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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中午,快马加鞭赶来的阎圃带来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任命我为安阳县令?”燕婉诧异道:“他疯了吗?他知道我是谁吗?他连我是女的都不知道吧?他想干什么?”
阎圃一个马屁拍过来:“这世上又有谁能想到世上竟有主公这样的奇女子呢?这一点我想苏固是不知道的,而且他如此行事也是逼不得已。”
看到燕婉迷惑的眼神,阎圃忙为她解释。
原来现在刘焉入蜀为益州牧,此人野心勃勃,意欲割据益州,又怎能愿受益州豪族势力的控制?
为了立威刘焉,假借名目,连续斩杀州中豪强十余人,牵连众多,一时无论是士人还是黎庶都人心惶惶。
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刘焉对蜀中道家势力采取了拉拢,利用的政策。
他躬身自奉道教,将张鲁的母亲迎于府中,率妻女师事之,称五斗米教徒为义民。
而张修、张鲁则欲利用官府与豪族势力相抗,也主动配合于他。
苏固与张修仇深似海,对刘焉的行动又怎么能不忧虑?
现在张修已经不处下风了,一旦刘焉平定了蜀中,其死期到矣。
阎圃笑道:“正所谓病急乱投医,虽然主公擅自击杀了陈英,但他与陈英早已不合,如能得主公精兵相助,至少是中立,又怎么会舍不得一个县令的职位呢?”
燕婉思索了一会,令人招来岳飞于徐晃共同商议。听了阎圃的分析后,岳飞和徐晃也都吃了一惊,尤其是岳飞,他无法想象燕婉穿着官袍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其实岳飞在宋朝人看来是一个极其幽默甚至可以说是过度的一个人,(例如他喜爱书法,学写苏体后却恬不知耻的去强求和其他的三个大将较量书法,当然,他大获全胜。)很多史料都记载了这一点。
只不过这一世先是冤死,后又遇到穿越,冲击太大才一直没有表现出来,这一点燕婉就不知道了。
岳飞一直笑到三个人一脸诧异的看了他半天,才讪讪然的说道:“好事啊,所谓名正言顺吗。”
徐晃也道:“应该接受啊,这样更能稳定民心。至于实际帮不帮他,还得依具体情况而行。但他总有条件吧,是什么?”
阎圃见燕婉低头不语,心下明了,说道:“就是这一点令人疑惑,并无直接条件,就是希望能以兵助他。”
“且听我为主公分析。我教虽有改天换地的志向,但现在力量还弱小,如能得到官方身份还是大有帮助的。且我自在辖区行我教的主张,又有谁能禁止呢?”
“现在朝廷威信已失,如有不如意的调遣和改任,拒之又何妨?”
“至于主公女子身份,如我方不刻意强调,即使苏固知道我想他也会装作不知道的。”
燕婉来回踱步思索再三对阎圃道:“你亲自去见苏固,告诉他,我等本是关中庶族只因与上庸申氏有旧,故领兵七千而来在此安身立命。”
“现在我已经接受了安阳与西城县。要岳飞任西城县令,燕归任安阳县令,申耽任上庸县令,申仪任房陵县令,我自求为汉中郡丞。”
“若其答应,我先给他氐兵一千,自备军械粮食。若其有难,可以再派四千人援助他,每年的四县赋税由我给他筹集。另给其砂金一百斤。”
阎圃想了想,说:“郡丞恐怕不行,而且我们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岳飞笑道:“不大不大,若不派兵怎能名正言顺的进入汉中?不给他点援助万一他一下被张修打垮了不就麻烦了?至于税收与黄金只不过寄存在他那儿罢了,还可以顺便安置氐人。”
燕婉也说:“你可自由掌握。郡丞不行长史也可以,再低就不行了。氐人一千不够可再加一千,别的不能再加了,嗯,粮食可给他五千石。”
阎圃思虑再三,回到:“此去必当成功,请静候佳音。”
说完后不顾燕婉的挽留,也不休息,换马后连夜赶回安阳准备前往汉中。
燕婉叹道:“子茂实乃一心为公之人也。”又问徐晃道:“公明接收府库情况如何?”
徐晃答道:“西城虽然是大县,但府库不丰,只有粮食不足万石,各色杂物合计钱三十余万。军械全都被申氏带走了。”
岳飞也说:“城中现在人口较少,估计不足四千,有能力的工匠也几乎没有,城池外面光鲜,内在多有失修,难怪申氏如此爽快的撤走,这西城就是一个鸡肋啊。”
徐晃不明白鸡肋是何意,有点茫然,看着他茫然的样子燕婉和岳飞都笑了。
笑罢燕婉接着岳飞的话说道:“此乃意料中事,只不过申氏做的也有点过了。明日派人去告诉他们,我已为他们求取两县县令之职。叫他们送一万石粮食或各色工匠一百名,实在不行马五十匹也行,总要出点血吧。”
想了一下,燕婉又道:“当前要务是秋收在即,我检点县里户口典籍,只有不足两千户,真是笑话。”
“明日起凡学过算术的人都先脱离部队,连上我收养的燕家子弟,当有一百多人,招募熟悉地方的人为先导,组成户比分队。”
“安阳西城各留二百老兵,五百新兵把守,其余的组十二队,每队二百人,由燕家子弟为统领,检验这两县土地人口,若有豪族反抗正好就势铲除他们。”
徐晃想了想,说:“如此行事,必失士人之心,对道祖的大业会不会不妥?”
燕婉回答说:“问得好,军中很多人还对世家大族有畏惧之心,对所谓的清流名士有一定的幻想。我明日召集主要军官和教中信众,解释这个问题。先对你明言,你觉得申氏的财力、人力会比我教起兵时差吗?为什么我们能一举平定两县,压服申氏呢?”
徐晃想了想后诚恳的说:“属下也一直心中疑惑,想以董太师的威势也受制于世家,想来世家是很厉害的。但申氏确实不战而屈服,请道祖赐教。”
燕婉笑了笑,给出了自己的见解:
其一,天道教一开始就是以改变这世道的目的来准备的,想尽一切办法来增强实力,哪怕袭击官军在所不惜,获得了大量军资。
而世家则需借助于官府的威势来维护自己的地位,就不得不受官府的约束,进行增强实力之举皆小心翼翼,以免落人口实。
第二,燕婉以天道为教义,不完全借助血缘、乡党的纽带来维系彼此关系,可以迅速大量笼络流民,增强实力。
而对世家大族而言,流民只是可压榨的对象,甚至是他们的敌人,想要扩军就非常困难。
第三,世家大族皆重土难迁,面对不利局面也难以化解,而天道教志在天下,不拘一时得失,象申家坐困愁城,苦苦支撑就是一例。
第四,燕婉军以征战为目的,皆是饱食而长期训练。
而世家的士兵以徒附为主,干活多过训练,怎能与燕婉军抗衡?
第五,世家大族皆骄奢淫逸,挥霍无度,纵有一二节俭之人也难改变大的趋势,所以财力虽丰但用在军队生产上的就很少。
而天道教上层与士卒吃在一起,所有财力都用在有用的地方,这一点就抵消了世家大财力优势。
第六,燕婉军不问出生,唯才是举,有注重人才的培养,故而不依靠世家的支持也可以运作自如。
而世家不仅看出生,连自己内部都等级森严,才智之士难以出头,又怎能不离心离德?
第七,世家是利益结合体,彼此之间既有联合又相互提防,小士族怕被吞并,大世家怕损失太大被削弱,一般能不战就不战。
在这乱世中,就像温水煮青蛙一样慢慢等死,除非依赖强者否则自己根本生存不下去。
最后燕婉傲然道:“我军上下一心,号令森严,功必赏,过必罚,所以攻无不克。有此七条,士族有啥可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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