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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睿渊擅长察言观色,看到皇上的表情变化,已经知道自己的这番话十有*已经触痛了他的逆鳞,君之所以为孤家寡人,皆因登上这万人之上的位置便开始俯瞰天下,便开始慢慢听不进别人的意见,自己虽然是太子太师,可如今的这番说辞在龙烨霖担任太子之时可说,现在他已经登上帝位,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恃宠生娇,对他不敬呢?
龙烨霖最终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心头的怒气,缓缓点了点头道:“周爱卿,朕之所以能有今日,你和权公公居功至伟,以后应该怎样做,朕心里清楚。”
周睿渊恭敬道:“陛下圣明!”
龙烨霖道:“以后朕的江山就要靠你们这些人了。”
周睿渊道:“臣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胡小天得了权德安的十年功力,从老太监的年龄来推算,就算他从娘胎里练功,自己应该拥有了他接近五分之一的功力,开始的时候胡小天极其担心,生怕练了这太监武功,小弟弟越练越小,到最后不用净身,直接就连成了一个天阉。可一连几天没有异状就渐渐放下心来了。
权德安入宫见过皇上之后就告诉胡小天,他爹娘的性命应该能够保住,让他无需担心,现在将全部的心思放在修炼之上最好。
有了权德安十年功力垫底,胡小天在学习了一些基础的吐纳方法之后,直接就开始练习提阴缩阳,说实话,修炼这门功夫还是有着相当心理压力的,万一练功不成,缩进去再也探不出头来。这辈子的幸福岂不是彻底玩完,还好这种悲催的事情并未发生,皆因胡小天无论怎么修炼。都没有成功将命根子给收进去,这货禁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生得太大。只怕今生都练不成了。还好权德安也不心急,并不催促他,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权德安对朝廷发生的事情一概不提,他也很少前往宫中。多数时间都留在府内,要么指点胡小天武功,要么就聊些宫内的规矩。胡小天虽然觉得枯燥无味,可是他也明白权德安现在告诉他的事情,是他以后在皇宫之中立身保命的根本。所以丝毫不敢怠慢。
皇上登基之后首先赦免了胡不为和史不吹这帮罪臣,尽显仁德之风,在登基之日,新君龙烨霖昭告天下的同时,也不忘声讨西川李天衡,可也就是仅限于声讨,谁都知道这位刚刚登基的皇帝不可能选择现在发动一场收复西川的战争,更何况西川李天衡此前已经正式和沙迦国缔结盟约,并将他其中的一个女儿李莫愁许配给了沙迦国十二王子霍格。李天衡坐拥西川天险,麾下十万大军。大康虽然号称有两百万大军。可是近三十年来已经没有打过什么大仗,龙烨霖新君即位,当务之急是稳固大康内部的统治。更何况在他的北方大雍始终对大康的土地虎视眈眈,倘若大康内部发生战事,很难保证大雍不会挥师南下。
攘外必先安内,皇帝的位子并不好做,龙烨霖登基之初便面临着种种危机,幸好他身边有周睿渊辅佐,周睿渊提出的最主要政见就是以不变应万变,暂时沿袭过去的所有施政方针,尽量不做任何的改变。对官员的任用也是如此。正是因为有了这一前提,胡不为、史不吹之流方才保住了性命。
进入秋季的第一场雨突然到来。胡小天的提阴缩阳功夫仍然没有进境,算起来距离权德安送他入宫的日子已经不到十天了。胡小天自己居然有些紧张了。倘若练功不成,真相被人揭穿,恐怕到时候会死的很难看。
权德安也看出了胡小天的不安,坐在长廊下,望着从屋檐上不停滴落的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的雨水,轻声道:“怕啊?”
胡小天道:“我会怕?死都不怕!”
权德安呵呵笑了起来,端起茶壶,悠闲自得地喝了一口,然后抱怨道:“这鬼天气,一到这种时候我的断腿就开始隐隐作痛。”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方才转向胡小天。
在胡小天听来这句话充满了责怪他的意思,咳嗽了一声道:“你那条腿,当时的确保不住。”
权德安道:“我又没怪你!”他将茶壶放在一边,慢慢站起身来:“再有几天,我就要送你入宫了。”
胡小天道:“可我还没练成呢。”
“无所谓啊,慢慢练,我送你入宫,别人还是相信的。”
胡小天道:“可万一有人不信,非得要给我验明正身怎么办?”
权德安意味深长道:“保住秘密的唯一方法就是……嘿嘿,你一定知道的。”
胡小天当然知道他所指的就是杀人灭口,真要是到了那种时候,他肯定会不惜代价保住这个秘密。胡小天道:“权公公,我爹娘当真没事了?”
权德安点了点头道:”杂家本以为陛下不会轻易饶了他们,即便是饶了他们的死罪,也免不了流放边疆的结局,却没有想到周丞相肯为他们说情。”
胡小天道:“不会啊,我爹跟他早有仇隙,他按理不会为我爹出头。”新君上位,各方命运迥异,曾经被削职为民的周睿渊如今已经成为大康丞相统领中书省,反观自己的老爹,却要为抱住性命苦苦挣扎。
权德安道:“他是个顾全大局的人。”
胡小天充满狐疑地望着权德安的背影:“权公公,我有一事不明,您让我入宫,难道仅仅是为了伺候皇上,为我们胡家赎罪?”
权德安摇了摇头道:“当然没那么简单。”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公公到现在仍然不愿意将实情相告吗?”
“等你有本事在宫内立足的时候,杂家只会告诉你。”
胡小天笑道:“您难道不怕,一旦我翅膀硬了,会变得不那么听话?”
权德安也笑了起来:“想过,但是不怕。”
胡小天总觉得老太监笑得不怀好意,他好像对操纵自己充满了信心。胡小天道:“我这人向来知恩图报,你只管放心,我准保不会坑您。”
权德安笑眯眯道:“坑!我也不怕!”
胡小天道:“入宫之前,我有几个请求。”这货多少有些得寸进尺。
权德安道:“说来听听。”
“我想见见我爹我娘。”
“不行!”权德安断然拒绝。
胡小天又道:“那让我见见慕容飞烟和展鹏。”
权德安想了想终于还是点了点头道:“你可以见他们,我也可以放了他们,只是你必须要让他们明白,净身入宫之事是你甘心情愿。”
胡小天道:“你放心,我知道应该怎样做。”
权德安道:“让福贵领你去吧,他们一直都被关在后院里面,这些天我让人好吃好喝招待着他们,并没有为难他们。”
福贵引着胡小天来到关押慕容飞烟和展鹏的后院,两人一人被关在东边,一人被关在西边,这段时间一直都是福贵过来负责给他们送饭,小太监嘴巴很紧,虽然胡小天问了他无数次,可福贵就是只字不提,半句口风都没有泄露过。
胡小天也穿着一身太监的服饰,从今天起他就要开始进入角色了,虽然提阴缩阳的功夫尚未练成,可他料想慕容飞烟应该不会主动给他验明正身,至于展鹏,更不会无聊到关心自己的这个部位。权德安有句话没有说错,如果想保住自己的性命,保住胡氏一门的平安,就必须要谨言慎行,牢牢守住这个秘密。
慕容飞烟这段时间憔悴了许多,她肩头的剑伤虽然已经愈合,但是被权德安震伤的经脉仍然能没有复原。
紧闭了多日的房门缓缓展开,室外的天光透射进来,慕容飞烟眯起双眸,向外望去,却见一个挺拔的身影从炫目的光影中缓步朝她走了过来。慕容飞烟还没有看清那人的面貌,却听到一个熟悉而温暖的声音道:“福贵,你在外面等我。”
听到胡小天的声音,一种难以描摹的复杂感情涤荡着慕容飞烟的内心,泪水在黑暗中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
胡小天慢慢来到她的身边,蹲下身去,借着微弱的光线端详着慕容飞烟憔悴的面容,忽然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怜惜和心痛,他没有说话,只是慢慢伸出手去,轻轻落在慕容飞烟蓬乱的秀发之上。
慕容飞烟的泪水止不住地落下,她感到自己从未像现在这般软弱过,即便是被权德安所擒,即便身体遭受重创,即便被关押在这暗无天日的房间内,她都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动摇,没有开口求饶,没有感到害怕,可在胡小天面前,她的坚强和勇敢顷刻间瓦解崩塌,她的手捧住胡小天的手,俏脸贴在他的掌心,默默感受着来自于他掌心的温度,此刻如此的真实,如此的温馨,如此的幸福。两人的内心中只希望这一刻成为永恒。
当慕容飞烟的眼睛渐渐适应了光线,她方才看清胡小天身上灰色的太监服饰,不过她并没有想得太多,她所关注的只是胡小天的安危:“你还好吗?”
胡小天点了点头,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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