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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武从后面追了上来,他十分痛惜地说:“皇上,原来不是这个样子的,可是自从眼见先帝战死以后,他整个人都变了。”
羲和心里一惊,他十分理解这样的痛苦,他也曾经历过挚爱亲人死在面前的悲剧,那么的悲痛那么的无助,好像天都垮下来了一样。
羲和吐了一口气,十分同情地说:“但愿他能早点走出阴霾就好了,对了董武你们军队好久能集结完成。”“我军队随时都可以出征,主要看英雄好久能够去酸果园了。”董武自信满满摇着竹扇,一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模样。“时间急迫,请你下令,我们现在就去会会那剧毒。”羲和摩拳擦掌,他不相信剧毒真有他们说的那么强大。
幼年张进手握着一柄木制战斧,大汗淋漓哼哈哼哈一丝不苟地挥动着。“进儿!”御花园里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张进高兴极了一股脑儿跑了过去,蹦跳着问道:“父皇,你最近怎么老是迟来。”
他随手折断一个树丫握在手上,高兴地说道:“进儿,来让父皇看看你最近有进步没有。”张进右手斜握着木斧柄,斜着就是一劈,那穿着金鳞甲的男人也不躲避。右手背在身后左手握住的树枝,轻轻一挡便将他的攻击抵消了。
张虎一踏脚,厉声喊道:“力量还不够,攻击时腰还要低一些。”张进双手握住木斧跳到空中,用力朝着他的面门砍去,一道小气流飞来。一丝微笑在张虎的嘴角一扫而过,他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有变法,啪啪两声,树丫如鞭子飞快地抽打着张进的双手。他只觉得手上火烧火辣的生痛,痛叫了一声,木斧从他手中掉落。
张虎看着这个时机,横着狠狠一脚踢到了张进的腹部,张进只觉得肚子好像有什么东西陷进去了一样。他还没有来得及叫痛,身体已经被踢飞到一米开外了。
他双手捂住肚子,痛得在地上反复打滚,他觉得父皇今天怪极了,平时陪他练功都是点到即止,今天下手如此狠重就像要杀了他一样。
“不要放弃站起来!”张虎金靴子,轻轻挑起木斧,脚轻轻一动,木斧便朝张进飞去了。“你将来是要统领硕鼠国的人,怎么可以弱。”
张进急忙起身,双手费力接住了木斧,他的双手被震得嗡嗡作响。在接下来的练习中,他又接连吃了许多苦头,他的耳边不断重复着张虎的声音,“不要放弃,站起来!”“你将来要守护好硕鼠国。”
张进哪里是他的对手,不多时,就满是伤痕了。几个御花园的侍婢各个都看得瞠目结舌,却无一人敢上前劝阻。张进口中吐着鲜血,看着一身金战袍威风凛凛的父亲,他陷入了绝望,他感觉自己就要被活活打死了一样。
“你今天如果不能赢我半招,那我就在这里杀了你。”张虎眼睛鼓得像两个铜铃样大,抽出别在腰间的匕首,毫不留情刺杀了过去。
一听到那个字,张进彻底绝望,他可不想这么无缘无故就被杀掉。他闭上双眼,双手紧紧握住木斧,快速运动着全身的气。整个木斧被一团热气附着着,张进睁开眼,用尽全力将木斧朝奔来的张虎扔去。
木斧在空中旋转,发出呼呼的响声,张虎一弯腰下身轻松躲过了一次攻击。他刚刚想继续往前走,木斧居然以飞快的速度从身后飞了回来,他心里大喜,表扬道吾儿还是有点想法的,不过光靠这点小把戏是不可能战胜我的。
他轻快转身,如电挥动着手中的金匕首,木斧瞬间被切成了许多截。这时候,他突然觉得手上传来了些微痛。低头一看,原来张进的嘴死死咬着他的手,手上还被咬出了血。
张进抓住他转身松懈的瞬间,抱住了他的手,恶狠狠一口咬下。
张虎突然笑逐颜开,心痛地用手抚摸着他的头,十分高兴地说:“不错,不错,这才是我的儿子吗。”说着他将金匕首递给了他,一脸自豪地说:“从今天起这个就是你的。”
张进惊恐极了,过去他非常想要这把金匕首,想尽了各种办法都没有得到。张虎曾经告诉他:“哪天要是我要走了,我就会把这把金匕首赠送给你,每当你拿着它的时候,就像我还在你身边一样。”
“父皇你要去哪里?”张进一边不住地擦着眼泪,一边十分焦急地问。张虎忍不住又回头,抱着他,略微不舍地说:“硕鼠国陷入了危机,我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去斩了那条大蛇。”
说完,他头也不回,两下跳出了御花园。张进早就听说,酸果园最近来了一条大蛇,与硕鼠国交战数次都占上风。
张进也顾不得多想,哭喊着朝外面跑去。这时候张虎已经骑上战马,穿上一身金战甲,手持一把单面战斧,带领硕鼠的军队还击剧毒去了。
张进费尽力气赶到战场时,正好看到父亲被杀那一幕。张虎的头被剧毒,一尾巴活活扫掉了,鲜血如柱喷涌,张进只觉得天旋地转,他悲痛不已,他想叫喉咙里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他想上前去战斗,可腿脚却怎么也移动不了,他的世界在那天被染成了血红,他再也不敢去战斗了。也是从那一天起,他的心被冷漠包裹了。
宫殿之上,一个婢女小心地给张进脸上敷着药,他强咬着牙没有喊痛。宫殿下,跪着硕鼠国的侦察兵闪光。张进一手抓着龙椅,关切地问道:“丞相他们到哪里?”闪光跪着声音洪亮回答:“丞相他们已经到达酸果园了,不久就会与剧毒交手了。”
张进紧张地将手握成拳头,一脸着急地命令道:“速去探报,有什么情况及时飞回报告。”“属下领命!”闪电扑通着,一下子就飞了出去。
张进想着战事情况,在宫殿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背着双手不断来回踱着步子。终于闪电带着最新的信儿回来,他急不可耐地问:“怎么样了?”闪电跪着情绪激动地回答:“我们暂占优势,羲和他们与剧毒打得难舍难分。”张进脸上露出欣喜的神情,急忙上前扶闪电起身,着急地命令道:“速去打探战况,我在这里等你。”
长这么大,张进还是第一次这样主动关心战势的发展,他在宫殿里,焦急地打转,明明时间才走过几分钟,却像是过了几个月一样。
张进不知不觉被这种忧虑的情绪牵引着,主动走出宫殿,立在石阶上,眼睛直勾勾望着天空。闪电总算又带回消息,他跪到地上颤声禀告:“我军陷入了苦战,战争的天平渐渐向剧毒那边倾斜,并且、、、、、、”闪电顿了一下,似乎还有更糟的事情发生了。
“并且什么啊?快说。”张进一脸着急地问,“并且羲和现在已经受了伤,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张进脸突然一沉,心痛极了,一挥手焦急地吼道:“还楞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打探战况。”
闪电快速地飞走了,张进双手握拳着急不已,他一拳重重砸在了木柱上,自责地骂道:“可恶,可恶,我为什么不敢去上战场啊。”他脑中突然闪过,父亲当日被杀,到处尸横遍野鲜血淋漓的场景。他只觉得胃里翻腾得厉害,恶心到了极点,他慌忙捂住嘴,喉咙有几团粘稠物涌出。哇哇,他急忙蹲下身难受地捂着肚子,吐了很多。他难受极了,头痛欲裂,呼吸急促,眼角不自然地挤出了两行浊泪。
闪电飞快地飞了回来,他颤抖着跪在地上,小声地报告道:“我军大势已去,伤亡惨重,羲和身受重伤,丞相正在指挥军队紧急撤退。”
张进脸色惨白得像一张纸一样,他头发散乱,像头发狂的狮子样大吼:“御医,御医快去,羲和他们那里,无论如何都要让他痊愈。”
几个穿着官服,毛发发白的硕鼠儿,来到宫殿前,行礼领了命。张进不大放心,于是又特意提醒道:“要是羲和有什么闪失,到时候你们就提上你们的头来见我吧。”几个硕鼠儿,额头冷汗直冒,慌忙再次行礼领命,急急忙忙朝医药房跑去了。
这么多年,那些战士和臣子还是第一次见张进有这样的魄力,他就像一夜之间换了个人一样,君王的气场十足。
羲和躺在床上,疼痛得厉害,他手上脚上都缠着纱布。张进悄无声息走进了房间,房间里的所有硕鼠国臣子都下跪行礼道:“恭迎皇上!”
张进抬手,声音洪亮地命令道:“你们全都出去,我有要事要和羲和他们商量。”小金奇怪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意欲何为。
房间里满是药味,染血的纱布,将一盆子清水染成了红色。他走到床边,毫无征兆地掐住羲和的脖子,冰冷的问道:“你这么卖命究竟是为了什么?”
小金吃惊不已,瞬间跳起抄起身边的板凳,羲和难受地扬手止住了他,微笑着说道:“小金放心,我没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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