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八点整,文雅和韵竹来到河浙市最大的农品市场路口。而附近有几个幼儿园,两个小学,一个中学,还有个大型超市。
“天时地利,我们都有了,应该很快就找到工作的了。”文雅很兴奋,这是第三次和韵竹出来找家教了,通常这个时间是家长们送儿女上学,然后去菜市场买菜。
文雅和韵竹找了个合适的地方把横幅挂了起来。“浙河大学家教”这几个打字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这么早,城管应该还没有出来吧?”韵竹有点担心。
“不怕了,现在还早,到了十点之后就要小心了。”文雅说,韵竹点了点头。
上次找家教,就是给城管当街大骂了一顿,还混杂一些脏话,说堂堂大学生这样做,影响市容。文雅差点就和那些所谓的城管干了起来,要不是韵竹按住她的脾气。
这次韵竹时不时注意街的两头,留意有没有城管的车子来。慢慢地街上越来越多人和车,在这里不远也有几个男孩子挂着“河浙理工大学家教”的横幅。
“有人来和我们抢生意了。”文雅充满敌意地盯着不远处,“不过没有关系,很多家长觉得女孩子做家庭老师是比较合适的。耐心,爱心还有热心。韵竹不要担心很快就会有人送上门的。”
韵竹倒觉得文雅在担心多于她。
“韵竹他们在总是朝我们这边看。”文雅很奇怪地说。
“你不看别人,别人怎么看你啊。可能别人在说你总是看他们呢?”
“那倒也是哦。不看不看了。其实那几个男生挺帅的哦。”
“拜托,现在是来找家教。你以为是来相亲吗?多点留神有没有城管来。”
“遵命。”文雅做了一个敬礼手势。“哇,那里的面包很香啊?你闻到没有?”
“小姐我们刚吃过早餐的啊,难道你忘了吗?。”
“可这香味的确很诱人。韵竹,韵竹放过我吧。”
“很可笑哦。好像当初你要求谁监督你不要乱吃东西的。说为了苗条的身材而奋斗。”
“韵竹就这么一次,只是一个包而已。胖不了多少的。”
“你喜欢就过去买吧。”
“你吃什么?”
“不用了,我现在还很饱。”
“好的,你自己小心哦。”
韵竹看见文雅胖乎乎的身影,摇了摇头。
“你们是‘浙河大学’的学生?”这时来了两个年轻的男子,其中一个男子问。
“是的。请问是需要家教吗?”韵竹很有礼貌。
“是的,你的家教费用是怎样计算的?”
“一般都是教一个半小时到两个小时。前两天是试教的,觉得可以了,就开始计算工钱。家教费用是根据所要教的课程难度大小确定的。有三十到一百两个小时。”
“这么少家教费用,靓女还不如跟我们混。吃香喝辣的,包你每个月上万块。”另一个男子笑着说,露出了几颗黄色的牙齿,眼睛盯着韵竹,好像恨不得把韵竹吞下去
这时侯,文雅在对面看着这两个年轻男子,感觉不是什么好人,连忙走了过来,拉开韵竹,叉着腰,生气地冲着喊:“流氓,走开。要不我们报警了。”
两军对峙,气氛有点紧张。韵竹看到文雅比平时勇敢很多,她平时可是一个蟑螂都害怕的。今天倒是若判两人了。
“你们还赖在这里,小心别惹起姑奶奶一把火。我的好朋友可是省公安厅局长的儿子。有种就不要欺负弱质女子。”文雅眼睛好像快要冒出了火。
正在这时候,不远处的“河浙理工大学家教”的男生赶了过来,关心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他妈的,你有种,今天老子心情好,不和你一般见识。走。”这两个看见文雅凶巴巴的样子,而且又来了几个男生,情况对他们不妙,就灰溜溜的走了。
等那两个人走远了,文雅还在骂道:“斯文败类,他妈的斯文败类,斯文败类……”突然捂住了嘴巴,可能意识到旁边多了几个帅哥了吧?
“谢谢你们,没事了,只是两个小流氓而已。”韵竹充满感激。
“没怎么帮忙,举手之劳而已,不用谢。只是这个女孩还挺有个性的。”“河浙理工大学家教”其中一个男生说,指的是文雅。
文雅怪不好意思,等“河浙理工大学家教”走了。文雅长长地舒了口气,靠在韵竹肩膀。韵竹摸了摸文雅的手。天啊,很冰。文雅刚才肯定也是害怕极了。
“文雅对不起,都是我惹的祸。刚才一定吓着你了吧。”
“没事。只是现在脚还有点发抖。刚才幸亏那几个帅哥,只是我有失淑女风范了。”文雅又在发sao了。韵竹有时候真的很难受这个文雅,贪吃好色。
“城管来了,文雅快点把横幅拿下来,快点。”韵竹很着急的摇文雅的肩膀。
只见街的另一头小贩们,紧张的收拾地摊上的商品。一辆标着“城管”字样的小货车缓缓的驶过来。有些小贩因为来不及收拾,东西全部给城管没收了。
“韵竹快来帮忙,我解不开这个结。”文雅在横幅的另一头很着急。
“文雅,你怎么绑绳子的?弄了一个死结,我给你气死了。”韵竹弄完了,马上跑过去文雅那边帮忙,拼命的拉绳子,绳结就是不能解开。而城管离这不远了,眼看就要到跟前了,“河浙理工大学家教”的男生就跑了过来,用刀子一割,绳子解开了。城管正要拉那个横幅,那个男生拿起横幅拼命跑了,韵竹和文雅也跟在后面跑了。跑着跑着,映入韵竹和文雅眼里的是一个老奶奶正在收拾地摊上的番薯,尽管老奶奶使劲的大把大把的收拾番薯,无奈手脚不是很灵活,番薯总是掉在地上。韵竹和文雅相互使了一下眼色,会意笑了笑。他们俩马上跑到老奶奶地摊上,迅速地收拾番薯,又幸亏那个“河浙理工大学家教”的男生也跑过来帮忙了。要不然又给那些可恶的城管抓住了。
“实在太谢谢你们了,这些番薯送你们。”老奶奶苍老的双手捧着几个大番薯,脸上笑得堆满了皱纹,好几颗金牙都露出来了。
“啊,不用,不用。我们在学校饭堂吃饭的,没有锅,煮不了番薯。”韵竹推却,文雅和那个男生微笑着,摇了摇头,也示意不能收下老奶奶的礼物。
城管来了,这条街的小贩都好像老鼠遇到猫,到处逃。城管走了,有些人给城管收缴了商品,垂头丧气地收拾地面上留下来的摆地摊的工具;有些人有幸逃过一劫,没有给城管收缴,恢复平时的买卖。在韵竹旁边摆卖小孩衣服的妇女,可能衣服全部被没收了,现在正在伤心的流泪。韵竹看着心都酸了,也许自己刚才可以帮忙的,但是没有注意到。此情此景勾起韵竹回忆,记得去年寒假的时候,天很冷。可能快要接近春节了,城管管得更严格。韵竹引言看见一个妇女追着一辆城管车辆后面跑,喊着:“还我东西,那是我全家的财产了。还我东西……”让人看了都伤心了。违章摆地摊,这行为是违法的。但是生活被逼,无奈才这样做的。
“这些城管真可恶。”文雅咬牙切齿,为旁边伤心的妇女感到难过。
韵竹看着繁荣的街道,人来车往,叹了一口气,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生活有时候真的很无奈。换个位置想,城管也一样骂我们可恶。交点租金就可以有摊位进行买卖了,可有时候有些人根本交不起;或者像我们,只是站那几天,有这样需要吗?”
文雅拍了拍文雅的肩膀,点了点头,说:“兵抓贼的游戏还挺刺激的哦。”
“抓到你了,看你还刺激不。”韵竹说就用手挠文雅。两人在路边嬉戏起来了。
夏日的太阳当空照,地面就像一个密不透风的蒸炉。树叶动也不动,毫无朝气。
“很热啊。”文雅一边擦身上的汗水,一边说。文雅是一个胖子,胖子当然是很怕热的。背后已经湿透了。
“站到阴凉的地方去吧。”韵竹建议。
于是两人来到一个买衣服的门口,正好那里的空调很好,尽管在门口,也可以感到阵阵凉风。“舒服啊。”文雅眯着眼睛,享受着空调带来的凉爽。这时候,店里的售货员走了出来,像赶乞丐一样把韵竹和文雅轰走了,还大骂韵竹他们:“影响市容。”没有办法,寄人篱下肯定是遭到欺负的了。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飞沙走石,*来临的征兆。这里离学校很远,赶不回去。韵竹他们只好跑到不远的购物中心避雨,看到商场淋漓满目的商品,是多么诱惑。但看看对方,鞋子上的污点,半湿的衣服和头发,很狼狈的样子,两人都不敢进去购物,更何况身上只有十来块,只够今晚晚餐的钱。韵竹和文雅都看着对方,扑哧地笑了,然后摇了摇头说:“可怜的人哦。”韵竹鼻子酸溜溜的,感动,很感动。因为文雅可以陪自己吃苦找家教。
第二天,文雅和韵竹旁边又多了两个找家教的竞争对手。文雅神经不由得紧张起来了。看见了一个老爷爷朝这边看,意识到可能要求找家教的,马上上前聊起天来,结果怒气冲冲的走了回来:“我是家教,不是什么保姆,要我带他两岁的孙子,我才不干呢?”
韵竹看了,心里觉得有点好笑了。出来站街头,找家教。肯定是遇到各种人了。记得自己第一次出来找家教的时候,刚开始就有一个中年男子要求韵竹教他普通话,而且酬劳也很高的。谁知他是特意想骗韵竹,幸亏韵竹及时发现,才避免遭到不测。有时候还会有歌舞厅的经理过来叫韵竹开价,到他那里上班。那时候的韵竹实在太单纯了,幸亏师姐的教导,才清楚如何应付这些局面。今天终于有收获了,有三位家长留下了电话。
晚上,韵竹早早地洗完澡在床上等电话。连上厕所都带着去,因为她担心电话响了,自己没接到,家教的机会就会因此丧失。其实韵竹心里明白,现在社会科技那么发达,谁来电没有接到的,手机都会有显示。可就是紧张,可能自己太需要这份家教了。都快十一点了,还没有来电。韵竹只好按照家长所给的号码,打了过去。第一个家长说,孩子不喜欢家教。第二个说,过一段时间再说。第三个说,价钱太高了。
韵竹有点泄气了,静静地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听。都会过去的,都会好起来的。韵竹你要坚持住。韵竹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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