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善良’之地,余风一走进良堡大院,那股邪气扑面而来,只听见相对黑暗的三处角落,传来“小姑娘,别跑啊,让大爷爽爽。”
“娘之,你再跑,在跑看看,大爷砍了你的腿。”
“这就对了,哈哈哈,大爷来咯。”
“呜呜,呜呜,救命啊。呜呜。”
“哈哈,大爷来救你,大爷来救你…”
“啊…啊…不要。不要啊!”
那三处传来的声音大致一样,几个浑蛋的狂笑凌辱声,几个姑娘的急促救喊声,余风闻声望向那些角落,随之被几个黑衣人目光凶狠的瞪着,余风立马收回目光,紧紧五指握拳,低着头跟上他师傅。
老头子对此很谈定,也许看见这种境况不止一次了吧,习惯了,还是麻木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江湖?
不过,余风的表现却是不一样,人性本善,由于第一次碰到,他实在难以忍受这样的事情在自己眼下发生。双手五指紧握成拳,低着头的余风,此时双眼闪动,怒火燃烧,一脸隐忍,余风想管,但管不了,他再一次感到自己的无能,就犹如当初救不了自己的娘亲一样,心中一阵阵无奈。
“师傅,我们回去,我觉您不该为这帮人治病。”余风把他师傅拉到一旁,脸色已经归于平静,在梁神医耳边低声地说。
余风觉得自己没有能力管,毕竟这里大部分都是江湖人。但管不了,自己还是可以走开。
“风儿,你慢慢的就会习惯的。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就到外面等师傅,可好?”梁爷爷也知道余风可能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拍了拍余风的肩膀体谅说道。
在梁爷爷的心中,病人是不分好坏,没有善与恶的病人。在梁爷爷的眼中,只要是一个人病了,他的生命就在受到威胁,而梁爷爷作为医者,便有责任去医治这个人的病,去救这个人的生命。
余风觉得他师傅有时候,简直是不可理喻。
“师傅,您今天救了良堡的堡主,您有没有想过,他明天,他将来会给那些普通的良家妇女,弱小的江湖女子带去怎么样的威胁?”
“徒儿知道,你一直把治病救人作为你得天职,但您救了这个人,就可能害了更多人,您觉得这样算是救人吗?”
“师傅,我们回去吧,救您了!这个人不救了,好不好?”那三个角落一直传来痛哭声,余风心中无奈,声音显的有些急,他不忍心看到,不忍心听到。
“罢了,听你这么一说,暂且答应你这一回,要是为师再去救那堡主,就显得老夫顽固不化,老糊涂了,那我们回去吧。”梁爷爷终于被余风说服,在梁爷爷想来,既然不打算救人,便随时走人。
可余风知道,得找个合适的理由,若不然,从之前大汉强势的语气,以及此刻所处的环境来看,想离开这里怕是有些困难。
“喂,你们两个在那里唧唧歪歪的作甚?我们家主还在等着救治!快点跟老子来。”为首的大汉瞧见余风师徒二人没有跟来,在不远处大声喊道。
“这位大爷,我师傅突然身体不适,手脚开始变得麻木,您看,他老人家的双手一直在抖着,可能是长年劳累,此时刚好发作。要不这样,能不能我们明早再来?”余风假装面带无奈,控制着内心的怒火,语气相当礼貌委婉,在旁的梁爷爷也配合的一直抖手,整个人也跟着抖动起来,甚是滑稽。
大汉转身走向余风师徒两,目光怀疑:“小子,你可别蒙老子,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情,我来瞧瞧。”
“看起来不像是真的麻木,拿火把来,让老子验一验是否真的没有感觉了。”大汉翻来覆去的查看梁神医的手,但还是觉得可疑,脸色凶狠,于是…
“大爷,大爷,您看这样行吧,我是他的徒弟,基本上得到他的真传,要不我来帮你们家主治病吧?”余风一听到他们要用火把来检查师傅的手是否麻木,脸色一变,心中焦急。
本想找个理由离开此地,却令余风出乎意料,大汉对梁神医竟如此无礼。
“我们堡主的生命可不是让你拿去开玩笑,你行不行?什么时候梁神医收徒弟了,大伙有没有听说过?”大汉根本不信余风有能力救治他的堡主,言语中尽露怀疑。
“这个倒是没有听说过。”
“这小子一定在耍我们的!”
“你小子活腻了!”
随着大汉一问,一大帮人附和起来,但没有那个肯定余风的身份,反而是一个一个的恶语相向。
“他真的是老夫的徒儿,老夫可以拿自己的名誉担保。”梁爷爷心里明白,要是直接说不救你们堡主了,这帮人自然不会罢休,所以也配合余风假装突然发病。
梁神医没想到,大汉起了疑心,要用火把来烧老夫的手臂,自己何时受过这种气,只是目前在别人的地盘,而且没有人知道自己深夜出来,要是他们急了把师徒两给杀了,那太冤了。现在也只能让徒弟出马了,所以他必须为余风说话。
“好,就神医这句话,信了,你小子跟我来。你们给我看好梁神医,好好照顾他老人家。”大汉看来是拿着师傅来威胁徒弟了,要是你不给我好好治,或者是治出了怎么差错,你们师徒两,今夜就别想走出这里。
虽然大汉也知道神医人脉广,但是在自己的地盘,对付这两个不会劲气的普通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实在是太简单了。
余风此刻觉得,自己和自己开了个玩笑,一个令他苦笑不得的玩笑,别人笑得出来,别人会笑他,但他笑不起来。原本是劝说师傅放弃救人,接着找了个理由想抽身离去,却因事情发展不顺,形势所迫,反而要亲手救人。
余风跟着大汉拐了几次弯,来到一个房间前,还未进去,从外面便闻到浓烈腐烂味。余风知道,这个房间里面的人就是良堡堡主了,而且还知道堡主不是患什么病,而是中毒了。从一开始中毒,良堡的人去找大夫,这么短的时间内,肉身已经逐渐腐烂,那么堡主中的是剧毒。
看着躺在床上,一丝血色都没有的良堡堡主,身形高大,浓眉大眼,身上绑着一条条绷带,明显是剑伤,剑上有毒,毒已经发错。
“这位大哥,你们的堡主中的是一种由几种毒物配制而成粉末状,名叫离欢的剧毒。这种剧毒发作的时候,使人的肌肉水分增加,同时结合毒物中的强大腐蚀作用,容易引起腐烂。”余风不时的捏着鼻子,明亮的双眼瞧了瞧床上的堡主,向大汉分析。
“你小子别说给老子听,现在快点说说如何才能救堡主的命。”大汉目光依旧凶狠,语气仍然无礼。
“这位大哥,你们这里有没有名叫干稀草的药物,如果你们有的话,随时可以救你们的堡主,若是没有那种药物来吸收离欢本身含有的大量人体水分,中和离欢剧毒的腐蚀性,那么小的就无能为力了。”
余风说道,其实余风存着这样的心理,只要和他们说了救治的方法,要是他们没有相应的药物,救不了他们的堡主,他们便没有借口怪罪余风师徒俩。
“我们这里哪里会准备什么药物,有没有其他的办法?你给老子快点想想办法!”大汉面色着急有又狠地说。
“其他办法倒是有,就是让一位实力比你们堡主更高的江湖人,用劲气慢慢的把他体内的大量腐蚀性水分排出体外,然后等你们找到干稀草药物!”
“我们良堡,就堡主实力最强!!能去哪里找那样的人?”大汉无奈的说道。
“在下已经告之你们如何治疗,但医治你们堡主的药草你们无法提供,在下真是爱莫能助。”余风对大汉的凶狠目光视若无睹,脸色平静,为师徒俩开脱。
大汉目光转动,似乎在想些什么,随即脸色变得阴沉,目光更加凶狠,握着刀柄,单手指向余风,“你小子,是不是还有别的办法,你今天要是治不好堡主的命,你们就别想走出去!”
余风心里大喊无奈,余风终于找到为什么路上自己一直心神不宁的原因,此地如虎穴,人如狼,心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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