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主公乃是四世三公之后,如今更是位居渤海太守,正自为讨董大业积聚力量,以待振臂高呼,便有天下英雄纷纷响应。而今得知张会长也是忠心为国,甘愿报销,故此,如我主这等英雄,又怎么能够和常人相提并论,更何况如今各路诸侯心思不定,却是不明谁人是真英雄,那里又是假豪杰,所以为你考虑,不妨你将预备的战马都交予我主之手,然后代你将这些战马分发,以助讨贼大业,岂不正好!”
来人并不是张四海所知的袁绍手下的那个文臣,给报上的姓名,张四海能够记住的也就是知道是个姓逢的,而像那逢纪,审配,许攸等人,想来此时都在忙着为袁绍出谋划策,对于这等小事还顾不上,或许觉得张四海这个偏远小地方冒出来的家伙,在这个时候还要来沽名钓誉实在是鼠目寸光,也就是因为这个或许让这个家伙觉得张四海这里可以仗着身后的大树来此借光立功。
不过对于这人,照着张四海的本意,还是想着可以委婉的拖延些辞藻,可是当听完这人的言辞,一旁的田丰竟是忍不住胸中的反感,也不再维持自己名士的风范了。
“呸!想袁本初也算是个英雄,怎么会找一个如此自吹自擂,更是心胸狭窄的家伙充入幕僚,居然还如此大言不惭,说什么为咱们考虑,好意谢过,你可以走了!我们会自行其是的!”
“你们真是不识抬举,我本是来帮你们一把,不想你们还如此侮辱于我,你们辱我便是辱没我家主公!”
看着来人气急败坏而走的样子,张四海倒也觉得有些可笑。
“元皓,看来咱们的那个檄文还惹来了这些苍蝇,真是让人扫兴!”
“这已经是第几个了?”田丰问道。
“南阳袁术,兖州刘岱,还有这位,貌似也不是很多啊!”张四海说道。
见微知著,这几位诸侯究竟如何想的,从他们使者的口中自是可以猜到几分,如此怎么能够让田丰不为之摇头呢,“一个个都是这般心思,不见并力西向,这便开始为各自打算了,这联军一事,却是让人犯愁啊!”
见田丰如此说,张四海倒是有心宽解,“元皓,话也不能这么说,固然有人只为自己打算,却也难免,不过如今自从讨董檄文以来,除了先前首倡义举的八位诸侯,更有袁绍,袁术,甚至还有远在长沙郡的孙坚都纷纷起事响应,终究说明天下大势如此,这般下去,或许能够成事也未可知啊!”
“四海兄,你这话自己说的都没有底气,成事未可知,若是照我的看法,讨董终究不会有什么结果的!”田丰摇头道,“原本只有八家诸侯,或许那时人心最齐,也是这几位都地处中原,对于董卓也更有威胁,可惜兵力不足。而今加上了袁氏兄弟,倒是连带起来的声势要比之前轰轰烈烈了许多,竟然从冀州,青州,豫州,司隶,甚至荆州全都大举义旗,可是实际的动作却是如何呢?”
见田丰如此,张四海倒是无法再说,都是聪明人,张四海收集的消息也第一时间和田丰知晓,所以对于天下间的形势,两个人自是心知肚明的。
“元皓,你也有些悲观了,咱们还是应该向好的地方看一看。即此一事,总是天下间有人向前走了一步啊!”
“嗨,算了,不过咱们这里还是先做好自己的事情吧!”田丰倒也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蓟城那边,刘虞大人终于还是默许了咱们的行事,也对北平那边有了督促之意,听说公孙瓒也正在整军备战,以南下参与联军,咱们上谷这里发了檄文,也备好了两千匹战马,明面上的事情也就这样了,可是你准备让张放他们如何行事呢?”
见田丰如此问,张四海也不做保留,“说实话,对于张放他们,咱们也不要有什么大的指望,就像你所说的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还是让他们自行其是便是。”
“话虽如此说,不过咱们也不能就让他们这三千兵马无所事事啊!”田丰开口道,“而今联军也正在集结,不如咱们让张放他们也前去酸枣会盟吧?”
听田丰如此说,张四海还是觉得,在田丰的内心中终究还是希望关东联军能够成事的,而今张放他们还在并州向南而行,要是赶到酸枣,却是不知道还要花费多少时间,再加上这一路上并非坦途,虽然仅有三千兵马,可是全都是骑兵这其中的粮草消耗可是非同小可的,也就是如今张放他们仗着沿途有于夫罗的照应,还能够应付,所以对于田丰的这个提议,张四海自然是不赞同的。
未等张四海开口,田丰便改了主意,“如今联军的粮草筹集多仗冀州韩馥,若是张放他们过去,却是会给冀州更添麻烦,况且从并州到酸枣,再从酸枣到洛阳,来回折腾也不是什么好事情,这般说来,还真的只能让张放他们于那边游动了!”
“不管是会盟,或者不会盟,在酸枣那边的终究不过是个形式,最后终归还是要落到战场上是拼的。所以还是让张放他们在那边待命以待时机,倒是更好!”
张四海的话,自是引得田丰点头。“我虽不看好联军的前景,不过我还是相信联军还是能够给董卓很大打击的。所以一旦洛阳那边有个风吹草动,张放他们便能派上用场了。”
“至于咱们要奉送的战马,我也已经让苏双和冀州甄氏一门联系上了,经由甄氏交给韩馥,倒也不虞其中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想来以冀州的富庶,还不会贪图了咱们这几千匹马的!”
“如此这般就好,咱们不是欺世盗名之辈,却也不希望有人会借着咱们的好心来做他们自己的人情!”田丰的秉性便是如此,见不得受人欺,也不能让人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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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如今北平公孙瓒那边已经领兵南下了,其麾下的白马义从也一并给带走了!”鲜于辅向刘虞报告着北平那边的情况。
“既如此,你说现在,若是我借机将北平给收回来,可不可行啊,鲜于辅?”
听到这样的问话,鲜于辅显然是有些准备不足,“主公,这样不太好吧!”
“你也这么觉得么,”刘虞有些恨恨,“之前我也曾经问过魏攸,他也说如今这个情况下,不仅不能这么做,还得对公孙瓒大加支持,让他能够在联军那边好生的作战,我未尝不知道这个理,可是心里总是觉得不爽的很!”
“主公,还请三思。若是您那样做了,天下人会如何额看待您,现在还请您相忍为国吧!”鲜于辅真心劝道。
“也只好如此!不过上谷张四海那边近来如何呢?”
听刘虞问道张四海,鲜于辅却是回道,“上谷那边给蓟城的税赋倒是没有因为讨董大事而有所减少,即便他们如今给联军那边输送了不少于两千匹战马,也没有对上谷和渔阳的市易之事产生什么影响。”
对于鲜于辅的报告,换来了刘虞的不置可否,“除了这些可还有其他事情?”
“早些时候,张放领兵三千南下,如今正和匈奴人于夫罗在一起。或许那边会有什么动作吧,属下也曾问过张四海,让他们告诉张放他们切不可妨害了联军讨董大事。不过如今他们都是一心为国,想来也为积极的为国效力的。”
“如今张放虽然出任了护匈奴中郎将,可是究其根本还是从咱们幽州转任的,论起来,咱们幽州为此次讨董大事,居然有两路兵马,倒也让咱们脸上多些光彩!”刘虞总结道,“就希望他们能够真的做到诛杀国贼,扫清朝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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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如今这天下大势都照着那人说的一一变为现实了,想来泰山那边,接下来也会照着咱们之前汇报过去的行事吧,你说呢,赵渠帅?”
四海楼中,好不容易回蓟城一趟的张世平向着对面的赵爱儿问道。即便早就脱离了黄巾的行列,可是对于心中曾经的梦想,谁人能够轻松的放下呢?
“怎么,你还想回来么,若是你愿意的话,我这里随时可以接受的,毕竟咱们已经这么熟了,彼此又知根知底,当然若是有什么不便的话,我想,我也可以和你们老板说说的!”
见赵爱儿这么说,张世平却是缓慢而坚定的摇了摇头,“我觉得现在的我,过得还好,虽然每天都忙,倒也过得很充实,当然当年的我们,过得也不是不充实,只是两者不一样,现在的我和大哥,都觉得这样活得似乎比那时候更有意义,而且跟着老板,做的事情虽然都很小,我们却知道即便再小的事情,好像都对更多的人有意义!”
“也许吧!不过在我来说,那个人隐藏的更深,让人无法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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