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活死人,这件事与她无关,让本宫来告诉你这是怎么回事吧!”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冰泠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过来,跟着一个穿着紫衣的女子,缓缓走到薛空灵面前,直盯着他看。
在她的身后,紧跟着数十名带刀的黑衣男子。
薛空灵看到这神密的紫衣女子,以及那些黑衣男子,立时浑身打了一个寒战,恨不得想要上前将她撕成碎片,方才解恨。
“是你?!”
黄药师听到这女子声音的时候,也是浑身一抖,当他再看清对方的面目时,一时也是傻了,双眼直直的盯着对方。
紫衣女子扭过头来,看了黄药师一眼,冰泠的眼神中,瞬间多出一丝幽怨和温情,嘴唇动了动,却终是没说出任何话来,随即又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若芷清看到紫衣女子出现,一时就像看到救星,连忙跑了过去,直朝她质问道:“阮静玉,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到现在才来,你可知道,我刚才有多危险!”
紫衣女子看了她一眼,此时眼神里满是柔情,轻叹一声道:“清儿,你放心就是,这位薛公子爱你胜过爱他自己,他就算是自己死,也绝不会伤害你一根指头的!”
薛空灵没想到这女子竟将自己的心思看的那么透,一时不免又打了一个泠战,随即看了若芷清一眼,暗叹一口气。
若芷清见阮静玉丝毫不将自己的生命当回事,不由直发怒道:“阮静玉,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我说出这样的话。你可知你有几个脑袋,难道不想活了吗?”
阮静玉看着若芷清,眼神一如既往的亲切,就像看自己的亲人,半晌才缓缓说道:“清儿。你不该跟我这样说话,因为我是你的娘亲啊!”
若芷清此时正满腔怒气,听完此话,怔的“蹬蹬蹬”后退几步,一时盯着阮静玉,半晌没反应过来。
这时。一边的贾善恭敬的朝阮静玉说道:“阮宫主,请恕属下不能给您行礼了!”
阮静玉看了贾善一眼,随即将头高高扬起道:“贾善,你做的很好,日后本宫一定会重重有赏的!”
贾善脸上顿时显出喜色道:“谢谢宫主提拔。属下就算赴汤蹈火,也再所不辞!”
阮静玉点了点头,再不说话,一时直盯着薛空灵看。
薛空灵也没想到阮静玉竟是若芷清的娘亲,更与贾善是一伙的,一时越发不解道:“清儿,你告诉薛大哥,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芷清此时也是一脸迷茫的盯着阮静玉看。显然也没弄明白怎么回事。
一边的洪七等人也似被眼前这一幕弄得不知所措,一会盯着薛空灵看,一会又看看若芷清和阮静玉。一脸的不解。
黄药师看着阮静玉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还有那幅泠若冰霜的表情,回想起昔日二人在竹屋柔情蜜意的情形,一时只觉恍若隔世。
阮静玉看着若芷清,柔声说道:“清儿,你是不是觉得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为什么娘亲要到这个时候。才与你相认呢?”
若芷清只觉眼前这一切好似在梦里一样,直盯着阮静玉道:“娘亲?你真是我的娘亲吗?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静玉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半片金泊来,看了半晌。才递给若芷清。
若芷清看到这半片金泊时,面色便已大改,泪水缓缓流出,连忙也从怀里掏出一块一模一样的金泊,跟着将两块金泊凑在一块,随即显出一个“若”字来。
直到这时,她才不得不信阮静玉就是她的娘亲,一时间,她再不无法控制道:“娘亲,你真是清儿的娘亲?你可知清儿想你想的好苦吗?”
阮静玉看着她,缓缓点了点头,一时眼中也是饱含泪水。
若芷清上前紧紧抱住她,失声痛哭道:“娘亲,你真是清儿的娘亲?你告诉清儿,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难道我们一定要这样做吗?”
阮静玉轻轻搂着她,脸上越来越慈祥。
薛空灵此时背后的鲜血,正一滴滴滴在地上,慢慢凝固,他丝毫不去理会。
再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他只觉身体越来越泠,一时只能靠着坚强的意志,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他一直都觉得,母女重逢,当是人世间最温馨的一幕,可此情此景,不知为何,看到面前这两个女人,他的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怖和害怕。
这两个女人,一个自己恨之如骨,恨不得将其扒皮抽筋,方才解恨,可一个却爱之切,只盼着能时时将她捧在手里,含在嘴里,一生永不分离。
可如今,似乎一切都颠倒了,他只觉得浑身发泠,泠的说不出话来,泠的整颗心都寒了。
半晌,阮静玉才缓缓说道:“清儿,这件事也许你不知道,你这一生可能还会有幸福,可谁叫你生为若家的子孙呢?就因为这个姓,你将注定一生都不能拥有自己的爱情,只能有着满心的仇恨,绝不能像平常人一样,开心无忧的生活!”
若芷清此时也觉得身体发泠,盯着阮静玉,一脸不解的问道:“娘亲,为什么生为若家的子孙,就不能过平常人的生活,就一定要满心都是仇恨,连心爱的人都不能放过?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阮静玉叹了口气道:“这一切都是命,是若家世代列祖列宗留下来的苦命!
若芷清道:“命?为什么?你告诉我,到底为了什么?”
薛空灵一眼也想知道其中的原因,直盯着阮静玉看。
阮静玉叹了口气道:“早在前朝贞观时期,当时朝中有两大家族,其中有一家姓若,当时在朝中大臣,深得太宗皇上信赖,当时可谓权倾朝野。”
若芷清听到这里,点了点头道:“娘亲,孩儿知道,这就是我们若家的祖宗,当时任兵部尚书,这些爹爹都曾跟我说过,他还说后来若家不幸被满门抄斩,难道这件事与薛……活死人有关吗?”
她说到这里,不由看了一眼薛空灵,一脸的愧意,跟着连忙转过脸去,盯着阮静玉。
薛空灵看到若芷清朝自己看,一时仿佛看到希望,张嘴欲说话,可却又见她揪过头去,一时又万般失望。
阮静玉盯着若芷清忽然泠泠的说道:“清儿,你要记住,你的爹爹不是苗傅,苗家从古到今,只配做我若家的奴才,绝没资格做你的爹爹,你的爹爹叫若彬,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军官,可却比苗傅强一百倍,一千倍!”
薛空灵听到这里,不由想起当年若芷清曾跟自己说过,她的父亲确是一名军官,后来打仗死在外面,她们母女三人被迫在外流浪,这才被苗傅收养。
他一直认为,苗傅对若芷清她们有着救命之恩,可如今却又听阮静玉说苗家只是若家的奴才,一时对苗傅的一些怪异举动,顿时茅塞顿开。
若芷清显然对苗傅也不感冒,只怔了一下,随即点头应道:“是!娘亲教训的是,清儿记住了。”
阮静玉看了一眼薛空灵,眼神中的幽怨越发深了,回过头去看着若芷清道:“当时朝中另一个大家族姓薛,薛家本是河东世族,只可惜家道中落,以至贫困潦倒。薛家家族中有一人名叫薛仁贵,少年时很是勤奋,智勇双全,只可惜家境贫困,地位卑微,娶了一名柳姓妻子,靠种地为生,后来适逢皇帝御驾亲征,于是薛仁贵便离开妻子,随即投了军,成为你祖上的部下。”
薛空灵听得阮静玉谈及自己的祖宗的生平,不由心中一紧。
他一时也没想到薛家与若家自古便渊源如此深厚,心中一阵感动,再次情不自禁朝若芷清看去,恰好若芷清也回头看他,一时二人眼光相碰,只觉甚是尴尬,随即纷纷低下头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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