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时,北御国指派了“北御第一剑”俊风武挂帅,“北御第一刀”孤风绝做先锋。其二人不仅战术惊人,更是世上罕见的武学奇才。他们的剑法与刀法,堪称“空前”,数十年来,无人可破。江湖中不计其数的名门高手纷纷向其二人挑战,相继败亡。
停战数日后,北御来使突然到访,送来了一封北御国君的亲笔书函。书信中这样写道:“久日之战,未分雌雄。贵我两军草尽粮绝,兵将殆尽,本王一不忍见,百姓流离失所,饱受战乱之苦。二不忍见,枉死将士伏尸百万,流血千里。故本王慎思之建,中北双方各遣两元武将出战,以作生死对决。只要贵国有一人胜出,本王立刻下令,即日撤兵北归,并承诺,二十年内不再南下。反之,如若我方不幸侥幸,贵国必须即刻开城恭迎,不容反抗。于情于理,敢否应战?”
那时,我军只余残兵,一片愁云惨淡,士气涣散。而北御大军一向骁勇,不出几日,便已恢复了气场。长此以往,越战越勇,这对我军而言,百害而无一利。实在无从选择。然而,众高手之中,多半伤势过重,无力应战。寻遍上下,唯有为师与盟国护国元帅“司马峰”二人并无重伤,姑且能够冒死一战。
次日,为师与司马峰受邀于城外乱石谷内。原来其二人对为师手中的神兵“永泉”与司马峰手中的神兵“火神”垂涎已久。决战前,便立下协议,今日之战,若我方战败,神兵拱手相送。反之,他们便将其二人费毕生心力,潜心苦创的武学圣典《剑绝》与《刀绝》双手奉上。那时,为师与司马峰同仇敌忾,已抱必死之心,一旦战死,神兵自然落入他们之手,固然,未有拒绝。
起初交战,敌我势均力敌,不相伯仲。久战后,我们只觉身躯疲乏,力不从心,步伐开始凌乱,招式显然迟援。而其二人越战越猛,与我二人招式对拆,身手快而有力,招式狠绝。
眼看我两不敌,即将大势已去。在这危难之际,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北御战将俊风武突发异症,全身寒气四散,冰封其身各大穴位,四肢僵硬不能动。后知,此症乃是强行修炼《剑绝》所致,俊风武未能弥补这剑谱中的大小破绽,以至于冰寒攻心,真气错位,走火入魔,为了保全性命,他竟绝然自断一臂,以疏寒气外通。
事后,俊风武无力再战,孤风绝不战而降,最终,其二人也信守承诺,将那两部武学分别赠于我们二人之手。在第二天破晓时分,北御大军收兵折返,离开了中原边境。
此战虽然凶险,庆幸之余,总算是保住了自己的一条老命,也保住了中土的大好河山不受外奴脚蹄的践踏。
李少云听了欧阳一笑的一番讲述,心中恍然大悟,然而,又不解地问道:“徒儿不解,《剑绝》既是俊风武亲手所创,为何?
“自己创造的东西,自己未必可以驾驭,也由此可见,《剑绝》之邪。”
“师父,既然这剑谱不能问世人间,又恐奸人所夺,危害武林。为何不直接将它销毁,永绝后患呢?”
“虽说《剑绝》至邪,但它的确可称武学绝唱。若非如此,俊风武何来如此造诣,又用何所向披靡,一路过关斩将,杀我中原无数高手!”
“那师父将这三本剑谱交给徒儿,是?”
问到这里,欧阳一笑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为师一生南征北战,龙马沙场。虽已扬名于世,但却遗憾终生。你师母为了成就为师的江湖梦,日夜苦研武学,以致心力交瘁,郁郁而终,英年二十五岁。在此之前,未能给我产下一儿半女。庆幸上苍眷顾,天降贤徒。你三岁入我师门,至今已有十五年了,你已继承了为师的半生绝学,有了非凡的造诣。如今,为师后半生的武功全部记载在这《永泉剑法》和《鸳鸯十一式》的剑谱之中。希望你能够在日后勤加练习,再创为师的新高。明白吗?”
“徒儿必将不遗余力,不负师父重望。只是,这《剑绝》?”
“为师风阻残年,再无心过问江湖事,更无精力穷去探索这《剑绝》中的缺漏,你是栋梁之才,天赋深不可测的造化,假使破其玄机,习得这绝世神功,定可造福社稷,造福万民。”
“徒儿资质平庸,恐怕这个会让师父失望。”
欧阳一笑抬掌示停道:“哎,你是为师一手栽培,几斤几两难道老夫还不清楚吗?”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金牌,递到了李少云的手上,
李少云接过令牌一看,大吃一惊,只见,这令牌的正面醒目地刻有“英雄令”三个大字。李少云情不自禁地张口问道:“英雄令?”
“没错,这就是英雄会至高无上的至尊令牌,值如皇室中的玉玺。接过它,以后你就是英雄会的掌门人。”
李少云一听,立刻下跪,双手举着英雄令,谢绝道:“师父美意,徒儿感激不尽。但是徒儿不才,只怕力有未逮,还请师父收回成命。”
“你是老夫的入室弟子,自视不才,就是说为师也是浪得虚名?”
“徒儿绝非此意,只是......”
欧阳一笑气愤地说道:“为师一生最讨厌的有两种人,一是妄自尊大,二是妄自菲薄。做人过谦,只会落人话柄。”
李少云低头回道:“徒儿知错。”
“起来!”说着,欧阳一笑便俯身扶起李少云,语重心长的说道:“少云啊,师父老啦!命不久矣。如今的江湖。世态炎凉,他们表面敬重为师是武林盟主,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逍遥一方居心剖测,久日垂涎我英雄会的本土。如今,英雄会遍布大江南北的大小分舵不下三十余个,英雄会众不止数千数万。他日,待为师一死,一旦英雄会群龙无首,必成小人的囊中之物。你想看到这样的局面吗?何况,凭心而论,众观全帮上下,你认为,还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吗?”
李少云沉思片刻,回道:“徒儿尚有自知之明,但必竭尽全力,不负师父重托,不让英雄会在徒儿手上有所闪失,令师父辛苦打下的江山毁于一旦。”
欧阳一笑悦然地拍着李少云的肩膀。笑道:“好!如今,老夫的毕生绝学和英雄会的铁统江山皆已后继有人。为师余愿足矣。”说完,欧阳一笑轻轻地从墙壁上取下了一幅画。虽然,这房间摆放的书籍和一些挂着的名贵山水画都染着岁月的痕迹,唯有这幅画,一尘不染。显然是有人一直在清扫。李少云走近细看,这幅画中绘有一位女子,女子佩剑,身轻如燕。她那种令人舒坦的笑容,在漫天桃花的陪衬下显得格外地动人。
“她是?”李少云问道。
“他就是你师娘。”欧阳一笑满目惋惜地回答道。
“原来师父又在惦记师娘。”李少云知道,每次提到师娘,师父的心就不曾平静过,愧疚之情,油然而生。
“唉,若没有你师娘的从旁协助,为师怎有今日的锋芒。你师娘为了我,牺牲了最宝贵的年华,为了助我练就绝世剑法。日夜操劳,终于精疲力竭,永别人世。为师实在是追悔莫及呀!”说到这里,欧阳一笑苍老的眼眸已被泪水洗刷地晶莹剔透。
看到师父牵肠挂肚的痛苦表情,李少云心中默默地感慨道:“唉!情债是无法用眼泪来偿还的。如果当初师娘在世的时候,师父能够多几分关心,现在,师父也就会少几分遗憾了。”
“少云,为师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先出去吧。”
“那徒儿先出去了,师父要好好保重,不宜再操劳了。”
欧阳一笑吃力地点了点头,李少云看着他憔悴的脸庞,沉重地离开了密室。
李少云走后,欧阳一笑愁目盈泪地凝视着画中的剑后,无力地倚靠在桌角,回忆着,年轻时候曾与剑后比翼双飞时的点点滴滴。似乎,这幅画在跟着他一起流泪。
另一方面,司马天宇也在第一时间将方才擒获的盗画车夫押送到了宫中。一进皇宫大殿,便醒目地看到,天子椅上正高坐着一个黄袍加身,龙冠盖顶之人,一身贵族气质。不容置疑,此人就是盟国之首,盟王“皇甫天正”。而旁所侍,则站有一个身着红斑乌服,头顶乌纱的大太监。他一头的白发烘托着他年迈的高龄,然而,他毫无须发的脸上却又彰显着一种不老的神采。虽是侍者,但其气势比起皇甫天正,有过之而无不及。极具王者风范的面孔上透露着浓浓的杀气。没错,此人众所周知,正是盟国禁卫军总督,大内太监总管,皇甫天正旗下左膀右臂的大红人—梦吞天。
“末将司马天宇参见盟王!”司马天宇一进大殿,步至龙阶之下,单膝下跪,以行君臣之礼。
“平身!”
“启禀盟王,末将奉盟王之命,追查宫中文物失窃之事,如今,嫌犯落网,交由盟王定夺。”
“司马少帅,你是说,这眼前被绑之人,就是日前盗取文物之徒?”皇甫天正问道。
“没错,末将遇到他时,此人正与守兵发生口角,一再拒绝我们搜查他的马车。尔后,末将在他车上搜出了日前宫里失窃的文物以外,还有大量的贡品和金银财帛,全是宫中之物,人赃并获,证据确凿。”
“岂有此理,胆敢偷本王的东西。来人,拖出去,把他的双手给本王砍下来。”皇甫天正大怒道。
车夫一听,不停地磕头求饶道:“盟王饶命!盟王饶命啊!”
两边的侍卫刚想动手拖她出去,却被司马天宇挥手拦住道:“且慢!”
“司马少帅,你这是什么意思?”皇甫天正不解地问道。
“盟王,此人不过只是宫中的一个小太监,您试想一下,一个屈于宫里打杂的下人,怎会有如此胆量。末将认为,在他的背后,必然另有主谋。甚至是朝廷中某个位高权重的人。”说到这里,司马天宇的目光死死地盯在了一旁的梦吞天脸上。面对司马天宇的虎目怒视,梦吞天不动一点声色。
“快说,究竟是何人指使?从实招来,尚且饶你不死!”皇甫天正问道。”
车夫微微抬起头来,眼神稍稍斜视着梦吞天所站的位置,但又不敢正眼看他,余光惶恐,喃喃道:“是......是......”
突然,宫殿之外有一人影在窗口飞闪而过,一把飞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破窗飞射进来,直插车夫的咽喉,瞬间窒息。
司马天宇随其破窗而出,行凶者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https://www.mangg.com/id33571/1809588.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mangg.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mang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