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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忠的眼睛里面看到的是一柄锋利的光芒,只要许富的手落下来,自己的老命也就交代了。他赶紧闭上了眼睛,大脑中一片空白,只等着死亡降临的那一刻。
但是,那一刻最终还是没有到来。
许富攥着自己衣领的力量一下子就变小了,然后,从拽住自己的动作,变成了撕扯自己的衣服的状态。这两种动作是不一样的,前一种动作是用力向上提这许忠,而后一个动作,是为了依靠许忠的身体不倒下去。
他手中还举着那柄匕首,锋芒利刃,看着让人遍体生寒!
难道是许富良心发现不杀自己了吗?许忠很奇怪,他惊魂未定地看着眼前的许富,只见他的脸色一瞬间就变了白纸一样,苍白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而且从脑袋上形成了一个小瀑布一样的河流,不知道是冷汗还是热汗。扭曲的五官说明他此刻非常的痛苦,微微张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好像是别人控制了要害的地方。
他的脚下面,具体的说,是裤裆的正下方,出现了一个洞。一点点血迹落在地上,并不明显,任何人留那么一点血都不会死的。不过在地上多了两个东西,如同时蛋黄一样的东西。
两个肉球,是男人之所以为男人的标志,它们在前一刻还老老实实地夹在许富的裤裆里,现在,脱离了,解脱了。
“许富被阉了!”
不知道是谁先喊出这句话的,在人群中的许家女性立即转过了头,不好意思再看。而那些原本在一起的许家纨绔子弟,不但没有同情。反而都幸灾乐祸起来。
背叛主人的人往往不会有什么好的朋友,最起码,不会有真心以待的朋友。
“被阉了?!被阉了!”
许狂刚听到这句话一愣,然后他发疯地推开了人群,只见自己的儿子站在灵堂前面。一只手还攥着那把匕首,但是两条腿却在不停的哆嗦着。裤子里面不断地流血,鞋都湿了。
“阉了?我绝后了?”许富蠕动着嘴唇喃喃地说道,刚才的感觉,就像是自己放了个屁而已,怎么会被阉了呢?他没有看见任何人对自己动手。事实上,也没有任何人敢动手!
但是,地上掉下的那两个球,却如此的眼熟,没错。肯定是自己的!
“完了,完了,我刚找到那些女人怎么办?爹,爹啊!你的借给我吧!”许富已经吓傻了,不知所措的看着身后的许狂,他的话引起了那些纨绔子弟的一阵哄笑!
这群人,原本就是势利小人,趋炎附世之徒。面对曾经的狐朋狗党受苦,不但没有兔死狐悲的感觉,反而没心没肺的在取笑。
“住口!”许狂暴喝一声。一巴掌卷起来将其中一个狂笑的许家纨绔子弟打趴下,顿时就昏死过去了。许狂已经五十多岁了,许富是他自己唯一的儿子,儿子被阉了,自己也绝后了。
没有了后代,要什么权力地位。有个屁用!
暴戾的许狂从人群中夺过一口钢刀,手起刀落。将地上挣扎着的许家纨绔子弟一刀劈死!顿时血流成河,四周安静了下来。
“谁他妈再敢笑。老子让他把命放在这儿,跟许老八一块埋了!”
面对许狂的淫威,人们很快安静了下来,但是脸上不笑,不说明心中不笑,看起来人们都忍得很辛苦。许富支持不住,松开了许忠的衣领,四脚朝天躺在了地上,开始口吐白沫。
虽然那个地方说起来不太雅观,但是对于男人而言,没有那个还重要的了。这倒不是说是不是男人的问题,而是因为,那个东西原本就是丹田气脉之锁。
没有了那个,比没有武脉还要倒霉。因为武脉的力量就算很强烈,也不会再从手掌和手臂等经脉出发出来,只要丹田稍一用力,裤裆里就好像是放屁一样往外挤!
“谁,谁干的,给老子出来!”许狂真的发狂了,手中舞者长刀挨个威胁着,他手下也有不少的党羽,也把众人推推搡搡的询问。
但是没有人知道是谁。
许狂环顾了一圈,眼睛都气红了,他猛地转身大步走到了许傲天的面前,竟然一把攥着了许傲天的衣领!
“老东西,不是你让人敲钟,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到头来都是你干的好事,用我儿子的下半身,还你这个老不死的一条命!”
“啊——!”
眼看许狂举起了屠刀,人群中不由得惊叫了一声!那毕竟是许傲天,那个曾经叱诧风云的许家族长。
英雄迟暮,更多的是悲凉吧!就连跳梁小丑这些宵小之辈,都干在太岁头上动土了。其实,要想要他的命,许傲天完全是可以做到的,但是他却无动于衷,慢慢地抬起头,眼睛盯着许狂的眼睛。
一股杀气油然而生!
“老东西,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不服气吗?!”
许狂继续叫嚣道,又觉得一刀杀死许傲天太不解气了,四周很安静,他已经听到了自己气急败坏的那种喘息声。问题就在于,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的让人有点,害怕!难道是许傲天刚才瞪了自己一眼,让内心害怕了吗?依然还活在他的阴影里?
“我……杀……”
许狂再次举起钢刀的时候,他的目光向左右看了一眼,发现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大气都不敢出,有的人甚至全身都在颤栗!
怕什么?不就是杀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吗!?许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顿感茫然。
“你刚才,说什么?”
六个字,声音很轻,但是许狂感到自己的后背蹿起了一股冷气,汗毛一根接着一根立正起来。从后脊梁迅速的蔓延到了全身。他的脸原本由于盛怒之下很燥热,但是瞬间就凝固了,嘴唇由于变化的太快而有些发紫。
这个声音如同是来自地狱死神的问候。
谁也没有料到,跪在灵堂前的人竟然是许宁!
他起身的时候,四周真正陷入了冰洞。他的眼光扫射到谁的身上,就会让人从内心中衍生出来一股恐惧感。那些问心无愧的人,都是不敢相信自己的也安静,而那些作则心虚的人,全身上下都不自在,有的全身发热冒汗。有的裤裆里发热流淌着液体,许宁的出现,让许家上演了一场世态炎凉!
毫无声息的站在了许狂的身后,看着他的表演,而许狂竟然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许宁随时可以干掉这个蠢货。只是,他觉得那样的话太便宜许狂了。况且现在,他还需要人来作为靶子,重振家威!
“你,你,你……”
许狂的身体无法移动,眼睛拼命的向后看,但是脖子也动不了。他感到很辛苦,因为这声音太熟悉了,没错。肯定是他!他,他回来了吗?!
许宁凑近许狂的耳边,悠然地说道:“你的手现在是不是很痒?我是说,你竟然抓住了我祖父的衣领的那只手,是不是很痒?”
“痒……?”
“砍掉就不痒了。”
于是,所有的人就都听到了许狂的一声惨叫!
在真正的强者面前。什么样的屠夫都是懦夫,因为他们心中没有信念。没有必然要坚守的东西。许宁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他不是把这个家族看作是避难的避风港。而是需要用生命守护的东西。
一个完整的手落在了,许狂虽然感到剧烈的疼痛,但是断掉手的手腕却没有喷出来一滴血。这是很奇怪的事情,因为手臂的部分是动脉密集的地方,血液喷薄一向都是很壮观的。
除非,手臂在被砍下来之前就已经冻僵了,结冰了。
许宁在靠近许狂的一刹那,就碰了一下的他的手臂,水万蛇所分泌出来的寒毒进入许狂的体内之后,血液立即冻结成了血块,但是速度太快了,有些麻木,许狂感觉不出来。
虽然不会流血,但是疼痛却是依旧的,因为水万蛇的毒素,不到不会让人感到麻木,反而会让神经末梢更加的敏感。
许狂几乎要昏过去,许宁却从地上用盘龙剑跳起来那只手,硬生生地塞到了他的嘴里。
“吃下去,否则我让你吃你儿子身上掉下来的!”
许狂几乎要疯了——这么硬,怎么吃?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反正自己已经成了所有人眼中的反叛者,凭着自己对许宁的了解,他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许宁,你回来又怎么样?!你以为能够救得了许家吗?哈哈!”许狂仰天狂笑起来,反正都是死,不如痛快点。
“你-他-妈-的-给-我-住-口!”
许宁一声暴喝,整个巨大院落四周,数千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接着一道白光划破了黑夜,尖锐的声音急促而短暂,而许狂的惨叫声却十分的悠长!
一条大腿活生生地从许狂的身体上分离了,这次,没有被冰冻,地上喷射出一滩血水,魁梧的许狂立即就缩成了一团!
“这次,不仅还要你吃掉手,把这条腿也给我吃下去!来人啊,给我准备大锅!”许宁向灵堂的后面喊道。
很多人都纳闷,这是在命令谁呢?
在众目睽睽之下,之间三个人抬着一口大锅,绕过棺材的后面,静悄悄地放在了地上,那是一口杀猪用的大锅,五六个人跳进去洗澡都没问题。
众人抬头一看,抬锅的人是许天阳、许青和许如嫣三个人。一口大锅放在地上,放在漆黑的棺材前面,显得更加诡异!
许宁在制定好一切之前,先让芊泷和白狐躲起来,并让许如嫣去找许天阳和许青,让他们尽快地去仓库找一口大锅。
听说许宁回来了,许天阳和许青几乎兴奋地要昏厥过去,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需要都东西,来到了内庭之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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