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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婉回到位上公布了燕蓉和徐晃的婚事,众人皆为徐晃道贺,随即在燕家人的簇拥下徐晃被拉入后堂完婚去了。
在座之人皆是兴高采烈,值此喜庆时刻还能看到这样一幕好戏实在是令人高兴。
就在众人开怀畅饮是一位探马带着紧急军情已进入了安阳城。
探马到的道祖府门口,已是精疲力竭,恰遇到燕十七巡城归来。燕十七立刻命人将探马扶下去好生安歇,自己立刻带着书信来到大堂。
此时燕婉已经醉倒安歇去了,主事的乃是燕七。燕七打开一看不由得站起身来,但立刻又神色自若的坐了下去,继续饮酒,过了一会,燕七起身更衣(上厕所)。
他来到后堂,禀告了燕张氏,燕张氏立刻亲自将燕婉以凉水洗面将其唤醒。燕婉拿过信来一看,大吃一惊,立刻将岳飞唤起商议。
原来信上只写了十几个字:米贼已破南郑,我军大败于汉水,万望速速来援。
此时,胡伤站在城固城头,看着城下仿佛无边无际的张修军,心中恨不得将苏固千刀万剐,虽然这个王八蛋已经死了。
自己这次出征带来了四千人,除了燕去疾带领的一百精锐外皆是皮甲长矛,燕去疾的精锐则是除长矛外还配有鱼鳞甲和环首刀。
氐人还带了数百张猎弓,虽不堪大用,但对上不披甲的米贼还是很有用的。
虽然说燕婉对他们的期望并不高,但他对自己还是抱有很大的期望的,但这次汉中之行让他充分见识了什么叫做猪队友。
他们来到汉中后,苏固竟一直不让他们进城,提供粮食也是不情不愿,更过分的是最后竟然还打起了他军中铁甲的主意,想命令他将鱼鳞甲和环首刀交出来。
他暴怒之下一刀就砍下了使者的头颅,令使者的从人回告苏固,再不提供粮食他就要带兵回安阳了,到时路上缺粮他可不保证饥饿的士兵会干出什么事来。
苏固无法只好令他就食于城固县东南的平西城地区(西乡县)。
他一想也好,平西城离安阳县也比较近,是一个与汉中相对分离的大盆地,正好先占据下来作为将来大军西进的落脚点。
结果他来了之后发现这一地区进过长期的拉锯战后,人口稀少,而且被一支数千人的蜀中黄巾余部占据着。
但这个怎能难得倒他胡伤?他先以轻兵挑之,诱黄巾军出城野战。
再派收编的黄巾余部出战,一路败到山口时再以氐人大军出击,一举包围迫降了三千黄巾,完美的完成了自己人生的第一仗。
他趁势攻下了平西城,还没来得及向燕婉报喜,就听到了张修大军越过米仓山天险攻入了汉中的消息。
他立刻派人告知燕婉并请求粮食支援。燕婉给他运来了近四万石粮食,令其静观待变。
但他建功立业之心正是火热之时,再则燕婉本就授予他临机决断之权,所以他留下燕十一率领五百氐兵守平西城,自己带着六千大军赶往南郑。
一路上三次与张修部大战,皆大胜。这让他心中有了些警惕,放慢了进军的脚步。
但还是在汉水边被张修所部团团包围,他立刻结寨以自保,并派人传信与苏固,约定与其互为掎角之势。
不料两日后苏固竟弃城而逃,关键是还没逃掉,当苏固的人头被张修军挑在竹竿上在营寨外展示时,胡伤全军开始军心动摇。
待到傍晚,新降的黄巾军哗变,张修趁势发起了攻击,胡伤没办法只好率军东逃。
但此时四面被围,难有出路。幸亏两名氐人挺身而出。
一人乃是齐元的族人叫齐豹,一人乃是氐人收养的山中弃儿,无名无姓,只是氐人称他为山虎。
齐豹精通箭术,而且能在夜间不受影响,山虎力大无穷,折断一棵碗口粗细的树,也不去掉枝叶以为兵刃,一路横扫过去,当者披靡。
张修军一时不防竟被他们冲了出去,一路你追我逃来到了城固县城。
陈调开城接他们进城,闻苏固已死,陈调放声大哭,哭罢以家人托付于胡伤,不顾胡伤阻拦率百余死士出城攻打张修,尽皆战死,令人感叹。
不过这倒也为胡伤控制城内巩固城防争取了时间。胡伤检点所部还不足两千人,心中难过万分。
到现在他也不明白,张修为什么能有这么多人,其中竟还有不少精锐,与普通黄巾军是大不相同。
此时城外的张修既有一举击败斩杀宿敌苏固的快乐,又有围城不下的烦恼。
当年的苏固带着家乡跟来的数百扶风子弟,意气风发,在赵嵩、陈调等人的帮助下,将自己打得丢盔卸甲,不得不离开汉中,这个十余年来传教的根本之地,逃亡大巴山。
这十年来自己励精图治,先是趁张衡新死、张鲁年幼的好机会得到了五斗米道事实上的最高教权。
又得到了巴夷的崇拜,后来又借助蜀中黄巾的失败得到了大批的精锐士卒,可谓是天地同力。
而苏固这些年受困于豪强大族的各种抵制,任何事都办不成。就以赵嵩为例,他自己可以为苏固赴死,但向赵氏家族征税就万万不行。
连赵嵩都做不到,渐渐地苏固也开始灰心丧气,沉迷于酒色财物,兵甲不修,士卒不练。
但虎倒雄风在,张修还是在得到了刘焉的支持后,请蜀中大将贾龙训练了数月之久后才动手,没想到不用一个月,就将老对手彻底打垮。
但是现在胡伤所部退守城固,让张修实在伤透了脑筋。
一是城固城如其名,那是相当坚固;二是连日作战士卒疲惫,开始厌战,不愿攻城。三是自己这次动员了巴夷在内几乎三万人,每天消耗巨大,难以坚持。
但要就此退回南郑,也实不可行,因为这样汉中大部皆落入了天道教的手中,没有了耕地,哪来的足够的粮食维系这支庞大的军队?
况且城固在天道教手里,等到飞燕的大军到来时,南郑三地皆无险可守,那时难道要退回蜀中不成?现在正可谓是进退两难。
这时大将潘明献计道:“西平城守兵不过数百,城池也低矮狭小。不如派遣一支人马前去攻打,这样借守将人头或可以动摇城固守军的军心,还可以就食与平西城,一举两得。”
张修闻言觉得有理,就欲派潘明率军前往,不料遭到了巴夷首领朴正的反对。
朴正表示巴夷此来一直没有什么收获,南郑城是张修心目中的根本之地,他们也不好意思抢了,现在这平西城还是交给巴夷来酬功吧。
张修没有办法只得同意了。朴正兴高采烈的带着近八千巴夷离开了。
这一次出征巴夷死伤不小,尤其是在围攻南郑的时候就死了近两千人。所以他害怕张修再让巴夷攻城,正好借此离开城固城,来攻打相对弱小的平西城。
待到来到平西城下,朴正不由得叫了一声苦。
原来燕十一得到胡伤兵败被围在城固的消息后,连夜动员氐人和城中居民浇水灌城,竟然将平西城变成了一座冰城,今年天气本就寒冷,又正值天寒地冻之时,冰墙厚达一长。
朴正无奈,只好将城团团围住,开始制作攻城兵器,但这冬天伐木困难,运输更困难,城外地上又到处是冰,士卒皆是叫苦连天。
数天之内尚未见仗竟因摔倒折损了数百人,再也无法坚持的朴正下令开始撤军,来时意气风发的巴夷上下现在皆是意气消沉,拖拖拉拉的踏上了归途。
来到了山脚下的一处避风的山坳时,探马意外的发现了藏于此的一座坞堡,打破了坞堡后得到了一些粮食和牲畜。
大吃了一顿后巴夷士卒再也不愿立刻翻山回城固要求在此休息,朴正没办法只好同意了,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决定竟给他带来了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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