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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辉打破了大家的安静,说红姨,我现在才知道你就是我妈口中的那个女人。每年元宵节,我爸就会到那个饭馆呆一天,喝酒吃菜。
我知道,你爸在二楼,我在一楼,也呆一天。
但我俩从来没再说过话,没再见过面。
啊,这么多年,你俩都没再见过面。
是啊,我知道他几点上楼,也知道他几点下楼。我来得比他晚,走得比他早。
这如何能做到?
这还不容易,老板早就知道他了。他一去,老板就给我打电话,我到一楼坐着,听他在二楼喝酒唱歌。唱当年我曾唱给他的情歌。
啊,就我爸的嗓子,能听吗?
红线娘的眼圈红了,听着是没有调子的,但是所有的歌都记得那么牢,也是别有风味。
线线娘突然有所思,沉吟半晌,说高辉你父母都已经去世,现在还一个人过?
是啊,一个人。
他不能算一个人,有我陪着,整天在我家吃饭。
红线娘没有理朱子豪,继续说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你的意见,我说出来呢你听听,这事儿得你完全同意。
哦?朱子豪又接腔了。
高辉有点紧张,他大概猜到了红线娘的想法。
我想把你接过来,跟我过,不用有什么名分,你还叫我红姨就行。
大家都感到有点意外,除了高辉。
他也想了一会儿,说红姨这件事情很大,给我时间,让我好好想想吧。
李准说小兄弟,你要知道你红姨跟你爸多年的感情,虽然没有夫妻之实,但比一般夫妻的感情那要好上很多倍。她想代你父亲照顾你,也是情之所至,予你没什么不便,反有许多帮助的。
高辉想了半晌,说我明白红姨的心思,但这事儿还是让我想想吧,对我来说是生活的完全改变。
李雪嫣说高辉你答应了确实有很多好处的。
高辉拦住她的话头,说红姨的心思我完全明白,现在还没到说感谢的时候,我会好好思考,给红姨一个明确答复的。
大家知道高辉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已经成熟许多,虽然年龄不大,行为决断上已经很有成人的味道,就收住话头,红线娘不但不认为是对自己的羞辱,反而很喜欢高辉的态度。
做事认真理性的男人,在女性心中的地位,在女性眼中的魅力,真非男人可以体会。
师爷说今晚发生了这么多事,大家都没有赏玩的心情了。天色已经不早,我们还是告辞吧。
李准说张老先生一定要慎重思考我的提议,并非为别的,而是真心渴慕一飞能有你这样的师爷教他武功,教他做人。
师爷说这也得让我好好想想,一飞确实也很想学习武术,但我也有许多顾虑,等我想好了肯定给你一个明确的说法。
大家起身要往外走时,楼上传来脚步声。李玲和李一飞并肩走了下来。
郎才女貌,确是一对佳人。
但两人的神色都有点严肃,毕竟几千万的资产,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确实显出李玲的专业,也看出李一飞的诚意。
李玲走到铁头面前,说铁总,我已经把账目点查完毕,回头我就把清单交给您。
好,铁头说你做事从来都是干净利落,账目清楚的,我相信你的能力。
李一飞走到铁头面前说,师傅请不要怪罪我的年轻冲动,能用我的财产弥补我的罪过,确实是上天的恩赐。
铁头说事已如此,你能如此悔罪,我也没法儿再怪罪你了。就这样吧。
铁头忽然说,既然你有如此决断,我也不能如此拿走所有财产。这样,等我医院建立后,你有5%的股份。你看怎样?
李准说那当然太好了,要是能再多点就更好了。
李一飞说爸,你别说了。铁头师傅,我实在不配拥有这些股份,你还是收回吧,把这些钱更好用到救死扶伤上,也算是对我罪过的一些补偿。
红线娘说飞儿竟然有这样的大勇大谋,实在让红姨刮目相看。
李一飞说以前对红姨多有得罪,也请红姨一并原谅我吧。
红线娘微微点头,说你有今天改变,我只为你的变化高兴,不会再提过去的事情了。
张灵,你能原谅我吧?
张灵说我原不原谅你,还有什么关系?大家都原谅你了。
我想听你说。
好,我原谅你。
但你不真诚。
李一飞又转身说,师爷,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管你能否答应我爸的请求,我想请您务必答应我指点我功夫,教我做人。
师爷说这个好办,你有空就到我家里来,我指点你三招两式的。
那就先谢过师爷了。
爸,我也告诉你一个打算,工厂的事儿还请你老费心,我不想再经营下去了。经过这半年来的思考,我觉得自己以前在国内念书实在太不争气了。现在再进中学去,也不像话。我听您的话,准备去国外念书。
好啊,李准大喜过望。我明天就找你给你办去美国读书的手续。
不,爸,我想自己决定。而且我想用自己挣的钱。
你能挣什么钱?
你不知道吧?我是酒吧的驻唱歌手。
啊,驻唱能挣几个钱,哪里能够你到美国读书的费用。
我手里还存了一些,最近花钱不多,生活费也攒了些。对付着就够了。驻唱只是我的爱好,虽然挣钱不多,但养活我自己也足够了。
这时李准的手机响了,李准一看就说这出什么事了?
李处,有什么事?
李总,事儿不好办了。城管的老姜头被抓起来了,他供出你儿子李一飞跟他串通,攻击南门铁头诊所,并当众烧毁药材,这事儿不好办了。
啊,这这怎么出现这事儿。李处,我儿子跟铁头师傅已经和解,他已经不再上告我儿子了。
既然这样,那就剩一件,行贿政府官员了。
这这,李处,你帮忙想想办法。
秦局已经发话了,必须抓捕一飞。
这不能啊,李处,我儿子刚想说准备出国,他已经完全悔过自新了。
那他也要受法律的制裁。我已经快到你家门口了,你让李一飞准备一下,跟我回去。
李处,李处。
电话断了。
李准一脸焦急。站在他旁边的都听到了。
红线娘说别着急,让我也想想办法。
不用想办法了。李一飞说,既然是我做的错事,受法律制裁也是应该的。爸,我上楼准备一下。
张灵突然上前一步,说李一飞你不能去啊,去了就要坐牢,你有了案底,可是一辈子的大事。一辈子都可能洗不清啊。
李一飞说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办法可想呢?你能担心我,就让我感觉有一个人真心挂念,也是我的福分了。
大家无暇多想,就都着急地计算罪名的大小,审判结果的轻重。
一会李处就带人走了进来,李一飞转身上楼。
李处,你还得帮忙啊。
李总,能帮的忙我肯定帮,可是现在李一飞必须跟我走。
李一飞在楼梯口说李叔叔你稍等我一下,我换了衣服就跟你走。
李处说好,我在这里等你。
李准说李处,这事儿得判几年呢?
这得按他行贿的金额计算。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多则10年,少则一两年,甚至几个月,都是有可能的。
那好,我赶紧找律师,让他们出面来找到解决办法。
这是最好。到了一定时候,我也不好说什么。
李准赶紧给公司律师打电话,安排律师到警察局与李一飞汇合。
一会儿李一飞下楼,李处让你给他戴上手铐。
李准说李处,手铐就不用带了吧?让他跟着走就行,他不会跑的。
李处说这是程序,没有办法。说着拿了一件外衣,把李一飞的双手盖上。
大家都没情绪,借机离开。李准也顾不得礼仪,匆匆回屋去了。红线娘想了想,也转身跟了进去。
离开别墅,大家不让司机送,坐了自己车往外走,释心也挤了进来。
高辉说师叔爷你也现在走吗?
释心说现在这事儿都是俗家事儿,我这出家人无能为力,只能回去替李一飞念经消灾。
高辉沉默,他说遇到事情时,能有父母照顾,确实是一件幸福事。
师爷说高辉,红线娘的话你回去要认真想想,想清楚了,给她回个话。
张顺说这事儿师爷也不能多说,只希望你能仔细想想,一个人,毕竟过于孤单了。
朱子豪说高辉,这事儿对你呢,确实是一个好事,我支持你搬过来。你学习好,人又聪明,肯定能有好前途的。
高辉说让我再好好想想,我现在心乱如麻,不知道从哪里想起呢。
刚出园口,高辉说我看到关锁了。
朱子豪扭头一看,说确实是他。
张顺停了车,两人下车就看关锁在一个大车前,对着电话指手画脚大声说着话,好像是车被查了,正在找人放行。
关锁打完电话,才看到两人站在旁边,说你俩怎么在这儿?
两人说我们在车里碰巧看到你在这了,就下来看看,不知道能帮上什么忙吗?
关锁说没办法了,现在这些人都是拿钱不办事。车被查了,罚款就放行吧,还不放行,非要明天再走。然后又收占场费1500,这下来我这趟就白跑了。
高辉说那既然这样,你也只好认栽。
妈的,我真想跟这帮崽子拼命。关锁喷着粗话。
两人说你安排车吧,我俩就下来看一眼。既然帮不上忙,我们就走了。
好,你们先走吧。等会儿你们不也得回去吗?我拉你们一起走。
你不得在这里看车吗?
不用,看车有司机。我今晚还得赶回去。
那太好了。高辉说,我回去就和师爷说说,咱们就在这里跟他们分手吧。
好,朱子豪说,我给金如燕打电话,让他们先回去。
两人回车把情况跟师爷说了,师爷说既然你们要赶回去还有顺风车,我就不拦你们了,你们要小心。毕竟他已经是社会人,你们还是学生。
放心师爷,我们都有分寸的。
张顺开车走了,张灵临走还对高辉说,你快点来,我家还有很多好东西,我给你留着。
关锁的车停在不远的地方,他开了过来让两人上车,领了大车往指定的场地开。关锁指着开封夜晚的灯火说,这么好的夜景,这么好的好小吃,我他妈的完全没有心情看,没有心思尝。你说这挣钱,咋那么难呢?
高辉说谁让你铺得那么大,着急挣钱,就要付出代价。
你说朱子豪,高辉说话怎么从来都这么理性,他就不能跟我一起骂个娘,一起吐个粗话,让我也开心一下。
他那是劝你,是正道。话不好听,你要跟着他的话走,就想开了,就不至于这样烦躁了。
刚进场子,就围上来几个人。说是这里的管理员,现在就要交1500块。
关锁说不是明天走的时候交吗?
走的时候交给场里。现在的钱交给我们。其中一个头目模样的人说。
不交。关锁说,我只给场里交钱。你们这是乱收费。
兄弟们,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场地费。
几个人就冲了上来。关锁的长项是躲在人后抛砖头,对打的事他不行。
但高辉和朱子豪是此中高手。
这些人都是街头混混,出手极狠。
两个人从两边冲过来,全都打得是要害。一个人打高辉的眼睛,一个人撩阴。高辉一看全懂,先错过一步,一拳打对方眼睛,一脚反撩对方阴。
两声惨叫先后发出,两个人都倒在地上像个虾米般挣扎。
朱子豪一个穿心掌打翻一个,一个抱肩摔扔出去一个。又一个反踹,把另一个从腰后踹得摔出去五六米远。
冲关锁去的两个人还没有到关锁前面,高辉和朱子豪已经一个滑步来到身后,同时用了勾脚,两个人身体还向前冲,后脚全都飞了起来,毫无反应,只听咔嚓声响,又一头栽倒。
头目一看转身就跑。边跑边喊打人了打人了。场地里传来警报器响。
三个人知道这下坏事了,这些人和警察的关系,都是盘根错节,能不能安全离开,那就要听天由命了。
高辉说麻烦了,赶紧给师父打电话。
朱子豪说能有用吗?
反正比咱俩有用。
高辉拨通电话,师父一听,二话没说调头就往这里开。
关锁也赶紧打电话,让王总赶紧过来。
电话刚打完,几辆警车就来到跟前,下来几乎个穿着警服的人,拿出工作证在眼前一晃,就要上来铐三人。
关锁说你把工作证给我细看一下。
那个人举起警棍照着脑袋就要打,高辉赶紧上前一把抓住手腕,说你这是什么工作态度,怎么别人看你的工作证就要打?
后面几个人也纷纷拿出家伙,冲了上来。竟然还有砍刀。
高辉一看赶紧夺过警棍,架住砍刀。
说朱子豪你也抢个棍子,这些人不是警察。关锁,你往后跑打110。
关锁二话不说就往车跟前跑,边跑边拨110,可是脚下被东西绊了一下,一看是刚才两人打倒的一个,正在地上左右挣扎呢。关锁气得一脚踹到脑袋上。可是手机掉了,电池也摔出来了,没有电话。
他一看高辉和朱子豪两人拿着家伙跟那些人混战在一起,赶紧到在地上挣扎这个人身上找手机。一下就在左上兜里摸到,不由分说,拿出来就要打。
可是这手机有密码,一时打不开。关锁一脚踩住他的肚子,说赶紧把电话打开,否则爷爷要你的命。
那人不敢违抗,把密码解开。关锁赶紧拨打110,警察听说后很紧张,立即安排警力往这力赶。
关锁心说我的长项是在后面下手,现找东西再说。
可是情急之下在场里什么也找不到。
扭头一看,自己车上拉的是萝卜,白萝卜砸到脑袋上也不是白给的。
就让司机上去,装了半袋萝卜下来。关锁拎着来到两人身后。
这时高辉身上已经全是血,一股腥味。朱子豪也是浑身是血,看来两人都受了伤。这些人多,都是打架老手,在你身边游走,冷不防给你来一下。
一个瘦子又从左边冲上来,冲到一半又回去了。高辉和朱子豪都提防他了,没想到背后有人突然上来就用刀划了一下后背,两人惨叫一声。
这时关锁来到,他从里面拿出一个大萝卜,其中一个正得意偷袭得手呢,突然脑袋玉枕穴处被扑通一声砸中了,他没反应就直接躺倒在地。萝卜暗器,出手伤人。
关锁又拎了一个,说你俩往我这里退。我是后援。
又有一个大喊着要来砍关锁,高辉一个侧滑,一脚踹中软肋,人就直接飞了出去,躺在地上爬不起来了。有内力的击打,就是如此致命。
另一侧的人一看,不敢喊了,直接往上冲。关锁毫不客气,直接把萝卜扔到了此人的档部,人跑的时候两腿保护的好,没有砸中重要部位,只是稍微停滞一下,他想低头看看是什么东西砸中自己,朱子豪可不跟他停滞,直接滑过去一棍点中胸口,他如遭雷击,仰面摔倒。
关锁总结了经验,当又一个人往前冲的时候,他想也不想,直接把萝卜扔向此人的鼻梁。鼻梁很脆弱,当时他就一声惨叫,捂着鼻子弯了腰,高辉又一脚踢中侧面,当时他就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关锁突然看到有一个倒着的人,想挣扎起来用刀划两人的脚筋,这要划上,这辈子走路都不利索了。
关锁没有喊,知道两人一旦分神,就肯定被对方击中。
他拿起萝卜,对准地下人的太阳穴就是一下,直上直下的打过去,不但被打了,脑袋还直接撞向地面,咕咚一声,这个人叫都没叫出来,再也动不了了。
关锁说往后退。
三人集体往后退,退向车边。司机又运过来一袋子萝卜,关锁心里一定,精神大涨。
这时一辆车冲进场地,师傅一看三人背对车,就唰把大灯打开,对面的人眼睛被车灯一照,全都要捂眼睛。
高辉和朱子豪哪敢错过这好时机,冲过去就是一阵棍打脚踢。
还有两个人站在最后,前面的都被打倒了。
关锁毫不客气,看两人站得比较安稳,手里又是长萝卜,就把尖对准两人档部扔了过去。这下两人没有任何反应,全都惨叫捂着裆部,弯腰,送出脑袋。
高辉和朱子豪一人一棍,打在侧面,全都击倒。
这时警车开了进来,一个人命令场地内的职工把大灯全打开。只见地上躺了十多个人,横七竖八的,都在弯着腰挣扎呢。
警察一看情况紧急,赶紧叫了120,又向总部救援。
不大功夫,120赶到,这时高辉三人被带进警车。张顺他们也留了下来当证人。
到了警察局,几个警察说你们三个人,打倒那么多,你们都是干什么的?
关锁说我们都是学生。你看,我这里有学生证。
警察一看,呵,这么好的学校,你们整天学习还不够吗?还能这么能打。真是人才。
张顺说警察同志,他们遇到了黑社会,才被迫还击的。
你这个同志,说话不要太武断。在警察没有查清情况之前,不能给他们定任何罪名,但也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走掉。他们因涉嫌打架并造成人身伤害,暂时拘留,留在警局,配合调查。
张灵说他们都是冤枉的,警察叔叔要相信他们。
小妹妹,叔叔做警察十几年了,什么样的事情都见过,但三个中学生打倒一群壮汉的事儿,还真是头一次见到。但不管什么事,我都会秉公处理,不会让他们受到委屈,也不会让他们逃脱法网。
叔叔你一定要帮帮他们啊,他们确实是遇到危险,不得不自卫,你看那些人多凶恶啊。把他们几个都砍成什么样了?
刚说到这里,一个声音传来,高辉朱子豪,你俩怎么来这里了?你们怎么还弄得浑身是血啊?
啊李一飞,你的情况怎么样了?
张灵,没怎么样,就是先拘留接受审查。
带他的警察说别磨蹭了,赶紧进去吧。
李一飞跟他们点了一下头就跟着走了。
那个警察说你们还认识李一飞啊。
哦,我们就是在他家吃完茶回来的路上分开的。
哟,你们厉害啊,还目睹了李一飞被抓的经过。你们还能和李准喝茶。得,你们都能和开封首富喝茶了,还让我帮你们什么啊?
说着警察一拍屁股,就要走人。
师爷说警察同志,你先留步,我们是不是得先录了口供,好离开这里回家睡觉啊。我孙女明天还要上课。
她不用录口供。你俩来吧。
师爷师父先后被带走,张灵看着高辉说,带着哭腔说,高辉,你怎么也被拘留了呢?你要知道,这留了案底,可是一辈子的大事。
没什么,高辉说,不就是个案底吗,要是留个见义勇为,还是红案底呢。
去你的,张灵破涕为笑,说你就是什么事都能想开。
高辉,张灵又说,你是不是得给红姨打个电话啊,告诉她你的情况,也是人之常情吧?
高辉说这大晚上的,别让他担心了。李一飞的事就够她操心了。而且她现在应该跟李叔叔在商谈怎么处理李一飞呢。我就明天再打也不迟。
高辉,你快点来开封吧,也许我俩还能是同学呢。
高辉低了头,说张灵,你说我是爸妈捡来的,可爸妈又那么离奇死亡,我是不是克死亲人的命啊?
你胡说什么啊,朱子豪说,你别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
关锁也说,还提什么克死别人,你自己都差点死多少次了,还克死别人。别高看自己了。
高辉,你别自责太重了。人都有命,你父母的命就是那样吧,你心里难过我也知道,但你不能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不能给自己太多压力。
是啊,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信什么克不克的,关锁说我要是这么想,那么我就该对我爸说,爸,是我克死的我妈,实在对不起。我妈还因为生我死的呢。要是论起来,更像克死我妈了。比你两个都像。
三个人话还没说完呢,警察局的灯突然同时灭了,外面传来人群奔跑声。不好了,有一群人杀过来了。一个警察一身是血的跑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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