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眼前的这位老人自称卢植,让臧霸很是吃惊。
虽然他到幽州的时间不长,可是他也知道在幽州,有这么一位大人物。
且不说这位老先生以往文名声震海内,单说自黄巾之乱起这几年,这位老先生也是出则为将,领兵征讨叛军,虽然因为奸人所陷害,没有成就了最后的战功,可是任是谁人也看得出卢老先生确实是朝中的栋梁之臣。
不过能够在这里见到卢植,臧霸也明白,定然是董卓看卢植不顺眼了,若非如此,堂堂的尚书,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
“还请恕我眼拙,没能看出,居然是卢大人?”臧霸的激动倒是发自肺腑。
看到了卢植,无疑让臧霸想起了自家的老父亲。
“呵呵,如今那里还有什么卢大人,不过是不得志的一介老朽,何敢再称大人?”
卢植这话里倒是有几分索然。
“卢大人,您老人家怎么能够这么消极退缩,这样的你,可是让我有些失望了!”
听着这话,臧霸倒是有些好奇,这发话之人怎么会这般对卢植这样的人不留情面。
此时不比之前,距离稍远,臧霸倒是能够看清之前那位文士的样貌,只见此人长得是一副国字脸,浓眉大眼,眉骨高耸,天生一副傲然的样子,单看这幅摸样,倒是能够想到其人的性格定然是刚强耿直。
“元皓,何必还要强人所难呢?”卢植倒也不为这人的言辞而恼,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卢大人,我知道如今您定然有些心灰意冷,不过面对如今朝中奸臣当道,正应该是我等正义之士愤而抗争之时,以您老人家的威望,若是振臂而呼,定然会让天下有志之士群起相随,如此,岂不能够为大汉天下清君侧,复兴大汉么?”
听着这人的话,臧霸也感到平胸而生出几分豪气来,不过看卢植,脸上依旧淡然。
卢植自是也感到臧霸看他的眼神,“这位臧壮士,是不是也有些奇怪老夫会如此不动于怀么?”
“这位壮士,路见不平都有拔刀相助的勇气,如今这朝局如此糜烂,卢大人,以您老的性格,实在不应该选择什么隐居之道!”
看样子,这位被称作元皓的文士,早就和卢植一路相随了,不然也不会对于卢植的意图这般了解,而在臧霸看来,定然也是早就有过一番劝解,结果或许也不是很如意,看眼下这位元皓先生都有些咄咄逼人了,臧霸可以想到,这位先生对于卢植大人接下来的作为很是不满的。
不过有时候,人各有志,也是无法相强的。
“臧壮士,你是青州人,怎么会出现在这并州地面上?”见说不动卢植,元皓先生倒是先将这件事放在一边,而扯到了臧霸这里。
看着这位先生略带点怀疑的目光,臧霸多少有些不解,难道这位先生是属疯狗的,见谁都想咬上一口么?
“我随时青州人出身,不过如今正在幽州效力,想来两位先生都是消息灵通的人物,我现在正在为护匈奴中郎将大人做事。这次南下也是为了公干!”
听臧霸自陈来历,元皓倒是怀疑之色稍退,不过倒是眼神一亮,继而问道,“幽州,卢大人,幽州如今可是不错,不妨我随您一道会幽州,看看刘虞大人,那里可有什么良策,以救此乱世!”
“元皓,老夫自是知道你是一腔为国之心,不过老夫真的觉得自己已经老了,以后的天下应该是像你这一辈人的天下了,我虽有老骥伏枥之心,实在是已经没有力气了,顶多以后在军都山中看看有什么良才美玉,稍稍**些,也算是为国效力吧,至于其他,实在是爱莫能助了!”
听着卢植这么说,臧霸倒是不知道在这位老先生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让这位老人有些厌世的心态了,虽然说是隐居之时,不会忘了为国育才,不过那军都山中广大无比,藏身于此,也不知道谁有那个机遇才能来到他的身前受教。
见卢植终究还是没有对自己松口,这位元皓先生还是不由得松了口,“想不到我田丰居然如此无能,想着让卢大人出山做振臂之举,以大人的威望,定然会天下震动,再加上如今幽州政通人和,钱粮丰富,定然会有一番作为,嗨,看来是天不从人愿!正道不昌,实在让人心寒,不过我是不会放弃的!”
“元皓你还是太看得起我了,我卢氏一门虽然说也是有些名声,可是这天下,比我卢植名望更高,声望更隆的,还有许多,加之我却是年老体衰,已经不能再为天下尽力,所以只好让你失望了!”卢植倒是看淡了一切,不过田丰显然还没有像卢植这般的心境。
“这位田先生,既然如此有心,我虽然不懂什么大道理,不过也知道君子不强人所难。而且照卢大人所说,老大人已经为大汉奉献了一辈子,到了如今也该让老人家歇歇了!”
臧霸倒是对于卢植更有些感觉,毕竟他的老父亲也是这样为了朝廷中事,兢兢业业了一辈子,却不想最后还是被自己的上司和左右们给捅了一刀,害的差点丢了命。
有了这一番感悟,也才有了这一句话。
“呵呵,看来,我还不如一个壮士见识明白事理!”
见田丰的话有些自嘲的意味,卢植倒是摇了摇头。
“不过这位田先生,倒是高看了我,这些话,我不过是从另外一个人那里听来的,如今见卢大人和家父当初的情况差不多,也就将那是那人劝慰家父的话顺口一说!”
“哦,倒是有些意思!”田丰看向臧霸说道,“敢问那人如今在何处啊,有这份体悟他人心境的智慧,定然也不是凡人,或许可以去结交一番!如今身为俗世所染,虽有壮志雄心,也得寻访的一个明主,才能相托,还请壮士告知一下那人的处在可好?”
“那人自然在幽州,不过如今应该在上谷,若是两位有兴趣的话,不妨小心些,到上谷去找张四海便是,其人乃是如今的幽州商会会长!”
“居然是个商人?”田丰有些诧异。
“野有逸贤,自然不是朝廷之福啊!”卢植叹道,“哎,如今倒也不需要为这些事情烦心了!”
言下多有几分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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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四海当然不知道此时已经有人把他给惦记上了,如今的他在上谷这里更有几多关注,商会的事情早就有了响应的规制,加上还有苏双的帮衬,倒是用不到张四海再为一些细小琐事而分心。
即便是如今搞得风风火火打的上交会,也有条不紊,当然偶有的一些突发状况,多是一些张四海所提及的和眼下这个时代有些代沟的东西,这些东西有苏双这个当代的商人在张四海的身边提示,倒也没有太麻烦。
除了这些眼前的事情外,张四海却是在关注着远方那从洛阳逃走的曹操的消息,不过对于这个时候信息传递的速度,实在是让身在上谷的他痛恨不已,虽然他早就有对于这方面的一些想法,不过这些想法的实施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够解决的,况且张四海也是觉得有些条件还没有达成,也就先将就着。
不过有了黄巾人的配合,加上他自己的一些预判,倒也可以勉强。
曹操已经消失了一段时间,不过这种消失在众人眼中的事情,倒是没有遮盖了张四海的耳目,毕竟他知道曹操最终要回到陈留,所以在陈留那里也就加了力度,所幸一切都没有太多的变化,让张四海这只小蝴蝶还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将历史给改的面目全非。
不过到了这一步,张四海已经想着让这一切都开始慢慢的变化了。
而现在就从匈奴这里开始。
“伯父,您说,让我去帮义弟,可是我要是走了,这上谷的安危如何保证啊?”太史慈有些担心的问道。
“子义,这里的事情到了现在可以说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你看,现在上谷周围,鲜卑人不在,乌桓人是咱们的盟友,即便有些零零散散的匈奴人,他们的注意力全都让放儿他们给吸引走了,所以这里眼下更安全,而放儿那里更是需要你的帮助啊!”
“既然伯父这么说,那小侄也就听命行事便罢,不过除了这些,可还有什么需要小侄注意或者带给义弟的呢?”
“子义,我和你说,与和放儿说有什么差别么,还说的这么客气,”张四海倒是对太史慈这般说道,“你若是到了北地那边,就和放儿一起,将匈奴人好好的理一理,毕竟这上谷周边不要那些对咱们有敌意的存在,至于其他的,等你们将匈奴人的事情理顺了,也不要急着回来?”
“不急着回来,伯父的意思,可是还有什么别的事情么?”
“我最近得到消息,洛阳那边似乎有什么不稳,如今你和放儿都是朝廷命官,自然要对朝廷上的事情多些关心才是啊?”
听张四海如此说,太史慈倒是很在乎前半句,“洛阳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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