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大哥!你告诉我,告诉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好不好?那晚的人的确是你啊,我看的清清楚楚,怎么会是别的男人?我可以不让你负责任,但是你不能这样侮辱我!”
司空月疏失控的低喊着,后退了几步靠在冰凉的柱子上,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着!
不!她绝对不能相信,那晚陪她一夜**的,竟然是个陌生男人?!
这让自命清高的她,如何能接受!
司空词看着显然难以相信的妹妹,咬了咬牙,颇为些为难的说着:“这件事,你要怪就怪哥哥好了!为了治你的毒,哥才迫不得已这样做的……那夜的男人的确不是殿下,而是一个由哥哥精心挑选过的男子,也是对妹妹你仰慕已久,倘若你愿意嫁给他,定然会幸福一生的!”
那一夜,宁天澜的确是进去了,不过进去之前,他点燃了一鼎香炉,是可以迷幻人兴致的。
宁天澜在适当的时候,退了出来,真正代替他行房的,是另一个男人。
情蛊能下,便有解法。以宁天澜的本事,稍作更改达到解毒之效,并不是什么难事。
闻言,司空月疏啊的一声捂住了耳朵,原本美丽的脸上早已花容失色,惊叫着,大喊道!
“你是我哥哥!怎么这样对我?!你明知道我除了他,宁可死也不会嫁!哥……你是逼妹妹恨你吗?!”
“月疏!你怎么还是执迷不悟?”司空词见她无丝毫悔意,俊魅脸上全是失望,“殿下和太子妃历经波折,好不易才成就姻缘,你如此破坏,心中可曾有半分愧疚?”
司空月疏早已眼泪模糊,早已听不进去任何话,喃喃自语着:“不,那晚就是宁大哥,不是别人!是他,是他,是他……”
似中了魔般,她的嘴里一直念叨着这句话,是宁大哥,破她身子的人绝对是宁大哥!
倏尔,她看向了宁天澜,跌跌撞撞的走过去拉住他的袖摆,美眸含泪,“宁大哥,你告诉我好不好!告诉我那个人是你,好不好?!”
宁天澜缓缓闭上了双目,眉宇轻皱了起,转身朝着台阶处走去,丝滑袖摆也一点点从她手中滑出,直到他的身影越走越远!
早在之前,他亲自登门丞相府,就曾劝解过她。也曾温柔以待,苦苦劝说,希望她悬崖勒马,顾念旧情。更曾一再给她机会,只要她肯离开。
但最后,这条不归路,终究是她自己选择的。
“啊……!”
就在宁天澜身影即将消失在小径尽头之时,一声凄惨的喊声,似冲出凉亭,刺破云宵,怨气怒气悔恨交杂其中!
正当罗王后及司空词低头叹息之时,只听一声激烈的碰撞之声,司空词已经先一步冲了出去!
怎奈,为时已晚!
血溅红柱,刺目的鲜血和大红的柱子融为一体!
“月疏?月疏!!你为什么那么傻啊?哥哥可以带你走,带你离开!你为什么要自寻短见!”司空词嘶吼着,气怒交加的摇晃着她的身体,不顾黏稠血液沾满他的脸,拼命的将她搂紧在怀中!
他的妹妹,唯一的妹妹……
居然在他亲手的设计下,逼她走上绝路?!
“你为什么那么傻?那么多的好男儿你不选,偏偏要钻在牛角尖里不出来?你让哥哥怎么跟自己交代?怎么对爹娘交代?!月疏……月疏……”司空词紧紧搂着她,眼角早已泪湿,双眼全是沉痛!
“这!这可如何是好?!来人,快快!去请太医过来!”罗王后纵然身为一国之母,可久居深宫,哪见过这个血腥场面,不由吓得愣住了,半晌才缓过来,赶紧唤了宫女来去传太医!
而在那御花园小径的尽头,在听到这声凄喊停住的身影,缓缓转了过来,望向了这一幕,那平静的深眸,似并没有惊讶。
司空月疏性情执着刚烈,由此冒然决定,并不难猜。
只是,他明明猜到了,却并没有去制止……
就算制止又怎样?以她的个性,不撞南墙又怎会轻易罢休?倒不如,让她清清静静的去另一个世界,不再受情苦的折磨。
司空月疏触柱而亡的消息,很快在整个兰城传扬,渐渐传至整个星澜国。
有人说太子太过凉薄,对一个追求自己几年之久的女子,太过铁石心肠……
有人说太子专情忠一,对太子妃痴心不悔,宁愿负尽天下人,却不愿负她一分……
郡主府,相对外面的流言蜚语,热闹沸沸,府里却显得寂寥很多。
按理说,这司空月疏死了,她们郡主的情敌没了,自然该高兴的,可是,却谁也高兴不起来。
亲者痛仇者快这样的事儿,她们这群铁血女子,却做不出来。
夜,虽然已经入春,却依旧凉风刺骨。
云锦颜依着窗棂靠着,单薄的纱衣随冷风
飞扬,她却似感觉不到寒冷,抬头望着那清亮的月,久久凝望。
“穿的怎么薄,感染风寒了怎么办?”
一道熟悉清音响起,随之温暖的臂弯将她拥进了怀中,宽大带着余温的披风裹紧了她单薄的身子。
“你怎么来了?今日是她的头七,你没去看看?”似是在风里站久了,连她的声音也素冷了些,这不禁让宁天澜更心疼了,将她桎梏在怀中,抵着她冰凉的额头,说着:“我去看过了,这不才刚刚回来?这件事儿,你自始至终都没有插过手,怎么看起来,比我还要自责?”
宁天澜哈着暖气,吹在她的冰凉颊边。
云锦颜吸了口气,冷笑了声:“我当然该自责,因为我就是祸因,没有我,月疏不会死。”
“说什么傻话?就算没有你,我也不可能娶她。换成今日我娶任何一个女子,她都会做这样的事。所以……她的死不是偶然,也可说,这条路,是她一早就选定了。”他说着,揉了揉她冻的有些发硬的脸颊,心疼的揉着。
想起那个如雪如莲一般的女子,短暂孤单的一生,云锦颜竟心痛着,眼角不由泛起了泪花儿。
“天澜,其实我很多地方都不如月疏,不如她心细,不如她美丽,不如她懂得对博取母后欢心,最重要的,她可以为你付出一切……虽然我不该说这样的话,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她那么好,为什么你还要——”
话还没有说完,嘴唇便被他捂住了,宁天澜捂着她的唇,眸光一紧,声线微哑,“这样的问题以后不要再问了。如果这个世上谁能解释的清,情爱到底是什么,我宁天澜对他(她)甘愿臣服!爱了就爱了,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眼角未成形的泪花被他‘洞察先机’的给事先擦掉,披风裹紧了她的身子,转身走了几步推开了门,走进了温暖的屋内。
“很晚了,休息吧。”宁天澜说着,解开了披风,又体贴入微的解开了她的外衫,挂在了衣架上,将她横抱起,走向了柔软的床铺。
待将她放在床上,再蹲下身来,脱掉了她的鞋子。
“我准备明日去一趟的江都城,江湖上的一众天能之人已经聚集于此,这几日没少生是非,我不能再滞留了。”将她的身子往里放了放,又拉过了舒适的锦被为她盖好,轻声说着。
云锦颜静静望着他,伸出手回握上了他的手背,“别走了,晚上陪陪我,好吗?”
宁天澜闻言,唇角泛起似柔笑,点了点头,“我是你的夫,陪自己的妻子睡理所应当,别说的好像恳求我似的。”
她失笑了声,自觉的往床里头挪了挪身子,为他腾出了足够的地方,侧转过身子,望着站起身来的他,褪去层层外衣,只着单薄的里衣,躺在她的身侧。
这一夜,睡得安静,谁也没再说一句话,却也睡得安详,惬意。
待第二日,轻车便装,宁天澜及云锦颜二人,一道赶往了江都城。
尽管他们两人走得轻悄悄,却还是被人洞察先机,尾随其后。
在二人的车后,跟着两辆马车。
蓝瞳及单慕之一辆车子,他们二人跟着,还算情理之中,因为蓝瞳曾是逍遥山庄的人,去看看旧主也没什么不对。而单慕之乃是大夫,跟着去,自然对治疗景善有益处。
只是最后面的一辆马车里,嘻嘻哈哈的一车人,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虽然面上是偷偷跟着,可实际谁也没藏着掖着,老大不可能不知道她们铁凤骑在后面。
江都。
众所周知,江都是能人异世众多最多之地,这里街上随随便便一个算命摆摊的,都是能叫的出姓名,在江湖上也是能排的上号的。
自然,也不乏一些浑水摸鱼者。
“喂!你到底会不会算啊!居然说我克夫?脑子有病啊你!”凤玉当即一掌拍在桌子上,别说给钱,没把摊子给他砸了就算不错了!
阿冬跟在她身后熄着火,“凤老大消消气,你不是向来不相信这些歪门邪道的吗?干嘛听这算子的话,再说了,老大您到现在也还没嫁人,他的话里说您去年就克死过一个,不是瞎说吗?”
凤玉陡然不说话了,挠了挠头,嘀咕了句:“我去年好像娶过一个压寨夫君,但是不到半个月就死了,这,这也算吗?我是‘娶’回来了,可是也还没拜堂啊!这不算吧?”
“不算不算!当然不算!”阿冬连连摇头,笑嘻嘻着,暗自寻思着,赶明她也去算一卦,还真的挺准!
隔着一条巷子,云锦颜正和宁天澜在前面走着,赵九李青在后面紧紧跟随着。
此时的江都城,人要比往日热闹拥挤的多,而其中人流积聚最多的地方,当属隐玉庄。
因为这隐玉庄的主人,正是平息江湖纷乱,从而举行这次的比赛的德高望重之人——宁王。
《庶女锦颜》最新章节章节目录第二百八十四章江都城网址://34/34275/1049751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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