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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在车上吃过午餐后,火车经过羊八井、念青唐古拉山时,已接近那曲县了。看着小卓玛熟睡后,招来公孙妩媚在室内照顾好,就带上铁头与桑青向硬席车厢走去。赵凌绝本想一个人前去,可他俩身有保护教主之职,虽然他们深知以教主的武艺,任何人都伤不了,但三老的重托使他们不敢有所闪失,何况年轻教主又是那么的平易近人。赵凌绝也明白他们已受左使及三老的嘱咐,对他们的跟来并不反对,只不过让他们远远的看着就行。
铁头与桑青见教主到了硬卧车厢后,两人赶紧在两车厢的过道装着吸烟的样子在一起聊天,眼睛却不时看向他们的教主。
赵凌绝一进车厢内就往坐位上看去,车厢内大多数人都在睡午觉,只有几个服务员在走来走去。坐位是空的,而且对应的床铺也是空的。凭记忆确定美女坐的背椅,走过去坐了下来,准备等一会儿。果然等了不到十分钟,就见美女从另一车厢款款而来,手中多了一个食盒,原来她去餐车买饭菜去了。美女走过来看到自己对应的坐位有一陌生人坐了,只好在上一坐位坐下,见陌生人盯着她看,有点不舒服但还是友好的笑了笑。嘴角处的酒窝终于让赵凌绝想起一个人来。那是他的初中同学李慧媚。初中时的李慧媚小巧可爱,特别一笑左脸就有一个小小酒窝,更为特别的是她下嘴唇上还长有一颗性感的痣。那时她是自己同桌暗念的对象,同桌曾央求多次叫他代为写情书给她,因此让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他在初中三年中能记得的为数不多的一位女同学。
在布达拉宫广场时,由于时间关系并不曾仔细看她的嘴唇,可如今这美女就在对面的坐位上吃饭,那嘴唇上的痣显得特别性感,心中百分之八十确定她是自己的初中同学李慧媚。赵凌绝站起来走了过去与美女面对面的坐下。美女感到眼前一暗,发现正是刚才一直看着自己的男青年,虽然长的好看,但还是皱了皱眉头,用香巾擦了擦嘴角后才问了一声:“请问你是这节车厢的吗?”
赵凌绝正看她擦那颗痣,闻听一惊,然后老实的回答:“喔,不是。”
美女一听,眉头更紧了,想起在上海大学内的那些‘苍蝇’,厌恶的看了他一眼,就收好东西起身欲离开。
赵凌绝知道她把自己当成了登徒浪子了,连忙也起身,直接了当的问道:“请问小姐是姓李吗?”
美女明显一怔,停住后将他上下一打量,发现他除了长的帅之外并没穿诸如半仙之类的服饰,也许是瞎猜的吧,美女心想。
赵凌绝看她又误会了,想想必竞已有六年不见,世上面貌相似的成百上千,也怕万一错了引起笑话就不好了,但眼前美女不管如何都要认识一下。忍着被她猜自己是半仙的笑,一本正经的再次问道:“李小姐,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美女一听,更加仔细的打量他,但主要围绕他的脸来看,良久还是摇了摇头。也许是赵凌绝习武多年,将他在形象气质方面改变了太多的缘故。
赵凌绝知道不能心急,虽想一下子说出自己的名字来,但最后决定还是先试探性的一步步的问道:“如果我没猜错,小姐应该是江山省的吧?”
美女这下瞪大了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然后又重新坐好,赵凌绝也随即坐下,凭她刚才的表情,已证明自己说得不错,于是最后一次直截了当的问:“你是不是李慧媚,我是赵凌绝,我们是初中同学,不记得了吗?”
“天啦,你是赵凌绝,自从初中毕业后,好久没你的消息,只听一个同学说你跟你的堂哥去深圳打工了,怎么会在这里、、、、、、李慧媚一听是自己的同学,刚才的不快早消失不见了,一下子打开了话夹子。
“啊、、、呀、、、”赵凌绝不知说什么好,因为这个问题他一时没想好,而且又不想说慌。
李慧媚扑哧一笑,看他那一身行头,就知他混的不错。赵凌绝反问:“慧媚,你怎么也去了西藏拉萨?”
“噫!你怎么知道?”
“我在布达拉宫广场看到过你。”接着将那天的情形说给了她听。
“喔,这样呀,我当时没注意,而且我是下午才参观布达拉宫的,这几天我还去了珠峰大本营和纳木错。你呢?都去了些什么地方?”
“也没去什么地方,只在拉萨市区逛了五天。”
“没想到你还是个虔诚的佛教徒呀。”
“佛教徒?我信佛,但可不是佛教徒,你从那一点说我是佛教徒?不是因为拉萨市区多为寺院吧?”
“你可真聪明,对,没错,可惜我猜错了。那为什么你花了五天时间在市区而不去藏南地区或阿里地区?那里的景色太美了。”李慧媚沉浸在前几日的美景中。
赵凌绝舒心一笑,心中扪心自问,自己为何会流连拉萨市区呢?不一会儿就找到了答案。道:“中国地大物博,文化内涵丰富,而西藏位于高原之上,藏文化更是丰润地蕴。”
“那你就是个藏学者喽。”李慧媚打趣他。
两人逗笑了一阵,看着时间聊了差不多二个小时,也不知卓玛醒了没有,要是不见了自己,她会不会吵闹。装着无意的看了一下两车厢之间的过道。铁头与桑青不见了,接替他俩的是林立与辛甘。
虽然聊了两小时,但连李慧媚目前在做什么以及火车的目的地都没弄清楚。更为重要的是泡妞第一招中的女方手机号码都不知?净聊了些西藏见闻了。
李慧媚见他沉默了一会,干脆将食盒扔在车厢内的垃圾娄里,在洗手时故意看了看林立与幸甘两人,然后才再度过来坐下。
问道:“那边两人你认识吗?”
赵凌绝心头一怔,心想好聪明的一个女孩,仅仅凭自己一个眼神就能推断自己与那两人有关系。为了不让她误会,他张口就道:“认识呀,他俩是我的两个兄弟。”
“兄弟、、、、、、”李慧媚仔细琢磨这两个字的意思。
赵凌绝心想不好,本想让她不误会,谁知自己开口过快,还是让她误会了。‘兄弟’两个字现在多让黑社会之间的称呼混合了不好的意思。赶紧解释起来:“慧媚,他俩是我在西藏认识的,听他俩说是武汉人,我们一星期前一同去的西藏,所以就一起回,只是他们是、、、、、、”下面的意思用二根手指伸出在嘴上比划了一下。
“老烟枪。”李慧媚打消顾虑,开心的形容道。
“对,二十几年的老烟鬼了。对了,慧媚,你现在在做什么?”赵凌绝问出了心中所想的第一个问题。
“我呀,我是上海复旦大学的二年级学生,正好放假所以就独自到了思念已久的西藏游玩。马上要开学了,所以就直接回上海学习。”
这一回答,赵凌绝的第二个问题也知道。原来她已在上海读大学了,而且是名校,难怪如此有气质,新明教企业正需要年轻的大学生。接着问道:“你学的是什么专业?”
“我喜欢文学,所以当初考大学时选的是文学秘书方面的专业。那你现在在干什么?”李慧媚反问道。
赵凌绝当然不能将自己现在的身份告诉她,快速的想了一下,道:“我在武汉的一家小公司做文员。前年才从深圳到武汉的,一年中难得休息,所以公司才准许我放一星期假。”
“办公室做文员,你人挺仔细的,男孩子做这个也合适。可惜你以前成绩那么好。唉、、、、、、”
赵凌绝知道这一声唉是对自己没能上大学的婉惜,但并没有从她那里看出自己身为一个男人做办公室人员的看不起。都说现在的女人很现实,只知找有车有房有存款的男人做老公或做情人,哪怕比自己大上几十岁,身为二奶或三奶也无所谓。但愿李慧媚还没受这社会场的污染,仍是当年那个纯洁的小女孩。
“你看,我们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的手机号码呢?”
“手机、、、号码、、、啊、、、对、、、差点忘了,这样吧,你的是多少,我打给你吧。”
“我的号码是158####8888。”赵凌绝边说边看她将自己的号码输入她那粉红色的金立手机中。
“158####8888。”李慧媚边拔边念。“呀,你的手机号码这么酷呀,这样的号码应该花了不少钱吧?、、、、、、、、、噫,怎么没响,你的手机呢?”
“手机?”不好,这个号码是教中散人以上级别专线联系的,平时都由暗卫队长铁头掌管,一旦有事,先由铁头接听,视教主当时所做的事以及电话内容的急缓来确定是马上还是稍候给教主接听。目前,手机正在他的手上,自己的私人手机正打算到了上海后才申请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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