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想做得好,只要两个字完全就能达到目标,那便是透明!当然这里所说的透明要说简单也是很简单的,只要将出入帐的数目能够做到真实有效的公开公布,任有关人可以清楚的知道粮草或者其他物资的来龙去脉,便可!”
张世平自是在韩馥的府上侃侃而谈,即便此时他面对的是一州之州牧,可是他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敬畏之感,无他,这位州牧大人身上居然没有多少的气势。
“不过要我说,大人你想在联军大营中如此做,倒是能够减少些浪费,毕竟通过这样透明的管理方法,这粮草所需和供给便可以根据联军中各路诸侯的人数来做一个统筹,如此当然可以让人人心中有数!”
“当然不管怎么做,这主管着后勤粮草之类的杂事,总是会有人不平,毕竟大军人数如此众多,要想让人人满意,也不可能,可是除非是那些胡搅蛮缠或者别有用心者,其他人再是不平也不会不明事理,一切都是透明的,也就让军中少些是非!”
眼见张世平在那里口若悬河一般,将他们的账目管理说的如此之好,自是让韩馥和闵纯很是动心。
“不想这经济之道,竟然有如许妙处!”
韩馥却是欣然道,“如今倒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大人,张老板所说的这些都是上谷独有,先前我甄氏经营商道也有多年,幸得家中上下一心,也算是生意兴隆,然而很多时候却是账目凌乱,也就是在和上谷的张会长接触之后,方才觉得我等所知竟是那般浅薄!”
甄俨此时倒是很乐意为上谷说上几句好话,毕竟就是他在家中一力和上谷那边搭上关系之后,才让他在家中的地位日益为重,而此时他自是看出这韩馥和闵纯对上谷那边也应有所求,若是如此,他在这两位面前少不了见些人情。
“既然这样,伯典那我们不妨就先做起来吧!”韩馥此时也不胆小了,毕竟涉及钱粮之事,内中定然会有大量的私心杂念在,可是有如此多事,岂不是更是坑害了冀州的利益。
“那盟主那边如何说呢?”尽管韩馥已经有了话,闵纯倒还想探探韩馥的心气。
“这有什么可说的呢,我输送粮草,我自接手清点并将结果告知各路诸侯,然后量入为出,即便到了盟主那里,想来盟主英明仁义,也会说咱们的事情办得清楚的吧!”
听了韩馥这话,闵纯自是知道,此时的韩馥当是有人在场,还会把话说的这么坚定。至于随后,闵纯倒也怕再生变化。
“主公,虽然听了张老板解说良久,不过我等终是不曾接触这等物事,不如一事不烦二主,就请张老板一同陪我去联军大营,也好将这等善举早日落到实处,主公意下如何?”
“这个,倒是不知道张老板你这里可方便么,若是不方便的话……那便等你方便了吧!”
“既然是大人请托,我这里自然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毕竟如今大军已经开动,我这战马输送的也差不多了,也想到大军中看看,我们上谷敬献给大军的战马可曾帮得上忙,如今有了闵别驾同行,倒是更为方便了!”
见张世平如此说,韩馥只好同意。
待得三人来到外面,闵纯倒是郑重的向着张世平施礼,“此番事情,多谢张老板了!”
张世平倒是有些诧异,“闵别驾这是何意,我也不过就是张了张口,再有即便是到大营中,也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可当不得您这番大礼啊!”
闵纯的举动不仅张世平觉得异常,一旁的甄俨也是倍感莫名,他身为邺城人,对于这位别驾大人倒也有过交道,深知闵纯并不是那种无的放矢之人,此时也不禁问道,“别驾大人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事情不成?”
“两位有所不知,我主公领冀州入联军,供应粮草已是无数,然大军先在酸枣时,便时常有盟主令来,督促催粮,要知道那时候,大军并无战事,粮草消耗再是巨大也应是有限度的,可是盟主如此催逼,我主也是不得已。而如今大军开动,这粮草消耗岂不更是无可计算啊!”
“莫非这盟主……”甄俨倒是没有将话说出。
不过张世平和闵纯倒是都知道甄俨的意思。
“现在大军中的粮草官是后将军袁术!”闵纯说道。
“嗨,别驾大人此番害人不浅啊!”甄俨连连摇头,“先前不提军中关联,直说粮草之事,如今到了这一步,却不是要将张老板置于风口浪尖?若是因此让袁氏一门而连带着忌恨上谷张会长处,这可如何是好?”
本想帮着上谷在冀州也扬扬名,可是如今倒是让人莫名其妙的卷入了这诸侯之争,如此结果怎么能不让甄二少爷懊恼。
“却是我的不是,不过适才在我主面前,之所以要拉张老板一同去联军大营,只是为了让我主能够下定决心,故而张老板这一趟大营之行,倒是不必非去不可的!”
闵纯倒也不是那种坑人的主,而他这话说完,自是让甄俨心情向好。
“张老板,张老兄,有闵别驾这话,你看,咱就不去大营了,至于军中的战马情况如何,我看找个人去去就行了,倒是我这里还有一批货,先前上谷被围,情势不明倒是耽搁了,如今上谷无碍,我这倒是要去上古一行,不如你就陪我走着一道如何?”
甄俨倒也是一片好心。
不过此时的张世平却是说道,“甄少爷自然是我上谷的朋友,闵别驾的好意,我也心领了。至于这趟大营之行,我还是要去的,毕竟东家那里将这次的战马敬献的事情交托给我,我自然要做的有始有终。至于两位担心的事情,说实话,即便没有这粮草之事,上谷和渤海那边之前就有过摩擦,只是不曾为外人道也。所以,我就是此次去大营,也不会有什么麻烦,至于说可能给上谷惹来的祸端,呵呵,如今的上谷倒也有些名望了!”
听张世平这么说,甄俨还是有些不放心,“即便如此,张老板不需要和上谷张会长那边联络一下,毕竟这事情非同小可,要知道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真要是牵扯上了,可是相当麻烦的!”
“也对,甄少爷提醒的对,张老板,我们筹措粮草也是需要些时间的,不若,你就派人将此事和上谷那边通报一声如何?”闵纯也是劝道,冀州如今所要施行的事情,定然会恶了袁氏一门,而他在这里也不愿再因为自己一方的事情,将幽州也给惹下,虽说上谷如今不过一个偏远小城,可是闵纯是知道,这座城下已经死了鲜卑人的一个大汗,而张四海还有一个护匈奴中郎将的儿子张放,这样的地方,倒也不好给得罪了。
此时的张世平见两个人都如此说,倒也从善如流,“不过我想,东家那边肯定会同意我的看法的!”
见张世平如此说,闵纯和甄俨倒是不以为意,毕竟等上谷回信之后,一切都将明了。
而就在张世平派人向上谷进发的时候,张四海倒是收到了从蓟城而来的信。
信是鲜于辅写来的。
信中的内容自然便是关于之前他提到的守城弩的图样。
“主公,信中如何说?”沮授倒是问道。
“呵呵,咱们的州牧大人不曾有半点想要守城弩的想法,这是鲜于辅的原话!两位可知道刘使君的原话又是如何说的么?”
张四海倒是和沮授田丰两个人开着玩笑,“两位都是高人,不妨就猜一猜吧?”
见张四海如此,沮授也不推辞,毕竟近来上谷城中的事情很是繁忙,也都是因为张四海的扩城之略,使得他们几个人整天都是忙碌不堪,倒是此时也是难得的清闲,就着这件事,也能稍微换换心情,“照我看,咱们这位州牧向来为人仁义,而我们这守城弩,虽说只为守城所用,然而终究是杀人利器,如此自然不和他的脾性,故而他多半会说,以仁义待人,行圣人之道,便能内圣而外王,就如乌桓人为例,若此,那还需要什么守城弩,人心在我,则仁者无敌!”
“公与你这是讨巧,主公是让我们猜猜州牧大人如何不提守城弩,又哪里需要说什么无敌!”田丰自是辩道。
“既如此,那就请元皓也来说一说吧!”沮授反唇问道。
“我又怎么会那么无聊,城中各处物资筹措都让我有些应接不暇,又因为之前咱们打退了鲜卑人的围城,使得当下城中更是人口繁多,如此下去,咱们这扩城之事,岂不多有不便,这些事情都要一一去调理顺畅,至于猜谜的事情,公与你就代劳吧!”
田丰倒是不参与。
“也罢,不过州牧大人如此做,除了之前的戏言之外,我倒是觉得咱们这位使君大人也是相当精明的,毕竟这等利器的名声定然会很快就传遍天下的,到时候若是有人前来讨要,你说依他的性情,是给还是不给呢?”沮授问道。
“给,那东西是咱们的,他若是来问,岂不尴尬;可是若不给,以他仁义之名,会不会有人算他沽名钓誉,假仁假义呢?”
“嗨,公与这番话也就咱们听过就算了,总之蓟城不需要,咱们也就留着自己用就是!”张四海说道,“不过除了这件事,还有一件事,要两位看看,那便是轲比能代表弹汗山那边来谈判了,两位觉得如何呢?”
“条件如何?”田丰问道。
“一切条件都好商量,不过他们也想加入到咱们的扩城计划中,愿意出数倍的价钱得到和乌桓人一样的对待!”
“呵呵,倒是开窍了。如此,乌桓人的现在便是他们的明天啊!”沮授说道,“如今弹汗山那边主事的人可是那慕容!”
“正是!”
“既然如此,主公,不妨应下他!”沮授建言。
“另外他们那里的精壮到了上谷城,便不能再回弹汗山,只能自认主公之奴,且需以族人起誓!”田丰说道。
“这样是不是太狠了些!”
“主公这些人都是属狼的,只有你对他们狠,他们才会记得你的好!”
“等他们的人来了,主公还需将那些人区别对待,让他们之间有差异,和弹汗山那边更要有差异,如此一来,他们自然会生出感恩之心!”沮授更进一步说道。
“呵呵,这些事情就拜托给两位,等轲比能来了,就由两位和他全权商量吧!”
“那主公却做什么呢?”
“发呆吧……”张四海回道,说话间,他的思绪倒是向南方飘去,那里有虎牢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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