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转眼,村干部把儿子在省城安顿完毕,兴冲冲地回到家来。刚进家门,一眼看见大舅子哭丧着一副猪头脸,知道有事发生。待得细心一问,方知家里果真出了状况。听大舅子哀诉完毕,那村干部头上青筋突暴,大怒。憋着满肚子的闷气,唤来自己的的老婆,暴跳如雷地吼道:“让你找个人来护院看家,你却非要让你的那个蠢弟弟来。你看,现在倒好,几十万的现金不翼而飞,他连个屁都没闻到。”
村干部老婆一脸无辜,轻声嘟噜道:“也不能全怪他呀,你看家里没有一点儿的入盗痕迹,几十万块钱就那么神不知鬼不觉的不翼而飞。再说,你那养着的两只狼狗是干什么的嘛,平时一股凶神恶煞的样子,谁能有这么大的胆。”
村干部粗壮的老舅子,在一边呆若木鸡的看着他们争吵。见姐姐替自己受了委屈,也低声嗫嚅道:“是呀,还真怪了,我这几天门都没敢走出半步,那贼若是进来,两只狼狗应该会报个信什么的吧,怎么连个动静都没有。看来这贼不只是个贼,简直是神了。”
两人一唱一合,直说得那村干部心里顿时毛骨悚然起来。在室内来回踱了几圈后,气呼呼地来到院子里,抄起一根木棒,几步抢进狗窝,把满腔的怒火尽力倾泄到它们身上,直打得两只狼狗“嗷嗷”地不停嚎叫。
村干部的老舅子一见势头不妙,乘机缩身溜回家去了。
经过一番激烈的角逐,赫欣如愿以偿地拿到标书。当他一脸喜气地走出会场,看了看落标的对手,露出十分得意的神态,转了转手上那颗硕大的钻戒,一脸的睥视地对他们说道:“哼!想与我争,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还是常言说得好啊——强龙难压地头蛇!”
那对手一听,也不示弱,过来拍了拍赫欣的肩头道:“兄弟,不要太得意,我这里有一句话送给你:不是猛龙不过江!咱们后会有期。”说完“呵呵”一笑,扬长而去。
“呸,还‘后会有期’!老子行走江湖几十年,今天不在乎你,明天更不会在乎你,凭你小子这点能耐,还能把老子怎么样?”赫欣对那人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骂道,回身一招手:“走!弟兄们,我们打道回府,到亚华大酒店庆功去。”
跟在赫欣身后的那帮人一听,起了一声哄,顿作鸟兽散,各自钻进停在门前的车子,兴高采烈地向亚华酒店奔去。
晚宴上,赫欣与他的一帮兄弟们喜气洋洋。餐桌你来我往觥筹交错,只喝得天昏地暗,东倒西歪,吵吵闹闹地上得三楼包间。
这帮人三三两两醉薰薰地喷着一嘴的酒气,身体随着空气摇晃着,走廊便显出了逼仄,看到迎出门外的小姐,简直如虎狼闯入羊群、黄鼠狼钻进鸡窝一般,扑抓得一群娇艳女子“扑腾、扑腾”地乱窜乱叫起来。
再转眼,走廊一下子空虚寂下来,包房里不时传出各种女子的尖叫声、男子失声变调的竭嘶底里的吼叫声,这是一曲疯狂的森林大和唱,唱出了原野的牧歌。
赫欣来到他的专属包间,肥臀女子早浓妆艳抹严阵以待。赫欣借了酒力,上前不由分说,在她肥厚的臀部狠狠抓搓几把,逗得她一阵浪笑之后,女子便如滕蔓一般向赫欣缠绕过来。不想,突然间,这赫欣却停住了手,对她低声问道:“那个叫邹玉洁的小女子,近来可好。”
女子定神一愣道:“你送来的人,我们自然会照顾得好好的,怎么了?”
赫欣沉呤一会,推了一把女子道:“去把她给我叫来。”
女子知道赫欣心里的算珠开始拨动,一把打开赫欣那只厚实的手,气鼓鼓地摔门而去。
不一会,虚掩的房门徐徐推开,一个高佻的身影悄然走了进来。
“大哥——不,赫总。”邹玉洁神情怯怯地注视着醉眼朦胧的赫欣,嘴里轻声道。
“不要叫我赫总,就叫大哥好了,这样显得亲切一些。”赫欣一看邹玉洁进得门来,眼里闪出异乎寻常的光亮来,油腻腻地说道。
见邹玉洁一副诚惶诚恐、楚楚可怜的样子,更激起他内心一股原始的冲动,赫欣站起身来,指了指身边的沙发,轻柔地说:“来,坐坐。”
邹玉洁一听,只得曲下身来,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地瞪着双眼看着赫欣。
赫欣搓了搓手,对邹玉洁说:“还记得吗?我已让人把那个传销团伙给捣了,你的东西呢,现在放在我的办公室,过两天我派人给你送来。”
“真的吗?那太谢谢赫总——不,大哥了。”邹玉洁站起身来,激动地说道。
“不用,这点小事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这以后呢,你若遇到什么困难,只管对大哥开口,大哥一定倾力相助。在吴州市,还没有什么事能难倒我赫欣的。”赫欣边说边靠近邹玉洁,顺手熄灭了室内的明灯,瞬时,包房里变得昏暗**起来。
突如其来的悸动,对赫欣来说是一种兽欲的冲动,对邹玉洁来说却是无由的紧张和害怕。看着邹玉洁蜷缩着娇弱的身体,更激起赫欣本能的**。他喜欢这种胆怯,也欣赏这种不由自主发自内心的颤抖,他知道,这是未曾被任何异性沾染过的纯洁特征,怀着一颗动物本能的占有欲,他要用自己的雄性荷尔蒙去征服它、破坏它。
赫欣狰狞的面目在酒精的作用下,彻底的显现出来,他张开那双宽厚多肉的手,慢慢伸向邹玉洁。
“赫总——不大哥,在我心里你一直是个好人,别这样!”邹玉洁赫欣血红的双眼里,看出他那肮脏的企图,低声哀求道,想用人性的良知唤回他的理智。
但已无济于事,赫欣嘴里嘟哝着、哼叫道,像一头正在发情的野兽,肥壮的身体贪婪地向邹玉洁步步紧逼过来。
“别过来——”邹玉洁发出近乎绝望地呼叫,身体却像一只弱小的刺猬缩成一团。
凄凉的叫声,反而激起赫欣更大的快感,他不闻不顾地迅速向邹玉洁扑了过去——
“——啊!”伴着一声惨叫,赫欣像头肥猪,双手紧紧捂住裆部,一下子滚落在地上,痛苦的哀叫起来。
邹玉洁一见,收起膝盖,跳起身来,撞开房门,冲出走廊。
“狗娘养的,别让她跑了!”匍匐在地的赫欣忍着剧痛,大声喊叫。
听到赫欣撕心裂肺的呼叫,各个包房,走廊间顿时像炸了锅的沸腾起来。那站在楼梯尽头的保安一见,横身挡在披头散发、落荒而逃的邹玉洁面前。
“别让她跑了”
“拦住她!”
“跑什么跑?”保安看着惊慌失措的邹玉洁,诧异地问道。
前有大军,后有追兵,邹玉洁一见众人围拢过来,反倒镇定下来,捋了捋飘散的发绺,指了指背后的包间,义愤填膺地说道:“有人对我欲行不轨。”
“嗨嗨,新来的吧,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还‘欲行不轨’!这里就是鱼目混珠的地。”身后有人谑笑道。
“走开!”随着一声厉吼,赫欣眦牙裂嘴地穿过人浪,近到邹玉洁跟前,不由分说,“啪”地甩了邹玉洁一巴掌,对保安说:“把她给老子关起来,过两天老子再来收拾她。”
一股殷红的血,顺着邹玉洁的嘴角汩汩涌出。
看着赫欣那张丑恶的嘴脸,邹玉洁一如寒冬的腊梅,轻蔑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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