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阳光被平整切成许许多多的小块，均匀地密布在这个城市。
每一个早晨，胡鸣一都会叫瑶婷起床，可是今天的房间，空荡荡的，只有窗口的窗帘被风儿弄得吱呀作响。
“瑶婷？”胡鸣一不确定地再喊了一声，可是没有人回答他。
哪一天哪一个早晨，我起床时发现你竟然不在这所房子里了，我心里是多么害怕，害怕失去你的踪影，更害怕失去的是你。
大门。
一辆黑色的车子驶过。
一道修长的影子从车内走出，一套绚烂夺目的白色西装，嘴上轻蔑地一笑，“胡鸣一，我看你怎么办。”
钥匙轻轻一抠，“咔嚓”，门就开了。
房间内，是一个疯子，他在拼命地拨打一个电话，可是没有接通，一遍拨一遍在房间内乱跑，好像寻找着什么。
“你在这吗？”一只手捉住瑶婷手机上的饰品，哆啦A梦的头，倒挂着手机，在胡鸣一面前摇晃，“你都拨多少次了，有无没完的。”
“李天羽，瑶婷去哪里了？”胡鸣一一把冲过来提起他的衣服。
“当然是回家啦。”李天羽笑了笑，“这样对我是不礼貌的，怎么说我也是瑶婷的哥。”
“带我去。”
“当然要带你去，我就是来接你的，忘记告诉你了，瑶婷换手机了，这部手机她已经不要了。”说着，他往金鱼缸里一扔，转身就走。
奢侈不是一般人敢想象的。
“你好像不够18岁吧？”胡鸣一看见李天羽开车，车上没有其他人。
“不用怀疑我是无证驾驶。”关上车门的一刻，车就启动了，发出嘶哑的鸣叫，好像向世人示威。
车停在一所欧式的房子里，4层，门口有两名保安在里面把守。
木质的大门，足足有3米高，看上去就像庞然大物，旁边两条台柱，上面刻着希腊神话的人物。
李天羽手掌滑过一块正方形的金属。
门轻轻地褪去，露出里面的装饰。
只能用一个奢华来形容，对比自己那所租来的房子，这里是奢华的，就像一个农民某天进入了凡尔赛宫一样的表情，震惊。
地板由蛋黄色的大理石堆砌而成，吊灯、沙发、4条通向上层的欧式螺旋楼梯，每一个地方都雕满了艺术。
贵族的气质是天成的。
“跟我来吧。”
二楼。
他指了指前面的一扇门，“瑶婷在里面，你自己进去找她。”
手有些颤抖地捉住那个金属把柄，一旋转，门就开了。
“胡鸣一吗？”
当门一褪去，一个倩影就一把抱住了门口闯入的家伙。
真的是瑶婷，她现在换上了一套白色的碎花裙子，比以前更加水灵动人。
“你这样很什么的。”胡鸣一有些生气，“如果进来的不是我呢？”
“因为我能感觉到，那个气息是你啊。”瑶婷双手套着胡鸣一的脖子。
“早晨，我看不见你的影子多担心你啊。”胡鸣一怒气未消。
“我手机给他们没收了。”她惺惺地指着桌子上那部iphone，还有一部ipad平板电脑，这是我新的手机号码，瑶婷很熟练地从胡鸣一口袋里掏出他的手机，输入了自己的新号码。
桌上那部iphone很自然地震动起来。
“那瓶子是什么东西啊？”胡鸣一看着瑶婷桌面上手机旁边的一瓶化妆品，很特别。
“雅兰仕面膜，我妈最喜欢的。”
这个时候。
“瑶婷小姐，老爷让你们来书房一趟。”一个老女人的声音，应该是佣人，“你们”这个用语是两个人去。
他们两人手牵着手来到书房，就像一起共赴刑场。
门轻轻地褪去，没有发出一声摩擦的声音。
“你就是胡鸣一了吗？”一个老男人坐在桌子上，他有着两撇胡子，平头，有点像教科书上的插画鲁迅的模样。
他身上缠绕着一种知识的味道，穿着白衬衣，黑色西装背心，猜他的年龄也只能猜到大概30来岁，但是这并不可能，人家瑶婷都15岁了，总不能人家一成年就结婚。
“嗯。”胡鸣一在这种气场下，好像根本不能违抗他的意志。
“你知道我家瑶婷一年要花多少钱吗？”
“不知道。”胡鸣一冷静下来，平静地回答。
“一年买24件新衣服，一件500元；化妆品一年一套4万，鞋子堆满了一件房间，其他的不说了，等她18岁了，还要买一辆凯美瑞给她作成年礼物。”他带有深意地盯着胡鸣一，“这些好像你都不能给予她吧？”
“爸，你怎么能……”
“你先不用出声。”她父亲打断瑶婷的话。
“是的，也许这些，我都不能给予瑶婷，我唯一能给予她的，只有爱与关心，这是多少钱都不能买回来的。而你，只会每年计算着这些无谓的数字，给她衣服，给她礼物，却不能够留一点时间陪着她，寒假这么久了，你有没有一天是陪着瑶婷的，有没有给过她父爱，我相信你没有……”
一针见血的回答。
“住口！我们的家事，不用你管，你也没这个资格，不要忘了，你只是一个职高生，你的未来一片黑暗，我不能把瑶婷一辈子的幸福毁在你手里！”
“爸，职高生也可以很出色……”
“你也闭嘴。”他冷漠地把所有人的都堵上，然后自己一根筋地要让所有人都按他的思想来行动。
陷入了对峙之中，两方实力悬殊，一方是一家之主，另一方只是两个信仰爱情的年轻人。
“孩子他爸，下来吃饭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些许贵气的味道。
胡鸣一与瑶婷跟在她父亲后面，没有作声。
长方形的白色欧式餐桌，胡鸣一在怀疑，他们一家（除了瑶婷）骨子里都崇拜外国，从房子外面到里面的装饰，从房间到餐具，一律都是西方的东西。
胡鸣一看着手里的刀叉，该怎么动手，额头上的冷汗都留下来了，都说中国人的餐桌上有阴谋，果然如此。
“呦，这个是我们家瑶婷的男朋友吗？”一个老妇人模样，语气带有尖酸刻薄，“你该不会用刀叉吧？”
“怎么会呢？我们职高生并不必他们差，什么都会。”李天羽在一旁渲染。
“上次晚会你输得够惨了，你以为我们职高生一无是处吗？”瑶婷力挺胡鸣一，但是很明显就是势单力薄，一家四口的家庭，三个站在了同一战线上——拆散他们。
38
阴谋上演在餐桌上。
李天羽并不想拆散两人，因为那样自己就有了和园欣在一起的机会，胡鸣一就不会夹在两人之中，但是因为瑶婷是自己的妹妹，一个贵族家庭的女儿怎么和能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在一起呢？所以还是要拆，怪就怪在你喜欢了我的妹妹，喜欢上一个了贵族，这是“天理”所不容的。
“我并没有说我不会用刀叉啊，你们怎么还不用餐，我只是一个客人，怎么能用餐快过你们呢？”为了瑶婷，我忍你们的冷嘲热讽。
胡鸣一眼睛在望着对面，就是瑶婷的妈妈吧，观察她的用餐操作，因为这样最方便，最容易、最有礼貌。
“你一直盯着我干嘛？”
“没有啊，阿姨。”胡鸣一伪装成一个知书识礼的儒雅君子之道，“阿姨，只是我在想，你究竟多少岁了呢？我猜你应该30岁左右吧？”内心则完全是另外一套。
毕竟女人都喜欢别人赞美她年轻，加上她自己的自我感觉良好，很容易就达到目的了，因为自己的内心都认为自己的感觉很棒，赞美只是一种推波助澜。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蛋，面带微笑，“是吗？”
“是啊。”需要更加肯定她，一次赞美不行，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是女人都喜欢被哄。
“我也觉得雅兰仕的面膜很适合您。”在瑶婷房间看见的那盒面膜派上用场了，知道的东西才叫知识，用得上才是真的知识，“听说这个面膜可以保水，修复面部皮肤。”没想到瑶婷经常对自己磨蹭的化妆品知识都用上了。
“是吗？我也很喜欢这个牌子，而且……”她一直笑着，没有了之前针对胡鸣一的口吻，但是被一个打断了。
“我说你啊，都一把年纪了，都快绝经了，还年轻什么？”想拉拢我老婆吗？
“你！”她瞪大双眼，恨不得把这个不知趣的老男人瞪死，“哼。”女人的脾气还是出奇地相似啊。
“别岔开话题。”瑶婷父亲一副不能反抗的模样，“我就坦白说了，我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
“为什么，我们是真心相爱的。”瑶婷开口反驳。
“爱情喝水饱吗？”他揶揄了一句。
“正如他所说，他能给与我爱，而你不能，你只能给予我金钱，而让我在外漂泊，没有爱的世界，你懂什么？”
“你这是什么口气？”他怒了，怒得怒不可制，桌子上一个捶打，“你们本来就不会有交集，当初我为什么会让你乱来，跑到职高里混了，混到现在勾搭上这样一个人！”他站起身来，恶狠狠地瞪着眼睛，指着胡鸣一，“你知道吗？职高没有前途，一点也没有，如果我不养着你，你早就饿死街头了，你以为你职高有什么本事吗？毕业以后还不是要我养着你？你就这样甘心嫁给这个一个穷小子，以后你的生活怎么过，喝西北风吗？”
旁边的窗口吹来微微的冷风。
“你知道这样很侮辱人吗？”换胡鸣一与瑶婷的父亲对峙了，“是的，也许我现在没房没车，配不上你们家的瑶婷，不能给予最后的一切给她，但是谁能说我以后没有这个能力呢？”
“你一个职高生有多大的收入？”他的怒气没有消退，只是转移了目标。
“毕业以后，我能找到一份1800的工作。”胡鸣一冷静地回答。
“1800？”他看了，反而笑了，从内心瞧不起这1800这个数字，“1800？这是我听过最小的一笔数字，你知道我们家零头的收入是多少吗？是万单位！你给我讲一个这么可怜的数字，1800，哈，哈哈，哈哈哈。”
他虚伪地笑着，笑得刺耳，刺入骨髓。
“1800，多少人都是1800，我的命不够你们好。”胡鸣一看了李天羽一眼，我没有诞生在一个富贵的人家，可是我出生寒微，就不能拥有恋爱。”
“你有权力去爱，可是我们家瑶婷不行。”瑶婷妈妈想灭灭火。
“妈，我也是人，我就不明白你们非要区别普高与职高，富贵与穷苦，为什么要分得这么清楚，我们同样都是人，只是在不同地方而已。”
“你说得对，你们两个就是不同世界的人，不同世界，懂吗？”瑶婷妈妈语重心长，“就像阴间和阳间一样。”说完，她暗含深意地瞄了胡鸣一一眼。
这是提示吗，阴间与阳间？
瑶婷明显愣了一下，她懂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敢！”
“不按照我们想的路走下去，你们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当初你不愿意去普高，现在我已经帮你弄好了，是市里最好的学校，它会破格收录你，你会作为插班生进去。”
“我不要，你们都是一群不可理喻的家伙。”瑶婷吼着，“我和你们才是两个世界，你们应该在阴间。”带着叛逆、愤怒、悲痛。
瑶婷拉起胡鸣一的手腕。
“你有本事踏出这个家门，你就不是我李天强的女儿！”
她回过头，忿恨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什么也没说，迈出了那一个脚步，仿佛那一个脚步踏进了心房，让心灵都颤抖。
大街。
带着泪水的瑶婷没有任何一声细微的抽噎，没有哭声的悲伤谁能懂那种感觉？
爱的她的哭了，而自己却无能为力，有一种渺小的感觉、无助的感觉，但是自己却要坚强，因为自己都不坚强，没有人为自己坚强。
出身是天注定的，并不能改变什么，能改变的只有自己未来的路。
胡鸣一注视着瑶婷的眼睛，星瞳上朦胧了一层水珠，轻轻地拂出那些苦涩的泪水，为了她，一切痛苦都得忍，那些冷嘲热讽也得忍，为了她，要走出一条光明的路，要所有曾经瞧不起他们，不祝福他们爱情的人都感到后悔。
心在那一刻被定格，有一个永恒的一幕留在了心海。
拥抱，从身躯上体会到的温柔。
“你懂我的感觉吗？”
“没有有哭声的悲伤我能懂，因为我们的心已经连在了一起。”
她恨恨地在胡鸣一背部咬了一口，“知道我为什么要咬你吗？”
“因为你爱我。”眼睛没有一点掩饰，最纯净的眼睛，“我们都要坚强，活着给他们证明，我们的光明照耀大地。”一下子，胡鸣一突然抽回双手，放进自己的嘴里，“咿呀鬼叫”地逗瑶婷。
“笑了，你笑了，不许再哭了哦。”
“嗯。”瑶婷点了点头，“我答应你了。”
两人深深的拥抱，在空气中传递千言万语，为什么，为什么，那些凝固在空气的语言会这么刺鼻。
有一个人站在了角落，早早地看见了这一幕，却不肯离去，只有眼眶里挂着两道泪痕。
39
初春，透过新叶的阳光闪动在学校的枝头。
转眼又是开学。
冬去春来，多少个日日夜夜过去了。
那些过去的日子终究只能是回忆，那些不开心的事情淡如止水，瑶婷并没有因为父亲的原因停止自己正常的生活，只是没有再买那些多余的衣服和化妆品，她父亲依旧会把钱打入她的银行卡，她父亲不相信胡鸣一有能力给自己的女儿过“正常”的生活。
早餐啃着面包已经习以为常，胡鸣一还会在早晨弄上一块煎蛋，给瑶婷夹在面包中间作为早餐，专门到宿舍旁边的美宜佳买上一盒牛奶，这就是他为她准备的早餐，每天都是如此。
瑶婷正抱着一叠书忘教室里跑，“又要迟到了啊~~”
迟到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习惯每一天与你一起迟到。
看见胡鸣一的笑意，不经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啊？”
“告诉我，哼，是不是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啊，很干净啊，要不，亲一个。”胡鸣一就要吻下去。
“滚开啦。”瑶婷微微挣扎，不过还是斗不过胡鸣一的力气，额头被吻了一下，“快去，上课了。”
这算是特别的送别仪式吧。
从今天开始，你要为数学竞赛准备了，我也要为11月的虎门杯做准备了，我们都要加油，瑶婷站在原地，望着逐渐消失的背影。
内心有一种悸动，有一种感觉，一种即将离开失去的感觉，怎么会有这种感觉，瑶婷望着消失的背影，星瞳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切又回到了学习的岗位，同学相见，不禁会寒暄一下寒假去了哪里玩，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手机铃声闪烁，有短信来了，是瑶婷的。
“刚才我看见你消失在楼梯口的一刻，我感觉到我会失去你，呜呜，是不是我头脑出现问题了，呜呜。”
窗外那棵高大的木棉，你能听见我讲话吗？
胡鸣一望着那棵木棉入神，我们的爱能战胜周围的环境吗？良久，胡鸣一嘴角轻轻上扬，大拇指动了动，回一条短信：“你是个傻瓜，这怎么可能呢？爱你。”
他背后有一朵云彩，那云彩的形状很像一张笑脸。
“爱你”是胡鸣一每次发个瑶婷都会带的标志，爱你就要挂在口边，这样才能让她感受到爱的存在。
眼保健操完毕后，广播响起：“请参加数学竞赛的同学于今天下午第7节到阶梯课室参加会议，0820胡鸣一、0820林雨嘉……后面的声音明显停顿了一下，0820斐锦悦，请以下的同学准时出席。
“3个0820……”多少人无语。
“该不会作弊吧？”
“嗯，一定是了，要不怎么可能呢？”
“只是听说那个胡鸣一是一定入的，肯定是他给另外两个抄的。”
……
办公室。
数学科组在开会。
“小丽（胡鸣一的数学老师），你说这次是不是作弊的？”一个头发斑白的老人家，他的样子忠厚老实的模样。
“没有吧？我一直在课室里看着。”
“中途没有离开过。”
“离开过一次，那电话是主任打过来的。”数学老师回忆，“我一直在窗口，回去的时候，胡鸣一的试卷还在桌面上。”
这么一个小细节让他们不怀疑。
“哦，算了，不要去怀疑他们了，比赛的时候，心态更重要。”忠厚老实的科组长吹停了，这次作弊的嫌疑都被封口了，因为他们默许了。
阶梯课室。
座位分成两列，可以容纳150多人，空荡荡的胡鸣一坐在左列，锦悦和雨嘉坐在右列。
数学老师小丽进来以后，看见这样的情形，微微一笑，拿起麦克风，“胡鸣一，你过去和她们坐在一起。”
“哦。”胡鸣一比较害羞，所以不愿意和她们坐在一起，但是既然小丽老师叫的，还是同意了吧。
雨嘉看见胡鸣一坐了过来，马上高兴得像个小鸟，问这问那的，虽然她知道胡鸣一与瑶婷的关系。
“胡鸣一，你家住在哪里？”
“胡鸣一，你今年多大了？”
“胡鸣一，你喜欢的人应该是什么模样的。”
胡鸣一一一回答。
“地球。”
“未成年。”
“怪兽。”
语无伦次的回答，到时锦悦帮雨嘉解围，“你的回答让我以为你是火星人，又地球、又怪兽的。”她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任何东西都在她的笑容下黯然失色，包括胡鸣一的双眸都为之颤抖。
“你愣愣地看着我家锦悦干嘛？”随即雨嘉邪邪一笑，“你该不会喜欢我家锦悦模样的女生吧？”她的双眼带着笑意，一副天真可爱无邪的影子。
倒是胡鸣一与锦悦的脸色不太正常，有些发涨，胡鸣一是因为内向的性格，锦悦则是因为一些情窦。
麦克风“喂喂喂。”
“同学们，很高兴地告诉你们，你们将会有机会代表我们学校去参加市里的数学竞赛，希望你们可以取得很好的成绩。”
礼貌性地鼓掌。
“首先，每天上课的第7节课都要来这里训练，然后周末回来补课……”
“什么？”雨嘉插话，“为什么周末要补课啊。”她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
“我们时间不够，周末不补课，可能不能按时训练完。”小丽老师的嗓音柔情似水，非常悦耳。
雨嘉看了看胡鸣一，他闭上双眼，全心身地用耳朵去享受那种声音，暂且接受吧，为了他，虽然知道他有爱人了。
“话不多说了，今天给你们来一张简单的训练吧。”她发下3张试卷，每人一张。
雨嘉双手按住脑瓜子，“啊~~怎么又是试卷。”邪邪一笑后，“靠你了。”她对着胡鸣一笑。
无语了。
放学的时候，瑶婷站在阶梯课室的门口外面，探进一个脑袋。
胡鸣一对她笑了笑，而后又对着小丽老师一笑。
他骗我了吗，他们好像在谈恋爱吧，算了，年轻人的事情还是不管太多，希望他们不是玩玩的就好了。
雨嘉看着两人亲昵地牵手放学，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她从来没有对胡鸣一说她知道胡鸣一与瑶婷的爱情。
因为不说出来，自己还有理由去接近胡鸣一，虽然胡鸣一与瑶婷恋爱是默认的关系，但是自己不说出来，假装不知道，这样才能继续靠近胡鸣一，因为之后可以说“我不知道你已经有了女朋友。”
其实她旁边的锦悦心里的滋味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也喜欢他，只是有一个不能爱的理由，现在连靠近他的机会也没有了勇气，因为他的身旁已经有了一个爱的人。
40
而后5个月的时间里，几乎一个学期的时间，培训紧张地进行着。
周末补课的早晨，胡鸣一依旧会弄好早餐放在桌面上给瑶婷，上面还会压着一张小纸条：起床吃早餐啦，小懒猪。
然后才会出门。
锦悦和雨嘉不再直接抄胡鸣一的答案，开始独立成长。
第一次听说暑假要也要补课，真是晕菜了。
不过幸运的阶梯课室会开着空调，在燥热的天也有一丝清凉。
数学竞赛在高二第1学期，足足跨度了1年的时间，因为是职高，所以要比普高付出更多的汗水与努力，最重要的还是技巧，因为竞赛说这不是考试，而是思维推理。就像侦探一样，把疑犯推理出来，只不过换成了公式，最重要的是最优秀的那些变态的考试机器没时间应付这种小比赛，都去参加奥林匹克竞赛了，剩下的有的拼。
胡鸣一躺在床上，这些日子都没有时间好好地和瑶婷一起过，忙碌的日子消耗了时间与精神，让人无暇顾及，只能通过一些小细节，维系着感情。
去市区的那些日子，与瑶婷隔绝两地，至少不能见面了，这是多大的不幸，见不着爱的人，那种朝思梦想的牵挂，让人心里莫名地难受。
他现在睡在了市区的酒店了，明天就开始初赛的，而瑶婷已经开学了，不知不觉就高二了，离她的11月也很近了。
这个时候，门发出声音，提醒胡鸣一有人来敲门了。
胡鸣一走过去开门。
门口褪去，人影也消失了。
“谁这么无聊啊。”胡鸣一第一反应就是恶作剧。
门又被人敲了。
烦死了。
开门又没有人影。
直接站在门口，等别人来敲门。
一只手轻扣门，一敲就开了，“早就猜到你了，林雨嘉。”
“切，一点都不好玩。”
“有时间就回房间休息去，别烦我。”胡鸣一随手一关门，门吃住了一只小手。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胡鸣一赶紧拉开门，雨嘉的手上一条清晰可见的红印。
“我想说，我有问题要请教你。”她惺惺地把另一只手露出，是一本书，是老师培训不知道哪里搞到一本书，里面夹着草稿纸。
一张桌子横在两张床之间，桌上放着一本书和几张草稿纸，乱七八糟的。
“你一个人住双人房多好啊。”雨嘉把书放到桌子上，坐在另一边的床上，揉了揉自己受伤的左手。
“刚才真的对不起啊。”
“没事啦，是了，”她翻开自己的草稿本，“有个问题我要问你，老师没收了手机，我只能跑过来找你了，呜呜，好无聊啊，是了，为什么这里会得出这个结论的呢？”
胡鸣一看了看题目，“这很简单啦，首先……”胡鸣一手指指着上面的一条结论，因为这个结论得到了这个结论，偶尔也会开一下玩笑，比如：你是猪啦。语气当然不会让人误会。
时间在慢慢流逝，我们都是被时间放逐的人儿。
脚步声从敞开的门口传来，“雨嘉，原来你在这。”是锦悦，她穿着睡衣，单薄宽松的睡衣掩饰了玲珑有致的身材。
“哦哦，我知道啦，你还以为我会被拐了吗？”她的表情俏皮可爱。
泛黄的灯光把她白皙的脸庞照成黄昏的颜色，白色的肌肤都成了健康的黄色，为什么眼睛会朦胧地看见，她们在眼中成为了美人？
是了，瑶婷怎么样了？
另一个天空，瑶婷打着喷嚏，用纸巾揉揉鼻子，感冒了，但是她没有跟胡鸣一说，因为他在比赛，不能分心，更不能担心与操心。
出神的胡鸣一傻愣地望着雨嘉的面孔，但是她们都没有看到空洞无物的眼神，雨嘉被看得害羞过去，差点晕倒，他，终于看我了，心里乐开了花，躺在床上，面带桃花微笑，一旁的锦悦拍拍她的脸蛋，“醒醒啦，别吓晕了啊。”雨嘉不愿意起身，锦悦也坐在一旁，“刚才我在房间也遇到一些疑问，她快速地翻开雨嘉的书本，指着一些题目，问个十万个为什么。
最后，自己的草稿纸上都写满了她的计算，为什么你提问还要我计数啊，真是冤枉。而锦悦总喜欢用一些“哦”、“这样的么？”、“好啦好啦，我知道啦。”之类的回答，让胡鸣一有一种想暴打她的冲动。
偶尔也会拿错草稿纸，胡鸣一的草稿纸上都有锦悦的杰作了，她竟然在这里画画。
“这句话什么意思。”胡鸣一指着自己草稿纸上的一句话。
“胡鸣一是個白痴仔！”锦悦大喊，几乎是笑着喊出来。
“你这是侮辱我的人格，你知道么？”胡鸣一并不生气，反而面带微笑，假装的严肃让人忍俊不禁。
胡鸣一草稿纸上还有一朵特别的花，一笔画成的，旁边莫名其妙地署名一个‘we’，也有一个太阳光芒万丈带着墨镜拿着麦克风，还有许许多多个笑脸。
天真可爱的锦悦，那双星瞳为什么会闪发出摄人心魂的星光？
胡鸣一看着锦悦的侧脸，有一种想吻下去的感觉……
旁边的雨嘉突然大喊一句“我晕啊。”吓得胡鸣一灰溜溜地缩回脖子。
“好啦好啦，别生气啦，姐姐给你泡杯茶。”她早就注意到旁边还有一张更矮的桌子，上面放着一个电热水壶，盖子上夹着4包茶包，真会享受，锦悦给胡鸣一倒上了一杯茶，热气腾腾。
闻这味道真是精神，沁醒茶吧？一旁还沉溺在各种幸福幻想的雨嘉马上像僵尸一样弹了起来，“什么味道，真是好闻。”她享受般地深呼吸。
沁醒茶的味道就像一股兴奋剂。
“要喝上一杯吗？”胡鸣一从旁边的抽屉拿出2个杯子，给她们倒上一杯。
香唇一茗，那种薄荷的清新气息扑鼻而来，茶在口中微微流淌，一种畅快的感觉，喝下肚子，喉咙还有一种清凉，略带一些苦涩。
“你喜欢喝浓茶么？”锦悦星瞳波平如镜。
雨嘉看见电热水壶上的4个茶包，“不浓才怪了，豆丁大的水壶放4个茶包。”
“浓浓的味道才好嘛，虽然有些苦涩，但是那种味道却让人着迷。”胡鸣一想到了瑶婷，那张熟悉的面庞，可是却不在身旁，他深邃地望着巨大的窗外出神。
苦涩却让人着迷，是爱情的味道吗？
锦悦知道他在想什么，雨嘉也是，可是就是那种内心的痛苦证明自己还有感觉的存在。
悦耳的铃声——
锦悦接起宾馆的座机电话，听完以后，转过笑靥，对胡鸣一和雨嘉说：“小丽老师让我们下去吃饭吧。”
一间学校一张桌子。
胡鸣一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园欣和李天羽，还有那个更讨人厌的黄伟刚，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很讨厌很讨厌，不知道他是不是天生这么让人讨厌的。
“来黄总，我敬你一杯。”他们有怎么有三个老师带队，胡鸣一困惑。
胡鸣一落座，双手撑在额前，沉思，那个人是谁，不是只有2个老师带队吗，园欣他们怎么有3个老师模样的人？
41
沉思会让人灵魂出窍。
“想什么这么入神。”锦悦给胡鸣一倒茶的时候，轻轻地问。
“没什么。”
锦悦循着胡鸣一的目光，看见了园欣，她吗？心里莫名的滋味就像虫子一样钻心。
“起筷吧。”数学科组长憨厚地笑道。
“那我们就不客气啦。”
“咳咳咳，大家静一静，有请我们教育局副局长黄震宇上前讲话。”
园欣那座上，那个带着斯文眼镜的男子，摆了摆手，习惯性地笑着站起身来，走到麦克风前面，“我非常感谢各位在座的学校代表能够来参加第一届的数学竞赛，我很荣幸成为教育局派来的代表，明天我们将会开始初赛，届时只会剩下8个团体，就是8强啦，今晚希望大家可以忘记烦恼，好好休息，明天角逐8强，谢谢大家。”
他弯下身子，整洁的西装掩饰不了他的虚伪，那张弯下去阴险的脸，他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人，至少这次比赛不会单纯，他坐在了园欣他们那一座，这算是内定了的冠军吗？
“首先我们热烈感谢能参加比赛的学校，全市也只有一所职高来参加我们的比赛，我们非常感谢他们，请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他们。”
这是故意的刁难么？
全场的目光停留在胡鸣一这一群‘职高生’上，异样的眼神了充满了鄙夷、讽刺、冷笑……
欢迎过后，尽是难堪。
那些热泪的掌声仿佛就是尖锐的、刺耳的讥讽、嘲笑。
很多时候，阴谋都是在餐桌上促成的。
黄震宇与黄伟刚，该不会是兄弟吧？
“胡鸣一，你怎么一直盯着旁边那桌子啊？”小丽老师温柔的声音，把思虑都短路了。
“他一定是看见了哪个美女。”林雨嘉在一旁吃着干醋，“一定是他的初恋情人。”她好像知道胡鸣一过去的一些事情。
胡鸣一望着锦悦，眼神带有一种不可思议，但是她的星瞳告诉他，她并没有告诉她。
眼神间的交流，火石之间。
不知不觉，手上传来炽热的感觉，刺痛的感觉，连接心房的感觉。
鲜血从手指里溢出，胡鸣一给自己的手指给切了一道口。
“没事吧。”锦悦蹙眉，她担心的模样让人爱惜。
雨嘉把自己的包包一翻，从里面翻出一个创可贴，“先粘上。”她小心翼翼地替胡鸣一粘上创可贴。
李天羽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为什么那么女人都为胡鸣一着迷，为什么呢，在他身边从来不缺乏关心他的女人，很快他就想到了什么，嘴角轻轻上扬，闪发诡秘的笑容。他本来就在桌子上玩手机的，双手稍微改变一下姿势掩饰，偷偷拍照“咔咔”无声的波动，震荡着空气，那笑意更加浓郁。
刀叉敲着盘子的声音，明明是在中国，为什么西餐就成为最时尚的饮食呢？西装也成为了最时尚的衣服，一双好的皮鞋更是地位的证明。
每个人都懂黄震宇与黄伟刚坐在一起代表什么。
夜晚，宁静的校门宿舍里，在柔和月光的照耀下，微微闪发着光芒。
瑶婷的口袋里突然震动，急促的铃声絮乱了她的内心，她默默地拿出手机，大拇指轻轻一划，一封彩信就被打开了。
上面的照片是雨嘉给胡鸣一包扎，一旁还有锦悦。她的心开始粉碎，那些为自己所爱之人故意编织的美好一瞬间变得粉碎，“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她拼命地摇头，不愿意相信这一切，当她看见是自己哥哥名字的时候，她想到了这是一个阴谋，但是那种醋意让心里极不舒服。
爱一个人，我会相信他。
她深情地瞩目窗外的月亮，希望你可以把我的思念带给他，我不想打扰他，手心的手机被握得更紧，手上的青筋都有些突起，快点结束比赛，回到我的身边。
月光目送人群的离席。
胡鸣一他们也站起身来，冤家路窄，同时出现在门口，眼神的对峙。
“明天有你们好看的。”李天羽阴险地笑了笑。
“难道明天我们和你们进行初赛吗？”胡鸣一饶有深意地看着黄伟刚，故意无视李天羽，气得他直跺脚。
门口开始囤积人数。
“别太目中无人了，你们还没有资格和我们一起比赛，差劲的职高生。”
‘职高’两字在门口引起了一片异样的目光，刚才黄震宇教育局市副局长故意刁难的职高学校，他们心里都暗暗嘲笑，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来这里丢人现眼，我们这么多普高都没有说话，哪里有他们职高说话的地方？
雨嘉更是想发飙，早看黄伟刚他们一行人不顺眼，又是这个混蛋，但是小丽老师强行拉住她，“我们走。”
胡鸣一站着没有动，“胡鸣一，走吧。”
“哦。”
那些围观的普高瞬间沸腾，眼神带着嘲笑、讥讽，心中完全瞧不起的，“你们职高还是早点混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李天羽在后面大喊。
可是胡鸣一他们并没有理会，倒是李天羽身边多了一片喝彩声。
房间内。
“欺人太甚了。”一向忠厚老实的科组长也火了，拍了拍桌子，“他们普高欺人太甚了。”
“别怒，消消气。”小丽老师给他倒上一杯茶，科组长二话不说就灌下肚子，改变往日憨厚的脾气。
“是啊，我都觉得。”雨嘉添油加醋，“他们从头到脚都不顺眼，普高有什么了不起了？”
“别生气啊，我们越生气，他们就越高兴啦。”锦悦负责灭火。
“锦悦说得对。”胡鸣一支持锦悦。
“可是，刚才的情形你们都看见了呀，他们真是欺人太甚了。”科组长一肚子的火气。
胡鸣一顿了顿首，“也许我们比赛的时候，赢了他们，是不是算给他们一个大大的耳光？”
“你有办法？”雨嘉好奇。
“没有啊。”
“我们职高怎么够他们普高来啊？”雨嘉一脸失望，还以为有什么好点子呢。
“也许我们不够他们来，但是决赛的时候，李天羽他们一定会有一份题目。”
“为什么？”小丽老师疑惑。
“黄震宇和黄伟刚的关系。”胡鸣一肯定的回答。
“你说黄震宇和黄伟刚是……”科组长想到了什么，“他们已经内定了他们是冠军吗？”
“估计也是，我们也可以啊，只要我们进入决赛就有机会。”胡鸣一略加分析后才回答。
“不过之前要击败那么多普高的队伍。”雨嘉没有一点信心。
“相信自己啦，我们职高并不比他们普高差。”胡鸣一按住雨嘉的肩头，一丝丝暖流流入她的心田。
“嗯。”她也按住了胡鸣一的肩膀，锦悦也是，小丽老师也是，科组长也是。
“我们一起努力，我们并不必他们差！”
呐喊，宣言，我们要站在山巅，像雄鹰一样飞翔。
42
破晓的晨光慢慢唤醒沉睡的生灵。
今天是一个重要的日子，没有人敢赖床，因为初赛是刷下最多学校队伍的比赛，只有剩下了8强，才有说话的权力。
胡鸣一进场的时候，撞上了一个人影，应该是女孩子，穿着绿色翩翩长裙，她跌倒的身影
有些匆忙，以前在学校与瑶婷迟到惯了，呜呜~~
“对不起。”他扶起人影的时候，发现她清秀的面容渐渐与脑海中的记忆面容相吻合。
园欣，又是这个名字，犹如鬼魅，相遇的次数不多，但是每次都会在心里留下记忆，犹如毒药缠身。
她的星瞳没有往日璀璨，也许是失去情人的眼光，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
李天羽在后面挡住胡鸣一，“你干什么？！”
“对不起。”胡鸣一并不想多说一句话，说完就转身走人，可是，李天羽扯住胡鸣一的领子，胡鸣一斜过头，眼神传递“你烦死了。”
园欣按住李天羽的手，柔情可以融化钢铁，他的手终于放开了。
初赛是试卷，一间学校3个代表被分在不同的3个角落，每人做一份试卷，每份都不一样，总分450，按分数排出前8名。
试卷上几乎都是选择题，方便改卷吧。
场外，得知规则的小丽老师和科组长的眉毛都不好看。
“胡鸣一也许没什么大问题，但是斐锦悦和林雨嘉……”下面开始不敢想象了，科组长的眉毛就快扭打在一起。
“有8个名额了，前8就好了。”
“100多所学校，8个名额很少的，最厉害的市区4大校肯定分到了4个名额，加上园欣他们一间、首都附属中学一间，实际上能留给他们的名额只有2个。
“2%（2/100）的机会也是机会啊，相信他们，他们并不比他们差。”
“也只能这样了。”
场内的人心情烦躁，题目五花八门，3种不同的答案纷纷下笔。
场外的人心情更烦，因为等待是世界上最烦人的事情，等到花儿都谢了，心都碎了，等待的那些东西依然没有踪影。
时间吞噬了一切人的青春，燥热的天气让人待在酒店房间空调下才会心安。
“结果出来了。”匆忙地脚步匆匆地敲胡鸣一的门。
门被拉开。
雨嘉兴匆匆地告诉胡鸣一，“我们进了。”
“试卷要公布，所以他们不能暗箱操作，我们第4，第4，第4耶！”雨嘉兴奋地像只小鸟，脸蛋上单边小酒窝漏了出来。
“嘻嘻，你单边小酒窝的。”胡鸣一偷笑，愉悦的心情，什么事情都是开心。
“再笑我打你的哦。”她露出自己的小虎牙，像招财猫一样的手势，让胡鸣一趴在床上，拼命敲打那张可怜的被单。
“呀。”雨嘉压住胡鸣一的脊背，乱敲他的背部。
“放过我，不敢了~~”胡鸣一马上求饶。
“谁说要放过你了？”雨嘉缚起胡鸣一的双手，“再敢嘲笑本姑娘，我让你好看。”
“救命啊，helpme！”
锦悦从门口经过，雨嘉竟然比自己早一步告诉他了，他们玩起来的时候，真够疯狂，不说还以为他们才是一对恋人。
夜晚深邃地散发寂寞的气息，每一个夜晚，我们都害怕孤单，害怕寂寞，我们多么想身旁的床单上躺着自己爱的人，相拥而眠，那种心安的感觉真好。
胡鸣一他们一枝独秀的职高队伍，一路过五关斩六将气概非凡，不断给那些自命不凡的普高一个个大大的耳光。他们普高几乎因为自己是普高的身份而自卑了。
“我还以为我们参加了职高的比赛，￥#%……@#各种各样的粗言秽语伴随他们嘴巴。
8强赛以后，是3个人团体的比赛，主考官在电子屏幕上出题，下面2组6个人，可以任意按铃回答，由主考官判断，以为只是八强赛，只有2个主考官，而决赛则会有4个。
胡鸣一他们职高的队伍几乎成为传说般的存在，竟然在1/4决赛杀下了首都附属中学进入了决赛，几乎成为梦之队，好像奥运会般的梦幻存在。
黄伟刚他们的房间里。
“他们真的杀进了决赛？”黄伟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是的，明天是我们和他们的比赛。”
“可恶可恶，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有戏，早知道就让表哥安排他们夭折，可恶至极。”黄伟刚重重拍打桌面。
隔音门都无法阻止房间内传出的声响，吓得服务生以为里面在战斗，远远地绕开，不敢靠近。
“明天我们把他们干掉就行了。”李天羽眼神永远带有一种阴谋的气息，也许跟他老爸多了，带有商人的奸诈心思。
这时，门响了。
“谁惹我表弟了。”黄震宇悠哉悠哉地问。
“别提了。”黄伟刚一下子就泄了，“那所破职高竟然进了决赛。”
“我也觉得这是侮辱我们的智慧。”黄震宇把手上的稿纸一放，“明天的问题都在这了。”
“这是？”园欣微微张嘴，有些吃惊。
草稿纸上写着9个三角形、黑洞模型、心理医生三个加粗字体。
“我先走了。”园欣张开自己的樱桃小嘴。
“我送你。”李天羽拉住园欣如丝滑腻的小手，留下她。
“我想一个人走走。”园欣嘴唇微动，有气无力地回答。
李天羽跟园欣来到酒店楼下。
“我们都谈恋爱这么久了，为什么我还是觉得你喜欢胡鸣一那个小子？”李天羽带着质疑的口吻，显然他压抑了很久的疑问要爆发了。
“我和他没有关系。”园欣平静的口吻，仿佛就像述说着一个没有关系的人。
“为什么呢？为什么我每次要你的时候，你都是拒绝我，你的眼神藏着很多很多的东西！告诉我，告诉我，给我一个答案就够了！”他怒吼着，好像失去了理智的野兽，他对园欣这么久这么冷淡的关系厌倦了，他想知道答案。
拥抱过，亲吻过，可是从未相信过。
“我从未相信过我。”园欣星瞳依旧平静，光芒开始褪色，有一些不理智开始占据脑海，“我们谈恋爱这么久了，为什么你总是强调我爱不爱胡鸣一，而你从未说过你相信我爱你呢？”她瞪大自己的星瞳，自己也有脾气，只不过没有被人激发出来而已。
爱情里，女子都会比男子忠贞，也许是五千年的文化残留，也许是女子更重感情，而男子更容易外遇。
“我爱你啊，可是你爱我，我却不知道了。”反语，绝对带有质疑的口吻。
“你不相信就算了，你别烦我。”说完，意欲离开。可是，李天羽死死拉住园欣的手，抓得生疼蹙眉。
“放手。”园欣大喊，拼命地挣扎。
“告诉我，告诉我。”就像两个不同种类的动物在交谈，那种隔阂的存在。
“她叫你放手，你没听见吗？”
李天羽瞪着眼睛，带着怨恨的眼神盯着面前的胡鸣一。
胡鸣一一手拍掉李天羽粗鲁的手，一脱手，园欣就揉起自己受伤的小手。
不料李天羽却走上前，那种眼神带有杀气。
“小心点。”园欣躲在胡鸣一的背后，他给她一种相信的力量，她在他最软弱的背后。
科组长和小丽老师及时走过来，“这位同学，请不要胡来。”明显胡鸣一这边人多，不远处的露天摊位上还有2个人，锦悦和雨嘉。
突然，李天羽像失心疯一样哈哈大笑，“哈哈——”昂起的头颅，像享受，又像折磨，沉下了头，带着怨恨的眼神盯着胡鸣一，“你小心一点。”带着威胁的味道。
43
这是死亡的威胁吗？
上次与瑶婷在她父亲家，他们也说过同样的话。
为富不仁的代表，金钱可以掩盖一切事实，只要你有钱，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无论是偷税漏税还是杀人埋尸都是理由当然，天理昭昭。
“职高，职高也敢来丢人现眼，你知道‘羞’字怎么写么？”李天羽像大部分人一样坦白自己心中的想法。
“不知道耶，我只知道‘辱人者必自辱’。”
“职高生也跟我甩文化，上次晚会只是我一时大意，没想到你的古诗积累还有两把刷子。”
“你废话真多，输了就是输了，借口。”胡鸣一没有一句好话，他们几乎都是相互对立的人了，不是因为现在的园欣，而是因为瑶婷，他跟瑶婷是要在一起的，而他，李天羽和他父亲却是要分开自己和瑶婷的，我们之间站在对立面上。
“你小心点好。”李天羽也不想说那么多废话，吃过一次亏，这次不会再吃亏了，嘴角一个冷笑，“职高，呵。”
“没事吧。”胡鸣一只是出于关心地问了一下旁边的园欣。
“没事。”她低垂自己手上的小手，放在了背后，轻轻揉搓。
“要喝上一杯定惊茶吗？”小丽老师邀请园欣来他们的桌位上小吃一顿。
“嗯，好的。”
园欣心里纠结，要不要告诉他们，自己已经知道了那些答案了呢，虽然你并没有注名是答案，但是加粗的字体说明这很重要。
“你在想什么？”雨嘉好像对待情敌一样的眼神，像所有女人一样敏感地捕捉到她与胡鸣一有一定的关系。
“没什么。”园欣灵机一动，星瞳一闪而过的智慧，“不如我们数一下天上有多少颗星星吧。”
“好啊。”对于这浪漫的提议，小丽老师很高兴的模样。
“4颗。”胡鸣一回答。
“3颗。”其他人都是同样的只数到了3颗。
“我说，有9颗。”
“哪里有9颗啊？”众人大吃一惊。
园欣镇定地说，手指划动，指着一些好像有亮光，又好像没有光的飘渺存在，混乱数出9颗星星来，希望你们能懂我的意思，这样我也心安理得，至少我没有明说答案给你们。
胡鸣一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也没有多想。
“你们说，天上究竟有没有黑洞在吞噬那些星星啊？”园欣莫名其妙地多愁善感。
“黑洞我们看不见，也许他们正在吞噬一些东西也说不定。”胡鸣一附和。
看着两人的你一句，我一句，雨嘉心里的醋坛子都打翻了，“哼。”
“你哼什么？”小丽老师以为雨嘉身体不舒服。
“没什么。”她的模样早就告诉众人，她吃醋的模样还挺可爱的，脸别向一遍，留给众人一张最美丽的侧脸，脸上单边的酒窝，月光照耀在上面，浅浅地流露月华。
“她应该去看心理医生。”园欣张开樱桃小嘴，桃花一笑，“吃醋是心理问题。”惹得众人发出开怀的笑声。
我已经把答案告诉你们了，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公平二字真是沉重，不能明说，只能暗讲，希望你们能懂。
“园欣，你今晚说的话有些莫名其妙耶。”胡鸣一靠在椅子上，“又星星、又黑洞，还扯上了心理医生。”
“呵呵，女人有时候会神经质的。”园欣用微笑抵挡。
“园欣，是吧？”小丽老师确认园欣的名字后，“你这就不对了，怎么能说我们女人神经质呢，这是第6感，直觉。”
“男人的第7感更准呢。”胡鸣一在胡扯。
……
谈话的时候有家的感觉。
(https://www.mangg.com/id34775/1923379.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mangg.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mang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