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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山上下来两个怪模怪样的人,进入山下的小村落。
现在已是黄昏,视线不是很好。就这也不能阻挡村里人投来好奇和警惕的目光。纷纷落在这二人的身上,有个别胆子大的,走到他两身前围着看。
本来无尘想乘着天黑人少回去,省得让人笑话,两个大男人半裸着身。为什么无尘也光着身呢?你想八年了就算衣服还好好的也太小了吧,当裤衩都穿不进去了。
人是越聚越多,大概有百十来号人,有的手里竟然握着锄头。毕竟小村落常年外人很少见到,村里人见到陌生人就感到恐惧,又碰两个野人一样东西闯进村庄,能不防范吗?
“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一个看上去比较有正气的老人,看样子像是村长的样子,带着几个庄稼汉边问边走来。
这几个人无尘都认识,领头的老人叫刘守是村里的村长,后面有几个看面相也能猜出几分,啊牛,李子都是他小时候一起玩过的。还有三个约莫四十左右的,认识就是一下记不起名字了。无尘上前一步,双手抓着老人的手紧紧的握着,“四爷爷是我啊!我是尘儿啊!”
“你老还好吧?
刘老头有点害怕带着迷惑,上下看着这个和野人一样的年轻人。确实好像见过,有点眼熟于是就问:“恕老朽年迈眼拙,阁下是?”没等无尘回话,从人群里就出来两个人,一老一少。
“尘儿是你吗”老人带着颤音,边往这边走边问。老者正是无尘的爷爷,身边扶着老人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婷婷少女。无尘一时没有认出来。
“爷爷。”无尘急跨几步,满眼含泪,紧紧抱着老人。爷俩抱头痛哭,无尘双手捧着爷爷的邹巴巴的脸颊,看着爷爷消瘦的苍老的面容,心里一阵刺痛。“爷爷对不起!让您老操心了,是尘儿不孝。”
“孩子,爷爷准算等到你了,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说着连着咳嗽了好长时间。
老人身后的女子急忙左手扶好老人,用右手轻轻的帮老人拍着后背。抬头红着脸道:“无尘哥,三爷爷病了好长时间了。一直念叨你呢。”老人接道:“没事,无尘你不在的时候,乡亲们都挺照顾我。”咳咳咳!:“人上了年纪小毛病就来了,凤儿丫头小题大作,说着还用手拉了拉丫头的衣角。
凤儿就是那个成天追在我屁股后面,哭着喊着,要自己带她玩儿的杨凤儿吗?小时候给她起个外号叫羊三疯,就因为她显得疯疯癫癫的。又老爱缠着自己,所以想出这么个外号来整她。无尘心里想着:“女大十八变真是认不出来了,出落成一个标志美人。”在无尘想着发呆的时候,凤儿脸红到脖子,底着头不敢和他对视。
“是无尘回来了,”“真是无尘嗳!”“就是他就是他,除了长大没穿衣服外,脸是还是以前的招牌,囧牌。”还有人说道:“怎么一下回来两个无尘啊!”人们嘀嘀咕咕。
人们轰的一下全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问这问那,无尘都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都是一幅关切的表情,心里好不感动,亲不亲故乡人啊!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刘老汉双手上下摆着喊着。杂嘈的声音渐渐平息,还有几个年轻人把无尘围着抱成一团。
“大伙散了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先让孩子们回去休息休息。”
众人这才稀稀拉拉的各自回家。
无尘又回到刘老汉身前,握着刘老汉的手道:“四爷爷,您老和我们走吧,我陪您喝两樽。”
“呵呵呵!孩子,你回来就好,还怕以后没得喝吗?天也黑了,你赶紧扶你爷爷回去,好好唠唠。真苦了你爷爷了。唉!”刘老汉边说边摇头。
“吃饭啦!”一个少女端着两个菜,脸颊红扑扑的,额头渗出几滴汗珠。鼻子上有点花,那是因为不小心摸上去的灰。
两个野人现在已经换成了衣服。虽然旧了点,也好看多了。在女孩进来的里屋的时候,黄红的灯光映在姑娘的脸上,娇艳欲滴。把两个家伙看呆了,你看四条八字眉上挺,两双呆眼睁的滴流圆,张着两张破方口一动不动。哈喇子差点流一地,“咳咳咳!”老人干咳了几声。两人回过神来,只见云狮一吸溜嘴里的哈喇,用手一摸。道:“深山出怪鸟,乡村有佳人啊!可与嫦娥有一拼。”
‘啪!’的一声。“吃饭,看什么?流氓!”无尘生气的给了他一巴掌。
云狮揉着后脑勺愤愤道:“你不是也盯着人家看吗?还教训我。”无尘看着羞答答的少女笑了一下,在云狮的耳边低声道:“我那是在欣赏,和你的性质不一样,懂吗?”虽然说得很低,但都落进了少女的耳朵里。少女心里一丝甜甜的,脸颊更红。
云狮咬牙切齿的心里嘀咕:“伪君子,心口不一。我鄙视你!”
话说一会儿凤儿又端上几个菜,一壶酒,众人边吃边聊,只是无尘把掉进貔貅的肚里,换成了跟随一位云游的高人学艺去了。席间聊起凤儿,让凤儿伤心了一会儿。原来凤儿的双亲在一次山体滑坡中丧身,那五年前的事情了。后来就和无尘的爷爷相互照顾。也算替无尘敬敬孝心。在两个野人刚进村的时候,凤儿就听说来了两个奇怪的人在村口,处于好奇过来,发现这两个人都很面熟,好像在那见过,想了一会儿,忽然心下大喜,就跑回去叫爷爷。因为她一个大姑娘,不好意思直接去两个半裸的男人面前认人。所以才有了先前的一老一少,同时出现认人。
无尘陪爷爷住了一个多月,在这段时间里,无尘把爷爷身上的毛病全都治好,老人主要是抑郁导致的血气不通,反正老人的身上经络,血管啥的都给查了个遍,该通的通,该疏的疏。把老人精神的呀,就像回到年轻时候一样,整天笑呵呵的夸自己孙子长本事了。人的血气一通自然无病无痛,在中医现在也讲究的就是血气。加上偷偷给爷爷输进去一些真气,那肯定没得说了。就等于加了十几年寿命。
这天无尘吭吭哧哧向爷爷说明意图,爷爷想了一会儿道:“尘儿,你长大了,应该有属于你自己的一方天地,你去吧,爷爷这里你放心,有凤儿在爷爷也不会孤单。记得,遇事先动脑。长回来。”爷爷用手摸着无尘的肩膀。看的出爷爷是有多少的舍不得。
“嗯!爷爷您放心,我游荡江湖十来年了,没人敢欺负我。”“您在家等着我,我回来给您换房子,让您和凤儿过好日子。”凤儿在旁边听的心头涌来一阵幸福的感觉,甜甜的很舒服。就是舍不得无尘哥走,死死的盯着他,要把他牢牢留在脑海里,其实她也很想走,就是抹不开面子,又担心爷爷,所以只能留下。
无尘走到凤儿身边,用食指刮了一下凤儿挺直的鼻梁道:“羊三疯,你给我好好的看家,我下次回来给你带好东西。”凤儿看着嘻嘻的无尘,用手扭了一下无尘的胳膊,“你才疯呢?”转身带着甜蜜的笑容,跑出院子做饭去了。
云狮看着打了个冷战,一哆嗦道:“唉吆!好冷好麻啊!”其实他也是在吃醋。
无尘来到云狮面前不怀好意的嘻嘻道:“你是哪儿不舒服?本大师给你治治,哦!看你面色是淤气不通所致,我来帮你通通。”说完手里出现一把锥子,追着云狮乱跑。幸亏云狮发现这家伙眼神不对,提前准备跑的快,要不屁股上又要被开眼了。边跑边喊:“救命啊!救命啊!凤儿救我!”最后还是凤儿给拦下来。“怎么就你自己老欺负他啊?真没人性!”云狮得意的跑到凤儿身前,像小孩一样伸着舌头,来回摆着头挑逗无尘。无尘刚要冲前,就听凤儿又道:“要欺负他也让让我啊!说着攥着拳头,大拇指和食指一勾,‘噹’‘噹’‘噹’连着三响,敲在云狮的脑袋上。云狮双手抱头跳开,呲着牙看着凤儿,再看凤儿拍拍双手吧咋着嘴笑容满面道:“有活儿大家干,这才公平吗?”
“啊!”把无尘张着大嘴惊立当场。
再看云狮双手抱头边柔边骂道:“唯女子与小人你难养也!真是一对狗男女,我咒你们生孩子没屁眼儿。”骂完回过神来。:“我呸呸呸!不算。又吃亏了!无形中又给他们当了回儿子。妈的!”就这样三人打打闹闹开心的过了一下午。
第二天,无尘领走的时候给了风儿一颗珠子,凤儿端详着漂亮的珠子,左看右看。
“哥,这是什么珠子?怎么好看。”
“我也不知道,反正是好东西,你留着,手头紧了就买了它,也许能换几个钱。”无尘回答。
“那是夜猫子,也叫夜明珠,傻蛋。”云狮鄙视的说道。
无尘问道:“小云子,这夜明珠值钱吗?”他也很想知道它的价值,自己只知道是好东西,但不确定能值多少钱。
“云狮得意道:“小尘子,你把那个吗字去了就对了,这东西可是价值连城,可遇不可求的。能进我的肚子你可想而知。”
“进你的肚子?什么进你的肚子?”凤儿好奇的追问道。
无尘打岔道:“哦,是我让他在肚里揣我几天。”关于云狮的身份,他两都一直保密,因为太惊世骇俗,解释起来又困难。所以干脆保密,省了好多事。
凤儿哦的一声道:“这么好多东西我才舍不得卖呢!咱们当传家宝多好啊!”凤儿一高兴说溜了嘴,腾的一下红到脖子根。
云狮疼声道:“我的午餐啊!”
无尘心里美滋滋的,看着娇滴滴美人,心里有种家的感觉。于是走到凤儿面前握住凤儿的手道:“三疯,我下次回来带你到外面的世界看看。”
“嗯!哥,那你早点回来。”凤儿低着头不敢直视无尘,因为小手被无尘抓着,心扑通扑通的剧烈跳着,血液流速加快。
云狮早就躲在一边,还时不时偷偷往这边看。
且说云狮现在性格大变,是由于他刚出生,身体流的是普通人的血,智力够用,就是小孩子的调皮去不了,因为那是天性,小孩子的天性。
终于缠绵完了,无尘和云狮向爷爷告别,又互相叮嘱了一会儿,无非是吃好喝好,照顾好自己等等。
他两穿着一样的衣服,款式一样,颜色一样,大小还是一样的。是凤儿这些天给他俩做的,两套淡蓝长袍和两双蹬云靴。
无尘云狮并肩向山外走去,远远看去就是一对双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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