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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延州都作院两个星期后,陈健仁完成推广任务,与陈铁衣一道离开都作院。临别时,安冀赠送给陈健仁一把微型机关手弩,这手弩绑于手腕之上,做工巧妙,内有三根小型弩箭,发射时中指所指即是弩箭发射目标,二十步内命中要害可取人性命,陈健仁对这机关手弩爱不释手。
陈健仁、陈铁衣两人告别安冀,又去往节度使府。西夏这段时间小动作不断,边境的小部落屡屡骚动,范雍昨天刚动身去往定边县主持工作。陈健仁向范菁菁告辞时,少不得被范菁菁一顿数落,说他太不仗义,都作院发生这么有趣的事情竟然都不告诉自己,陈健仁赔罪要将机关手弩赠送给范菁菁,却被范菁菁拒绝,说是让他自己防身用,这话把陈健仁给感动的一塌糊涂,当场表示愿意以身相许报答范菁菁,后果嘛,就是又一次流了鼻血!临走时范菁菁透露陈健仁估计要升官了,这可把陈健仁高兴坏了!范雍对自己真不赖!
离开延州城,陈健仁、陈铁衣两人踏上返回定边县的路。借宿一晚后,两人继续赶路,正午时赶到陈家寨外三里处。陈健仁问陈铁衣要不要回家看看,陈铁衣言称不用,两人正欲继续赶路,却看到有很多人背着包袱慌慌张张朝两人这边赶来。
陈铁衣拉住一人问怎么回事,那人盯着陈铁衣道:“陈师傅!西夏人进我们寨子了!正在烧杀抢掠!”陈铁衣一听到这话,顿时紧张起来,忙问那人有没有见到自己妻儿,那人回答大家都在逃命,并未见到。陈铁衣脸色不安的对陈健仁说道:“陈兄弟,你先自行赶往铁匠营,我要回家找寻妻儿。”陈健仁刚才也听到了那村民的话,他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对陈铁衣道:“我陪你一起去!”
陈铁衣感激的望了陈健仁一眼,道:“陈某人记下了!他日必有所报!”陈健仁说道:“时间紧迫,别废话了,走!”两人拍马迎着人群往陈家寨赶去。
陈铁衣对陈家寨很熟悉,陈健仁跟在他后面,两人绕着一条小路进得寨内后将马栓好弃马步行。一路上并没碰到什么人,想是寨中百姓都逃跑了,正是中午做饭时候,寨中许多房屋都在冒着烟,还有几处房子正在燃烧。偶尔看到一两个西夏装扮的胡人来回穿梭在寨中房屋中搜索抢夺什么东西,两人都避开不做正面接触。
七拐八绕地来到一处中等宅院,陈铁衣停了下来,对陈健仁低声说道:“这就是我家。”陈健仁也低声道:“进去看看。”陈铁衣领着陈健仁来到院门处,院门开着,院子中并没看到什么人,两人小心摸入院中。这宅院有几间房屋,陈铁衣带着陈健仁来到一处房屋窗户外,他贴窗听了一会儿,确定安全后两人才进了屋。屋内非常凌乱,显然已经遭了翻抢,但是屋中并没人,除了厨房,两人又小心将几处房屋都找了一遍也没见到陈铁衣妻儿,陈健仁问道:“是不是已经逃走了?”陈铁衣想了一下道:“还有一处地方没找。”说完带着陈健仁回到两人进的第一间屋子,陈健仁疑惑道:“这间不是找过了么?”
陈铁衣并不说话,在屋中一个角落触动了什么机关,那墙壁竟然自动开了一个小门洞,陈健仁诧异的看了陈铁衣一眼,陈铁衣也不解释,两人进入了密室。密室中,陈铁衣的妻子张氏手中拿着一把刀,紧张的守在儿子前面,待到看清进来的是自己男人后终于将刀放下。张氏身后靠墙站着一个八九岁的男孩,那男孩之前强忍着恐惧,这会儿见到自己父亲终于忍不住扑进陈铁衣怀里大哭起来,张氏含泪告诉陈铁衣,西夏人来时,儿子正发烧的厉害,她虽打包了简单的行李,无奈儿子走不了几步就喊浑身无力,于是两人只好返回家中躲进密室,直到此刻。
一家人团聚,陈铁衣终于放下心来,正在这时,却听密室外传来呼喝:“这里有人!”几人面色一紧,陈铁衣将张氏手中的刀要来,又从密室墙上取下一把刀交给陈健仁,两人守住密室入口。
却听密室外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接着传来几个声音,刚才听到的声音说道:“我方才听到有小孩子的哭声,这里面有人!”另一个声音说道:“我怎么没听到,老子鸡汤还没喝完呢!”第三个声音道:“若是有人,女的奸了,男的杀了!今天这寨子不攻自破,到现在还没杀到人,我早就憋的难受了!”屋外三个声音一阵阴笑,却听的屋内几人心底直冒凉气,陈健仁看了陈铁衣一眼,陈铁衣眼里神色坚定,两人都知道今天不拼命也不行了!
这时却听外面一人喊道:“里面的人听好了,乖乖给我出来可以给你们个痛快,要是敢反抗,一会儿让你们生不如死!”屋内陈铁衣的儿子吓的浑身发抖,咬紧牙齿不敢说话,张氏也一脸紧张。陈铁衣正欲开口,陈健仁用手指做了个”嘘”的手势,他修炼易筋经已经一段时间,易筋经内壮神勇,外壮神力,他现在心底并不害怕,却故意装作害怕的说道:“外面几位爷爷,放过我们一家三口吧,我儿子才八岁,你们饶了我们,我家的东西随便你们拿。”外面传来一阵哈哈大笑,一人说道:“三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和小孩,哈哈哈哈哈!谁也别和我抢!那男的交给我来杀!”说着就朝密室走来。
陈健仁和陈铁衣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两人各自握紧手中的刀。密室光线比外面屋子要暗,正值中午,猛的进来瞳孔还来不及适应,那人并没看清密室中情况,加上他被误导认为密室中只有一个懦弱害怕的成年男子和两个没有战斗力的妇孺,所以并不警惕,竟然大喇喇的走了进来。陈铁衣等那人整个身子进来后,一刀捅向那人肚子,陈健仁看到之后,有些不放心,又朝那人心口捅了一刀,只听那人先是“啊!”的一声惨叫,接着口中发出“呃……”的声音后就再没声响。密室外传来惊慌的呼叫,两人将尸体推出密室,却听外面的人呼叫两声那死者的名字确定那人已经死亡后不再说话,外面安静了有二十秒左右,传来一人声音:“里面太暗,得点个火把扔进去。”另外一人道:“我来点。”
密室内,陈健仁和陈铁衣往里退了退,等会儿恐怕要来真正的肉搏了。果然没一会儿从门口飞进来两个火把,密室内顿时大亮,外面两个西夏人小心探头往密室内瞧了一眼,顿时气的大叫道:“卑鄙的宋人!竟然骗我们说只有三个人!一会儿要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完两人就提刀杀了进来。陈健仁虽修炼易筋经,但易筋经只是练胆,练力,遇到这种兵器战并无多大优势,关键部位挨上一刀照样也是死,而陈铁衣也只是个铁匠,并无对战经验,是以两人十分被动,只能在对方的刀光中躲来躲去,狼狈不堪。陈健仁自小打架就明白一个道理,打架打的就是气势,一方势弱就只能被压着打,所以他一边躲一边于被动中寻求逆转的机会。机会终于被他等来,他在躲闪之时,左腿后撤,身体右倾,恰巧敌人刀光向头顶递来,于是忙低身成右弓步,这暗合了易筋经中第八式九鬼拔马刀右势的下身基础姿势,于是陈健仁就势右手提刀倒放于背,左手成爪放在左后腰处,体内气息暗运,霎时间一股大力自腰间而生,上行至手腕,继而灌注刀身,竟令刀身都轻微震动起来。这时,敌人看陈健仁胸前空门大开,暗道好时机,于是顺势运刀从上至下向陈健仁面门劈来。陈健仁看到后,不再蓄力,右手像是从背后刀鞘中拔刀一般将刀拔出,迎着敌人刀光劈去!
陈健仁的刀后发先至,竟然如割草一般无声无息劈过敌刀继续朝敌人劈去,那西夏人望着飞出去的半截刀身犹不相信,下一秒却失去了意识。陈健仁只见对面敌人站定不动,一秒过后,身体竟然自脖子到腰间斜斜分了家,然后血液像喷泉一样从敌人身体喷出。陈健仁望着眼前喷血的半截身体,鼻子中浓浓的血腥味传来,顿时觉的胃中一阵抽搐,差点吐出来,后面的张氏与儿子却是没忍住直接吐了起来。旁边正在打斗的陈铁衣无暇顾及这边,但是与他打斗的西夏人却看的一清二楚,顿时惊的魂飞魄散,陈铁衣看到机不可失,忙一刀向那人砍去,那人回过神来匆忙格挡,陈健仁这边也缓过气来,上前帮忙,却是不再用刀,他直接用拳头向那人肝脏部位捣出一拳,那人中拳后顿时浑身无力,被陈健仁制住。
就在众人觉得战斗结束的时候,却听一个声音冷冷传来:“全都不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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