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样的人物便是代表幽州来的使者,或许将军,咱们还是应该听主公的话的!”
王政对于手下的话,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笑了,“去看看吧!”
领兵三千至此,分为三垒,其余两个斗不过是为了策应,而主营中的兵马不下于两千。
王政令下,这数千人马,便是马声嘶吼,人气朝阳,早就依寨而成阵列。
独自横刀立马于阵前,此时的王政倒也颇有几分气势。
毕竟也曾经跟着张纯征战几多沙场,而今也是手握重兵,统领一方的人物。即便是现在,他凭着手上的这些兵马也是将乌延部落给压制的不敢轻动。
却没有想到,对面来人一开口就将他当成了无名之辈,还是个拦路的,有谁见过,领着三千兵马在这大道之上拦路的?
要知道,公孙瓒当初威加塞外的白马义从也不过区区三千人。
此时的王政已经是相当的不爽了。
不仅是为了对面的人已经侮辱了他,而且还因为对面人的表现让他对于心中所有美好的未来的设想,变得七零八落的了。
“本将王政,何方鼠辈也敢在大军阵前放肆,还不快快上前来送死?”
一声大喝,中气十足,远在队伍当中的张四海和张放也是听了个清楚。
见对面的张纯贼军居然还有这般精气神,张放也是早就叫弟兄们做好了应敌的准备。
从老哈齐那里借来的黑猪皮,土狼,还有豹头,现在是他手下的百夫长。有了这三个人领头,张放相信之前那些被他鼓动的,一直到现在都在加强思想教育工作的三百人,至少在此刻都表现的很有些硬气。
“这王政是何来历?”张放问道。
“这王政乃是张纯的手下心腹,武力高强,是员战场之上的悍将,传言在石门一战是,若非他拼死相救,张纯有可能早就死在了公孙瓒的手上了。如此一来,也让他成就了张纯麾下第一勇将之名!”
听了土狼的这介绍,一旁的张放却是埋怨道,“既然你早就知道他,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我也不知道,咱们能够在这里碰上他,毕竟这大漠上如此空阔,这么巧合的事情,实在是多有不走运啊!”土狼回道,“不然,我们可以先退,等和乌延等人联络后,再做打算!”
“你这是什么意思,退,退什么,”张放有些诧异的看着此时的土狼。
“为何不退呢,我们不过三百人,而那王政尚有三千人呢,况且其本人也是勇力非凡,我们这里如何能够相抗衡呢?”
“张放,我们也知道你武艺不俗,不过若是和王政这等沙场老将比,或许我们以后还有机会?”此时的黑猪皮也是说道,他的几句学着说的话,居然就能将王政给引出来,而且看他的那副模样,肯定已经被方才的话给激的怒火中烧了。
此时去面对这样的敌人,实在是无异于火中取栗。
即便是几个人都见过了张放的本事,这个时候见张放有些跃跃欲试,都连忙的相劝,就连豹头也是说道,“张放你的本事不在马上,虽然已经习练有成,也在之前有过厮杀的经历,可是这次面对的王政,和之前与你对上的那些兵卒完全不可同日而语,退一步不妨事!他此刻蹲守在这里,定然是为了看住乌延部落,所以我们遁走,完全可行!”
一同相伴的几个人,到了这个时候都在相劝这张放,不过张放并没有因为这些而动摇自己的信心。
“呵呵,临阵退缩,这种事情,我张放还是做不出来的,不说咱们这个时候要面对的是谁,你们都清楚,我是不能退的。”张放淡淡的说道,“身为一个习武之人,若是遇到强敌便起意逃避,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成为真正的武者的。而此时,我们这些手下的兄弟们,是什么样的情况,大家都是清楚的,要是咱们就这么灰溜溜的退了的话,我想,他们心中好不容易给鼓起来的战意和信心,岂不会消失无踪!所以,我不能退!”
“再说了,我未必不能战而胜之!”
几个人听张放如此说,倒也不好再劝,此时他们转眼去看后面张四海那边,却是不见动静,事已至此,也只好任由张放而行事。
毕竟他们这些人,现在都已经归属到了张放的手下,他们所能做的也就只剩下,陪着张放一起去面对了。
三百人的队列从中二分,给张放他们让出来道路。
来到阵前的张放,打量着对面的王政,看着对面王政倒是一副勇悍无比的样貌,坐在战马的身上,就像是一个庞然大物一般。
而再看张放虽然身形并不瘦弱,可是与之相比的话,彼此之间的差别实在巨大。
对面的王政似乎也是为此而发笑,“真真的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就敢口出狂言,如此浅薄,幽州真是瞎了眼,让尔等这般小人来草原上,如何能够成了是!”
张放见王政居然如此言语,倒是有些诧异。不过他还是能够从王政的话中听出来对他有太多的鄙视。
“本将军,今日就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你,让你们知道这大草原上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便来的!”
王政已然在邀战了,没曾想张放并没有理会与他,而是还待在原地,向着他身边的左右看了看。
“这就是要单挑么?”
张放的这句话,像是要将黑猪皮等人给笑翻下马。
“哦,对面姓王的,你等下,我这就来!”
张放此时的表现就像是一个战场上的初哥,如此一来,倒是让张放身边的豹头他们明白了过来,原来张放这半天都是在做戏,为了更贴合他此时年少无知的身份,才故意如此的。
正所谓扮猪吃老虎!
即便他们原本对于王政的武力还有这不少的担忧,可是此时知道了张放并不是完全的没有相抗之力,而且还有心在这个时候如此的戏耍对方,倒也让他们对于张放有了更多的期盼。
催马上前,越众而出的张放,提枪遥指对面的王政,“这可是你要单挑的,等会儿你要是输了,可别让你的那些手下乱来!”
“哈哈,弟兄们,你们听见了么,这可是今天咱们听到的最好笑的事情了!”
王政自是没有将张放放在眼里,“若是本将军输了,不仅仅是本将军,手下的这些儿郎们,也都是任你处置!”
“呵呵,这可是你说的,可别说了不算啊!”
“你以为本将军是你,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臭小子!莫要罗嗦了,小子,赶紧上来受死吧!”
王政此时早就忍不住上前的冲动,看到张放已经启动,这边他也是随即而动。
胯下坐骑早就和王政配合默契,随着四蹄才在地上的声响渐渐变得清脆急促起来还有此间的气芬。
王政手上的长刀早就随着坐骑的跃动而在积极的绪着势,此时的王政早就杀机四起,从头开始,王政便没有想过要对眼前的这少年手下留情,因为他的表现,使得王政之前的事情都化作了一场空,对于坏了他心中的期望的这少年,他怎么会选择留手。
两马相距不过数十步,在坐骑的脚步下,这段不过数息时间便相遇。
本来蓄势待发,预作一击必杀打算的王政,就在两马相交时,却是对面那匹战马上的少年忽地在他的眼前消失了。
强行止住了自己的奋力一砍,原本的十分杀意也被这一顿给散去了数分,而此时的王政自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妙。
这少年定然不会在行走的前驱的时候给跌下了马,想到了这里的王政,还没有等到他反应过来,一条枪影猛然间从对面战马的肚腹下给刺出,直奔他的肋下。
幸得方才王政将长刀挥出的力道收了几分,不然此时刀势用老的话,定然会被这一刺给弄个手忙脚乱,不过即便如此,等王政用刀柄将那长枪磕开之后,也是惊出了一阵后怕。
出手之前,完全没有想到这少年有着这般身手,仅仅一个镫里藏身,紧跟着一个腹下刺,便让他难以招架了。
趁着错马而行的这片刻时候,王政已然清醒过来,原先心中的忿怒,此时当然消失无踪。若对手真是个无知小辈,如何能够让他这素年老将,直到此刻才端正了自己的态度来面对这斗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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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转身过来的王政的眼神,张放知道了接下来,这位张纯手下的勇将,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水准,对于张放来说,此时的他依然坚信自己能够赢得了对手。
从适才的一击中,张放已经能够大概的感受到王政的力气。身大力不亏,果然有理。不过王政的力气足够大的同时,却是让他少了很多在片刻之间的机变。
张放以长枪为武器,这种长兵器和长刀相比,可是有着更多的变化,而这正好还是张放的长处,况且,即便是比力气,张放,尽管身量未长成,这气力在名师的**下,对于力气的运用,又怎么可能弱的了呢。
若从这点来说,跟着王越历练了不知多少地方的张放,看着这眼前的王政,于他而言,可不就是一个籍籍无名之辈,若非如此,他怎么会问,王政何人也?
双腿已经恰好的聚在战马的背上,手中夺得长枪正被张放侧隐在一旁,眼中的全部精光都已经聚焦在那临近的王政的身上。
都已经有了准备的两个人随着战马的靠近,也都准备着自己的进手,眨眼间,一团光华爆出,随之而来一阵阵叮叮当当的打铁声。
“杀!杀!杀!”两方的将士都在为自家人激扬着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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