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武学新解（上）
“好了，好了，我们不笑了……”在这对活宝兄妹的怒目注视下，叶羽率先缴械，倾尽一身修为，这才忍住了笑意，却忍不住轻咳一声，道：“紫华啊，还不介绍一下？”
“介绍什么？”紫华两眼一翻，很是不爽，道：“你们不都知道了么……”
叶羽很是尴尬，摸了摸鼻子，道：“呃，这也是意外嘛，我们怎么知道，那紫藤谷里还真有个紫藤，结果还是你那比你小了一岁的妹妹……”
那边第五孤独闻声也是忍俊不禁，微微一笑，但一笑而过，却又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紫藤见了，却是娇哼一声，心里更是暗暗骂道：“装着一副不苟言笑的冷冰冰模样，居然还知道笑……”
就连紫藤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就那么那么地跟面前这个冷冰冰的僵尸脸过意不去？或许是自己的大小姐脾性？嗯，肯定是了，这个家伙那么讨厌，本小姐看他不顺眼嘛！一定是这样了……紫藤在心里恨恨的想着，还对本小姐下死手，太讨厌了，讨厌！
那边叶羽和紫华见了，心中都是一阵发笑，貌似这个小妖精跟老末那僵尸脸不对付啊，嘎嘎嘎，这回一路上总算是有的玩了，老末啊老末，别怪哥哥们不厚道，这个小妖精还是专心对付你的好，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嘛，嘎嘎嘎……咳咳，不过，自己笑得真难听……
但这话在心里想想也就罢了，二人可是不敢说出来的，一个精灵古怪的小妖精，一个出剑必杀的僵尸脸，还是让他们自己玩去吧，千万不能引火烧身哪，不然会出人命的……
想到这儿，叶羽看了看屋内的四个人，想了一下，自觉紫藤也不是外人，便赶忙转移了话题，道：“刚刚全力收回内力那一下，是什么感觉？你们俩就没什么感悟么？”
听了这话，紫华剑眉轻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想了一想，半晌才道：“是啊，刚刚那一下，真的，很……玄妙，嗯，玄妙……”顿了一顿，他再度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就是感觉，自己浑身的内力已经被抽干了，已经无法支持的时候，被老大你那么一激，自己奋力收回内力那一刹那，我感觉，很像，嗯，很像……”紫华想找到一中合适的说法来形容自己的感受，却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形容。
紫藤知道他们所谈的事关重大，关乎他们的心境提升，便也是默默地听着。却见紫华语塞，便想替他说下去，无奈自己没有切身体会，一时也是无言。
沉默了一下，她便说道：“干旱的大地上，突然来了一场暴雨？”
“干涸的大河即将枯竭，但所有的河水突然回流。”第五孤独几乎同时说出这么一句。
“呵，你们两个啊……”叶羽和紫华同时失笑一声。
紫藤却是一哼，自觉被比了下去，便又是气鼓鼓地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老末，干得不错！”紫华嘿嘿一下，道：“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嗯，第五，说的没错，”叶羽点了点头，重复了一下第五孤独的形容：“干涸的大河即将枯竭，但所有的河水突然回流。”接着道：“这是一种全新的感觉，但是也颠覆了以往的武学认知，不是吗？”
“没错，老大，”紫华深以为然，点了点头，道：“在我以往的认知里，内力是可以收回的，但是需要自身内力的支撑吸纳才是，可是……那个时候，我们……我们内力将竭，按理说是不能立刻收回内力的，可我们偏偏在一瞬间将所有的内力收了回来，这……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的身体中，除了内力之外，还有另外的*控力？”
“明确的说，是，另一种，*控能量。”第五孤独补充道。
“很不错，”叶羽欣慰的点了点头，说道：“你们两个说的很不错。”顿了一顿，道：“我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三个人异口同声地问道，就连一直在怄气的紫藤，也是一阵好奇，转过头来问道。
“很简单的一个道理。”叶羽缓缓地说道，“万事相应相生，有阴，则必有阳，阴阳相应相生、相对而立，这是我们已知的，最简单的道理。”
“没错，比如人的力气，便有内外力之分一般，”紫华接着道：“可这些都是武学的基本常识啊，正基于此，我们习武之人才有内家、外家之分嘛。这些，也没什么很特殊的啊。”
“问题，就在这里！”叶羽却是语出惊人。
“我说，大哥，你不会走火入魔了吧你，这武学的基本常识，基本分支，怎么会有问题呢？”紫华还是不太明白叶羽的意思。
“不对，有问题，”第五孤独却是突然说道，“内外家都是修习力的。”在“力”字上，第五微微加了一份力气。
紫藤虽也想到了是内外家修习的主攻方向上的问题，但还没有想到问题出在哪里，却听得第五孤独一语道破，虽是认同地微微点了点头，但脸面上还是不以为然地微哼一声。
“第五说的很对，”叶羽赞许地看了一眼瞑目而坐的第五，接着道：“问题就在这里，内力也罢，外力也好，却都是力的范畴，不过是应用的形式上有所不同，但都还是在力的范畴之中。”
“这么说来，确实是如此哦，”紫华也是立时明白了这个道理，却还是想不明白：“那么，所谓阴阳之分，正负之别，那，与力相对应的，是什么？”
“紫华，你刚刚也说到了，”叶羽很是耐心地解释道：“刚刚你们内力将竭，但还是将内力在一瞬间收了回来，那个时候，紫华，你的身体里是什么感觉？”
“嗯……”紫华微微沉吟，仔细回味了一下刚刚的感觉，缓缓道：“仿佛在自己的经脉穴位中，有什么东西在……流动，在……翻滚，在……涌动……像是……像是……”却又是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说的没错，”叶羽心里暗道一声，但只是点了点头，看了看紫华与第五孤独，只见第五孤独微笑不已，依旧瞑目而坐，而那紫华却是眉头紧锁，一副沉思模样。叶羽微微点头，眼中却是放出一道精光，直*着紫华双眼，突然喝问一声：“像是什么！”
听闻这一声当头棒喝，紫华心中一震，不及思索，竟然脱口而出，忽然喊道：“水！”然后便是满脸期待地看着叶羽，等着他的评判。
“还不错，”叶羽微微一笑，道：“那东西，确实很像水。”
“可那是什么？”一旁的紫藤似乎听出了什么，问道：“它存在于我们的身体中？”
“没错，至于它是什么，”叶羽看了一眼紫藤，轻笑一声，道：“先不急，先待我讲个故事。一个关于武学变迁的故事。”
也不待回答，叶羽却是自顾自地讲了起来：“在一百多年前，前伪朝陈朝时，陈殇帝荒*无道，治国昏庸，乃至民不聊生，天怒人怨，那时本朝开国帝君白元，与本朝国师，也就是当时北疆的奇士子車息，趁着乡民动乱，聚众起事，三日平北疆，五日破陈军征讨，并以北疆为根据地，蓄势南下，遂一统我无界之天大陆。”
“这段故事，可以说是人人皆知啊，也和刚刚谈的东西没什么关系啊。”紫藤听过，却感觉没什么新奇的，更觉与武学关联不大，就皱着眉头问道。
“呵，”叶羽轻笑一声，却是问道：“那你们可知，那北疆原是蛮荒之地，民众虽甚是彪悍，但终究过于落后，就战力来讲，北疆众军，是比不得陈国朝廷重军的。可当时陈国第一大将率七十二万大军分三路讨伐北疆，入了北疆界内，不过五日，便军败身死，你们可知，这是为什么吗？”
“什么？！”紫藤先是惊呼一声，又不可思议地说道：“五天，七十二万大军？这，怎么可能！”
紫华则是瞅了一眼叶羽，似是抓住了什么，定定的想了一下，却是微微一笑。
而第五孤独，却依旧好似是不闻不问，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也不说话，只是盘腿坐着。
叶羽看了看两人，很是欣慰，又瞅了眼紫藤，反问道：“怎么不可能？”顿了一顿，却是摇头晃脑地背了一段史书：“伪朝国相举兵伐之，元乃以子車息为军事监，统帅军士，南下讨陈。军事监息身当士卒，以一当敌百，所向皆披靡，遂破陈军。”又是神秘一笑，道：“你们可知，那子車息是怎么以一当敌百的么？”也不等回答，却是说道：“还有，那白首山一夜间，山崩地坼的事情，你们可知，又是怎么回事么？”
紫藤使劲摇了摇头，很是不解，她想不到这三件事间，还有什么关联。
紫华与第五却是相视一笑，紫华也是笑道：“原来是这样。”
“三日平北疆，五日破七十二万大军，还有，白首山……”紫藤细细想了一下，终于抓住了一丝线索，道：“是那个子車息！”
“没错，是那子車息，这个人，很是有趣。”叶羽笑得很是沉重，道：“他又何止是以一当敌百，以其之能，又怎会止于此？以一当千万，也不是没有可能的。”顿了一顿，他又接着说道：“更何况，他的麾下，如此人物，却是以百数记的！而其座下弟子，更是数以万计。这些人物，呵呵……”
“你是说，他们是真正的内家高手？”紫藤似乎明白了什么。
“没错！”叶羽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也就是说，这个世上，是有内家高手的？”紫藤又想到了什么，忽然问道：“那也不对啊，江湖上，也没有这样的人物啊！”
“曾经，有过。”第五孤独却是插了一句话。
紫藤也是明白了过来，但还是娇哼一声，却只是问叶羽，道：“那这些人，都哪去了？”
“死了，死的几乎干干净净。”叶羽沉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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