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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对凌天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是爷爷奶奶的忌日。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会祭拜。
蜀山上没有纸钱买，凌天就用白纸自己剪。他剪了很多，每一张都很用心。开始的几年他边剪边哭，后来长大了，或许是时间冲淡了很多东西吧。时间不是最好的内科医生，却是最好的疗伤大师。
月光渲染着淡淡的颜色，像是母亲的目光，风也吹得那么轻柔。凌天跪在一处断崖前，烧着纸。
“爷爷，奶奶，，天儿来祭拜你们了，希望你们在天之灵得以安息，你们的后人还记得你们。都是天儿的错，是天儿连累了你们。天儿要是没有去参加那什么选拔，爷爷奶奶也不会离我而去。”凌天不住的将纸钱投进火里。
“您们都放心，天儿在蜀山上过的很好，师傅对我很好，还有师兄对我也很好。天儿一定好好练功，做一个有用的人，不给爷爷奶奶丢脸。”凌天把最后一张纸丢进火里，抹了一下眼角。
“嫣然，出来吧，听了很久了。”凌天没回头，看着前面的天空，眼神空洞。
“呵呵……”嫣然从树旁闪出来，把头发挽了一下，脸有些红，小声的说；“我不是有意听得，我只是感觉你心里很难受，就过来了，我……”
“没事，我没怪你，能和我聊聊天吗？”
“恩。”嫣然没多说什么，走到他身边乖巧的坐了下来。
“想听故事吗？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好不好？”凌天看了一眼坐在他身旁的嫣然，又回过头看月亮，没等她回答他就接着说：“事情过去有很久了，那是几年前的一个晚上，有一个少年，他六岁，一场大火烧光了他的家和他的亲人……”
凌天用尽量不悲伤的语调来讲述这个故事，只是有些动情的东西就算不刻意用悲伤的语调都会让人心伤。讲到一半的时候，凌天已经哽咽，凌天反而没了悲喜。经历着和倾听者，总是一个痛在当中，一个痛在结尾。
“少年很孤独也很无助，他觉得他是这个世界最悲惨的孩子，后来他遇到了一个仙人，把他带上蜀山，视为自出，教他修炼，教他做人。少年还遇到了一些很好的朋友，朋友们知道少年的经历，对他都很照顾，这点少年知道。但是少年不知道怎么报答他们，少年只有逗他们开心，自己也一副每天都很开心的样子，因为少年知道，如果不这样，关心他的人会更伤心……”凌天哭的已经讲不下去。
“凌天，我该怎么说……”嫣然比凌天哭的更厉害，但是他轻抚着这个哭泣的少年，第一次将自己的伪装拆下来给别人看，她好心疼好心疼。
哭了一会，凌天终于止住眼泪，说“没事，什么都不用说，你能听我说完我已经很感谢你了，这些话我连秋紫都没讲过。希望你能给我保密，不要告诉别人。嘿嘿……”
说着说着，凌天反而笑了。也许正应了那句话，每一个没心没肺的人的背后，都有一段掏心掏肺的故事。
“那你为什么后来不跟师姐讲了？”
“跟她讲？”这句反问凌天不知道用了什么语气，不忍心，不屑还有其他的一些,“她是个灵动的精灵，我不想让这些事给她困扰，在她面前我总是嘻嘻哈哈的，就是想给她制造点假象，虽然我知道我根本骗不了她。”
嫣然听了他的话什么都没有说，转过头看他的侧脸，眼神里有感动，有心疼，却没有嫉妒。就这样恬淡的氛围，谁也没忍心打破，除了嫣然时不时把风吹乱的头发捋在耳后。两人就这样，凌天看着月空，嫣然看着他。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嫣然把头靠在了凌天的肩上，闭着眼满脸幸福。凌天抱着嫣然的肩，依旧看着月空。
“凌天，你为什么会跟我讲这番话？”嫣然打破沉默
“不知道，明明我们认识没有多久，但是我就是这么相信你！”
“凌天，问你个问题好吗？”嫣然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嗯。”
“你对我……”嫣然坐起身看着他的眼睛，说：“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喜欢。”
"那对师姐呢？"
“也是喜欢。”凌天回答的又快又坚决，因为这确实是他内心的想法。
“那你……我们……”
"我也不知道，坦白说，秋紫和我也算青梅竹马，很有感情，对你我们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可是你给我的感觉很熟悉，非常非常的熟悉，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熟悉，好像我和秋紫这么多年的感情一样熟悉。就像有些话我不可以对她说，但是我可以对你说。”凌天现在心里也很乱，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些问题。
“可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比我和师姐在一起更轻松，和你说说笑笑，会很舒心。你是个倾听者，而师姐是个倾诉者，这也许就是你和她最大的不同。两个人我都喜欢，我知道这很贪心，可是我都不想失去。这个世界我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
凌天看着嫣然的已经，她的眼睛里有一种光芒，里面有很复杂的情绪，让人看不懂。但是凌天明白嫣然没有怪他的意思，让凌天很安心。
“嫣然，我知道我很贪心，但是你们连个我都不会舍弃。我会用我接下来的一生照顾你们，保护你们。我不会再让任何一个我爱的人离我而去，我要颠覆这修真界，重造这规则……”凌天越说越激动，身体止不住抖动。
“明月楼高休独倚，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就算全世界都抛弃你，还有我。天涯海角，我随你去了。”嫣然明显感觉到凌天有些颤抖。
“你的意思是……”凌天惊喜中带着疑惑
“是！”嫣然却给了一个很肯定的答复。
“那……”凌天有些扭捏。
“那什么？”嫣然疑惑的问。
“那先亲一口吧……”凌天说完就要抱住嫣然亲下去。
但是，就拿一瞬间，嫣然反应过来跳起来就跑了“哼哼，大色狼，不过……你追上我我就让你亲，咯咯。”
“嗷呜……色狼来了。”凌天也跳起来追了上去。
追到最后，凌天还是没有亲到嫣然，郁闷的他后来几天吃饭都不香。
“凌天，为何精神散漫？”此时凌天正在和清云听玄一真人传道，玄一真人看到凌天精神不集中，提醒说。
“哦哦……那个……那个，刚才我正在为师傅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师傅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凌天心口胡诌。
玄一这人一脸的不信。
“师弟，你猜师傅他老人家信不信？”清云不禁打趣道。
“反正我信！”凌天一脸肯定。
“好了，还有十天就是蜀山的门派比武了，你二人要做好准备，当然我也不强求你们去。”玄一真人开始说正事。
“师傅，我要去！”首先回答的是凌天，他期待这天很久了。
清云犹豫了一会说：“师弟去，我也去！”他知道，他去参加免不了有些人的羞辱，但是如果不去，师弟一个人会更难看。
“既然如此，你二人就要勤加修炼，不饿荒废。”
“是，师傅。”清云和凌天一齐回答。
“清云先回去吧，为师还有话和凌天说。”
“是，师傅，弟子先告退了。”清云临走还给了凌天一个坚持住的眼神，凌天回了一个放心吧。
“不要以为为师看不懂你们眼神里交流的什么！没大没小！”
清云一吐舌头赶紧离开了。
“凌天，此次门派大比，虽是门派切磋点到为止，但是刀剑无眼，你的修为不高，你受伤了该如何是好？为师知道你是想给为师争光。”
“师傅，没有是是可以不受伤就成长起来的。”
“可是为师怕你伤的太重啊！”
“怕跌倒并不是不走路的借口。”
“既然你心意已决，为师也不在阻拦，望你有朝一日大放异彩。”
“谢谢师傅。”
“你也先回去吧。”
“是。”
凌天关上玄一真人的房门，抬头看了一眼太空，这三界的一切桎梏，我凌天来了！
“你师傅好像知道些什么了。”青莲的剑仙声音突然响起来。
“是的，但是感觉还是不是很确定，所以今天试探我，我想这次之后他应该会更确定的！”凌天叹了一口气，其实他不想瞒着他师傅，他也不想让师傅伤心，但是使命在身上，不得不为之。
“我该怎么办？”他叹了一口气说。
“我也不知道啊！“青莲剑仙回答。
“你说要你有什么用，”凌天不禁鄙视青莲剑仙：“白活了那么长时间，把自己说的好厉害，但是一问三不知。”
“不是，我……”
没等青莲剑仙说完，凌天就打断了：“好了，好了，我接受你的道歉，你也不用太自责了！”
“算了。”青莲剑仙放弃了争辩。
“就算知道自己没用，你也不能自暴自弃啊，做人就要有希望，有目标，要保持神魂清扬你知不知道？你知道神魂清扬是啥意思不……”凌天越说还越来劲
“你有完没完？能不能说点正事，跟你一块待久了，我连点名门正派大掌门的风范都没有了！”
“说正事，说正事，问题是……也没啥正事可以说啊。”凌天仔细想了想无奈的说。
“倒也是，所有的正事都没有答案，想也想不明白！”青莲剑仙说。
“没关系，凭本少爷的聪明才智，什么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啊！哇哈哈……”凌天虽然知道前路艰险，但是咱是谁啊，穿越来的，啥搞不定？
“你还可以再无耻一点，那样我就有充足的理由再也不搭理你了！”青莲剑仙不禁嫌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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