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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小美师姐就动身去应城市寻找红玉的心脏;苏小北现在孤身一人,军委的工作安排还没有下来,自己也没什么去处,就在赵婆婆家暂时住下来。一来是陪陪赵婆婆说说话,二来是自己比较喜欢小斌,想教他一些功夫。
苏小北送小美师姐去车站之后就回家帮赵婆婆种菜。一块几亩大小的菜地上零零散散地种着各种蔬菜,有白菜、青菜、卷心菜、豌豆、西红柿、黄瓜......走进菜地,菜香飘来,清爽着鼻子。菜香味夹杂着泥土蒸腾的湿气,偶尔还飘来隐约的大粪味,满自然的、满清爽的。苏小北随手拔了一棵莴笋,手一捋,整条莴笋在他灵巧的《天波功》之下一下子就退去了皮。
苏小北躺在潮湿的地里,啃着莴笋,全然不顾自己的衣服会不会弄脏,就像小时候和父母一起去地里一样。那时父母每天下地干活,没人照看自己,父母都会带上苏小北。苏小北一个人躺在地上看白云、看飞燕,趴在地上捉蚂蚁、刨泥巴,摘黄瓜吃、尝生的青菜叶……菜地里、玉米地里、高粱地里、稻田里、山坡上、草地上都是自己的乐园,回想起来,那时的乐子并不比现在的小孩子少,相反更多更浓更真实更深刻。赵婆婆慈祥的看着苏小北,就像看一个小孩子一样,苏小北是他的孙子,又像她的儿子。面对如此熟悉的环境,苏小北失去父母的伤痛在这刻得到了一丝的安慰。
苏小北突然想到了小斌,他父母不在身边,和自己一样,同病相怜起来。于是决定今天下午去学校接小斌回家,顺便看一下没有父母照看有没有养成一些坏习惯。
下午三点多一些,苏小北拎着一个酒壶,向镇上走去。一路之上看见许多樱桃树上结满了密密麻麻的樱桃,红得想玛瑙,透着光泽,似乎里面的水要涨破出来似得,真想摘来尝尝。苏小北心念一转,一颗颗樱桃从树上飞下来直入口中,像一串串珍珠玛瑙项链。那爽滑的果皮、柔嫩的果肉、酸酸甜甜的味道一齐袭来,真是爽快了一把,精神陡然大好,歪歪斜斜地向着河边走去。这是**裸的盗窃啊!虽然过路人摘一个黄瓜、摘几颗樱桃、喝一口茶水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但是还需向主人道谢啊,至少得让主人知晓吧,苏小北还在回味樱桃味呢,管不了那么多小节了,心情一爽,大步向学校走去。
刚来到校门口,就听见下课铃响了,没过多久,教学楼各班陆陆续续的走出了学生。有几位学生飞快地跑出校门,又飞快地消失在街头,这时大部分学生才刚到操场,看来肯定是有什么好事在等着他们,不然他们不会这么猴急。小斌读一年级,在底楼,现在正在和几位小伙伴一边走向校门一边聊天呢。他看见了苏小北,冒出了一个大笑脸,接着对旁边的小伙伴们说:“我叔叔来接我了,我先走了。”接着就向苏小北跑来。小伙伴们也非常礼貌:“小斌,再见。”在这小山村里,应该是老师教他们的,看来这老师应该是个比较细心的人。苏小北一直都是比较佩服细心的人的,因为他自己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很随性,繁杂的事情。
“文芳,和我一起走吧,今天我叔叔来接我。”小斌对旁边的一个小女孩说道。苏小北觉得这小女孩好像是赵婆婆门前王二哥家的孩子,就问小斌:“这小妹妹是?”
“他是王二叔家的,叫文芳。”
“文芳,我们一起回家吧。那天我还看见你拿着一个漂亮的风筝呢。”苏小北想和小女孩拉近距离。然而小女孩只是点点头,并没有说话。
三人走上街,苏小北要去打一壶当地著名的猕猴桃酒。苏小北虽然酒量不行,然而却喜欢在练功之后喝上一杯,这时他参悟的世界会很清晰的展现在你他的脑海中,任他驰骋。打完了酒,给两个小孩一人买了一包薯片,这时文芳说话了:“谢谢小北叔叔。”苏小北看了看文芳,笑了,文芳也跟着笑了。这时小斌在旁边看着,也笑了起来,他没有说谢谢,看来是早已把自己当做家人了。苏小北想到这里,心里不禁一酸,这没父母照看的孩子就是苦啊。
“小北叔叔,你在想什么呢?”文芳一改拘束的样子,说起话来。
“哦,叔叔在想,你的爸爸妈妈现在下班没有。”
“他们很忙的,只有晚上才有时间,他们每次打电话回来都是在晚上。”
“你想他们吗?”
文芳听了这几个字,愣了一下,眼角闪过一丝难过,低声说道:“想。”
“我也想我的爸爸妈妈。”小斌一边说一边用脚踢着地面,鞋尖已经踢满了泥土。小斌说完,大家陷入了安静,三人并排着走出了小镇。
文芳突然说话了:“去年我上学报名时,爸爸妈妈送我到学校报名,我回家就画了一幅画,上面有爸爸妈妈,有老师、同学,还有我。小北叔叔,回去我拿给你看。”
“你那张真难看,我画的房子才好看呢。小北叔叔,回去我拿给你看。”小斌在一旁说道。
“我的好看,你的才难看。”
“你的好看?一点都不好看。”
“……”
苏小北任由两个孩子争论着,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那几棵樱桃树旁。小斌和文芳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树上红红的樱桃,不在意的表情遮不住那渴望的眼神。苏小北正准备运功为这两位小孩摘一些樱桃下来,突然觉得在小孩面前偷盗是不行的,虽然这也不算偷盗,只是大盗都是从小偷出来的,最害怕这次没经过主人同意的摘樱桃会对这两位小孩以后产生影响,于是就说道:“你们想吃吗?”苏小北一脸正经,没有嘲笑样。
小斌很不好意思的“嗯”了一声,文芳则低着头走路,没有说话。
“我有个办法,你们可以尝尝这樱桃的味道。”苏小北刚说完,两小孩眼睛瞪得大大的,想听下文。
“这樱桃树不是你赵叔叔的吗?你们俩笑脸去要,肯定能行!我是大人,要东西好害羞的,我就在前面树下等你们。”
“我们也好羞的!”小斌一个男孩都扭捏起来,但是还是抵不过樱桃那晶莹剔透般的**。
“哎,有什么好害羞的,想吃,就去。我今天可是给你们俩一个任务了,得不到樱桃不要来见我。”苏小北说完就向前面的树下走去。
苏小北坐在树下看着不远处的小山丘,树木森森,一派生机,又见一阵凉风吹来,很是惬意。还没来得及品味这乡村初夏的美景,俩位小朋友就笑嘻嘻的走来了,手里提着一大包樱桃。苏小北知道这时候是该教小斌一些功夫的时候了,这《魅惑功》中的《善言礼赞》可作为小斌的入门功夫,于是对小斌说:“小斌,你去要东西,是怎么对赵叔叔说的?”
“呵呵,我先去讨茶喝。这时赵叔叔正在编竹笼子,我就说他真会编笼子,赵叔叔听完就笑了,还跟我说了很多话。我还没说出口,赵叔叔就给我俩摘来了这一大包樱桃。”小斌说得很兴奋,似乎这次要樱桃的过程比这樱桃更令他高兴;而文芳则面无表情,只盯着樱桃望。
苏小北暗聚内力,右掌一张,向小斌丹田注入了一颗凝聚的灵气。便说:“小斌,你是否感受到你肚子里有一颗暖暖的东西?”
“嗯!”
“你慢慢的去感受它的大小……把它慢慢的变大……再把它慢慢的变小……你把它慢慢的向胸口移动……嗯,做得比较好!”苏小北为小斌的领悟力感到高兴。
“小斌,看清楚,我为你示范。”只见苏小北右手一摊,樱桃就从塑料包里飞出了十多颗堆在手中,小斌和文芳只是眼睛一亮,并不奇怪,似乎他们见过这等武功。苏小北右手向前一掀,樱桃向一串项链向前飞去,又一回手,这串珠子又飞回了手掌里。
“看到了吧,现在你把你胸口这团暖暖的气流变成一条小龙,在你肚子里游走吧。”苏小北说完,看着小斌很享受地练习着,自己也凭着天波功感受着小斌的练习过程。小斌玩这条灵气凝聚的龙过了大约10分,苏小北又说话了:“你现在把这条小龙变化为一个大球,充满自己的脑袋……然后回想今天你令赵叔叔开心的事……记得,赞扬别人要自然顺畅、不要做作……记得别人的开心与笑容就是你的愿望……记得一定要柔和,像暖阳、像凉风……”
不知过了多久,文芳已经把樱桃吃完了他俩都还未停止,直到文芳都开始打瞌睡了他俩才停了下来。小斌也不去过问樱桃的事,他还在津津有味的品味着小北叔叔教他的功夫呢。
“小北叔叔,这团暖暖的东西到哪儿去了呢?我怎么找不到了?”
“别着急,我明天再教你在周围环境中吸取灵气的方法。”苏小北笑了,他很满意这位弟子,很感谢上苍给了他一位领悟力超凡的弟子。
“小北叔叔,你刚才弄樱桃的那功夫我上学期都看到过。”小斌说完又对着文芳说,“文芳,是吧?”
“在哪里看见的呢?”苏小北问。
“在学校里,我们的语文老师!”小斌、文芳异口同声,都很自豪,似乎有这样一位老师是很了不起的事一样。这也自然,小学生大多都会佩服自己的老师,都会为自己老师的才能感到自豪。
一连数日,苏小北都在教小斌《善言礼赞》,小斌也学得很快,都能够把他所能感受的东西全部表现出来,苏小北很是欣慰。按照小斌现在的功夫,已经能迷惑很多不会武功的人了,特别是喜欢听好话的人。试想小斌长大后凭借此术,只要稍微能做点事,混个处级干部当当易如反掌,试想,任谁都会举荐面善又看着舒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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