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大人”
拜伏在地上的权六与友孝听到后面的传来的信光的声音,不由一起的疑惑道。
“母亲?”
信秀挠挠了头,疑惑着问道。
一旁的稻穗和侍女则是呆呆的望着前面这群男人,不做声响。
“咦...是说稻穗义姐吗,信光?你这一说,回头再看稻穗义姐,还真的很像已死的土田夫人那。啊哈哈哈,你的眼睛还真尖啊。”
信秀回头望着安静地站在一旁的稻穗,不由得惊叹地对信光说道。
“义姐?...义姐?兄长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母亲...啊不...这位小姐是您的义姐吗?您什么时候认得啊?我怎么都没听过啊?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信光招牌...问题小子连珠炮...登场。
一连续的问题问得信秀头有些大大的,头昏脑胀的,一时竟不知怎么回答信光了。
友孝与权六听到两兄弟的对话,不由得抬起头来。
“诶,这不是稻穗姐姐吗?你怎么会在这啊?今天死者亲属应该是在正殿前庭才对啊。还有几天前我好几次去你们家找你,你怎么不在那啊?右四郎生了那么重的病,你是去医生那边诊治了吗?”
抬起头来的权六,看见稻穗就在城主身旁不由得惊呼道,对于权六来说稻穗今天应该是在正殿前庭才对的,而不是这边的侧殿。要知道举行法会时,侧殿一般都是城中有一定地位的家臣女性家属才能进驻进行参悼的地方。
稻穗见权六抬起头来对自己一通询问,不由得惊讶。
“小六(六酱)?你怎么会在这喱?你不该在正殿的吗...那个你刚刚问的那些事...等空闲时再说哈!”
稻穗对权六轻声的解释道,虽然啥也没有解释...
“诶?笨蛋权六你认识这位小姐?”
友孝用手肘戳着权六的肋下问道。
“小姐?你瞎说什么?稻穗姐姐是八郎大哥的妻子哦,稻穗姐姐什么时候成为了小姐啊?唉咦...稻穗姐姐的衣服好漂亮啊...怎么弄到的啊,稻穗姐姐?”
权六望着稻穗回答着友孝的问题,不由得惊叹道。
今天稻穗穿得是一身水蓝色的吴服,这身衣服对于城内的大臣的女眷来说也是难得一见上等衣服,稻穗是如何得来的?更何况稻穗只是八郎那个万年贫穷武士的妻子,他到底是如何弄到那么多的钱来卖衣料的啊?
“八郎...大哥?哦...是那位为保护了信秀大人而丧命的武士吧...听说那时他们一家三父子都为城主捐躯了。这位小姐就是那位武士的妻子啊?好年轻...好漂亮啊。”
友孝不由得为稻穗的美貌感叹道。
虽然稻穗快30岁了,但是依旧还是美丽动人,加上最近因为早产诞下五郎,更使得她脸上填上了几分白皙,这时的她在友孝看起来不过是个20刚出头的妙龄女子而已。
“那时当然,稻穗姐姐最漂亮了。”
权六听闻友孝对稻穗赞叹,不由得挺起胸来了。就好像坂井这家伙刚刚夸赞不是别人家的妻子,而是他柴田权六的亲姐姐似得。这感觉好像一种由衷的自豪要从权六的胸膛中迸发出来,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那。
对于权六来说,稻穗就是他的嫂子、姐姐一般的存在,过去一年,对初入士道的权六来说,是一场灾难。这一年里,他因为自身的笨拙可没少吃亏,其中最大难处就是占着自身的蛮力,使得他的上司没少出丑,而每次上司出糗后,定然会惩罚权六。即使权六的爷爷柴田修理亮是信秀城主家中的家老,没用多少买他的帐。因为对于当时日本的状况来说是处于宗族社会阶段,有能力担任低级武士上司的家伙基本上都是于当地拥有一定声望的家族中的人。是以即使柴田修理亮有心想帮忙,也不可能处处照顾到。而就因为这样使得权六,常常因为得罪上司后,被惨遭‘罚奉’的惩罚。
所谓‘罚奉’对于领主大名手下的武士而言一般分为两种:1是遭到月俸银或年俸银的没收或延迟发放,但这一种惩罚只有大名家中的家老和大名自己才拥有实施的可能;2是对于那种每日发放的奉粮‘扶持米’进行消减,这种一般是武士上司对于不听话的下属武士的惩戒。
权六就是那种几乎天天若上司生气,而惨遭每日奉粮不足的笨蛋。
虽然权六几乎每日都没有得到足够他食用粮食,但是这一年来他却从来没挨过饿,原因就是八郎一家对他援助。权六虽然经常被罚奉,但因为八郎是个烂好人的缘故,在他被罚奉后,八郎时常会补足被罚的部分给他,有时因为没法做手脚,权六便被八郎请回家一同用餐。一来二去,八郎一家的存在对于权六来说就好似第二家似得了,甚至可能在权六的心中这个家已经超过了那个只有一个整天摆着臭脸的老爷子的家了。
前文说过权六于犬山城一役中斩杀了4人,而这4人其中有3人却是杀害了八郎三父子的凶手。想来权六那一役可以如此勇猛也是事出有因的。
是以八郎一家对于权六是如何重视也是可想而知了,但因为他是刚进为足轻大将,有很多地方要打理,是以对于城内发生了什么事也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单从几日前数次去八郎家拜访,就知道他很担心稻穗和右四郎他们。
“稻穗姐姐?你这笨蛋发梦吧?刚刚城主大人称呼你的稻穗姐姐为‘义姐’那。真想不到那个八郎居然有这么漂亮的妻子啊...”
友孝喝止了权六那狂妄的发言,因为他从城主信秀刚刚对信光少爷对话中已经听懂,信秀已经认了八郎的妻子稻穗作为信秀自己的义姐了,这样的话,稻穗现在应该已经是城内如公主一般的存在了,像权六与自己这样的新晋家臣在城主面前私自妄论公主的话...那可是大不敬啊。
就在友孝和权六窃窃私语时,信秀与信光也展开一段对话了。
“什么时候认得...呃,几天前吧。”
信秀回答道。
“几天前...你是从哪找到如此想母亲大人的女子的啊?”
信光问道。
“...从哪?哈?你瞎说什么?稻穗义姐是在四年前陪同你嫂子,樂儿一同来到尾张的啊!”
信秀皱着眉头对着信光说道。
土田夫人是信光的生母,前任大名信秀的父亲织田信定的侧室。土田夫人早在7年前因为体弱染病而逝世了,那时的信光年仅九岁,虽然那时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但是母亲的容貌却是信光脑海中怎么也磨灭不去的希冀。她的慈祥、她的笑靥,可以说是一颦一笑都在信光自己的脑海回荡。
当再次见到一位酷似母亲的女子时,信光呆住了。
“樂儿?是义姐大人吗?我记得义姐大人是美浓来的,那这位稻穗...也是从美浓来的吗?”
信光问道。
“是的。”
简单明了,信秀的回答。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个异母兄弟是个问题儿童,如果和他扯太多的话,等会儿会没完没了的。
‘是的。’
一句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话,却如狂风怒涛般在信光的脑海中呼啸着、席卷着...一切。
“兄长大人...您刚刚称这位...稻穗...为义姐,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我也叫她义姐吗?她看上去并不您大啊。”
信光柔柔的问道。
“...看上去...信光你小子看清楚了,稻穗义姐...已经是生...育...过...5个...孩子的成*性了。我当然...要叫他义姐...了”
信秀说着说着...不由得想要给自己一个大嘴巴。
‘5个?现在还存活这谁?尾张这里除了五郎...义姐已经没有别的家人了。’
信秀内心不由得为刚刚的话自责。
“总之有很多原因啦,我的谢恩书还没写不是吗(对封赏状的一种回执)?你还可以在城内待几天,以后自然会知道的。”
信秀匆忙改口,对信光说道。同时用着眼角的余光看着侧面的稻穗。只见稻穗在为柴田和坂井的窃窃私语而感到欢快的偷笑,这才不由得送了口气。
“嘛!就先这样吧。”
信秀打断了信光继续提问念头。
“权六...还有坂井,你们也快起来吧。看我光顾和信光说话了,真是失礼啊。”
信秀对着拜伏于地上的柴田权六与坂井友孝说道。
“哈!是的主上。”
“谢谢信秀大人。”
权六和友孝对信秀回礼道。言毕,便见2人站了起来。
“对了,信光你们三人这是要干嘛?权六、坂井你们不应该是在正殿的吗?怎么还没回去那?”
见权六他们起身,信秀问道。
“啊!...啊...那个。”
“咦...这...怎么说那?”
只见信光和权六二人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
“那个,什么那个?”
信秀见二人扭扭捏捏的样子,感觉到他们肯定没做什么好事。
“......”
“......”
二人不言语。
“那个!织田大人...还是我来说吧......”
友孝见二人不言语,便知要露馅,得赶快补救。一见旁边二位女子在旁,便心生一计。靠近信秀耳边轻声道。
“无...无...无礼之徒,快...快滚开,这里还有女眷那....难道你们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吗?”
信秀闻言大怒,而旁边的侍女更是因为偷听而面红耳赤。
友孝这一通胡搅蛮缠搞得信光与权六也是云里雾里,但是知道可以走了后,均是欢喜至极了。
“哈!主上,权六这就滚了。”
“既然如此...兄长大人,我先告退了。”
“对不起,织田大人,请原谅我们的无力。”
只见三人一句辞罪后,便勾肩搭背的朝正殿走去了。
“义姐...大人,我们回城吧,快点里那群粗鲁而又愚蠢的家伙们远点吧。”
见三人走远,信秀才对身旁的稻穗说道。只见刚刚那个偷听的侍女更是在稻穗后面不住的点头。
看来...友孝刚刚的那个点子...真的...很损。
“信秀大人...这些您说了算,我个小女子并不用您这么询问的。”
稻穗笑着对信秀说道。想来信秀也是被那个损点子给整得有些手足无措了。
“哦~喔!...那...我们回城吧。美奈你先去准备轿子吧,我和稻穗夫人随后就到。”
信秀对侍女吩咐道。
侍女听到命令,便踏着小碎步,风也似的去了。
“我们走吧,义姐大人。”
随后信秀、稻穗二人也缓缓行去,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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