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卢植这里得到的答案,让张四海明白,既然眼前许多的事情,都已经和亲事都挂上了关系,那么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怎么用心去准备的这场亲事也不得不抓紧去办了。
有了这样的觉悟,张四海自然在和卢植道别之后,便回转了蓟城,同时也让人去上谷把田丰给召集到蓟城。
对于这个时候成亲的过程,张四海早就知道是很麻烦的,不过等到来到蓟城的田丰将具体的过程全都和他讲明时,张四海这才知道,究竟会麻烦的什么程度。
没有什么自由恋爱的时间,也没有什么试婚的过程,一切都是在媒人之间的流传信息,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是如此了。
不过对于张四海来说,他的长辈早已不在了,也亏的是卢植应下了他的请求,不然的话他还真不知道该去找这么个能够压得住场子的人。
从上谷赶来蓟城的田丰,自是详细的向张四海解说了一番,他之前为这门和涿郡崔氏联姻的亲事所做过的事情,以及目前的进度。
亲事乃是卢植做主提出的,作为当世大儒,自然一切行事都是按照礼法而行事,三书六礼,这些都是少不了的,何况崔氏一门也是名士**,如此张四海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便是以礼而行。
卢植先前和王允那边书信来往,也是已经从崔烈那边得到了同意,而福伯和田丰两个人在上谷之时,也已经做到了纳彩和问名两个步骤。
而在福伯从上谷到蓟城的时候,便已经和涿郡那边做了纳吉之礼。
这些却都是在张四海不怎么关注的时候已经做完的程序,对于田丰和福伯两个人为他做的这些事情,张四海自然是放心的很。
“不过元皓,先前纳彩之时,可有大雁么?这个时候可是不好弄到的啊?”
对于大雁这种候鸟的习性,张四海自然是有些了解的,在冬天要在幽州找到这种鸟,当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也算是主公幸运,当时,却是已经不曾见到大雁的踪迹了,不过在我让人到处寻找之下,竟然有一个匈奴人善养鸟雀,他见事主公要用,便主动到府中来献宝!”
听了田丰的话,自是让张四海心中一动。
“不知道这人现在何处,元皓可能将之召来蓟城,我要重谢于他!”
“在上谷之时,我已经予以此人于重赏,不过我见这人虽不善养马,却也本领奇特,便将之留在上谷了!”
“若是如此,那便太好了!”张四海此时的喜悦可是溢于言表,“既如此速速将他召来,我想拜托他一件事情,也不知道可行否?”
“不知道,主公想要他做什么,难道就是养鸟么?”沮授问道。
“这是自然的。”
“只是,主公要养鸟做什么,还请主公相告啊?”
“这个,先不说,等这个人来了之后,我先得看看这人究竟如何,若是真能成事,于我们的大事,可谓是如虎添翼!当然到时候,你那军情司往来传递消息也会更加的快捷的!”
“若是真有这般好事,我还真想见识见识!”沮授也是带着些期盼。
不想这个时候,田丰可是煞风景的说了一句话,“不过,主公咱们现在可是在说您的亲事,还是将那些事情先放过一旁可好啊?”
这原本就是张四海将田丰紧忙从上谷叫来的本意,却不想一句话便将这个事情给岔到千里之外了,此时见田丰如此说,张四海连忙从善如流。
“主公,我听闻,公与前两天去了一趟涿郡,还与那崔钧见过面,不知是否如此啊?”
“自然。我让公与去一趟涿郡,也是为了公事,向那崔钧打听一下,看能否在并州寻找一些能够交好的关系,毕竟他曾经在西河为太守,对于那边的情况要比我们熟悉,若是能够从他那里得到些臂助的话,咱们便能够尽快的将影响力扩展到并州,如此也能和放儿在河东那边遥相呼应。”
“主公之谋略,自是高瞻远瞩,如今幽州已经在我等手中,主公自该有更伟大的远图,不过却不该在这个时候去找崔钧谈这些事情,如此岂不是显得主公对这次的亲事别有心思啊!”
若是张四海是一般人,田丰这么说却显得有些小题大做了,不过如今的田丰对于张四海自然是知之甚深了,张四海对于很多人和事的看法上和当下的异样,让田丰自己也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尊重,这样的张四海对于成亲对象的看重,田丰可以猜估的出。
当然田丰如此也却是是为了张四海考虑,毕竟为了将张四海从商人的这个身份上转为名士这一边,他和沮授自然也是多方设法的。如今有了这样的一个机会,他们自然不会让它生出什么变故。
以眼下张四海坐拥的实力,说来这种名分,或许不怎么重要,若是张四海愿意安于现状的话,便是如此。
可是若是张四海还想展望天下,却不能够不让自己变的更加的名正言顺些。毕竟张四海知道,即便是曹操也自称是汉初名相曹参之后,而张四海的商人地位可是要比曹操的宦官之后更为低下的。
“既然如此,元皓可有什么方法可以补救么,这却是我做事欠考虑,也有些着急了!”
张四海连忙说道。
对于张四海所说的田丰自然是清楚的,毕竟如今黑山军于毒部要攻打河东的消息已经被传遍了大河上下,作为张四海对于儿子的安危多些忧虑实属正常。
“主公所思所想,我自是明白的。不过少主那边,实力如何,黑山军布局如何,有公与在,主公应该不会不清楚河东那边看似危险,实则有惊无险。当然联络那崔钧的事情,也没有什么的,只是主公以后还请三思而行事!”
田丰倒是时时刻刻都会对张四海做着监督。
张四海对于这样的田丰是欣赏的,却不会没有烦的时候,现代人的灵魂自是让他会对那些说教很是反感,可是也是现代人的灵魂让他知道,这样的烦恼,只因为他有着更大更多的欲望,而有这样的一个人,却是他的良师诤友。
“那元皓,这纳征和请期之事,是不是该抓紧了啊!不然,可有很多的事情都不能往下做了,实在是麻烦啊!”
一句话,便将田丰拽到了亲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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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将军,我主知道将军如今过得很不开心,所以特派我来拜见将军,不知道将军这里,可有我们效力的地方啊?”
河间府,冀州军大营中,作为此间主帅的曲义,满脸带笑的看着眼前的公孙瓒的使者,摇了摇头,“回去告诉那公孙瓒,别看我和韩馥不对付,可是一个丧家之犬也来和我聒噪什么,就那点家底,我可看不上,更何况连那章武之地,还是人家袁绍施舍过去的,还想着让我帮他,凭什么,算了,滚吧!”
“曲将军,你怎么能这样,我主可是真心的想要帮您的,你也知道我主眼下虽然暂居在章武,却胸怀远大,而且我主之名威震北疆,这也是事实,眼下不过是龙游浅滩。还有我主如今帐下兵马全都是精兵良将,只要将军愿与我主联手,将军自然不用再看那韩馥的脸色,若是将军有心更进一步,我主也愿与将军,两家联手,平分冀州!”
看着使者如此口无遮拦说了这些话,曲义并不为之所动。
那使者眼见不能说动曲义,也只能悻悻而退。
不过待那使者离开了大营,在曲义的大帐之中,却是转出了另外一个人。
“张会长,你看,我这可是为了你们张大人损失了多少荣华富贵啊,先前那袁绍派了人来,我没有答应和他们联手,眼前这公孙瓒也是派了人来,要和我平分冀州,你们的州牧张四海应该不会不明白我的苦楚吧!”
此时站在曲义面前的自然便是奉了张四海的命令南下冀州的张世平。
“将军之高义,我家主人当然都清楚的,自然不会亏待了将军的!”
对于冀州,张四海知道在历史上,若是没有曲义的反叛,那韩馥也不会那么轻易的便将这大好冀州拱手相让于袁绍,当然后来也是有了公孙瓒的逼迫,才最终让胆小怯懦的韩馥就范了袁绍的虚言恫吓。
不过如今有了张四海,自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重演的,至少也不会让事情在他还没做好准备的情况下发生了,毕竟对于冀州,张四海也不是没有兴趣的。
进了蓟城,掌了幽州才知道,这幽州的家底不厚,尽管有了刘虞苦心孤诣的治理,这边陲州郡终究还是先天不足,而临近的冀州可是天下第一大州,不论是人口,钱粮赋税,便说那田地也是要比幽州开发的更完善。
毕竟冀州便是后世的华北大平原,而幽州,只不过是燕山附近的一角,两下里的却是在先天上便有了差距。
故而,如今的幽州虽然有了张四海,却也不会在短时间内赶上冀州的富足,如此一来,对于冀州,张四海自然不会让袁绍和公孙瓒如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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