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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打开房门,将堂妹迎了进来。
见她脸色惨白,使劲咬着下唇,拳头捏的紧紧的,我就强打起一丝微笑,摸了摸她的头发,说道:“没事,我会把爷爷找回来的。”
堂妹点了点头,问我:“从爷爷房间里跑出来的,那是个什么东西?”
我犹豫了一下,回答道:“不知道,不过我猜测可能是某种蛊术。”
“蛊术?”堂妹惊讶的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走到电脑桌前,把从草人体内拔出的那个铜盘给堂妹看。
堂妹拿着那东西,琢磨了一会儿,说道:“没见过这个东西,老妈也没有给我讲过啊。”
我接过她手里的铜盘,说道:“这里面住着一只很丑的蛤蟆,是那东西在作怪,等你娘回来了,说不定能看出这是个什么东西。对了,你老妈什么时候回来?”
堂妹咬了咬下唇,说道:“可能就这两天吧,她昨天打电话说外婆的病已经没有大碍了,她正准备回来呢。”
我点头道:“那就好,我们先去把楼下的那个东西烧掉,看着就不吉利。”
堂妹点了点头,跟在我后面下了楼。
我从车库里找到一桶柴油,走到那个草人身边。
只见它并没有死透,手脚偶尔还会抽搐一下。
堂妹见此情形害怕的躲在我背后。
我让他在原地站着别动,然后提起那桶油,走到草人身边,将油都淋了上去。
然后我站到远处,拿出打火机,点燃了地上的油线。
一团明黄色的火焰顿时冲天而起,将地上的草人包裹住了。
只听那草人居然还能发出一声非人非兽的惨叫,在火焰里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堂妹害怕极了,紧紧的抓着我的衣服。
其实我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紧紧的握着拳头。
过了好一阵子,那东西才不动了,最终变成了一团灰烬。
接着,我把残局手势了一下,把那些灰烬倒进了花坛里,这才安心。
做完这些,二叔也刚好开车回来了。
我和堂妹将今天发生的事情给二叔讲了一遍,以为他会非常惊讶。
没想到,二叔却说道:“其实我早就怀疑那个不是老爷子,我太了解我爸了,他在家里呆不住的,而且也没有那么冥顽不灵,显然发生这种事,也不能说是件坏事,我宁愿他老人家依旧好好的活在外面,也不愿意让这样一个老爹呆在家里,他只会是我们的负担。”
我听二叔的话似乎别有深意,但是一时也猜不透他想表达什么。
而二叔却是摆了摆手,说道:“好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会通知你大伯和你爸的,你们不用担心。”
我对二叔说道:“二叔,其实我觉得我挺对不起大家的,我在外面怎样无所谓,今天居然把这种东西招到了家里,幸好没有给大家带来什么危险,不然我真是千古罪人。”
二叔微微一笑,说道:“川娃子,没事的,你二叔我什么没见过,当年闯进你二婶的寨子,差点连命也没了。咱们家摊上这样的事情并不能怪你,都是老爷子惹出来的,我想大家也不会怪你。说白了,我们这个家族,本来就不是普通的家族,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虽然我不知道他说我们的家族不普通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这么说,我也就安心了一些。
因为像能说话的草人这种东西,并不是人人都能接受的。
吃完晚饭以后,我又闷头回到了房间。
虽然老胡让我练习控制时间缺失,可是他所说的条件实在太苛刻了。
首先要无意间的意识,而且还要是真心实意,这样才能发生,这太难了。
于是我并不打算去强求这件事,而是打开了电脑,漫无目的的翻着新闻。
结果让我意外的是,我发现了一则十分吸引我的新闻。
新闻的内容是说,从一个月前开始,国内发现了一种奇怪的病。
到现在为止,至少有十几个十一二岁的青少年一夜之间头发全白,皮肤皱褶,样子就像七八十岁的老人。
而且通过医院的检查,这些人连骨骼的年龄都十分的苍老了,整个人就像瞬间度过了七八十年的时间。
这些孩子一般都来自偏远的山区,还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所以这新闻影响力并不大。
可是却看得我毛骨悚然。
首先是这些病发现的时间,刚好就是我们在地洞里的时间,那时候巨树中有好多人都被复活了,难道说,这些人的复活是以偷取活人的时间而实现的?
这么说来,被偷走的时间,形式并不是只有一种,而是两种。
一种是缓慢的偷取所有人的时间,第二种则是偷取某个人的大量时间。
不得不说,这太可怕了。
可是就像老胡说的,现在我们还无法左右什么,于是,目前我也只能为这些孩子感到惋惜。
我无奈的苦笑一声,继续漫无目的翻着新闻。
第二则吸引我的新闻是关于普京访华的。
新闻上说,2012年6月5日,俄罗斯总统普京应邀来到中国参加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元首理事会,这是他上任后的第一次访华。
这次访问,普京不仅出席了会议,还带来了大批的俄罗斯科学研究者。
据悉这些科学家大多数都是俄罗斯国内的著名古生物学家和化学家。
他们应邀与中国科学家研究一个生物界难题,本来打算在八月底完成研究。结果到了9月初,这些科学家不但没有带着学术成果回过,昨天,俄罗斯又增派了20多位精英科学家来到中国,支援这项研究。
我之所以关注这条新闻,是出于我对古生物学的敏感,也许是因为我也是研究古生物的吧。
而且这则新闻比较让我在意的是,这应该是除了新中国刚建立的时候以外,俄国科学家第二次大量来到中国进行科研活动。
究竟是什么生物学难题,能够让这么多的科学家来到中国,而且一向不怎么买中国账的普京也亲自来了。
这不禁引起了我的遐想。
最近我和俄国人打的交道确实不少,上天注定的缘分,使我进了他们在罗布泊建造的基地。
我看了看床上的背包,里面有大量俄国人的研究资料。
这些资料虽然我看不懂,但是到了这些俄国科学家手里,可能就是至宝了。
当年罗布泊的基地毁于一场灾难性的自相残杀,俄国人来不及带走里面的资料。
而后来,中国与俄国交恶,他们就更加没有机会去中国的军事禁区拿这些东西了。
现在,如果我能把资料交到某个俄国科学家的手里,肯定想问什么都能问出来了。
可是,我要如何去找这些科学家呢?
除非我到天安门广场把自己点了,可能会引起上面的关注?
我胡思乱想着,却始终没有头绪,只能草草洗了个澡,蒙头大睡了。
人说无巧不成书,而我没有写书,可是偏偏就能发生如此巧合的事情。
我正为如何接近那些俄国专家而发愁,第二天一大早,我一个读本科时的女同学郭静就给我打来电话,说有一位随普京访华的俄国古生物学学者,要来西南交通大学做演讲。
我看到这短消息,立即就从床上弹了起来。
简单的洗脸刷牙以后,我就急匆匆的打了个出租车,往西南交通大学赶去。
短信里说的演讲是从十点开始,到十一点,而我由于起得比较晚,到达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十分。
我急急忙忙的向演讲大堂赶去。
刚好碰到那个俄国科学家在几位交大老师的陪同下,站在门口回答一些学生的提问。
于是我长出一口气,心说幸好没迟到,不然一定会悔恨终生的。
这时候,人群中有人看见了我,给我打招呼:“喂喂!聂川!这里!”
我往那边一看,原来是给我发短信的郭静。
我微微一笑,向她走了过去,嘴里说道:“两年不见了吧,你还是那么漂亮。”
她莞尔一笑,说道:“两年不见了,你比以前更会说话了。”
我摆了摆手,笑道:“我们不要再互相恭维了,我记得两年前你不是就毕业了吗,而且你怎么从北京跑到成都来了。”
郭静说道:“我毕业以后就过来当实习老师了,只是没有通知你,我这个人在实验室里呆不惯的,你知道的。而最近这个俄罗斯科学家来交大演讲,内容是关于特殊藻类对人体神经的影响,大学的时候我们同在一个实验班,你还记得吗?咱们以前也做过同样的试验,可是一直没有结果,而你一直对这件事很感兴趣,所以我就想邀请里来听听。”
我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真是太感谢你了,还记得我这个同学。对了,你和这个俄国教授搞熟了吗,我可能有点私事要对他说。”
郭静自信的一笑,说道:“以姐的这份姿色,以及交际能力,你说呢?”
接着她就凑到了那个俄国教授的旁边,在耳旁给他说了几句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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