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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来,张破立不停锤炼着奔雷诀,尤其摸到了将后背雷霆与奔雷诀融合的门槛后,其速度提升更是显而易见。用一句俗话说就是傻子都看得出来。
某条山路上,一白衣男子,双膝微屈,并指成刀,发力前行,站立处踩出一个石坑,石子飞溅,如同步下生莲。
白衣男子每一次踩踏都会生出一朵莲花,莲花上都有一个白衣男子,姿势各异,却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
白衣男子驻身回头,对着身后的自己打了个招呼,莲花上的虚影缓缓散去,白衣男子转身前行,身后有沟壑慢慢裂开,有火苗蹿烧石路。
换上一身白衣的张破立,身轻如燕,山**上,踏歌而行。
一路向北,遥望一座青山盘踞,如同半开的巨门,张破立轻呼一口气,喃喃道:“祁山,终于到了。”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祁山关,位于南朝南部,是南朝的三座山城之一。傍临祁山,易守难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当年燕国借道白水城,六攻祁山,方才一雪前耻,攻破南朝的南面大门,使得南朝称臣纳贡,可见祁山地势之险要。
祁山关两面环山,为进出南朝与南面大森林的必经之路,城内修行者众多,燕国入主之前,祁山关内一片混乱,鸡鸣狗盗,打家劫舍,生死决斗,帮派火拼的事情屡见不鲜,如此一来祁山关内百姓叫苦不迭,许多人为了逃命纷纷离城,即使如此,燕国依然六攻祁山关方才破城,可见祁山关地势之险要。直到燕国派遣大将韩祁山坐镇以后,城内治安方才好转,陆陆续续也有贫民从山外入住,到如今已经是二十万人的大城。
城主韩祁山修为深不可测,近三年没有亲自出手过。只是相传当年韩祁山单枪匹马来祁山关上任,新官上任三把火,韩祁山没点火,反被许多江湖帮派的高手天天刺杀,结果韩祁山没死,倒是很多帮派元气大伤,一年内死在其手下的开天境高手人数在两只手以上。如此一来,一些起先被压制的帮派终于有出头之日,加上韩祁山的扶持,祁山关内进行了一次大洗牌。
使韩祁山声名远扬的是三年前的一战,三年前祁山关本土三大豪阀门派联合起来试图赶走韩祁山,结果韩祁山一人硬生生手撕了那三大门派的三位开天境后期的太上掌门,一时间各大门派战战兢兢,再也没人招惹韩祁山,祁山关也更加太平安定。
许多祁山关的百姓都说,生子当如韩祁山。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张破立走了大半天终于来到了祁山脚下,遥遥可以望见巍峨的祁山城,一路走来听着许多老百姓念叨着韩祁山,张破立也想着有机会见见这位极具传奇色彩的韩城主。
正要前行,突然小橡皮从自己后背窜了出来。小橡皮是张破立给小家伙起的名字,因为小家伙可以随意变换身躯,柔若无骨,所以张破立就随便起了个小橡皮,可见其责任感的欠缺。
小橡皮从张破立身上一跃而下,在地上弹了几弹方才站稳,圆滚滚的身子就往山脚某处滚去,还发出吱吱声,示意张破立跟上。
张破立一看小家伙如此,就缓缓跟了上去,小家伙在山缝里左转右转,具是人迹罕至之处,有些地方只能修行者虚空而行方能通过,走了大概一个时辰才在一处水潭边停下。
水潭位于一处山坳处,其上树木葱郁,常年不见阳光,地上腐叶一层一层,有一股很重的霉味,溪水自山缝流出,流向山下。
张破立很纳闷,很明显是小家伙感应到了什么才来到这里,只是是什么东西呢,让小家伙反应这么强烈。
蹲下探了探溪水,冰冷刺骨,就知道肯定有蹊跷,要知道自己可是开天初期的修行者,依然觉得冰冷刺骨,如果是普通水早就冻成了一块坚硬无比的冰坨子,而现在这水还在滑滑流淌,周围却丝毫不觉寒冷。
扭头一看,就见小橡皮正在那里‘哈哈哈’地嘟囔着,好像在为自己打气,也难怪,小橡皮身为火灵本来就不喜冷。
终于小橡皮‘哈哈哈’了半天,肥硕的身躯一扭动,化为一条丝线,钻进缝隙里,逆流而上,张破立想拦已经来不及了。
并指如刀就要隔开石壁,只听得小橡皮传来吱吱的安慰声,张破立方才蹲在那里耐心等待。
不一会小家伙就出来,睫毛上居然粘了一层冰渣,小家伙冲着张破立掐腰而立,教训了半天,张破立一看就乐了,大致意思就是跟着大哥我进去,里面有东西,不过得听我指挥。说完小家伙还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
张破立一乐,笑道:“好,听你的,大哥我们出发吧?”
小东西使劲点头,然后就双手叉腰站在了一边,张破立双手插入石缝中,用力一撕,扯出一个弯腰可入的洞口。小家伙见状连连摇头,张破立被气得笑骂道:“要不你来,干活还不讨好。”
小家伙小嘴一撇,赏了张破立一个白眼。
随后做了个‘let’sgo‘的手势,示意张破立这位小弟跟上。
进去后,山洞一片漆黑,小橡皮走在前头,直接自燃,把山洞照的灯火通明,同时还不忘朝着张破立显摆。
山洞不大,两间房大小,外面一间都是一些日常生活用品,内里一间也很简朴,一张石床,一张石桌。桌上一把轻巧小短刀,白玉鞘,玉色柄,浑然天成。
桌上两行小字,左边一行,笔锋温雅,书‘有刀名佳人,为卿所铸’,右边一行字歪歪斜斜,却咄咄逼人,‘孩子正哭呢,快做饭去’。
张破立看了会心一笑,当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啊。此时那刀正好压着横批,准确来说,这根本不是对联,可是得卿如此,谁又在乎呢。
轻轻拿起那把名为佳人的刀,却发现石桌上空无一字,张破立看了一眼小家伙,没什么异常,正在溪流旁发呆呢。
一时兴起,轻轻抽出佳人刀,在横批处一笔一划写上‘老婆大人’。佳人入鞘,张破立口中轻轻说道:“愿天下有**终成眷属。”
会心一笑,正要去领上小橡皮离开,突然佳人刀自动出鞘,寒光一闪,张破立朗声道:“多谢前辈指路。”
佳人刀时快时慢,最后一闪而逝,一刀过后,张破立全身上下被斩落无数伤口,白色衣衫条条片片。
有刀名佳人,有刀只为伊人。
虽然张破立狼狈不堪,身上刀伤无数,却并没有急于修复自己的身体,反而仔细观察着伤口,试图掌握那一刀的运转气机。
石室里,张破立和小橡皮都在发呆,如同入定,一动不动。
张破立后背的衣襟已经被汗水湿透。
石壁有龙头,龙吐水;龙口含珠,阴寒而朦胧。
小橡皮看着那颗珠子舔了舔小嘴。
回神后的张破立看见小橡皮如此,慢慢踱步过来,“怎么,想吃?”
小家伙使劲点头。
心念一动,张破立依照那一刀的气机运转,手一招,龙口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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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橡皮打着饱嗝,昏昏欲睡,终于坚持不住爬到张破立后背,翘起二郎腿,呼噜声震得张破立后背的衣襟一鼓一鼓。
感受到小橡皮反哺给自己的阴火,张破立轻轻一笑,右手把玩着佳人刀,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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