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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恩怨长,儿女情长短。在经风历霜后,安稳平静的生活几乎是所有女侠豪杰的理想,羲风长与陈妍舒便是这样一对夫妇。
两人在古峰镇一处郊外买了座老宅,促使他们两个决心退隐江湖的原因有二个,其一厌倦了成日打打杀杀食不安寝不寐的生活方式,其二陈妍舒怀有身孕不能再染指江湖四处漂泊了。
羲和与含柳出生便是在古峰镇出生的。
那天本来是天高气爽云淡风轻的,可陈妍舒一开始临盆,天空就开始乌云密布响雷阵阵,一场暴雨不期而至。
狂风骤雨摧枯拉朽般席卷着大地,连线的雨点不断打击着地面,汇成一条条半足深黄褐色的水流。一道雷电劈下,一棵老树应声倒下,匆忙赶路的两位将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暴雨弄得无法再赶路了。
再走了一段路,不远处一座老宅让他们终于可以小憩一下。
房间内陈妍舒痛苦不堪地喊叫,稳婆一个劲儿地喊使劲,夫人使劲孩子就快出来了。羲长风在门外,来回着急跺着步子。突然一声声急促的敲门传来,他谨慎地开了半边门。
两位全身湿漉漉的将军出现在了门前,他们高大的身躯配上一身戎装,显得格外威武。佩戴的刀剑光滑闪亮,想必一定是久经沙场的老将。窄眉圆目,一股浩然正气跃然纸上。
羲长风将门全部打开,行礼略微担忧地问道:“我们夫妇已经退出了江湖,不知二位将军远到至此有何贵干。”
二人抱拳还礼道:“你放心好了,我们并无恶意,只是途中遇到了暴雨,想借个地方暂时避一避雨。”羲长风松了一口气,一脸高兴说道:“远来即是客,两位将军快里面请。”
“敢问将军尊姓?”羲长风素来喜欢结交朋友,无论江湖侠客还是军官富甲他都乐意往来。“我姓赵,叫我赵将军就好了。”一脸络腮胡子的赵将军高兴地回答,“我姓孙,叫我孙将军好了。”手背上有疤痕的孙将军也如是回答。
羲长风将两位将军引到客厅坐下,让下人上了茶点。一杯热茶下肚,全身的湿冷全消了。“山野小屋,无他好甚,还望赵孙两位将军见谅。”羲长风心里挂欠妻子,不好意思说道:“内人临盆,不便久陪将军,还望二位海涵。”
说完正要转身,一个丫鬟跑了过来,红着眼睛带着哭腔说道:“老爷老爷,夫人她快不行了。”
赵孙两位一对视,心有灵犀地也跟了出去。他俩来到产房前,见院中黑气团团,黑气中隐约能听见少许恐怖奇怪的叫声。
两位将军毕竟久经沙场,此等事情也知晓一二。两人一左一右持刀站立门前,一声正气吼道:“何方鬼怪敢如此放肆,还不速速离去。”两人怒目圆睁,杀气凛凛,活脱脱地两门神。
黑团渐渐散去,雨势也渐渐小了。孙将军略为好奇地说:“能得你我二人守门,想必孩子必定不是常人。”赵将军认同地点了点头,望着渐小的雨势平淡地说道:“孩子应该马上就要降世了。”
忽然一红一蓝闪亮的光点,划破雨幕飞驰而来,一头扎进了产房。赵孙二位将军吃惊不已,心里念叨莫非是星宿下凡。羲长风也吓了一跳,喃喃自语道一定要母子平安,一定要母子平安。
“夫人生了,夫人生了!”稳婆高兴地大喊,折腾了几个小时候,也总算有了结果。哇哇,几声响亮的啼哭,两个新生命就这样降临人世了。羲长风总算舒了一口气,一脸的兴奋与喜悦。
稳婆开了门,高兴地祝贺:“恭喜官人,喜得一双儿女。”羲长风也不顾地多说,给予了些许银子,让丫鬟带稳婆去吃饭了。
羲长风进了屋,见妻子满是虚弱躺在床上,头发被汗水染成了麻花辫,拉住她的手满是心痛地说:“娘子辛苦你了。”
两个白白胖胖的孩子,在襁褓里睡得异常香甜,羲长风甚是喜怜。他将两位将军帮忙的事情一道说与了妻子,商量道:“可否请两位恩人进屋见一见这两孩子。”
陈妍舒柔弱地笑着,轻声轻语说道:“理应如此。”
赵孙二位将军,进屋来到床前,行礼嘘寒问暖一番后,开始仔细端详这两个婴儿。恍若看见,襁褓中一团红光一团蓝光包裹着婴儿。
几番话语过后,风止雨停,军情紧急两位将军不便久留,于是就此作别。
羲长风将两位将军送到门口,感激不尽说道:“本想留两位恩公,小住几日,奈何二位军务缠身,再有机会羲某一定全尽地主之谊。”
孙将军摸着手上的刀疤,小心提醒道:“两孩子命有不凡,你要好生哺育。”“他们既可能是盖世英雄,也可能是灭世恶魔。”
羲长风弯腰答谢道:“多谢将军提醒,羲某谨记心中。”
两孩子出生那天的异象,一直在羲长风脑海中打转。孩子三个月大了,夫妇二人商量过后决定抱着孩子去找算命先生问一问,随带为孩子们取下名字。
两人来到临近的县城,找了五六个算命先生,报上生辰八字后,都摇头说:“天机不可泄露,还是另请高明吧。”
上有天道藏有天机,不可探泄,否则天谴果报。天谴轻则小病破财,次之病疾缠身诸事不顺,重者家破人亡无端横死。
夫妇二位无可奈何,只好去求秦算命了。两人在江湖行走时,曾救过秦算命一次。
秦算命摇晃着铜钱反复推算,一脸凝重地说道:“天机是不可泄露的,不过既然两位对我有恩,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我就冒险说与一些给你们。”
秦算命捋着胡子,忧虑说道:“这两孩子乃是星宿下凡,一生命运颠离所受苦难良多。这两孩子以后很有可能会决定人界最后的命运。”
两孩子在父母怀里,手舞脚动,咿咿呀呀玩得不亦乐乎。
秦算命看着两个红润健康的孩子说道:“鄙人能力有限,取名之事不能胜任,两位不如让他们取吧。”两孩子好像听懂了他的话,高兴冲着他呵呵地笑。
回到家里夫妇二人将孩子放到桌上,无可奈何摆纸弄墨。羲长风心里不爽,气愤愤念叨:“这般大的孩子怎么会自己取名字呢,秦算命真是会开玩笑。”
“你就别说了,别人冒天罚给孩子算命足见情深意重。”陈妍舒将毛笔放下不耐烦地指责,虽然她也觉得让孩子自己取名是天方夜谭,但是现在别无他法不是吗。
两个孩子在桌上滚爬嬉耍了几个小时候,连笔墨碰都没有碰一下。羲和看书有点累了,哈欠连天,昏昏欲睡。
忽然,男婴流着口水,咯咯爬向砚台,将右手握成小拳头沾满了墨汁,在纸上缓缓地画着什么。羲和睡意全无,恍若见一团红光在儿子手中闪动。
一会儿,白纸上居然出现了一个歪歪斜斜的和字,羲长风兴奋不已,一把抱起儿子,高兴地用满是胡茬的脸去贴儿子水嫩的小脸蛋,异常兴奋地说道:“羲和,你想叫羲和啊。”
羲和被胡茬刺得有点痛,羲和十分不满地挥撸着右手,羲长风脸颊一湿,嘴边多了几道墨痕。他乐开了怀,哈哈大笑道:“你还真是一个调皮鬼。”
此时女婴也爬到了砚台,她盯着毛笔看了好一会儿,用小小右手握住毛笔,慢慢在砚台里捣弄了些墨。女婴艰难盘着双腿坐到纸上,握着毛笔一笔一划慢慢地写,颇有一番大家闺范。
不一会儿,两个娟秀的字体跃然纸上,含柳。陈妍舒抱着女儿,对着粉嫩的脸颊亲了又亲,柔柔地唤道:“含柳,含柳——云霞出海曙,梅柳渡江春。淑气催黄鸟,晴光转绿苹。我家闺女长大后一定是个大才女。”
门前的梨树,已经从幼苗长成了大树。粗干的枝条横七竖八,茂密的叶儿遮住了半边天空,清风吹动,一片片白色的梨瓣曼舞飘扬美如幻境。五年转瞬即逝,羲和羲含柳也五岁了。
羲含柳,文静如水跟随先生学着琴棋书画,闲情时也会栽上两盆花草。她喜欢蝶鸟,一只漂亮的蝴蝶都能让她乐上好一阵子。
教书先生又到家里来找人了,羲和又没有去私塾上课。他性格调皮,虎头虎脑的。他觉得上树捉鸟下河摸鱼比石板得坐在私塾咿咿呀呀读着无字天书有趣多了。
他总是跟在一个老猎人屁股后面,成天在山林晃荡。老猎人说他在山上发现了种美丽的蝴蝶,羲和又哭又闹跟着一起上山找蝴蝶去了。
经过一天的辛苦,他的裤子划破几道口子,手脚拉出几道血痕,终于抓到了一种银色的蝴蝶,他要将这作为礼物送给他可爱的妹妹。
他肩上挂着穿破洞的鞋子,手上提着一个小巧的竹笼,缓慢而又害怕地往家里走。他今天又逃课,他不知道父母要怎样责罚他,如果他父母还有这样的机会话。
黄昏里,老宅一道道火光冲天,羲和飞快扔掉鞋袜,撒腿火急火燎往家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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