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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呢?好奇的陈德开动脑筋,开始揣测起来。
这个灵植夫,肯定是专门照看这个广大的灵植园的,因为,这么一个灵植园没有人看顾,灵草、灵药必定长势不好。
这个阵法里,既是这位灵植夫劳作的地方,陈德猜测同时也是他的监牢。
因为,这里面肯定是只有他一个人。
陈德只看到了一具骷髅,而且,也只有一个坟墓,里面埋葬的只有一只妖兽。
大园子里,只有一个人与一只妖兽为伴,这也是一种惩罚,精神上的煎熬。
那只穿山甲,定是没有妖化时,凭它的鼻子从那个小孔钻到了里面来。
这个如此神奇的阵法,又怎会有一个缝隙呢?
这个缝隙,极可能是从里面攻击阵法后形成的。
会不会是那个灵植夫干的?陈德认为可能性很大。
一个人被困在一处几十年、几百年,那是要让人发疯的事。如果有机会尝试,陈德认为灵植夫会毫不犹豫地行动。
像这样的空间阵法,是会受到巨大天象的影响的,比如日食、九星连珠等,会遏制阵法运转,削弱阵法的威能。
这位灵植夫身上的重伤,有可能就是他对阵法下手时,被阵法反噬时,留下的。
他的妖兽,估计也是在攻击阵法时,受了重伤,先于他死去。
这位灵植夫,应该是在埋葬了与自己朝夕相伴的伙伴后,也是伤重之后,靠灵草、灵药续命,最终还是变成了一具骷髅。
应该是在若干年后,就在最近这几年,那只好运的穿山甲,从那个阵法缝隙中,钻了进来。
以穿山甲的嗅觉,它很快就会嗅到对它最有吸引力的妖兽的兽丹。
经过许多年过去,估计妖兽兽丹上的妖气损耗许多,这只穿山甲才能吞下它而无恙,吞下妖丹后,穿山甲即将要进入沉睡阶段,它自然就返回自己的洞穴。
可是,等它一觉醒来,体形已经硕大许多,那个小缝隙,它就钻不过去了。
要不然,这满园的灵草、灵药,不知要被这只穿山甲妖拱坏多少。
推断到这里,陈德心想,自己能进到灵植园,能拥有这么多的灵草、灵药,还真得感谢这位灵植夫和他的妖兽。
陈德就用灵植夫留下的灵镐、灵铲,为他挖了一个墓穴,然后将他房间里的家具拆了,给这位灵植夫的骨骸做了一个棺材。将这位灵植夫好生安葬。
对灵植夫的妖兽,陈德将它的尸骨重新归拢,棺材重新钉好,重新安葬它。
做完这些,陈德返回灵植夫的房舍,将房间好生打扫一番。
陈德在此逗留多日。
因为此处不但灵气弥漫,不比天台宗灵气最充裕的地方差,而且,这里充满了各种灵草、灵药的香气,这些香气吸入肚中,好像都能自动修复他的身体。
陈德将修为和身体完全恢复后,这才土遁离开这个大灵植园,将穿山甲妖的洞口,处理了一番,让别人不会留意它,然后直奔宝雲山庄而去。
陈德一进入宝雲山庄,里面就像炸开了锅一般。
因为,陈德这一去,就是好多天,音信全无。
因为,按理陈德不会出去这么多天不返回。
韦祖乐、袁老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都很担心。
一知道陈德回来了,所有人都聚集到陈德的房间里。就连刚搬来没有多久的图科雄,也带着他的儿子和女儿过来了。
看着一屋子的人,他们脸上的关切,陈德心里很温暖。
面对他们的问长问短,陈德心里稍微有些愧疚,因为,他只能连声说:“药材已经找到,就是在山里出了一点意外,在山里出了一点小意外,遇上一点麻烦。我现在一切都好。”
陈德不好意思说,自己感悟天地,突然间获得天启符箓时,几乎不慎被这个符箓抽成人干。
更不会说,自己有奇遇,进入了一个广大的灵植园。
众人看到陈德安然无恙,仍然是龙精虎猛的,就放心了。
闲聊一番关于山庄修葺以后的新气象,以及图科雄一家搬来山庄的事。
原来这次,图科雄一家五口由他们原来居住的山村搬迁了过来。图科雄有二子一女,连带他老伴,就是五口人。
众人散去后,就只剩下韦祖乐和袁老,他们有事要向陈德禀报。
陈德不在山庄的这段时间,千浔松来过山庄一趟,带回了借用的三辆马车,也把有关房契、地契的消息带到。
千浔松带到了代表官府的主管房契、地契的司薄的意思,就是山庄的房契、点银山的地契可以给他们办理。但是有几个条件。
首先,原来点银山上及周围的三十多个山村,他们所有的田亩、果林、树林,都是有地契的,仍然归属这些村民所有。
宝雲山庄的地契只能是山中无主的地方,就是那些无人居住的山峰啦、怪石林立人迹罕至的山谷啦,之类的。
这些村民上山打猎,宝雲山庄的人不得阻拦。
其次,这么一大块地盘,宝雲山庄是要交契税的。每年要交三千两的税。
第一个条件,还算比较有道理。
陈德的意思,本就是想让自己的人在山里无主的地方,能够方便行事,所以才突发奇想,要做整座山的地主,并不是要抢村民们的地。
第二个条件嘛,就有些不对了。
陈德有些凡俗间的银两,是不错的,但是他也不是冤大头啊。这是这些大竺人在故意为难他了。
陈德问袁老道:“袁老,你估计一下,点银山这三十几个山寨,一年总共能上缴多少税赋?”
袁立金略一思索,答道:“也就五六百两吧,八百两就顶天了。”
因为发现了灵植园的事,拿下地契的事就变得很紧急和重要了,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突发奇想竟然变成了先见之明。
陈德说道:“这样吧,袁老你明天带图科雄一起进城,通过千浔松找到司薄。契税上先答应他六百两,如果他不肯,那就八百两,实在不行,那就给他一千两吧。”
第二天,袁立金带着图科雄和他两个儿子,一辆马车,还有一匹马,往雷石城进发。
下午时分,他们先入住客栈,然后按千浔松给的地址,碧流大街千浔别院找到了千浔松。胖子答应第二天巳时带他们去找司薄。
留着一副山羊胡的司薄,却是说起话来却是不阴不阳的。
先开始他听到宝雲山庄方面愿意以六百两纳税,就阴声到:“这是绝对不行的!”然后摇晃起他干瘦的脑袋。
袁立金接着就把价码提到八百两,留着山羊胡的司薄尖声道:“点银山方圆几十里,数十座山峰,每年八百两的税太少了。不行!”
袁立金心里有火,他沉声道:“司薄对每年能从点银山的三十几个村寨,收到多少赋税,心里很清楚吧?”
司薄的脸上就有一丝讪讪的表情。
袁立金继续说道:“这三十几个村寨就占去了点银山的绝大部分丰腴和易于开垦之地,剩下的都是贫瘠和难以开垦之地,何以我们要交的税比这三十几个村寨的总数还要多呢?”
留着山羊胡的司薄梗着脖子道:“你们的地盘大,所以要交的税就多。”
原本陈德交代可以升到一千两,但是袁立金看到司薄的这副样子,有点气不打一处来,而且,他认为八百两的税,宝雲山庄已经吃大亏了,所以他就沉默下来。
场面一时变得冷僵下来。
一旁的千浔松,一看场面变僵,就连连向袁立金打眼色。
袁老明白了胖子的意思后,就向司薄告辞到:“司薄大人公务繁忙,我等小民不便过多打扰,告辞了。”
从衙门出来后,千浔松就对袁立金说:“袁老你不要灰心,我先去走动走动,看看对方是个什么意思。晚上我到客栈找你。”
吃过晚饭后,天色刚刚擦黑,胖子就来了。胖子说:“司薄的意思是每年八百两的税,宝雲山庄想要做点银山无主之地的地主,这事是肯定跑不掉的了。”
袁立金一听,事情有转机,便问道:“他有什么条件吗?”
千浔松道:“得给司薄他们几人一些茶水钱。”
袁老赶忙问道:“多少银子?”
千浔松伸出五根胖乎乎的手指,说道:“他们要五百两。”
袁立金是老江湖了,对这样的事情早已见惯不怪。他对胖子说道:“五百两不算小数目,我要问过东家,这两天就可以给答复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袁立金便骑马赶回宝雲山庄。
陈德和韦祖乐正在议事厅里,商谈关于建立宝雲别院的事。就看到袁老浑身大汗地进来。
陈德和韦祖乐两人,都以为有千浔松照应着,这事情应该办好了。
韦祖乐抢先问道:“袁老,事情办好了吧?”
袁立金稍微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这才答道:“司薄这些人就是一群贪官。宝雲山庄每年要交八百两的税是一定的了,而且要先给司薄这些人好处,也就是五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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