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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青松的压迫之下,福三生不得不噤声离开白家堡。他背着包裹,一出白家堡的大门时,身上的行李愈发觉得沉甸甸的。福三生抬头望着“白家堡”的门匾,心中暗暗自叹,满是苦涩。
福三生提着脚走在喧哗的街道上,四周人群如云,欢声笑语。而他的心里却是空荡荡的,他不知道这天大地大,何处为家。只是迷茫地走着......走着......
福三生走到一个巷口时,他惊奇地停住了脚步。只见,距离他数尺之远,高富帅竖立在他的对面。
“三生!三生!白雪菲正在白家堡的前院后院四处寻找福三生的人影。
“雪菲—”正在白雪菲着极力寻找之时,白青松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他冷冷地说道:“福三生,你不用找了。”
“为什么?”白雪菲紧张地问道。
“他已经离开白家堡。”
“他为什么要离开白家堡?”
“是爹让他走的。”
“你赶他走?为什么?”白雪菲恼羞成怒地问道。
“爹要让你死了这条心!”
“爹!你太过分了。”白雪菲的语气中夹杂着浓浓的火药味。
“雪菲,爹知道你跟三生是青梅竹马,自幼结伴,你们感情好也合乎情理,但你要知道,他只能是你的玩伴,而不能做你的丈夫。你是我们白家堡的大家闺秀,金枝玉叶。怎么可以跟一个下人谈论儿女私情?”白青松苦苦相劝。
“爹!我恨你!好!我嫁!但是你记住,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话音刚落,白雪菲转身离去。
白青松的心仿落万丈悬崖。
黄昏时分,残阳如血,染红了半边天。微风习习,湖面泛起涟漪,河岸青草野花随风轻摇,弥漫芬芳。高富帅独自一人躺在湖畔旁,静静地感受着大自然所赋于的安详。他远望着天边的晚霞,心中未曾如此平静过。
高富帅从身上取出那个被白雪菲砸碎的玉镯,眼神中微露悲伤,这种悲伤很快就打破了此时此刻的那种宁静。
高富帅默默地感慨道:“晚霞虽美,可是晚霞散去,又是漫漫长夜。”
高富帅用手把两半玉镯的对口合了起来,看着复原的玉镯,他又微微露出了一丝笑容:“黑夜虽长,亦有繁星点缀,迎接下一个黎明的相随。时光来去匆匆,留给自己的仅仅只是喜怒哀愁。人生如梦,就让过去,永远地活在我的记忆中。”他轻手取下别在腰间的荷包,雪白的荷包上绣的是一枝傲雪的红梅。
高富帅打开荷包,将手上的的玉镯轻轻地放入荷包内。一拉绳带,把他合了起来,又别回了腰间,抚平。
孤雁孤鸣,孤云孤行,孤人孤独,孤享寂寞。
茗扬一品堂内菜香四溢,宇文静为了款待李少云,亲自下厨,炒了五六个自己最拿手的好菜。
香喷喷,热腾腾的美味佳肴依次摆上桌,上完最后一盘菜的时候,宇文静拍手笑道:“好啦!大功告成!”
“嗯?这些菜色香俱全,不知道味道好不好啊?”李少云说道。
“本小姐的厨艺你还要需要怀疑吗?”宇文静翻了一个白眼。
李少云拿起筷子夹起了一块品尝:“嗯!还真不错啊!”
“那当然!”
慕容御笑道:“李少侠,我表妹可是很难得才会下厨的,今天你可算是有口福啦!”
“哎!慕容兄,叫我少云就可以了,你我兄弟相称,何必这么见外呢?”
“好!难得少云兄不嫌在下如今只是一个无名剑客,来,我敬你一杯!”
“好!美酒佳肴,我们今晚尽兴同欢!”李少云也举酒碰杯道。
“别老顾着喝酒,喝酒对你的伤口不好,还是多吃点菜吧,不要枉费我的一片心意啊!”宇文静劝道。
“哈哈!好!为了不辜负宇文大小姐的这份盛情款待,我决定把这些菜全部吃光!”
就这样,三人谈笑而坐,不亦悦乎。
晚餐过后,李少云独自一人坐在门外的大石上,仰望着高空明月,触景思人。
“怎么?才离开几天就开始想家了?”宇文静走到他的身旁,也坐了下来问道
“是啊!有点想我的师父,和我的两个朋友!”李少云伤感道。
“你真好,至少还能往外跑!我每天都被关在家里,闷都闷死了。周围也没有什么朋友可以一起玩,每天都对着那些茶叶,真没意思!”
“怎么会?不是还有你表哥吗?”
“别提了,我表哥每天就知道练剑,哪有时间陪我玩啊?”
“那你自己不可以出去吗?”
“我爹说了,江湖很乱,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我又不懂武功,一个女孩子出去不安全。”
“据我所知,宇文前辈昔日也是武林中的佼佼者,武功深不可测。为什么不让他教你武功?”
“唉!我爹不让我练武,说我学会了武功容易在外面闯祸。”
“嗯!你爹这话倒是很在理。女孩子啊没事就应该在家学学琴棋书画,以娱己娱人。然后,就等着出嫁,好好伺候丈夫,管教孩子!”
“我才不要呢。我不管,你说过你会教我武功的,不许反悔。”
“我可以教你武功,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
“如果他日你爹问起,你千万不可说是我教你的!”
“一言为定!”宇文静激动地说道。
“不过,练剑首要修心。你一无内力,二无根基,无法直接修炼剑法。”
“你必须从现在开始,每天打坐两个时辰,以静其心。”
“两个时辰?你是要累死我啊?”
“这是基本功,如果你做不到,现在就可以放弃。”
“好好好!我打坐,我打坐。还有呢?”
“稍后我会把自己的一成内力注入你的体内,以打通你的七经八脉,可使真气运行,在你体内畅通无阻。
“好!”
“我现在就施展一次永泉剑法的第一式剑招。我只示范一次,你要看好了。”
宇文静点了点头。李少云拔剑一跃,跳至空地。开始施展永泉剑法第一式。
此套剑式不出十二招。是永泉剑法的根基。而他讲究的是,招中有招,连绵不绝。看似简单,却很难学。
“哈哈,明月几时有,舞剑问青天。少云兄,好剑法!”慕容御从内堂走了出来笑道。
“慕容兄,可否赐教几招?”李少云止招问道。
“好!在下正有此意。”慕容御右手一挥猎鹰剑,快步迎了上去。
永泉,猎鹰,一柔一刚。两剑对垒,必成千古佳话。见到高手对决,宇文静往后退后了几步。
李少云与慕容御彼此细神洞察,寻找出剑的良机。一片枯叶的落地,二人招式针锋,不相伯仲。在出第十招时,四周泛起了一阵烟尘,沙尘伤目,宇文静都快睁不开了眼睛。
片刻后,烟消尘散,只见慕容御的剑已被打落在地,而李少云的剑却已架在了慕容御的脖子上。
“我输了!”慕容御笑道。
“你没有输,因为你没有尽全力。猎鹰剑剑气霸道,你怕会伤到我!”李少云收剑说道。
“输了就是输了。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在切磋时,不过是分出一个高下,但在对战时,却是决出一个生死。如果方才,你我是敌非友,恐怕我早已死在了少云兄的剑下。”慕容御捡起掉落地上的猎鹰剑,收回剑鞘。
“倘若你我是敌非友,慕容兄又怎会手下留情呢?”
慕容御引吭大笑。
“你们吓死我了!”宇文静上前说道。
第二天一大早,李少云和宇文静风尘仆仆,前往闲云阁参加徐神通老先生的寿宴。然而,慕容御并未相随。
一到闲云阁大门口,此处宾客如云,门庭如市。进出此地的人不仅有达官显贵,武林同道。更多的是寻常老百姓,也纷纷前来祝贺。
“慕容兄为何不与我们一同前来?”
“自从伯父过世,表哥就一直不喜欢与外人接触,加上慕容世家名声大损,他怕没有脸面对那些江湖上的朋友。”
“原来如此—”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跨进了闲云阁的寿堂。走在他们前面的,只见是一个步伐轻巧,双手佩戴着一双铁爪的江湖人士。
“这个人似曾相识啊。你可认识?”李少云问道。
“你都没印象,我怎么可能知道?”宇文静白了他一眼。
那人一直走到了一个身着寿袍的老人家跟前,行礼道:“徐老前辈!古帮主帮务缠身,未能亲自登门,特命在下送来微薄之礼,还请徐前辈笑纳!”
“哈哈!古帮主实在客气,这位兄弟,里边请—”那人随着徐老所指的方向走了进去。
随后,李少云与宇文静也赶了上来,见到他们二人,徐神通急忙迎了上去笑道:“少云贤侄,世侄女,怎么不见令师和令尊呢?”
“永安茶库出现异常,我爹前去查明,未能亲临。他老人家特命侄女奉上这盒茶叶,这是今年一品堂最上等的茶叶,聊表心意,请徐伯伯收下。”宇文静解释道。
“哦!”徐神通又将目光转到了李少云的脸上。
“家师因为操劳过度,身感不适,不宜舟车劳顿。他命晚辈送上“东海明珠”和“南山火灵芝”,预祝前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欧阳老弟是江湖上的领袖,宇文老兄又是生意上的巨星,也罢!二位里边请。”徐神通略显遗憾地说道。
他们一进庭院,只见两边挂满了各种字画。字迹脱俗,画工精细。
“千古英雄不言愁,万感悲痛三杯酒”,宇文静走到了一幅字画前读道。
“看来,写字的人十分敬重英雄!”李少云上前说道,
“这位兄弟,果然有见识。”正在他们欣赏字画之时有人突然从后面说道。李少云和宇文静听到说话声,自然地转过身去,只见,他们眼前出现了一个文质彬彬,身着风雅的白衣书生。他煽动着手中的纸扇,正朝他们二人笑道。
“这些字画都是你一人所写?”宇文静问道。
“这是自然,除了我天下第一才子—徐智以外,还会有谁会有如此的作为?”那人得意地说道。
“久闻徐老前辈的一脉单传,德才兼备,满腹经纶。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啊!”
“这为姑娘,你何出此言?”
“人人都说,英雄万年征天下,不及鸳鸯一世长。而你却在此大肆歌颂英雄,未免略显庸俗。”
“姑娘有所不知,此乃枭雄,而非英雄。”
“那何为英雄?又何为枭雄呢?”
“枭雄只可打天下,而不可治天下。而英雄身怀仁者之风,可令万民心悦诚服。相比之下,英雄可以得到更多人的支持与关怀。而枭雄只能独享高处之寂寞。”
“持之有故,言之成理!在下敢问徐智兄,当今天下,谁是枭雄?又有谁,可称英雄?”李少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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