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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对不起&谢谢
看着已经完全和虚无异的一护,秦戊缓缓抬起手:“看来也该动手了……”。
动手……动手?!
井上大惊,立马上前抓住秦戊的手,摇着头大叫道:“不要啊……北苑老师……您不能这么做,黑崎同学是您的学生啊……”。
“正因为他是我的学生,我才要这么做”秦戊小心地将井上的手拿开,微笑道。
……北苑老师……你怎么能…怎么能这样……
井上无言地看着微笑中的秦戊:北苑老师,如果有一天、谁能让你换一种表情去面对,那么那个人一定会很幸福吧……
“哄!”!!!
极其猛烈的爆炸声打断了井上心里的哀叹。
浦原倒是没有任何变化,秦戊更未表现出什么惊奇,静静望着爆炸发生的坑内。
随爆炸出现的强烈火光和气势忽然冲出坑面,向四周涌去。
秦戊不动声色地释放出一丝灵压,阻断了那气压的蔓延,防止蔓延的气压冲击到在场的几人。
“哃——”——
紧接着又有什么集聚了灵压的东西从坑内飞了出来,在空中无意识地移动了几次后,猛然落到地上,撩起一片尘土、暂时遮挡了其真实面目。
“那…那是什么?”井上疑虑地兀然发问道。
秦戊没有回答井上的话,微笑着向那落地的东西走去,待秦戊走近后,像之前被井上阻止的那样伸出一只手……
在秦戊伸出手的同时……灰尘也差不多散尽。
出现在秦戊和其他几人眼前的……
保持着原先的人类体型,死霸装加上虚的面具,背后挂着一柄刀鞘……
到底是虚……还是死神?
不知情的井上满怀期待地看向出现的人:一护……
很快,秦戊解决了井上的疑虑。
“哟,黑崎同学,感觉怎么样?”秦戊维持着伸手的动作,微笑道。
“……”稍稍沉默了一下,没有握向秦戊伸出的那只手……
还戴着面具的一护却猛的拥抱住了秦戊…
“谢谢…谢谢您……北苑老师……”。
从面具下传出一护此刻略显低沉的声音。
“……”秦戊无声沉默了,但很快收起伸出的那只手,拍向一护的肩膀,微笑道:“这有什么好谢的,你可是纯粹靠自己的本事找回力量的”该感谢的是老师才对……谢谢你,一护……即使在我伤你之后还坚定不移地选择相信我……
可能秦戊的印象在很早以前就将一护从一个令自己鄙夷蔑视的热血小鬼变为了一个另自己无奈又得去保护的学生,这其中确实有一护是原著人物、还是主角的原因没错,但不可否认的是,秦戊也切身感受到了一护这个热血男孩的真诚、个性和倔强。
也许直到一护选择相信他的一刻,秦戊才完全改变了对一护的看法:一护做有些事很愚蠢这没错,可那是对一护自己而言的坚持;一护考虑问题很幼稚这没错,可那是一护想要倔强的坚持;一护相信起人来毫不讲理这也没错,可那都是对一护来说重要至极的同伴……
人有时就是这样一种生命,理智明明知道什么是自己能办到的、什么是自己无法办到的,可还是依循着自己的心灵去做……一护只是这样一个道理的全面体现;这世上有千千万万这种人,只是因为一护是主角,我们要不将其的优点千万倍放大了、要么将其的缺点无限量加深了;还没有和一护相处的时候,秦戊属于后者……
可只有真正相处过后,秦戊才慢慢读懂一护这么一个人,说到底:一护也还只是个孩子啊。(某恩:确实是酱紫米错,15岁本来就是小鬼嘛,其实在死神世界这种千百岁一大堆的地方,秦戊儿子你也算是个孩子吧?窝可怜的娃啊~~~~你人面未老、心已沧桑了……)
呵……真是可笑,没想到自己这种人也会被漫画读者最容易犯的错误套进去了。
秦戊自嘲地笑了笑。在这一刻,秦戊被一护所打动,真正了解到一护是个怎样的。
什么“穿越者一定要和主角那一方作对、一定要对主角那一方不理不睬”的怪道理还是滚一边去吧,有谁规定穿越者就是专门来挑主角的错误的?又有谁规定穿越者就是跑来气众小强的?就算有这种规定、凌神者也不会放在眼里。
在秦戊的眼中,没有什么正反派之分,他只是在帮他想帮的,只是在做他想做的,只是在保护他愿意保护的……仅此而已。
被一护拥抱着的秦戊突然感到肩膀上有点湿润……无奈地摇摇头:即使再相信自己一护心底还是会害怕的吧,害怕万一没有变成死神而失去救露琪亚的机会吧……真是个傻孩子呢。
“一护,都多大了还哭?还把眼泪落到老师衣服上来,你要知道老师这种人是很怕洗衣服的呢……”秦戊叹了口气道,脸上还挂着那不变的微笑;可是边上看过秦戊不同笑容的浦原和井上都知道,这时候的秦戊是真心微笑的,没有一丁点虚伪。
秦戊有一个最为明显的特点,在他心里最欣慰的时候,他会直接喊那个人的名字,而不是尊称。
一护闻言、松开秦戊,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胆大:他竟然主动抱住了身为凌神者的北苑老师?而北苑老师也没有阻止他?
北苑老师果然是个可怜的大好人呐!一护心里再次下着自己对秦戊的定论。
一护歉笑道:“…不好意思啊……北苑老师。不过北苑老师的衣服根本不用自己洗的啊,都是直接变出来的……”后面一句话的声音很小很小,但当然瞒不住秦戊。
“唉,算了……”秦戊笑着叹道,“把面具拿下来吧,这样带着不别扭吗?”。
“啊……对哦,刚才因为变回死神太高兴所以忘了”一护用手抓了抓头发,然后伸手抓着脸上的面具就往下扒……
…………过了半响……
“……北苑老师,我拿不下来……”一护向秦戊求救道。
“……”请问我是你的保姆吗?秦戊很无语,伸出一根手指,在一护的面具上一弹……
“嘭!”!!!
巨响声再次出现,一护的面具终于成功破碎,只是相对的,一护也被弹飞了……
“哎呀呀,北苑老师和黑崎同学的师生感情越发的好了呢,我们都被无视这么长时间了……”直到这时,浦原才插话道。其实他看着秦戊和学生关系好不忍插足,为这个伟大的凌神者感到欣慰。
“是吗?我怎么感觉是浦原先生刻意‘归隐’下去的呢……”秦戊微笑道。
浦原装作无辜状:“怎么会,北苑老师认为我是这种甘于寂寞的人嘛……”。
“很明显你不是”秦戊帮浦原实事求是的肯定道;“浦原”。
“嗯?北苑老师又有什么吩咐了?”浦原装作埋怨道。
“谢谢……”…………
“……”浦原先是被吓到无语了,向秦戊望去,确认秦戊是在和自己说“谢谢”后,才受宠若惊地答道:“北苑老师真是的,我哪受得起您的一声‘谢谢’啊,大家都是自己人嘛是不是?”浦原奸商借机拉拢关系。
“哦?此话怎讲?”秦戊皱眉疑惑道。
“在下的房子都是北苑老师给的,我和鉄斋、夜一他们都住进您的房子里了,当然是自己人了”浦原解释道。
“原来如此……”秦戊点头做理解状,不再作声。
这倒是吓着了浦原了,刚才秦戊的谢谢已经让他奇怪了,没想到秦戊居然没有反驳自己的拉拢关系,这也就是说北苑老师是打算罩着自己了吧?我说北苑老师今天是不是脑子犯糊啊?
“不过话说回来,北苑老师的‘谢谢’又从何说起?”浦原问道。
“当然是谢谢浦原先生帮我在一护面前说好话了”秦戊淡淡笑道。
晕,怎么北苑老师连这都知道?他明明记得和一护说话的时候北苑老师不在场才对,莫非凌神者还能随时随地观察每一个人的动向吗?太可怕了。
于是浦原没有再自问自己的话其实没有影响一护决心的问题,代表浦原商厦很自觉地接受了凌神者的照顾……
……………………
至始至终,有一个人一直没有说半句话。
不是鉄斋、不是甚太、也不是小雨;而是井上。
映入井上眼里的就是秦戊和一护、浦原他们关系非常好的场景;只是,场景里没有她……
呵……后悔吗?井上织姬……在他们都选择了相信北苑老师的时候,只有你、只有一直倍受北苑老师照顾的你选择背弃了他。
井上心里黯然地想到。
在她看到一护没有变成虚的时候,想笑着上前恭喜。却生生停下了脚步:直到确认事实后才选择去相信的你还有什么资格?
眼见秦戊和一护、浦原他们几乎是零距离接触后、再次见到秦戊不同于往常的笑后,井上才终于发现自己错了。
无论是黑崎同学、还是浦原先生,亦或是哥哥都是一样,没有去怪北苑老师不是因为别的,不过是因为选择毫不保留地去相信北苑老师。
也在这时,井上才终于意识到,凌神者不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他就在自己身边,他就一直在关注守护着自己;可自己没有去相信他,而是毫不留情地赶走了他。
等当自己终于了解到凌神者是多么美好而伟大的存在时,他早已不在眼前:被自己伤透心了。
现在井上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资格再去插足秦戊的世界。有时候,知错了,却再也不能回头了……
井上立在原地呆呆地看着秦戊的微笑。
她发现,北苑老师的笑其实不光好看,还很真挚,没有一点瑕疵。就在不久前,北苑老师还多次这么对自己笑过吧?
井上织姬,你真可笑啊……之前居然还打算原谅北苑老师……自己才应该是真正恳求被原谅的那一个。
想着想着,井上的双眼再次滑落了泪水。
女孩掉落泪水,不是因为她不争气,而是因为她太难过……
不自觉地喃喃自语:“北苑老师……您能…原谅……”。
却在话没说完的时候,井上停住了,呆愣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北…北苑老师?”
井上只见来人用食指轻轻止住了她的双唇,又温柔地帮她擦干眼泪,抬起头微笑看着她,开口道:“织姬……你能原谅我吗?”。
双眼蓦地睁大:是自己产生幻觉了吗?北苑老师竟然在此时还恳求我的原谅?
“北苑老师……呜…呜呜呜……”
井上再也忍不住,哭着抱紧秦戊,将头埋在秦戊怀里:如果这是幻觉,这是幻境,那么就让我在这虚幻中再任性一次……
“织姬,不要哭了,如果被你哥哥知道是让我你哭了的话,你哥哥可是会发火呢”秦戊微笑着道:原来,他也能再次获得重要之人的关怀吗?“织姬啊,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哦……”。
秦戊的话却换来井上更多的泪水。
对不起,北苑老师,遇到你后,似乎我始终在你的庇护之下了呢,连现在,也需要你为我铺好了台阶下……
………………
一句句“谢谢”………………雨过天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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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末圣言:用泪水淹没心里一百万个“对不起”,是为了换得一个不可能的原谅;用沉默埋藏话里一千万个“谢谢你”,是为了得到一个已远去的微笑;用悲恸凄怆此世所有的日子,是为了于来生再遇见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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