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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桐大感疑惑,赶紧结账追了出来,他一路跟着三个人,竖起耳朵偷听他们的对话。
“我的天,总算找到了一点,再晚两天,教主恐怕要惩罚我们了。”
“是啊,我们的运气不错,不过第五组时间已经到了,听说仍旧一无所获,只怕要倒大霉了。”
“哎,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要不我们离开红龙教,偷偷跑了吧?”
“你疯了?教主神通广大,咱们逃到天涯海角也得死,你连这个念头都不能有,小心教主的‘洗脑术’!”说着声色俱厉,另两人唯唯诺诺。
焦桐跟在后面,心里猜测这个所谓红龙教主就是一个妖孽,他决心要弄了水落石出,弄不好会跟小公主有关。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三个光头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绕过一堵围墙后,是一个破旧的礼堂。看着三人进了礼堂后,焦桐靠到礼堂窗下,偷偷一看大吃一惊!
只见礼堂内部装饰的极为豪华,地上铺着大片的红地毯,顶上悬挂着彩灯,墙上贴着彩色壁纸,檀香袅袅,富丽堂皇,与礼堂表面的破败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在礼堂的中央,整整齐齐跪了二十多个人,正在“梆梆”响地磕头朝拜,而他们跪拜的对象,竟然是墙上的一幅巨大画像。
画像长宽均有四米,上面画着一个老年男子,浓眉,国字脸,额头宽广,下巴上一颗黑痣。一群人一边磕头,一边齐声念道:“敬祝教主万寿无疆,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幕让焦桐觉得十分的荒谬,因为那幅画像被黑色光晕环绕着,分明是一个妖孽。他心想:“这下算是开了眼界,只听说狐狸,蛇之类能成精,想不到一幅画也能成精,照这个推论,那一坨屎是否也能成精呢?”
这时,万岁声告一段落,画中人嘴巴裂开一条缝,一个声音传了出来:“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三组,你们的东西呢?”声音威严沉重,仿佛一块大石头扔到了地上,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味道。
那三个光头慌忙站了起来,一人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放在画像前,画中人吐出一丝黑气,将纸包卷进嘴巴,然后“嗯”的一声,算是认可了,三个光头长舒一口气,跪回到原处,画中人又说道:“这下嘀咕草算是足够了,骕骦马的血也有了,五组,你们的青云泥呢?”
四个跪在最后面的人,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领头的一个瘦高个哆嗦着回答:“向教主报告,那青云泥真的太难找了,我们找遍了整个长安区,实在是,实在是……”
“哼,扫帚不到,灰尘不会自己跑掉,机会主义头子改也难!”
说着,画中人嘴巴一张,呼的一声冒出一股黑气,闪电般扑向瘦高个,不容对方闪避,直接将其围了个严严实实。
瘦高个不断发出叫声,一下惨嚎,一下欢叫,一下痛哭,一下大笑,旁边的人个个吓得直发抖。很快黑气散去,露出瘦高个,只见其抬头挺胸,站得笔直,面容僵硬,眼神呆滞,仿佛一个没有生命的躯壳。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给你们一个月,再找不到青云泥,后果自负!”吓得剩余三人跪下磕头不止,额头都青紫了。
焦桐暗叹:“想必这就是刚才三人说的‘洗脑术’了,果然厉害,竟然能活生生抹去一个人的灵魂,一定是什么高级法术。看样子这画中人就是红龙教主了,他大概是要配什么灵药,所以要到处搜寻嘀咕草、青云泥、骕骦马,只是这名字咋有点不对劲儿呢?”
他正想着,突然心生警兆,立刻施展轻身术纵身一跃,一团黑气“呼”的一声冲出窗口,从他脚下一扫而过,迅疾如毒蛇吐信一般,若不是焦桐躲得快,想必已被洗成一个白痴了。
此时他也不再客气,默运元力,飞煌剑从储物袋里飞出,狠狠劈在墙壁上,“哗啦”一声,墙壁如遭重锤打击,顿时被砸出一个大洞。
焦桐跨过大洞,走进了礼堂,地上跪着的众人一片哗然,怒喝声不断:
“红龙教主在此,哪个混蛋敢这么嚣张?”
“是不是活腻了?还不快快跪下磕头谢罪!”
“卧槽……!”
画中人表情却很复杂,眼看偷袭不成,喊了一句“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嘴巴张开,一大团黑气汹涌而出,迅速凝结成圆球状,如流星锤一般猛冲过来。
焦桐不敢大意,调动飞煌剑迎面而上,“噗”的一声轻响,黑球被一击而溃散。
众人喧闹之声不绝:
“啊哈,教主威武,等下就让你哭爹喊娘!”
“小子现在求饶太晚啦!”
“万岁万万岁!”
……
一片阿谀奉承声中夹杂着一声惊呼:“竟然是上品法器!”
画中人此刻懊悔不已,不该贸然出手,惹上了一个棘手的家伙,眼见众人吵个不停,便怒吼一声:“不打无准备之战。都他娘的给我闭嘴!”
教主火了!礼堂内顿时鸦雀无声。
“啊哈哈,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原来是一位尊者大驾光临,误会,误会,失敬,失敬,呵呵。”画中人满脸的灿烂和谄媚,笑成了一朵花般,眼角的皱纹裂开犹如钱塘江潮,一波又一波,
焦桐却是冷哼一声:“误会?少来这套!”刚才那一下交锋,让他心中大定,说话自然更不客气。
所有人都惊呆了,教主从来没有这样和蔼可亲过,而这人居然不假辞色,即便再笨的人也看出来,今天红龙教主遇到大麻烦了,个个都动了异样的心思。
画中人见软硬都不行,脸色一变,从灿烂柔和变得阴狠歹毒:“将革命进行到底!为了红龙教的事业,快杀了他!”跪着的众人只是观望,只有那瘦高个响应教主号召,咆哮着扑向焦桐,张牙舞爪,面容扭曲,状若疯狂。
焦桐不为所动,这不过是蝼蚁般的凡人,他的注意力在那画中人身上,只见其嘴里又吐出一团黑气,仿佛黑云一般,托举着画像凌空漂浮,看来打算溜之大吉了。
焦桐低叱一声,飞煌剑如一道红光向画像电射而去,同时右手一挥,双刃刀法器从储物袋飞出,半月形蓝色刀光横扫而去。瘦高个几乎一瞬间就被刀光切割了,身体一分为二,肠子内脏流了一地,血腥味中人欲呕。
同时,那团凝聚的黑云也被飞煌剑劈散了,画像咣当一声掉到了地上。几次喷吐黑气后,画中人显然已经元气大伤,脸色也变得苍白。
眼看教主大势已去,所有的信徒终于都倒戈了,纷纷对其高声痛骂:
“不要脸的老东西,天天让我们磕头,还叨叨念伟大英明,伟大尼玛个比!”
“狗屁红龙,就他妈一红蛇,不,红虫!”
“老子本来活的好好的,被你骗来,现在老婆工作全没了,老子跟你拼了!”
…...
一时千夫所指,世人皆曰可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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