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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羽儿,你去吧!”小心的把烹制好的几个拿手好菜和一坛陈年佳酿——燃雪装入食篮,又帮慕容羽整理了一下衣服之后,蓝婷满眼的慈爱、微笑着说道。
“好的,娘亲,那我走了!”提上食篮,慕容天翔对他的母亲报以微笑,然后转身朝他的干爹家走去。
看着自己的儿子的背影,蓝婷心情格外的好,因为她听慕容天翔的干爹说,不出半年,折磨慕容天翔十二年的万蚂噬心毒就可以完全祛除。自己儿子痛苦终于可以解除,以后的就可以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成长,这无疑是她这个做母亲的最大的祈盼和梦想!这怎么能不令她开心和愉悦!?
想着自己懂事而且十分优秀的儿子,蓝婷十分感谢上天给自己无上恩赐,更感激慕容天翔的干爹,因为他就是不幸的慕容天翔最大的幸运,如过没有遇见他,她的儿子几乎不可能活到现在!每当想到十分珍爱疼惜自己的丈夫和聪慧异常、出类拔萃、无比懂事的三个孩子,蓝婷就会觉得她是天底下最幸运的女人!最幸福的母亲!
蓝婷心舒畅、甜美,笑意总是会不经意间的浮现在脸上,这使得她这个本就随和的人,看上去更加的慈爱、亲切,十分讨人喜欢,愿意与她交流!而怜悯、关爱之心极强的她待人真诚、友善,所以,同乐园的孩子们都把她当做自己的母亲,而在同乐园的爷爷奶奶们的眼里,她就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同乐园里所有的孩子和老人,虽然都是她和丈夫慕容宏德收留的无家可归之人,虽然他们多是老弱病残、根本没有几个正常的,但蓝婷和他丈夫、儿女,却没有丝毫的歧视他们,对他们更是体贴入微、关怀备至,在她们眼中,同乐园的老少都是她们的亲人!
已经有四天天没去同乐园了,蓝婷十分想念同乐园的老少,所以,一大早起来做了好多的糕点,因为同乐园的老少都喜欢吃她做的东西,所以,送走了自己的丈夫和儿女之后,她就提上准备好的可口糕点,开心的去了同乐园。
时光如流水,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落下,明亮的圆月已经升上天空。
一天的治疗之后,与自己的干爹愉快的用完晚餐,又与自己的干爹开心的聊了一个多时辰之后,慕容羽告别了干爹,向自己的家走去。
走在回家的路上,头顶是一轮明亮的银月,皎洁无暇;四周是闪亮的树叶,密密麻麻;缓缓吹来的春风,暖暖的夹杂着花草的芳香,不知不觉,慕容羽已被迷醉!反正时间也不是特别的晚,天气不错,慕容羽决定找个好地方去好好欣赏一下这安静美丽的月色。
环顾四周,慕容天翔不觉得眼中一亮,微笑顿时浮现在脸上,因为他看到一个绝佳的赏月之处。大步迈开,直接朝路边一处山峰走去。几个呼吸之间,慕容天翔便来到了一处山峰之下,猛提起真气,脚尖一点地面,身体顿时拔地而起,如利箭般“噌”的一下便窜起起三丈多高,然后手脚并用,片刻间便跃上了山顶。
“嗯,不错,上有翠柏繁茂亭亭如盖,下有巨石饱经风霜平滑如镜,四方无遮无拦视野开阔,听风看月最是合适不过!”看到自己选择的地方果然不错,慕容天翔拍打清理干净巨石之后,便躺在了上面,静静的看起天上的皓月、繁星以及那多姿多彩的流云,片刻便陶醉在了其中,不知不觉间便沉沉睡去。
“咔嚓——”晴天一声霹雳响,一下便把美梦中的慕容天翔给惊醒了过来。
猛然睁开双眼的慕容天翔,看到的是一轮血红血红的月亮已过中天,顿感心惊肉跳的他感觉到一股莫名其妙的悲伤袭来,活动了一下身子骨,慕容天翔飘身从山顶飞了下来,脚一着地的他,即刻朝家中疾奔去。
一盏茶的功夫,慕容天翔便来到了四方镖局的大门之前。
大门紧闭,门头灯笼烛火摇曳,门上门神威风凛凛,门前貔貅威武挺拔,与往常一般无二。
手打门环,呼喊无人应答,正感意外之时,恰有一阵夜风迎面吹来,顿时一股血腥之气灌入鼻孔,霎时,慕容天翔浑身毛发尽皆竖起,大脑瞬间变成一片空白,手心冷汗不由的冒了出来。
猛呼一口气,双拳握紧,脚尖轻点地面,慕容天翔一跃而起,凌空一个翻身,越墙而过,飘落四方镖局之中。
“陈伯伯,陈伯伯,王伯伯,王伯伯,李大哥,李大哥??????”瞬间,四方镖局中传出了慕容天翔凄厉的喊叫之声。
原来,就在慕容天翔飘身落地的瞬间,脚下一滑,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借着月光一看,竟是一滩未干的血液,一抬头,猛然就见一人被一杆红缨枪刺穿胸口钉在了拴马桩之上,细看竟是老镖师陈大成,慕容天翔呼唤不见回应,颤抖着手一探其鼻翼,已然气绝身亡,视线移开,却又见王老镖头与李镖师亦是胸口插着大刀倒在血泊之中,慕容天翔瞬间泪如泉涌、悲痛欲绝。
放下李镖师的尸体,慕容天翔迅速查看眼前躺在地上的其他人,竟无一活口。
顾不得悲伤,慕容天翔疯了似的奔向镖局后院,直接朝他的母亲蓝婷的房间冲了过去。
“娘亲——娘亲——”一脚踏入蓝婷的房间,一眼便看到了躺倒在血泊中的蓝婷,大脑如遭雷击一般的慕容天翔顿时三魂丢了七魄,险些一头栽倒。
“羽??????羽儿??????”突然,血泊中的蓝婷发出了低微的声音。
“娘,娘亲——”一把抱起自己的母亲,慕容天翔不住的呼唤,可惜再没听到蓝婷的回应,原来蓝婷又昏死了过去。
瞬间恢复冷静的慕容天翔,一看自己的母亲全身乌黑,知其必是身中剧毒,赶忙点中其身相关穴位,并找来还魂丹喂其吃下。
虽然跟随自己的义父学医多时,可毕竟没有亲自给人医治过疾病,不敢冒然施治的慕容天翔,大脑急转,瞬间明白了当务之急是要把自己的母亲送到义父哪去。于是,慕容天翔飞身出了房间,片刻找来了一辆马车,赶忙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母亲安置在了马车之上,就在他正准备牵马离去的时候,突听屋中有人声传出。
一个箭步重新冲入屋内,环视屋中,果然发现一中年女子,慕容天翔赶忙上前,细看之下,认出中年女子原来是自己母亲的结义妹子,自己的姨娘苏玉婉,慕容天翔赶忙探视一番,发现还有气息,急忙取出一粒还魂丹给其服下,然后,把她也安置到了马车之上。
慕容天翔牵马车,出四方镖局,策马狂奔而去。
“义父——”
“义父——”
马不停蹄,一路狂奔,离他义父齐悯住处尚有百步之遥,慕容天翔便开始大声的呼喊起来。
“义父,快,快救我娘亲,还有我姨娘!”马车未到,齐悯已经站在了大门之外。一看到自己的义父,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的慕容天翔声泪俱下、急切的说道。
一看情形,齐悯便知事态严重,一边询问情由,一边赶忙帮着慕容天翔把蓝婷和苏玉婉从马车上抬到屋中。
“哎呀,不好!”一看伤势,只一眼,齐悯便大惊失色,迅速取来银针,手一挥,便是十八根银针没入了蓝婷的躯体之中,同样都手法,又是一十八根银针没入了苏玉婉的体内。
“小羽,快,快把你娘亲和姨娘安置到马车上,咱这就赶去西州!”
知道自己义父的医术有多高明,既然他说要去西州,那就肯定是只有到了西州,自己的娘亲和姨娘才有被救治的可能,所以,听到齐悯之言,慕容天翔毫不犹豫的就同齐悯把蓝婷和苏玉婉重新安置在了马车之上。
“齐悯老匹夫,还我儿子命来——”就在慕容天翔和齐悯安置好蓝婷和苏玉婉,正准备赶车出门的刹那,突听一声充满仇恨的叫骂之声传来。齐悯刚一抬头,就见一把锋利的大刀夹带着呼啸之声,以力劈华山之势直奔自己的脑门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齐悯脚跟一蹬地面,身体“嗖”的一下,便朝后飘去,万分惊险的躲过了迎面劈来的一刀,身体虽躲过了刀锋,一缕头发却未能幸免,大刀劈下的同时,一缕青丝也飘然落地。
“砰——”大刀劈中地上石板,无数碎石迸溅四射。
“啊——”持刀之人,一看没有劈中齐悯,吼叫着,手腕一拧,大刀翻转,斜撩而起,势要从下而上把眼前的齐悯给劈成两半。
“呼呼?????”持刀之人,疯了似的挥动着手中的大刀,劈、砍、撩、剁、削、斩、切、砸、刺、拍??????招招歹毒无情,式式残忍索命,一时间逼的齐悯只有招架躲避之功,却无出手反击之力,险象环生、惊心动魄。
看在眼中,急在心里,慕容天翔有心助他义父一臂之力,奈何与持刀之人同来的数十大汉已经把他与马车,里三层外三层牢牢的围在了当中,一时间,任他慕容天翔武功不俗,可也只能护住马车与自保,根本没有余力再去帮助齐悯对付持刀的大汉。
“砰——”片刻之间,持刀之人已经出刀不下百次,因刀刀不遗余力,式式全力而出,任是持刀之人力大超人,可毕竟也是凡人一个,不由的沉重的大刀便减弱了威势。虽说齐悯的功夫不及他的医术高明,可也不是江湖上一般的武林高手所能奈何的了的存在。瞅准时机,眼疾手快的他突然一脚踏出,弓步站稳,双掌猛然合实,便把持刀大汉当头劈下的大刀给紧紧的夹在了双掌之间。
“住手!你是何人?为何杀我?”但见齐悯双掌向外一送,接着猛然往怀中一带,同时左手上窜一把抓住大刀的刀背,右手外滑至大刀柄,化掌为爪,一抓、一拧,瞬间从大汉手中夺下大刀。顺势身体前冲、接着一个旋转,便来到了大汉的身后,同时把大刀架在了大汉的脖子之上。
听到齐悯大喊,院中其他大汉同时住手,各持兵器,同时朝齐悯围了上去。
“不想他死的话,都给我放下兵器!”看到其他人的举动,齐悯猛压手中大刀,被他控制住的大汉的脖颈之上顿时冒出血来。
“休要伤害我大哥!放下,都他妈的给我放下——”一看齐悯的的举动,众大汉中一个左边脸颊有块鸡蛋般大小的青痣的中年壮汉,赶忙丢下手中的大铁锤、同时朝其他大汉怒吼道。
一眼扫过,看院中众大汉尽数丢下了各自的兵刃,慕容天翔也安然无恙,心中稍安的齐悯愤怒的开口问道:“我与尔等素不相识,为何要取我性命!?”
“老匹夫,你害我儿性命,我与你不共戴天,我誓要取你狗命!为我儿报仇!”听到齐悯问话,齐悯刀下大汉破口骂道。
“休要血口喷人,老夫何曾害得你孩儿性命?”闻听大汉之言,顿感莫大冤屈的齐悯厉声问道。
“老匹夫,你枉有神医之名!治死我儿,却还不敢承认!你还我儿命来——”齐悯刀下大汉,说着不顾大刀在颈,猛然转身就要与齐悯拼命。
亏得齐悯反应迅速,一看大汉转头,眼疾手快的他赶忙撤刀,同时左手中指极速点出,才第一时间重新控制住了不要命的大汉。否则,刀下大汉即使不身首异处,也必命丧当场。
“你这厮,把话说清楚,你是何人?你儿子是谁?我何时给你儿子医治过疾病?”把大刀重新架在大汉脖子上,齐悯极度气愤的问道。
“老杂碎,你爷爷我就是仙树县神木寨寨主大刀——铁彪!我儿就是铁魁!七日之前他受伤来找你医治,你却把他给治死了!”满眼仇恨怒火熊熊燃烧的铁彪说着说着,眼泪便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我告诉你,七日之前,你儿子被抬过来的时候,已经气绝身亡多时。老夫只是个大夫,不是神仙!铁彪,看在你丧子心痛的份上,老夫今天便不与你计较,你们走吧!”齐悯说着掷刀与地,并挥手解开了铁彪的穴道。
“放你娘的狗屁!我的彪儿来时只是骨折,你为何说他已经气绝身亡多时,这分明是你在推脱责任!”
“铁彪!你不要太过分了!你儿子岂止是骨折?我见到他时,他明明是心脏碎裂、全身经脉尽断。莫说是送来时他已经死透,即便是他受伤时我便在他身边,我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魂飞魄散!”
“老杂毛,你胡说!我侄子当日就是断了根骨头而已,我的兄弟们亲眼看到是你把他给治死的,你还敢狡辩,今天我就砸碎了你个老家伙脑袋给我侄子报仇!看锤——”一听齐悯说明当日情况,脸带青痣的大汉,顿时紧张起来,齐悯刚把话说完,他便一把抄起地上的大铁锤,大步跨出,抡锤便朝齐悯砸去。
“啊——”铁彪一声惨叫,仰面跌倒。
“大哥——大哥——”一把便把铁彪抱在怀里的青痣大汉,声音万分悲恸的喊叫的同时,又把铁彪胸口的匕首狠狠的拔插转动了数下。
“铁狼,你??????你??????你??????”极度震惊的铁彪双目暴睁,满眼都是愤怒、悔恨和不甘。可是那又能怎样呢?虽然一切都在瞬间明了,可他却没有机会再去改变任何,是他盲目的信任,害死了他的儿子,也害死了他自己,或许还将害了神医齐悯,但一切对他来说都太晚了,他所能做的只有是去地府找他的铁魁,父子二人一起在下边等着他一母同胞的好弟弟——铁狼。
“兄弟们,老匹夫杀了我大哥,剁了他,给我大哥报仇!”森冷一笑,铁狼挥手抚闭了铁彪圆睁的双眼,放下铁彪,抄起铁锤,猛然站起,悲恸的吼道。
事发突然,在场的众多大汉没人看清事发的过程。就连对面的齐悯也没看到齐彪是如何被匕首刺中的,但齐悯却清楚的看到了铁狼拔插转动铁彪胸口匕首的举动,及铁狼脸上那一刹那得意的森冷笑意,于是他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但那又如何,满院神木寨的人,谁又会听他的解释?
眼看神木寨的众人挥舞着各种兵刃,拼命的朝自己杀来,知道自己今夜绝难有生还的可能的齐悯,一个箭步踏出,脚尖一钩、一挑,然后右手一抄便把铁彪的大刀握在了手中,“噗!噗!”砍翻近前的两名大汉的同时大声喊道:“小羽快走,务必在十日之内赶到西州飞凤岭找到毒菩萨,否则,你娘性命休矣!”
“义父——”
“不要管我,小羽快走!”听到慕容天翔喊自己,齐悯决绝的喊道。
知道自己义父的秉性,也知道眼前的情形,清楚自己留下只会让自己的义父更加难以脱身,于是,慕容天翔听到齐悯的话语之后,毅然挥泪策马狂奔而去。
奔行里许,喊杀之声已不可闻,猛回头,但见齐悯住处烟尘滚滚、火光冲天。泪如雨下的慕容天翔更觉心中悲恸难以自已,策马狂奔的同时,不住的为自己的义父默默祈祷,祈求天神庇佑,保他义父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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