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顾阳睡在客厅的沙发上时,现任血狼会总部希格鲁正在询问着手下的线人,今晚在俱乐部发生的事情。
“你是说,那些高级会员之所以不欢而散,是由于多伦先生的画被盗走的原因?”希格鲁最关心的问题是那些传闻里很少在血狼会出现的高级会员。
原因很简单,现如今挂羊头卖狗肉的血狼会是由现任会长管辖,可那些高级会员并不在现任会长管辖范围内,相反的,若是三名高级会员联合声明要求撤换会长,除非是初任会长出面做担保,不然就得另选一位会长来管理血狼会。
希格鲁在退役时就被选中成为这一任的会长,上任以来,一直按照自己的设想,试图将血狼会创建为%∵万%∵书%∵吧,w●ww.w●anshu↓ba.co→m一个具有全国性统一性任其调度的一个组织,这些日子成效显著,有上百人开始为他新的血狼会宣誓效忠。
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撤掉,不但自己的心血白费,当年耗费精力扶持他的家族也不会继续向他提供帮助,并且很可能为了泄愤而拿他出气。
所以,当得知俱乐部有三名以上的高级会员集聚一堂时,碍于现任会长的名头他没有跑到高级会员面前自取其辱,在暗中却是担忧了数个小时。
直到包厢里的高级会员低调的离开,得知不再返回后,俱乐部里的线探才赶紧跑过来,面对面的汇报情况。
幸好,得到的情况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高级会员的出现并不是为了罢免现任会长而来,是为了近日来在乌图兰声名大躁的怪盗。
“对了,会长前些日子提醒过我们,如果出现可疑的华国人就要禀报,这次的高级会员里,就有一个华人。可惜的是包厢的服务生没有看清对方的面容,由于有高级会员在场,碍于会里的规矩,他无法也不敢上前,再加上当时有人施了隔音禁制,所以也不知道那个华人到底是何来路。”线人停顿了一下,见希格鲁眉头拧紧,急忙话锋一转,“不过应该不是我们的仇家,因为那个人看起来和罗国当地的贵族十分熟悉,并且很受其他会员的尊敬。而我们在华国的仇人就算再有能力,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半个月的时间里就跑到罗国来,还同这么多贵族联系在一起。”
“高级会员里面有华人出现?”希格鲁自动忽略掉没用的信息与情报,既然不是他要找的人,他自然不再关心,倒是那些神秘的高级会员里面有华人,这一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血狼会起源于罗国,一开始入会的多是欧洲人,至于当时有没有个别的华人入了初任会长的眼,那可不是他现在的实力能够打探出来的。
不过华人里也多有卧虎藏龙之辈,哪怕现在华国人里没有什么厉害的人物出世,可华国地大物博,人才辈出,有些许人更是喜欢避世做高人,那他没听说过也很正常。
希格鲁只是稍稍一想,就觉得这个华人高级会员对他并没有什么大的影响。
他可不觉得凭着顾阳那鳖脚的功夫能够入得了那些高人的眼,并且得到这些高人的撑腰。
希格鲁自顾自的这么想着,却没想过顾阳不只得了一个高人的眼,得到数个武师阶级以上的修武者的撑腰,更重要的是,顾阳的修为早已与先前两人打照面时的大相径庭。
希格鲁当然不知道短短半个月,顾阳的变化有多大,实际上,对于顾阳他也没有太大的关注,哪怕心里感觉顾阳可能会为了区区数十个下属对他发难,但他从没想过顾阳会亲自涉险跑来乌图兰这个鱼龙混杂,任谁今日死了,明日也不会有人震惊的地方来找他希格鲁报那杀人的血仇。
因为,在希格鲁看来,死几十个下属,又不是心腹下属,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哪怕是左膀右臂,也可以重新培养,更何况是几个无足轻重的下属,他们就像是机器的零件一样,坏了没用了,换掉新的就行。
所以,对于杀掉顾阳的人,希格鲁事发时是杀红了眼,事后也只是稍稍担忧了一段时间,随后就没再想起过这件事。
而吩咐下属对华国来的人特别关注,是由于南方联盟势力根深蒂固,哪怕在罗国也可见其势力的庞大繁复之处。
虽说死几十个下属在希格鲁看来,对顾阳没什么影响,但不排队顾阳会因为面子等原因派手下的人向他发动攻击,所以希格鲁这些天一直呆在自己的秘密基地里,轻易不会外出,准备等风头过去之后,再继续向外扩展自己的势力。
如今高级会员里有华人出现,勾起了希格鲁对顾阳的回忆,不过也只是短短的数十秒钟后,希格鲁就将注意力放在被盗走的那副画上面。
“多伦家族可是英伦数一数二的大家族,而多伦也早被内定为下任继承者,所以他看上的宝贝一定不凡,倒是便宜了那个怪盗,如果能够获得一个天大的机缘,就可以跻身为武师行列,那这次偷盗就是他最后一次。”希格鲁想到这一点就颇为头痛。
原因很简单,在线人来报之前,多伦就通过血狼会明面上的负责人递来了一封追责信,要求血狼会现任会长在一周之内将那个怪盗绳之以法,将那副被盗走的,价值千成的画作追回来。
“这些贵族子弟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早知道要被偷走,干嘛还应下对方的挑战,应下了挑战被偷了还责怪我手下人办事不利,护卫不严密!多伦家族的护卫就是吃干饭的?”希格鲁直接将多伦的信件撕了个粉碎,对着一旁侯着的心腹下属命令道:“会里最近有无所事事的人吗?把信封装好,让他把这封信扔到海里去!”
心腹下属听到希格鲁的命令,不敢置信地抬头盯着希格鲁看了眼,见希格鲁不耐烦地皱起眉头,隐隐有发怒之意,只能赶紧低声应下,拿着那撕成碎渣渣的信件朝外走,心里非常烦燥,同时也很矛盾。
尽管当着线人的面希格鲁没有说明白,但身为希格鲁的第一副手,心腹手下却明白希格鲁这是想推脱掉多伦的追责,装作没看到这封信。
可这封信明明白白的递到了血狼会的基地里,若是希格鲁找借口没有看到,那也只能是送信的人从中做了手脚,或是出了什么问题。
希格鲁这是准备找个替罪羔羊,而这个替罪羔羊早就想好让谁来担当。
对于希格鲁来讲,手下只是机器,可对于心腹手下来说,哪怕下面的人有时候会敷衍,或无所事事,但那都是从建会初一起走到现在的兄弟朋友,而现如今他却要拿着这封早已撕碎的信却陷害他们!
心腹手下仰头朝天吐了口闷气,又走到墙根底下抽了一包烟,等再次神清气爽出现的他人面前时,又恢复了爽利干练的形象,和以往一样同大家打着招呼,笑呵呵的模样,唯独眼神阴沉的可怕。
希格鲁坐在会客室里,看到心腹手下迈着沉重的步代走出去,并没有阻拦,也没有开导心腹手下的打算。
如果他现在经营的是正统的血狼会,那做为现任会长的他根本不必要操心,也不必争地盘,只要守着血狼会,就有提成红利拿,哪怕不能像那些大富豪一样一掷千金,但过上富足的生活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希格鲁不是混吃等死的人。
从答应当血狼会会长的那天起,希格鲁就下定决心要让血狼会变成他希格鲁的资产,逐渐蚕食吞并,或者直接改头换面。
这两种方法,他一直悄无声息的进行着,会里不少会员已经厌烦了血狼会原来的会制,只知道管辖会员,却不懂得给会员施以便利,这些老一批有财有势的会员是中流砥柱。而新入会直接收入手下管理的那些年轻人,则是现成的打手,只要稍加鼓舞,就是冲锋陷阵的炮灰。
利用这些,他希格鲁要打创乌图兰……不,是整个罗国最大的势力组织!
他要让那些放弃他的人知道,他希格鲁可以东山再起,再创辉煌!
线人心虚地看着希格鲁那突然胀红的脸颊,坐如针毡。
实际上他早在汇报完俱乐部的情况后就准备起身走人的,可希格鲁没开口,他就不能主动提出离开,免得惹恼了这位活死神,一个不留神就被砍掉头颅。
可现在看着希格鲁突然陷入癫狂之中,线人悔得肠子都青了,真该刚才随着副手一起出去,也不至于担心自己小命不保。
现在只求希格鲁能够回过神来,千万别想到什么牵累到自己身上。
也许是线人的祈祷有了作用,希格鲁很快回过神来,意识到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一步一步的拉拢血狼会的那些会员,更要尝试与那些高级会员接触。
所以,希格鲁将目光定格到线人身上。
“你把那些高级会员的情报收集齐了吗?”
刚刚不用煎熬的线人听到希格鲁的问话,呆在当场,当看到希格鲁那不满的带有杀意的眼神,登时汗如雨下,直接一屁股瘫坐在地。
“会长,求您再给我次机会!我马上回去收集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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