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因为吉法师这熊孩子整了五郎,害得城中上下被五郎的哭声折磨了一个下午。
于是昨晚,所有夜里休息的侍女对白天照顾那三个小孩的侍女们,大发牢骚,叫她们看好这些孩子。其中有以前照顾过吉法师侍女给她们支招,说:“吉法师殿下,这孩子很顽皮的。你们明天不可以随着他的性子来,如果他实在无聊的话,就让他到庭院里去玩。不过得叫人陪着,我记得他两个月就掉到池塘里去了,害得我被城主大人分到厨房去了。”
这位侍女年岁看上去有四十多岁了,是信定当主在时就在城里做事的女性了。吉法师的三叔小时候就是她带大,不过因为吉法师的三叔几年前元服后跑到了主家信友那里充当武士,这位侍女在城里的地位也就没有当初那么高了。
当然地位的下降,并不代表待遇的下降,如果不是吉法师两个月前的溺水事件,想来照看这三个孩子也是有她的份的。毕竟那庭院中的池塘,岸边的水位就差不多到达成年男子的腹部那么高了(当时成年男子的平均身高为140cm-150cm,腹部的话离地面约有90cm,这是那时日本小孩7岁前到达不了的高度,当然有极少数啦),而这位侍女居然让年仅3岁吉法师在池塘畔玩耍,本身就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
如是被分去厨房,她也没什么说法,也没去土田夫人那报怨。大家也都下意识认为是她的错,不过吉法师这孩子熊却是城内一致公认的。在这位侍女不照顾吉法师后,城内各个照顾过他的人纷纷躺枪。不是砸坏夫人喜欢务什,就是弄乱信秀大人书籍,更有一次将趁侍女打盹的空隙,将信秀摆在茶室中的一把价值150贯的名刀,偷出来,扔到了粪坑里。据说那位侍女直接被城主信秀赶出了城,而且赶出去前,还被城主打了一顿鞭子。而信秀则是对着自己心爱的名刀捂着鼻子好几天,才放下恶心。
至于那位侍女,则被自己的武士父亲嫁给了当时路过町下做买卖的油贩,也不知将来她有没有机会再回那古野町了。
由于昨晚城内侍女们的集思广益,是以今天吉法师不得不安分许多,当然安分不代表他安静。他对五郎还是有着很大的兴趣,时不时就走过去看看他的样子。而五郎这次机灵了,见他过来就哭,见一次哭一次,当然没事时也哭下,被漂亮的侍女姐姐抱在怀时,他才会觉得“呼,安全了,终于可以安分一下了。”之类的感觉,如此众侍女对五郎的好感度可是噌噌噌的上升。
有句话说的好“不怕货不好,就怕货比货。”在场有两个难缠孩子在场做对比,那五郎这白白嫩嫩又喜欢安静的小孩当然比熊孩子吉法师;还有事没事就哭,时时哄他也不奏效的三郎更受人喜欢咯。虽然大伙不确认,但城中已经有很多风言风语了。有人说城主看上了稻穗想纳她为妾,又有说信秀认了稻穗为姐姐,更离谱的是说已逝的八郎啊其实是信秀大人同父异母的哥哥。虽然土田与织田近几代联姻是常事,却不代表双方的男女关系就很乱啊,能产生这种想法人,思想得有多龌蹉啊(城内某猥琐大叔躺枪...大叔愤怒道:还不是弈楚那小子写得啊,我多冤枉啊,555~弈楚表示沉默--)。反正种种流言都透露出当主信秀有将五郎收为义子的倾向。
昨日五郎痛哭时,稻穗更来看过他。那时的稻穗穿得不是她平时的布打装,而是漂亮的吴服。那时侍女见了稻穗还以为她是信秀某位未出嫁的姐妹那。
五郎对昨天母亲来看她时的样子可是记得很牢的,后世人在翻查五郎自己所写的生平录《战国小五郎见闻回忆录》时,曾有其对母亲的一段描写:那天,母亲脸色略带病样的苍白,想是烧热还没褪去吧。一身枫橘色吴服在秋风里摇曳,震袖上的绣着的枫叶与廊道中的枫树交相辉映,如果这是一幅画的话,我觉得历代名家都不可能画出来。母亲的右手扶在房间拉门上,纤纤素手实在想不到这是以前为侍女时的手。白色的足套随着步伐来到了我身边,柔软是纤手抚摸着我脸庞,使我慢慢忘却身上的疼痛。在其的怀抱是如此宁祥,我就如此的进入梦乡。
后世人在结合各种资料后,得出结论肯定不会是五郎刚出生时没多久的情形了。他们给的结论是稻穗死前,五郎五岁时,稻穗照顾他的场景。这是后话,以后再说。
吉法师好几次试着靠近五郎,都没得逞。更在午后,五郎抱着一位当时在场他认为最漂亮的侍女姐姐不撒手后,吉法师今天也就没机会靠近他了,只得自己随处找乐子了。差不多下午2时时,他和几位侍女姐姐去了庭院玩,直到太阳下了山,他才会来。那时已经是就寝时间,没两下他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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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五郎那边的“宁静祥和”,城主织田信秀这边就要火气的多。
这时才是下午1时,信秀与妻子土田夫人一起于天守阁用了午餐(也能说是晚餐)后,正准备进入午睡。就有小姓在楼下喊有主上武士来访,那时信秀发烧还没褪去,于是让那武士来了天守觐见。
武士来到天守,见信秀一脸病色的躺在榻上,不由得担心道:“信秀哥哥,两年不见,您这是怎么了?”没错这位武士就是史上因小豆坂合战中立下功名,小豆坂七本枪之一的织田信光,织田信秀的三弟(信长的叔父)。后来的“蟹江七本枪”“贱岳七本枪”“上田七本枪”“八滨七本枪”等等,就是对这“小豆坂七本枪”一称号的模仿。由此可见信光的武艺定是堪称精湛了。
只见其身穿狩衣,腰腹左侧配挂着两把刀具,分别为太刀、肋差。头带乌帽子亲,双腿盘坐,腰略弯,双手握拳而拇指不入拳中,拳指背触地以示“不卑不亢”。
信秀看着信光的脸不由的笑了。一个十六岁的青年,嘴上连毛都不见踪影。居然学起了那些能剧里的公亲作派,怎么会让会心一笑?望着信光那好似自己的脸庞,信秀觉得自己真得已经长大了。
“我这只是小病,现在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明天应该就生龙活虎了。倒是你,这两年你在信友殿下那过得怎么样?现在在主公麾下担任什么职务?”信秀关切的问道。
“还好吧,今年年初,我因剿除境内山伏有功,现在在主家担任足轻大将,领着年俸50贯及3人份的扶持米。”信光回答道。
“诶!50贯啊,我记得你去年来信时言道,自己的年俸是28贯及1人份的扶持米的说。看来你真的有出息了啊。”信秀欣慰道,略一沉思,继续对信光说道:“看来得为你找个女人了,捏,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子啊?不管是谁,哥哥我都会为你求来的。哦哦~听说信上大人的女儿今年正好15岁,要不就她怎么样?上次还多亏了他的帮忙那。”
所以说...八卦从来不是女人的专利,男人其实也行的。似中国古代的“游侠儿”就是这类男人的代表人物,这些成天街头巷尾打听别人家的闲事。像谁家小叔子偷嫂子,公公和媳妇扒灰,张家丢了鸡这样的事情他们可是门清儿。
是以现在一些电视剧中,总会看见主角在对某些事情没有切入口时,就会出现大侠于酒楼或者巷口处与某某听起来诨名很是牛叉的家伙的口中得到一些消息,而后主角就让和自己一起的聪明人分析这些事的背后有没有对自己行事有利线索。而且往往一来一个准。(男人的八卦程度绝对比女人差,弈楚如是说。)
信光现在则是满脸黑线...心中徘绯:哥哥...我不过就关心一下您的身体状况,随口说句礼仪上的客套话。您用得着联想到连我的终身大事也给办了的程度吗?
信光虽然心中徘绯,嘴上却没有这么说。
“谢谢兄长的关心,明国一句话说是:‘长兄如父’,父亲已经不在了,所以但凭兄长吧。”虽然心里徘绯,但信光自己也觉得自己老大不小了也到了成家的时候了(弈楚徘绯道:嘴上连毛都有,就想着娶老婆了,你在外面这么屌你父母知道吗?信光驳道:要你管,反正他们全挂了,知道了又怎么样?弈楚...呃...)
聊了一会儿家长里短,但见天守阁外慢慢被晚霞照耀。这时信秀才发觉已是将近傍晚了。
这时已是下午4时30分后了,见窗外落霞漫天,想来信光今晚是走不了了(信光画外音:...就算刚才我也走不了啊,好不容易回家,你连留我住一晚的觉悟都没有吗。)。
“楽儿,为信光准备一个房间吧。”信秀对土田夫人吩咐道。
见夫人走了,才对信光道:“对了,你这趟来是主公大人已经签好了封赏状了吧,快拿来给我看看。”其实从刚刚交谈开始他就在算计,他能得到多少封赏。
三天前,信敦方与信友方的协议是一万石的石高奉还主家。信秀就想主家为了示以恩威,应该会返还信敦3000石。而信友自己占3000或4000石,剩下就是他和信上了。信秀觉得自己承担了战时大部分的战力,肯定会得到重赏。是以现在就有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结果了。
“哈。”这时的信光不在如刚才与信秀家长里短了。只见其从怀中掏出一封如同信一般的封状令,双手奉到信秀身前,好似这封信是什么神物一般。
信秀接过信,拆开火漆,展开封状令。慢慢阅读。
信秀读毕后,将封状令置于桌台上,转身对信光说道:“啊!信光那个房间应该准备好了。你先去休息吧,明天用过早饭再回去。”
信光不疑有他,告了声退,就走了。
信秀见信光走远,听不见了脚步声。蹭得一下站起,将置于桌台上的封状令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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