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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空灵先前曾听王重阳提起过方腊等人,只觉他带领穷苦民众,聚众造反,虽被视为反贼,却也甚是英雄,一时心中甚是佩服。
后来他隐约感到王重阳不太喜欢方腊,言谈之中,好似怪方腊不应该聚众谋反,于是便也觉得造反不好。
这段时间,他自与女儿漂泊流浪江湖,所到之处,眼见到处都是饿死的老人、孩子,有人甚至饿到易子相食的地步,所看所见,确实令人胆战心惊,而官府却始终不管百姓死活,仍就强征暴敛,到处烧杀抢掠,对付大宋百姓手段残忍,令人发指,可一旦遇到金兵,却又贪生怕死,只能任人宰割,实是令人生愤。
这一路之上,他多次看到多有明教教众,到处施粥赈灾,自己也曾深受好处,早对明教有了些许好感。
只是他偶尔会想起徒弟赫丽之事,未免有些耿耿于怀。
如今,他身上披着钟相所赠衣服,看着袖口处绣着的鲜红火焰,直觉他其实并非十恶不赦之人,相反倒比眼前的恒山派女尼及崆峒五老善良的多,一时竟不忍他就此含恨而死。
这时静越师太朝崆峒五老道:“五老,原来此贼果真是魔教妖孽,难怪朝廷中人要紧追不舍,今日他若不死,恐怕会累及全船之人, 为了这一干性命,请五老决不能容他活着离开此船,以免牵连甚广。”
邓方清仰头说道:“不错,魔教妖孽,人人得而诛之,今日我崆峒五老将此反贼拿下,交由官府处置,也好免了船上众人无辜受累,大家一起上,不必对这种叛逆之人手下留情!”
钟相想到此番后有追兵。前有高手围困,如今又在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船上,看来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了,一时倒也坦然,转身扫了众人一眼,泠声说道:“崆峒五老儿,想我趁机杀老了,以报先前在客栈受辱之仇,不必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废话。今日老子死在你们手里。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你们五个老不死的若是还在,老子自会亲自找你们算帐,来吧!”
崆峒五老泠哼一声,齐声说道:“好!既然如此,老夫今日就成全了你!”
他五人心意相通,话音刚落,竟一起挥拳朝钟相拍去。这一下竟都使出十成功力,一时凌厉的拳风直激荡的身边静越师太止不住朝后退却几步。
薛空灵眼见崆峒五老用了全力,使出七伤拳朝钟相打去,再顾不得许多。瞬间站了起来,穿过人群,挡在钟相面前,跟着使出九阴真经中的绝世神功“飞絮劲”。朝对方迎了上去。
崆峒五老为报羞辱之仇, 刚才一时之间,皆都使出全身功力 。要想一拳将钟相打死,哪曾想眼看就要得手,不曾想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眼见拳头瞬间便要打在薛空灵身上,一时竟来不及收拳,只好就这样硬生生攻了过去,各人只在心里寻思:“小鬼,是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五老心狠手辣!”
哪知待五人十拳分别触及薛空灵挥出的拳头时,顿时只觉好似打在一团棉花上,拳上所带的十层劲力竟瞬间被卸的无影无踪,一时不由惊的齐齐后退数步,直盯着薛空灵看了半晌,却终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事实。
静越师太见关键时刻,又是这个浑小子出现,一时也甚是不解。
半晌邱风亭才指着薛空灵问道:“阁阁下是谁?”
薛空灵泠哼一声,直直的盯着崆峒五老看,好似不认得对方一般。
半晌,他才以不屑的表情,泠声说道:“七伤拳,一练七伤,先伤已,再伤人,这种没用的拳法,以在下看,五老还是不练也罢,否则到时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钟相方才眼见自己再劫难逃,正在等死之际,却又见薛空灵手出救了自己,连忙跪下道:“在下蒙恩公三番五次相救,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不敢请教恩人高姓大名!”
他此言一出,一边观战的清宁早盯着薛空灵看了许久,此时方才认出他来,一时脸色苍白如纸,浑身直打颤,手指薛空灵朝静越师太说道:“师师傅,这恶……恶贼就是活活死人!”
“什么,活死人?!”
她此言一出,无疑晴空霹雳,直惊的恒山派等人以及崆峒五老各大自色变,纷纷后退数步,直将薛空灵上下打量半晌,实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胡子邋遢的男子竟是这半年来令无数江湖人物闻风丧胆的小魔头活死人。
再看到他怀里所抱婴儿,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时,越发浑身直冒冷汗了。
薛空灵见他们如此打量自己,早已习以为常,泠声缓缓说道:“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口口声声说什么为武林除害,实际上都是公报私仇,暗藏祸心,与这些所谓的魔教弟子相比,根本不堪一提,竟还敢公然妄称什么英雄,大侠,简直狗屁不是,实是令人不齿。”
崆峒五老被薛空灵一个后辈当众辱骂,此时五张老脸胀的通红,想到师侄青尘子所受之罪,不由越发恼怒,可再一想到刚才他举手投足之间,便已卸去自已拳上劲道,实是非同小哥,一时再不敢逞强。
静越师太见五老到这种关键时候,竟装起了孙子,不由泠眼扫了他们一眼,随即想起自己两名弟子先后被薛空灵掳走,惨遭羞辱,实是恒山百年来的奇耻大辱,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随即一把夺过身一名弟子手中长剑,直指薛空灵道:“很好!一个魔头还没除,此番又来了一个魔头,今日贫尼就算拼得一死,誓也要将你们这些妖魔斩杀殆尽,以泄心头之恨!”
其它几名恒山弟子见师傅发怒,虽然心下害怕,可是却也不敢不上前。
一时间,有剑的用剑指着薛空灵,没剑的挥掌摆下杀招,各自横眉泠对,只在心里发誓要与薛空灵决一死战,好替受辱的清明师妹报仇雪恨。
薛空灵低头看了一眼怀里沉睡的女儿,想到若不是静越师太将上官飞儿逼出恒山,她也不会落得惨死,一时心中变得异常愤怒,突然仰天叹道:“飞儿,你死的好惨,若不是这灭绝人性和老贼尼,硬要将你赶出恒山,你也不会舍我而去,薛大哥对不起你,今日就亲手替你杀了这些贼尼姑,将恒山派尽数杀尽,好以慰你在天之灵!”
他说到这里时,已是满面泪水。
恒山派众人一时甚是不解,却也不敢趁机偷袭。
薛空灵待得眼泪收住,这才缓缓低下头去,将恒山派等人一一扫视一遍,随即一字一句顿道:“老贼尼,你身为出家之人,竟如此心恨手辣,明知飞儿她怀有身孕,却乱施淫威,非要强逼她打掉腹中胎儿,恶计终没得逞,竟又在寒冬之夜将她赶出恒山,以至使她最终惨死,更使得这孩子一出生便没了娘亲,我活死人今日若不为飞儿报此血海深仇,便妄为人夫!”
静越师太刚才听薛空灵说要将恒山派斩尽杀尽,不由心中一凛,如今再听他此翻指责,更是色变。
只是她身为一派掌门,虽为女流,却甚有骨气,一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哼!上官飞儿那贱人,不知廉耻,尚未出阁,便已怀有身孕,这种人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丢人现眼,贫尼没亲手杀她,便已是仁至意尽了,如今死了倒好,省得玷污了这清白世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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