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先行的马车早已拆下,剩下几匹孤零零的宝马,谢先行骑上一匹看起来最帅的,面色充满舒畅,带着一种淡淡的笑容,潇洒之味慢慢浓重。
谢先天自然是骑着泣庐,泣庐的表情也是十分开心,好久没有出去散心了,他的心里纠结起一块病态,嘻嘻哈哈的样子十分怀念。不过这时候苦了连山清,他时不时就要训斥一下新章,那马被谢先天的泣庐身上自带的龙血威压压得不敢抬头,十分自卑的样子,偶尔抬起头来娇羞一下,对着泣庐,但泣庐狠狠地打个响鼻,它便立马吓得低下头。
但一路上的大况还是好的,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阻击,唯一一次是在一个山谷里,埋伏着数十万蛮军,但谢先天的欲穷千里目看得清清楚楚,将那些蛮子的面部表情都深深入目,于是一场埋伏成了反埋伏,那些蛮子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如何殒命。
“先天,你参加了武举考试?”谢先行问道,随即撇撇嘴,对于他来说,那个什么武举考试实在不值一提,得了一个武状元的称号也好像没有什么用,而且听起来就像没有脑子的一类东西。
“对!我已经是解元和会元,就只差状元这个称号,马上就能夺三元!”谢先天的眼中充满着自信,他散发出一种若有若无的气场,让谢先行看的眼冒精光,这种情况,自己也有过,气场虚形,大气入转的练气士都有可能遇到,但像谢先天这么完整的,还真是少见,好像就只有当初三叔达到过,虎父无犬子,面前这个堂弟还真是厉害。
“先天,你现在完全没有必要那么做了!你可是谢家的嫡系子弟!身份虽然比不上丞相公侯什么的,但也是属于无人敢招惹的存在,何必去争什么一个武状元称号,费力不讨好,而且,这个什么新出的武举就是出来搞笑的,参加个考试还要参加征战,又不是什么大宗门对门下弟子考核!”谢先行摇摇头,说的情真意切,希望谢先天停下来。
“堂哥!你不必再说了,我答应过某个人,他拿文状元,我拿武状元!相会于金銮殿上,若是我突然失信,他会伤心的!”谢先天又想起聂空明的容貌,那个小子,现在说不定又在坑某个队友。
“嗯?”聂空明在宽广的大街上,鼻子一痒,一个大大的喷嚏打了出来。
“是先天在想我吗?”聂空明眉毛挑了挑,随即泛起一抹古怪的笑容,商初那小子,我可是给他加了大餐,可回可是坑他个大了!可别让我失望啊!聂空明带着些些点点的阴笑。
在去往炎息城的大路上,一路都是天朝人民的尸体,血肉铺就着一条雄浑的道路,这条路,越走,就越觉得辛苦,越看,就越觉得惨不忍睹。所有士兵的气氛表情都十分严肃,开始从凌云关出来时或许还有些吵闹,嬉笑,但到现在,看着这些累累白骨,不由一个个怒从心来,悲伤愤懑着,有什么在他们的心里用刻刀狠狠地宰,那种痛入心扉的感觉,就好像看着亲人朋友一个个在自己面前离开人世,惨叫声与呼唤声同样浓重。
谢先天与谢先行两人也不再拉家常,只是淡淡定定,却身子凝重的前行,带着无穷无尽的悲哀与怜爱的感觉,像是圣女玛利亚的温柔在大喊,哭笑不得中奏着金色维也纳大厅常常奏起的那个淡淡的忧伤却十分有快感的调调。
“呀!”谢先天突然叫了一声。周围几个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其身上。
“如何?”谢先行问道。
“无他!心中有感!”谢先天勉强一笑,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自己心里问着,我是要拯救他们的吧?我是一定要拯救他们的吗?可是又该如何是好呢?这种东西,自己一旦累了,就没有东西可以拯救了,那种神奇的事情,我明明是想要对其负责的,但我累了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没有激起我保护感了,只能让他远去,消散了的,就不是我所要拯救的,但是,我的心里,怎么会对那些东西,感到痛楚呢?这已经不是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了,但我狗拿耗子似的想逃去管一管,甚至将其全部套在自己身上,分分明明的是,我完全管不了那些东西!
谢先天的思想在纠结着,在争斗着,幻想着自己无穷的责任以及打破它的痛处,现在他看到了,那些现在躺在大地上成为其养料的尸体,这正是他要保护的,但现在已经保护不了了,就像是规则被打破那样悲剧!谢先天的眼泪在眼睛里打着转转,但就是不落下来。他心里清楚得很,自己这样的时刻,还有很多,甚至还有比这更加悲惨的时刻,自己这次落下眼泪,那么下次,就只能流血了。这根本不是他想要的。
谢先行和连山清不知道谢先天为何哀恸,但那种悲伤的情绪,十分清楚的印在两人脑子里,不由感叹谢先天真是性情中人!
炎息城,那三个大字,终于出现在了众人眼中,但就只有这一座孤城了,其它城镇,尽数的被占领,被毁灭,就只有这座城了!
“等下进了城,什么都不用做,先把那些高层全部抓起来,给我狠狠的打耳光!”连山清面露凶光,那些身亡的百姓,大部分都是由于炎息郡高层不正当的发号施令造成的,那些蠢成这样的东西,别说只是打几耳光,就算是全部杀了,也没有任何关系,反倒是天朝之福,现在天朝出现了一些腐败现象,对于这些,是一定要狠狠的杀,狠狠的抓的。
“对极!我给你撑腰!不过打耳光还是轻了一点,要全部脱掉裤子,一人三百大板!打得他们今生都起不了床!”谢先行冷哼一声,自己第一次上战场,就遇到这样的情况,不由不令他愤懑不平,这样的人渣,全部杀了才好哩!
“好!”连山清微笑着,自己身旁这位可是谢家第一公子,有他给自己撑腰,除了皇帝,自己什么人都不怕!
“我也要参加一个!”谢先天好歹从那种自责的状态里恢复过来,这也是正常现象,但凡正气修士,无疑是悲天悯人之人,心中浩然坦荡,以天下苍生为己任,但也知道练气与思想之间的矛盾,有时必须的学会舍弃。
“什么人?”高高的城墙上,一个人大声问道,红色的头盔露了出来,飘飘荡荡上面一团红缨。
“一百五十万谢家焰火卫来此增援!”谢灵师开始犯了错误,一直想在谢先天面前更正一下,什么小事就先上了。
“焰火卫!”楼上的士兵听到这个名称后一喜,谢家焰火卫,天朝第一大军,仅次于皇城禁卫,名头十分大,但看到周遭还有一些黑衣甲士,又问道:“那你旁边是什么人?”
“齐州军!只是碰到大量蛮族军,被打残!”谢灵师不顾连山清愤怒的目光,他反正与连山清是对头。
“齐州军!”红衣甲士更加开心了,齐州军的名头他也听过,虽然比不上焰火卫,但也相差无几,是天朝最强五支军队!
“开城门!”红衣甲士大喊!谢先天、谢先行几人相顾一笑,挺马入城。
炎息城城主府,与外面风声鹤唳的情况俨然不同,这里拉着粉红色的帷幕,地上挖着数个玉石砌成的大坑,闻起来,里面灌的,全部是美酒。城主府中央,数十个娇媚的舞女正在翩翩起舞,目泛春波,身上半裸,跳起舞来时有肉欲感传出。
“香风扑鼻无所事,但为一醉化清仙”城主府上位,一个年轻男子抱着一个容貌姣丽的侍女,手拿着酒杯,饮酒作诗,十分惬意,周围几人连连吹捧,让这男子如坠云里雾里。
“报!”这时,一声尖锐的报令传来,一个传令官急速行来,到了年轻男子面前。
“什么事?”男子面带不耐,甚至有几分厌恶。
“城下援军来到,为一百五十万谢家焰火卫,以及十万齐州军!”传令官头上冷汗连连,在这个男子最舒爽的时候打扰其,可是有着生命危险。
“什么?”男子先是一喜,随即冷静下来:“领军的是什么人?”
“谢家谢先行,以及齐州城主连山清!”
“什么?”听到谢先行三字,男子面色变得十分惨白,好似听到了什么最恐怖的故事。
就在这时,城主大门嘭的一声大响,十几个侍卫哭叫着飞了进来,一阵鸡飞狗跳下,几个人影缓缓踏入。
“呵呵,传说当初商纣王有酒池肉林,没想到你王易之也能做一个啊!”谢先行的脸露了出来,看着这幅景象,面色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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