙。那么,天下才能得到长治久安。”我点了点头笑道:“我明白了。今日听先生一言,我在世上就没有对手了。正所谓王者无敌!请先生与我北上河套,济世安邦。”宋贤文称诺,于是我们快马北上。
十月金秋,李广利向秀吉发起反攻。千门火炮齐鸣,岛津义久和真田昌幸战死。孙彪战死,李广利收复建州。之后,李广利策反德川家康。德川家康从大和本土出发在身后进攻秀吉。秀吉处于内外夹攻、痛失大将的困境中。“嘉隆,我还是太狂妄了。中原的神机营深不可测。想不到德川那个狸猫暗中积蓄了如此能量。德川不叛变,我丰臣家尚可一战。有此****,痛失好局。去叫信繁和秀赖过来吧!”被围困于渤海的秀吉对九鬼嘉隆说道。须臾之后,两个少年来到了秀吉面前。一个害羞柔弱,另一个英武非凡。害羞的少年是秀吉之子——丰臣秀赖。
秀赖身旁的是真田昌幸之子——真田信繁。
秀吉看着信繁稚嫩的脸颊说道:“信繁,这把妖刀村正就赐给你了。从此,你就更名为真田幸村。你以此刀为信物,率我部中最强十名勇士突围。带秀赖殿下投靠河套九原的AN将军。你可明白?”真田信繁从此更名真田幸村,跪在秀吉面前说道:“关白大人,我一定会把秀赖殿下带到安全地带。我在此立誓,尽管兄长是德川四大天王本多忠胜的女婿,我也要在此生之年杀掉德川家康。”秀吉颔首一笑。十二月冬,秀吉所部带着同归于尽的信念痛击李广利军。李广利大军损失十万人,大伤元气。秀吉所部全军覆没,未有一名逃兵投靠德川家康。德川家康在釜山大营叹道:“秀吉之败,一步走错,满盘皆输。与中原之战,枉耗国力,立足本土方能成就霸业。从今以后,我就是大和之主了。”德川向西方颔首三分钟以默哀秀吉对他的礼遇,之后以疾风之势回师大和。德川家康的势力控制大和全境,之后势力向琉球、吕宋等中原外海岛国侵蚀。最终,德川家康成为太平洋西岸的海洋霸主。
次年,拿破赛格控制罗马全境,势力北达莫斯科,南至埃及,西至大西洋,东至阿拉伯全境。拿破赛格大军东征,他集结了罗马全境基督徒的力量攻击伊斯兰教徒。真田幸村带着鸡肋丰臣秀赖加入我方阵营。我率军离开河套,途径大回商道,开拔至德黑兰。李广利自称皇帝,控制中原全境。无暇感慨再度回到德黑兰的时光荏苒,阿罕默德带来了不利的消息。
“AN贤弟,法兰克人的炮兵是无敌的。拔都汗统战阿拉伯、埃及、奥斯曼、罗马贵族、罗刹、鞑靼六国之兵与拿破赛格对阵,以一百万攻击二十万。结果,拔都汗惨败,速不台战死。拿破赛格已经占领了整个西方世界。他若是再向东方扩张,我们这些穆斯林就该灭绝了。这是亡国灭种的灾祸啊!我们该怎么办?”阿罕默德急切道。六国破灭,非兵不善,战不善,弊在赂秦。赂秦而力亏,破灭之道也。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此时,宋贤文走来写下寥寥数语。原来,拔都统帅六国虽然势大,但不团结,势力不强。宋贤文说道:“AN大人,请以一路精兵征战。我方军备并不输给拿破赛格,只我一方,即可破敌。”阿罕默德怒喝一句:“狂妄!”,就拂袖而去。
伊朗高原地势平坦,真田幸村主动请缨出战。真田幸村领两万关宁铁骑,对着拿破赛格前锋军苏尔特本阵骑射突袭,单凭勇武就撕裂了苏尔特的防线。法兰克人不敢上前应战,以马车拖炮远程攻击幸村铁骑。“法兰克人竟无一猛将!用如此赖皮战术!”真田幸村骂道,自知不敌,率部回营。法兰克人在死伤万余步兵后,再度集结防御阵形,仿佛刚才的猛攻不复存在。真田幸村的直属上司艾瑞斯说道:“幸村,果然真勇武!不过,要想破阵,这般突袭也不是办法。”真田幸村看着头顶的白云道:“此地地势平坦,如果能从空中攻击,法兰克人的火炮就是一堆废铁。怎么样才能办得到呢?”二月中旬,除了小范围的骚扰,双方不再打响战役,苏尔特也足够有耐心,不向东方攻击。
直至一个人改变了整个战局,他就是雅米特。我在大营中自语:“要是雅米特在就好了。想当年,我们坐热气球在埃及开罗上空翱翔,谁也阻挡不了我们!不过,在认识我之前,雅米特就和拿破赛格交情不错。他到底会帮谁呢?”拿破赛格支持天主教,雅米特也狂热地传播天主教,如此看来,恐怕情势不妙。“嘿,兄弟。还好吗?我这几年周游了世界,在加勒比险些丧命。你知道吗?我在新大陆玛雅文明附近发现了古亚特兰蒂斯大陆的遗迹,天哪,那种高度文明真让人无法置信。AN兄弟,你有时间一定要去南美看看。你在这愁眉苦脸的干什么呢?”雅米特空降到了我的大营帐前絮絮叨叨说道。我看见雅米特,掩饰不住地狂喜道:“再帮我一次!兄弟!”雅米特点了点头,灿烂一笑。
一艘艘庞大的气艇从空中向西方驶去,像一朵朵挡住阳光的乌云。一颗颗手雷从气艇上落下,那反击的炮火对高空中的气艇多么微不足道。就这样!在爆炸中,死神一大片一大片地收割者法兰克人的生命。苏尔特见势不妙,即刻退军。五日后,战线推至地中海沿岸的大马士革。在欧洲本土的法兰克人的失败已经不可逆转了。法兰克民众和将领挤在狭隘的防空洞里,日夜提防着来自东方的轰炸。三个月后,法兰克人受够了地鼠般的生活,主和派囚禁了拿破赛格,纵横无敌的法兰克大军解体。
阿尔卑斯山,达沃斯。皑皑白雪,在壮阔的雪山之间,我方与法兰克人签订了西方世界与东方世界百年和平条约。我最后见到拿破赛格那一次,拿破赛格说道:“AN,我没有输给你。我输给的是我自己,输给了法兰克人。”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我不忍看了看拿破赛格,后来,法兰人将拿破赛格做为战犯流放至圣赫勒拿岛。我军整备裁军为五万强杀军,驻守到了奥斯曼的塞浦路斯岛。关宁铁骑的大部分士兵都千里迢迢返回了东土故乡。
宋贤文先生在欧洲德意志联邦推广他的公天下理论,不久,欧洲大量出现了民主共和政体。真田幸村带着丰臣秀赖东返大和。真田家臣猿飞佐助暗杀德川家康之子德川秀康,并以易容忍术将秀赖和秀康掉包。直至德川家康死后,他还不知道大和继任者是丰臣秀赖。阿罕默德成为伊斯兰教主,在阿拉伯击败了腐朽的阿拔斯王朝,建立了一个政教合一的大国。帖木儿回到撒马尔罕控制中亚全境。
三年后,我跨越英法海峡北上英吉利。英国人瓦特看着开水壶发呆,结果更新了全人类的动力体系。终极天才艾迪来特在新科技中应运而生,他的大脑远超常人,运用率达到了百分之十五。他发明了电力、内燃机还有电灯。我奋斗了二十年,终于,工业革命带给全人类的不是劫难,而是光明。塞浦路斯袭来阵阵海浪,天下初定,等待我的是漫长而又精彩的一生。
(全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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