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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冰城市第一医院,一道靓丽的身影匆匆进入。
几天前,还在德国留学的余安安突然收到外公中风病危的消息,她立刻十万火急地赶回了中国。重症监护室中,余博然握住她的手,一字一顿地说,“安安,外公不行了,你一定要设法保住余氏,那是我毕生的心血。”
然,一个二十四岁的女孩,如何能在危难之时独当一面?尽管万分不愿,安安还是放下尊严,致电父亲聂维纶,希望他能念在骨肉亲情的份上在危难关头出手相助。可接通电话的竟然是后母裴丽,人家明明白白地说明,父亲不会蹚这摊浑水,冷嘲热讽之后,还告诉她一个惊人的真相,原来此次余氏股票暴跌真正的幕后推手,就是生她养她多年的父亲!
安安心灰意懒,就在此时意外接到聂安娜的电话,她告诉姐姐,谢天国际的执行总裁谢嘉篪有意注资余氏。当她风尘仆仆赶到谢家位于海滨的别墅时,却“恰巧”遇到妹妹与谢家大少烛光晚餐。
进门之后,聂安娜二话不说便要求安安为他们弹琴助兴。既然有求于人,安安只能强忍怒气,她多想义正言辞地告诉对面的两位,她不是酒吧驻场卖艺的乐手,她也是豪门千金,而且是聂家唯一名正言顺的那一个。
可她不曾想到,自己忍气吞声,放下身段却落入陷阱,遭到两个陌生男人的欺辱,身心俱伤,更让人肆意侮辱母亲——余颜。
在她仅有的十年印象中,妈妈是个温婉大方,端庄自重,心地良善的大家闺秀,她有俄罗斯血统,虽从小生活在优渥的家庭中,却从不骄纵傲慢,一直中规中矩,没有做过半分出格的事。她曾循循善诱的教导安安,要与人和善,乐于助人,善恶到头终有报。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是破坏他人家庭幸福的人呢?
还有谢嘉篪为何强加给她毒害妹妹的罪名?自己又为什么会有一段被遗忘的记忆,一切疑团都在脑海中盘旋,终不得解!
是夜,夜凉如水,高护病房沉浸在一片静谧中。
当狼狈不堪的安安出现在外公的身旁时,余博然刚刚脱离危险,从重症监护室转到特护病房。病榻上的老人已过花甲之年,虽然眼帘紧闭,面色憔悴,但眉目英挺不减当年,颊边有两粒浅浅的梨涡,年轻时的俊朗潇洒可想而知。
“安安,你……”床前久立的一道挺拔身影,察觉到安安的异样,欲言又止,斟酌发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小叔,我没事!”安安惶恐地低下头,她不愿对方感觉到自己的可怜与难堪,“那个……外公的病情有好转吗?”
男人名叫林伟祥,脸部线条斧凿般棱角分明,清隽优雅,他是余博然好兄弟的儿子,二十年前林父意外身亡,那时才十四岁的小小少年便一直寄养在余家,他在余博然创立的博然印象效力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成为余老爷子鞍前马后的左膀右臂。
“目前处于植物人状态,各项生命体征正常,医生说余叔叔能不能苏醒就看造化了,就算醒来也不能受到刺激,再度病发恐怕凶多吉少,以后的情况更不乐观,失语和半身不遂的后遗症,需要长时间的康复训练和治疗。”林伟祥长出一口气,试探着问道,“谢氏那边情况怎样?”
“谢嘉篪是个畜生,我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安安眸光绝然,淡漠摇头,“小叔,问你一件事,我脑子里有些东西并不连贯,十八岁那年我是出于什么原因才出国深造?”
林伟祥立时好像被电劈中,整个身体僵住无法动弹。
就在这时,骤然响起陌生的铃声。安安从西装口袋中摸索出一支崭新的黑色Vertu手机,考虑再三,还是按下接听键。
“臭小子,昨天一晚彻夜不归死到哪儿去了?”一道苍老的声音陡然响起,底气十足,让人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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