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跟你一起去。”云锦颜也整装准备了下,拿过了披风披上,准备和宁天澜一道儿出门。
宁天澜轻嗯了声,虽然她是被禁足,但是去探望月疏乃是人之常情,倘若不去,不闻不问,倒显的冷酷无情了些。
行至司空月疏暂住的揽月阁时,他站在阁外,淡淡回身说着,“太子妃念及与月疏姑娘的旧情,恳求了本宫足足一个时辰,念在她一片苦心及诚意,特得让她来看看月疏姑娘。”
这话,自然没必要对揽月宫外的宫女侍卫们说,因为下一刻,就会由这些宫女的嘴,传遍皇宫的每一个角落。
比如:太子妃宅心仁厚,跪求太子足足一个时辰,前来探望司空小姐,真乃心善端庄之女子也……
而当就要进去之时,云锦颜却对着他轻轻摆了摆手,小声朝他说着:“你先进去,我待会儿再进去。”
闻言,宁天澜双眸微眯了下,唇角微微勾了起,这女人,又在打的什么主意?
随即,他转身先一步迈进了揽月阁内。
“太子殿下驾到——”
床上躺着的司空月疏在听到这一声传唤,立刻挣扎着想让侍女扶着想要坐起来,尽管此时虚弱不堪,却还是整了整那苍白脸色凌乱的几缕发丝。
“月疏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躺下歇息?”宁天澜进来的一幕,正好瞅见虚弱的司空月疏被侍女扶着,就要从床上下来往地上站,不由责声说着。
“……宁大哥,你来了?我感觉好多了,没什么大碍的。”司空月疏苍白的脸上浮起了丝丝红晕,微垂了垂头,没有去直视他眼中的关怀,心中,却是早已沁入丝丝甜蜜。
宁天澜闻言眉目一垂,望着已经坐在床边的她,轻叹了声,“御医没有跟你说么?你中的毒……”
既然她已经中毒,想必聪明如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
司空月疏神色恍惚了下,苍白的笑无力的笑着,仰头充满期望的望他说着:“宁大哥,不管我还能再活几天,都已经无所谓。人只要活着,迟早有一日要面对生死。只是……我唯有一个心愿未了……”
守在一旁的侍女,搬来了张椅子,轻轻放在了宁天澜身后,垂着头退了下去。
这宫女在路过屏风处,看到那里暗角处站着的云锦颜时,下意识想尖叫,却被她一下子捂住了嘴巴示意闭嘴。侍女被她吓着了,但看到是她也不敢吭声,赶紧低着头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云锦颜依旧站在门口,双眸微垂着,长长的睫投出一抹弧线的黑影,让人看不出来她到底在想什么,透过屏风静心听着里头传来的说话声。
“好好躺下休息,别胡思乱想了,我已经让人去寻找解毒的方子,很快就会有结果的。”宁天澜说着,扶她坐下休息。
他退后几步,落座在了椅子上,视线若有似无的朝着那屏风处看了眼。
“宁大哥,这次是月疏的错,月疏真的不知道……刺客居然会藏在我的舞队之中,那些人都是我自己选,亲自带进宫里来的。现在想想我都觉得后怕,还好,还好宁大哥你没事……”司空月疏躺在床上,苍白的脸上满是恐惧,似一回想到那个场面,依旧心有余悸。
不经意的抬头,在看到他眼中的那一抹深意时,心中突地挑了下。
宁天澜轻轻拉展了微皱着些了的衣袖,俊容平静的说着:“你在我身边那么多年,该知道我的能力。为何还要让自己冒险?”
他的声音听似字字平静,听在司空月疏的耳中,却丝搅动的风浪拍打着她的心扉,她摇了摇头,双眼欲泣的说着:“那个时候我的确急了,根本没有往深处去想。后来想想的确是,宁大哥你的身手根本用不着月疏出手的。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他长眸微眯,声色微冷,“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好生休息,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说罢,宁天澜站起了身来,刚迈出一步,便听着那床上传来了动静儿,回头看去,发现司空月疏正挣扎着从床上起来,紧紧的咬着那苍白的唇瓣,扑腾一声跪倒在地。
“宁大哥,是月疏的错,是月疏的错……月疏不该让宁大哥担心的,还因此而让太子妃蒙上了不白之冤!都是我的错,我的错……你不要去找什么解药了,就要我死好了,宁大哥,求你了!”
司空月疏如柳般的身子摇摇欲坠着,虚弱的手臂根本不足以支撑,眼看着就要倒在地上之时——一双修长好看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支撑住了她的身子,免了她和坚硬地面的接触。
“何苦呢?你知道我不会那样想你的。起来吧,有话等以后毒治好了再说。
”宁天澜淡淡一语落下,抱起她虚弱的身子,放在了床上。
嗅着这好闻的青木香气,司空月疏有片刻的失神,下意识的紧紧攥住了他的衣服,以至于他已经放下了她,却忘了松开。
“宁大哥,你为什么不问问,我那个唯一的愿望……是什么?”她细弱蚊蝇的声音说着,美眸眨也不眨的望着眼前不远处的他,怕是这么多年来,这还是第一次,第一次距离他如此之近。
宁大哥,比她想象的,还要完美,还要让她心动。
宁天澜的唇角微勾了下,却冰凉的毫无温度,随着他的起身,衣服也从她手心里缓缓被拉了出来,“每个人都会有愿望,我也一样。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不如留在心里,为了这份愿望而努力。”
“真的?宁大哥也这样认为?有愿望就该去努力实现的是吗?”似是得到了某种认可,司空月疏竟然有些声颤的望着他说着。
“美好的愿望自然该努力去实现。不过……倘若是衡量过后,若是不值得的,自然没有必要再浪费心思。”宁天澜说着,身子已然完全直了起来,双眸越发的幽暗了些。
当他站起身来准备转身之时,忽而笑笑说着:“对了,月疏。其实太子妃也想来看看你的,之时她现在被禁足,也是顾念着怕你见到她会不开心,所以,才没有过来看望你。”
司空月疏还沉浸在他刚刚的话中没有愣过神来,待清醒过来时,点点头应着:“没事的。我现在不是好端端的吗?宁大哥你告诉太子妃,这件事又不怪她,让她千万别往心里去!”
宁天澜笑了笑,随即也点了下头说着:“嗯,我也是怎么对她说的,可是她还是觉得很愧疚与你。看她那个样子,着实让我心疼,月疏你说,我是不是不该听信百官的话,去禁她的足?”
听他的话,司空月疏微楞了下,眼神闪烁有些不知所措的摇了摇头,不置可否的说着:“朝堂之事,月疏也不懂。只是,太子妃虽然挂念月疏,可那些刺客毕竟是来自大越,太子妃的身份,的确有些尴尬。或许让她置身事外,安住在星辰殿也未必是坏事啊。”
“……是吗,连你这样认为,看来,她还真是该‘好好’反思反思了。”宁天澜若有所思着,继而又说着,“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说罢,他转身离去,留下那望着他背影发呆的司空月疏,心头原本浮上的淡淡喜色,又被他这一问给冲散的一干二净,有些摸不透他的心思。
罢了,若能猜得透,他又怎会是她的宁大哥?
宁天澜走至了屏风后,抬头一看,那女人正在双手环胸的等着他,他苦笑了声,搂住她的肩头,与之一道出了门。对着宫外的侍女一挥手,示意她们不必行礼。
天色已然大亮了,整个昨夜喧闹的宫里,此时截然不同的安静,静的有些诡异。
宁天澜轻拥着她的肩,垂眸望着低头想着什么的云锦颜,轻拍了拍她的肩头,笑道:“怎么了,刚刚可听出什么来了?”
她百无聊赖的靠在他肩上,秀眉微皱着,“如果能听的出来,她就不是司空月疏了。能沉静在你身边那么多年,让你对她的存在毫不质疑,她,比我想象的要高明许多。”
他轻叹了声,“你真的认为,是她做的?”
闻言,云锦颜停住了脚步,抬眸瞪向他,“那你的意思呢?不是她,怀疑是我做的?”
云家都已经来了星澜,她再反过来杀他,不是自掘坟墓吗?
她云锦颜还没有蠢到这种地步。
宁天澜抬头捏了下她的脸蛋,搂紧了她的肩头朝着星辰宫走去,“你是我的妻,如果我不信你,还有谁会信你?”
“……好了,别再乱想了。刚刚的事,我已经知晓个大概了,你稍安勿躁,等我处理完,就带你去江都好好玩玩。”
云锦颜淡瞅了他眼,懒懒说着:“是真的想带我去玩,还是另有目的?你这男人,看着正派,实则比狐狸的心思还多。”
“多谢太子妃夸奖了。若真是个没心思的木头,怎么能保护你?怎么还你清白?好了,到了。你晚上也没怎么睡,快快上床去休息,接下来的事儿交个为夫处理,保证让你满意,可好?”进了星辰殿,宁天澜解下了她的披风,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吻了下她的额头说着。
云锦颜打了个哈气,一晚上折腾的睡不着,的确困了,挑眉望着他道。
“好,那你即刻去办,若如不让我满意,休想以后再爬上我的床!”
此话一落,原本笑意融融的宁天澜立刻眯起了眼,阴森的目光望着她,咬牙吐出两字,“你敢?”《庶女锦颜》最新章节章节目录第二百七十五章谁比谁高明?网址://34/34275/1049750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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