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叫了过去,让两个男人在那里左看右看的折腾了半天,这会怎么没信儿了?”
“这个炸弹到底是能拆,还是不能拆呀?不会是……拆不了吧?”
初雪和祝萧萧,先回到了特意为她们准备好的房间。
坐在床上,看着那个看似很精美的脚链,祝萧萧左思右想总有点不安。
“不会!不会!这个世界上还有司氏解决不了的事情吗?不会的。”
沉淀了一下内心的不安定感,祝萧萧开始在那里自言自语。
“你说呢?初雪?”
抬头看了一眼没有回应的好友,只见她也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根本就没有听到自己在这里的喃喃自语。
“初雪!初雪!”
“怎么?”
被祝萧萧尖锐的声音,唤回思绪的姜初雪,疑惑的看向好友不明所以。
“哎!……”叹了口气,祝萧萧着实无奈。
“我是问你,这个炸弹,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吗?万一拆不了的话,我们两个可就真要灰飞烟灭,共赴黄泉了!”
“想也没用,顺其自然吧!”
也许是天生对生命的冷淡,初雪即不信命,更不怕死亡的威胁。
“在这里空想这些确实没有任何作用,那我请问姜初雪小姐,你那伟大的思绪里,又在想着什么宏图伟计呢?”
祝萧萧听着初雪如此淡定的口气,不禁翻了一个白眼,美丽的凤眸深处,快要燃起熊熊的火焰。
“没什么。”
初雪知道如果告诉好友,在这生命受到威胁的悠关时刻,她的脑海中,却只是在不断的重复司君浩,一张又一张淡漠的脸。
祝萧萧一定会先把她掐死,再让自己气死。
有一丝怀疑的看向好友清澈的明眸,初雪却掩饰的一笑,露出颊边两个红色的小酒窝。
“两个整天腻在一起的小女人,哪来那么多的话说?在说什么?男人?”
诸葛一凡吊儿郎当的声调,从开门的一瞬?
?,清晰的传了过来。
祝萧萧瞬间像是一只防御中的刺猬般,全身的汗毛根根直立,水汪汪的凤眸里寒风四起,暴雨一片。
“你又来干什么?还有,你不会敲门啊?”
“在我自己家为什么还要敲门呐?”
早已经养成了这一恶习的诸葛一凡,义正言辞光明正大的说道,转眼间人影已走到祝萧萧的面前。
“这是你家吗?这是你家吗?这是人家的家。”
用眼神瞟了瞟随后走进来的司君浩,祝萧萧被诸葛一凡的恬不知耻,气的大叫。
站起身,却依然矮他一个头的祝萧萧,从身形上就输了气势。
不以为然的诸葛一凡,随意的耸了耸肩。
“他家,就是我家。”
“呵!”实在是无语了,祝萧萧脸上一片鄙夷。
看着司君浩的手被吊了起来,初雪的一丝关心冲口而出。
“你没事吧?”
知道自己可能又说了不该说的话,初雪立刻将脸别开。
“你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我很抱歉。”
“你的确总是给我带来麻烦!不过,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冰冷到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看着姜初雪轻轻皱起的眉宇,司君浩将身体更加靠近了一些,说出来的话也越发的残忍。
“我最忌讳我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碰过,你想用这个肮脏的身体,再来霸占着司太太的位置,是不是有点太贪心了?”
再次把初雪逼上了进退两难的悬崖,司君浩冷漠的话语让初雪心酸。
“你……”
快要看不下去的祝萧萧,刚要冲上去,就被诸葛一凡用手堵住了柔嫩的香唇。
“呜呜呜呜……”
实在挣脱不了这个野蛮男人的力道,祝萧萧只能用一双想要杀人般的凤眸狠瞪着他,发出呜呜的警告。
“凭你也配说我肮脏?”
一直坐在床上,仰视着这个深入自己骨髓的魔鬼,初雪悲哀炲哀的冷笑,清眸升起雾气斑斑,心像被扒皮般一片片在掉。
“但我对你的身体还有兴趣!”直视着她清眸里的水雾,司君浩明眸坚定,冰冷依旧。
“我会签好离婚协议给你,以后,我就只想要你的身体。”
“呵!肮脏的身体你也想要?可我连你的灵魂都觉着恶心!”
脸上笑的灿烂,水雾却在眼中凝聚,垂落地面。
声音悲戚中,带有点点的绝望,凝视着司君浩,初雪让自己的心一点点的死掉。
“想要离婚我答应你,我只求你从我的生命里,彻底滚出去!”
目光从未在司君浩的身上移开,初雪任凭清眸被一次次的掩盖,湿润着她的眼,也同样湿润着她的心。
第一次毫不掩饰的起身凝望着他,让他看尽自己眼中的脆弱。
起身踉踉跄跄的往门外走,她的心早已伤的体无完肤。
愤怒的挣脱开诸葛一凡的牵制,就算是让她忌惮的司君浩,祝萧萧也毫不犹豫的,一巴掌甩上了他的脸。
“萧萧!……”
诸葛一凡一声惊呼,却换来了祝萧萧充满杀气的一眼。
“你真贱!遇上你,真是初雪的悲哀。”
无惧于司君浩震慑的威严,祝萧萧声音冷绝。
“你们以后,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和初雪面前。”
愤恨的转身,刚走出去了两步,祝萧萧又再次回头,鄙夷的看向了司君浩。
“忘了告诉你了,我们的初雪冰清玉洁,没有被任何男人碰过,可不像你那么廉价!”
回头看了一眼神情复杂的诸葛一凡,祝萧萧转身离开,去追那个有点不对劲的姜初雪。
看着门口,司君浩的眸光复杂而阴暗。
“有必要做的这么绝吗?”
两个女人消失后的房间,只剩下他和司君浩,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诸葛一凡从没感觉这么凝重过。
“在我身边,她永远摆脱不了死亡的威胁!”
坐在床沿的司君浩,紧闭着双眸,突然感到初雪一滴晶莹的泪,落进了自己的心里。
“你怕她……像玉茜!”
像是感同身受一般,此时的诸葛一凡,也陷入无边的沉默了。
“我对女人来说,从来就不是一个好男人。”
……
踉踉跄跄的,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初雪第一次如此脆弱的,任凭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坚定的告诉自己,哭过以后,她要对这一切都不再留恋,如果……她还在的话。
“初雪……”
身后传来了祝萧萧急切的呼喊,可初雪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待一会。
快速的在这诺大的别墅里走着,直到眼前骤然出现了一大片,黑色曼陀罗的花海。
这是别墅里,最偏僻最隐密的一个角落。
不知这样无知无觉的在外面走了多久,现在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变得格外的深沉。
这一大片黑色醒目的花枝,在这无边的夜色当中,显得更加的妖艳与诡异。
而在那一大片花海的中央,是一间四面落地的玻璃花房,只有正中央几盏小小的火光,透过了琉璃玻璃,摇曳的映照了过来。
凑上前去看了一眼,初雪却惊恐的看到了位于花房正中央,竟然是一口白色透明的水晶棺。
里面躺着一个鲜活的,有如瓷娃娃一般美丽的少女,双眸紧闭神态安详。
周围几盏长明灯火,与花房外黑色的曼陀罗花交相辉映,显得那么的恐怖与悲伤。
“是,悲伤!初雪竟然感到悲伤,这样的景致,这样的人。”
“她叫莫玉茜。”
在这样诡异的地方诡异的夜里,初雪被身后突然出现的女声吓了一跳。
猛然回头,却看到了司茹冰那张倾城的脸,注视着花房内安眠的人,脸上盈满了哀伤。
本来只是无意中看到神情恍惚,满脸泪痕的姜初雪,司茹冰有一点担心的,跟着她一路走了过来,没想到走来了这里。
看着水晶棺中那张安详的睡颜,一切悲痛在心里的司茹冰,又哪有力量去安慰别人呢?
“莫玉茜!”
在心中一遍遍的回味着,这个早已熟知的名字,原来!她!就是莫玉茜。
如果是以前,有人要告诉她有关莫玉茜的故事,她一定会专心一致,全神贯注的侧耳聆听。
可现在……已经不再需要。
“黑色曼陀罗,她的最爱,她说希望自己来世,可以像黑色曼陀罗一样,狂野而勇敢。”
随手摘下了一朵充满魔鬼气息的花枝,司茹冰笑得迷离。
“黑色曼陀罗——不可预知的黑暗、死亡和颠沛流离的爱。
凡间的无爱与无仇,被伤害的坚韧创痍的心灵,生的不归之路。”
“她告诉我,黑色曼佗罗曾经有一个传说。”
“每一盆黑色曼佗罗花中,都住着一个精灵,他们可以帮你实现心中的愿望!但是,他们也有交换条件,那就是人类的鲜血!”
“只要用你自己的鲜血去浇灌,那黑色妖娆的曼佗罗花,花中的精灵就会帮你实现心中的愿望!只能用鲜血浇灌,因为,他们热爱那热烈而又致命的感觉!”
“你和她?……”
虽然知道不该问,可初雪还是不自觉的问出了口。
“她叫莫玉茜,我叫莫玉隐,她……是我的姐姐。”
将手放在花房的玻璃窗上,好似正在抚摸着躺在那里,安详长眠的她。
“那一年,她八岁,我五岁……”
“玉茜,玉隐,来!见过老夫人。”
远远的,一个三十岁左右,穿着有点寒酸的男子,兴奋的领着两个低垂领首的女孩子,来到了司徒美慧的面前。
男子稍显尖锐的瓜子脸上,流露出了一丝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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