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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炎秋看到监控屏上电梯内相依相偎的两个人,神情复杂地露出笑脸。
是不是,他们的难关过了呢?多年不见她,心里还是有思念,夜深的时候,想得最多的,还是她。少年时严唐对自己严防死守,怕的,就是自己对姐姐的那份超乎姐弟关系的感情吧?
电梯门开了,以撒试图抽出手,却被严唐死死握住。严唐对以撒的反应有点生气,为何试图在人前避开两人的关系?以撒看了一眼严唐,见他双唇紧抿,知道自己抽手的动作让他情绪有了波动。
“不用欲盖弥彰了,从车库到我办公室,一路都是监控。所有人都看到我牵着你,现在想抽手,迟了。”严唐闷闷地说。
以撒聪明地不吱声,看到了又怎样?这座大厦里所有的人,和自己的生活毫无交集,还怕他们跑到易凡面前告状不成?
前台接待人员睁大了眼,一脸惊愕,转瞬又整理好表情,以撒刚友好地朝她点下头,一下子就被严唐拽进他的办公室。下一秒,严唐就关了门,把以撒压到了墙上。他凑近她,仔仔细细地看她,以撒低眉顺眼地瞅着他衬衣上的金属扣,轻声嘟哝着:“没洗澡,身上痒得难受。”
“可我这里难受。”严唐把以撒的一只手放在左胸上:“难受极了,见不着你难受,见着你还是难受。绷在这儿,紧紧的,要撕裂了一样。”
以撒眨着眼睛看他,她怎会不知道他的意思,但她该如何回答?八年前的消失,就是因为自己无法面对他,只要想到要面对他,就觉着愧对从未谋面的父母,愧对自己的爷爷。那种瞬间产生的仇恨和恐慌,羞耻与愤怒占据自己的心,离开,就是对他最好的报复。只是,八年了,用了八年的时光思考了二十多年前的事儿,也想通了,它们和如今的生活有什么好相干的?对严唐,那瞬间的情绪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即便是惩罚,也够了,如今留下的,是纯粹的情感,与外界的干扰无关。
只是,今天,她断不能伤害在自己生命中出现了八年的家人啊!
“姐。”炎秋的声音在一边响起。以撒抬头一看,他正站在严唐的背后,看着两人暧昧的姿势,眼神露出浓浓的欢喜,不经意间却有着抹不去的忧伤,看来站在那里有一会儿了。
以撒试图推开严唐,严唐却固执地把她压在怀里不动。
“是你说让我和炎秋好好说说话,我才上来的,我生气了。”以撒的声音里果然有了点愠怒。严唐研判了下她的表情,笑了,这是她的杀手锏,以前她只要说“我生气了”,他和炎秋,都会第一时间向她妥协的,没想到到现在对他还是很管用。低了头,在她的唇上轻轻啄了一口,松开了手。
以撒一离开严唐,表情立即生动起来,看向炎秋的眼神充满温柔。拉住炎秋的手,看了又看,忍不住踮着脚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有几年未见了?那时他还是个十六七岁身材单薄的孩子,现在,都帅成这样了。
炎秋也感慨万千地将姐姐搂在怀里。自己的人生何其有幸,上天给了她这个温暖的女子,在本来阴冷的时光里护着他,陪着他。气氛静谧,阳光真好啊,照得两人的影子修长,斜斜地铺盖在地毯上,影子也毛茸茸的。
严唐斜靠在墙上,神情阴郁,眼前两人紧紧相拥。尤其是以撒还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让他的心抽抽地疼。他知道,炎秋对姐姐有种情愫,可能他自己没意识到,也可能避讳着自己而从未表达。他伸手把以撒拉出炎秋的怀抱:“衣服都有盐渍了,一身汗味,冲个澡,啊,左手第一个门。你知道的。”
以撒受到了暗示,又觉得浑身瘙痒难忍:“嗯,不过,炎秋,不许走啊,等我出来,我好想和你说说话。”
也不看已经黑了脸的严唐,她知道他的那个小心眼,总认为炎秋对自己有那种意思。怎么可能呢,自己带大的孩子自己还不清楚?
低头看看身上都真能扒拉出盐粒子的酒红色毛衣,想了下,便回头走进中间那个门,里面有个衣橱,两周前那件藏青色和白色相间的条纹衬衫就是从那儿拿的。打开橱门瞅了瞅,却看到了衬衫中间,挂了一件中袖真丝旗袍,藏青色上盛放簇簇百合。一看号,中号,是自己的号。再一看,还有一个精致的礼包,打开一瞅,一套风情万种的夏款内衣,纯棉,藏青色上浅蓝蕾丝,极致诱惑。以撒咬了咬嘴唇,自己害羞了一把,心里溢出了甜蜜。她自然知道,这是严唐为自己准备的,和以前一样,他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包括喜好的衣服,还有,身体的尺寸。
拿了衣物,低着脑袋,以撒在严唐火热的目光里期期艾艾地挪到了浴室里。
里面真是别有洞天啊。珍珠白和藏蓝色相间的瓷砖,宽大的按摩浴缸,竟然还有张自动按摩床,符合他享受人生的风格啊。若是自己,断是舍不得花钱这样享受的。在青岛,生孩子之前,金钱是俗物,俗不可耐,自己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从未沾惹金钱,严唐为她打点了一切。可现在,日子落到尘埃里,该俗就得俗,还得俗得彻底些。得积攒着给儿子,以备不时之需。得,想起儿子了,终于想起儿子了,以撒拍下脑门,昨夜没回去,诺诺还不知怎么担心自己呢,现在才想到他?赶紧着,洗洗赶紧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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